正文 第52章 血之代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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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隨風突如其來睜開了雙眼將陶武嚇了一跳,他還來不及後退已被隨風扣住了脖子與右手。在眾人根本沒來及反映之前隨風竟硬生生的扯斷了陶武的右手。
“啊……”肢體分離的劇烈疼痛讓陶武歇斯底裏的大叫了起來,他的大叫驚醒了早已入睡的客棧掌櫃店小二還有客棧內的所有有生命的生物。掌櫃叫起了店小二讓他上樓去看看,但店小二不敢,兩人你推我搡爭執了大半夜等事情完結之後依舊沒有爭出個誰去誰不去來。
鮮血從陶武的傷口處四溢飛濺,但因為天色黑暗房中之人看不見四溢飛濺鮮血,但是他們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那溫熱的鮮血飛濺在自己臉上的感覺。
“給我殺了她,給我殺了她……”陶武忍著劇痛怒聲的大吼道。
但在場之人都不是笨蛋,他們都是過慣了血腥日子的人,眼前的這個白衣女子一出手他們就知道了她的厲害,她的殘酷,他們不是英雄,更不是死士不會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人而跟一個明知道要比自己強大許多倍的人拚命,他們都聰明的選擇逃離,但就算他們想逃離,隨風也不會輕易的放他們離開。
白綾從隨風的袖中飛出纏住了想要逃離房間的那五人,膽敢冒犯她者,絕計要負出血的代價。那被白綾纏住的五人不停的向隨風求饒,但隨風卻充耳不聞,左手一道勁風閃過,五聲慘叫不約而同的響起。膽敢冒犯隨風者都要付出代價,而他們所付出的便是一條腿的代價。
當彝光捉住引他出去的黑衣人從他的口中逼問得知這是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後憤怒的一掌拍死了那個黑衣人,不敢有片刻的停留急速的趕回了客棧,但當他回到隨風的房間時看到的隻是滿地的鮮血,卻不見隨風的蹤影。
充滿血絲的雙眼如一頭在極怒邊緣的獅子,他發誓若隨風少了半根毫毛他決計會讓傷她的受盡世上最殘酷的刑法。正當他準備出去尋找隨風之時,客棧掌櫃顫顫微微的來到了房門外,將頭撇向一邊,半眼也不敢看這間已被鮮血所浸染的房間,“客,客,客官。”
“說。”此時的彝光根本就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在這裏陪客棧掌櫃瞎耗,如果客棧掌櫃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他決計會讓他知道什麼叫魔神的怒火。
看到彝光想要吃人般的眼神,客棧掌櫃的心髒差點被嚇得停止了跳動,“風姑娘換了房間現就住在你隔壁的客房,風姑娘說她沒事讓你不要去打擾她。”一口氣將所需要說的話說完,客棧掌櫃不禁長長的吐了口氣。
聽到隨風沒事彝光高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放下了,雖然他很擔心隨風,但既然隨風不希望任何人去打擾她,那麼他便不去打擾她,“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彝光揮了揮手讓客棧掌櫃離去。
“好的,那小的就告退了。”得到了可以離去的特赦令,已經一把年經的客棧掌櫃竟然跑得跟兔子一樣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消失在了樓道中。
第二天,晨,隸城城主府
“啊……”城主府中的一小廝剛打開城主府大門就看到了一幕讓他永生難忘的恐怖畫麵,“死人了,死人了……”小廝一步三跌往府內跑去,口中還不停的大叫著死人了,死人了。
小廝震耳欲聾的大叫聲吵醒了府中一些原本還在酣睡中的人,也將所有已醒的人引到了大門口,看到大門前那副驚悚的場麵所有都不禁害怕的大叫了起了,一些膽小之人更甚在一旁開始嘔吐了起來,還有直接被嚇得昏倒的。
過了一會兒陶聰與韓律也隨之來到了大門口,當看到門前那血腥殘忍的一幕時即使是見慣了死人的陶聰與韓律也不禁在心中一驚。隻見六個上身赤裸的男子被吊在大門的橫梁上,其中一個男子少了一條右臂,另外的五個男子則都少了一條右腿,被斬斷的右臂與右腿平放在大門口,在那六個人的身上還分別刻有兩個字,合起來便是‘若敢再來犯吾,吾必滅其滿門。’
“老爺是少爺,是少爺。”一個小廝指著被砍斷右臂的男子對陶聰叫道。
“什麼?”陶聰向那小廝指的方向看去,雖然那男子的臉上已滿是血汙,但那不是他的兒子還會有誰。陶聰雙目暴漲對一旁的幾個廝吼道:“還傻愣著幹嘛,還不趕快將少爺放下來。”
幾個小廝聽命將陶武從梁上解下,陶聰一把推開擋在眼前的人將陶武緊緊的抱在懷中,“武兒,武兒,我的兒子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要嚇爹,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啊……”陶聰撫摸著愛兒的臉龐傷心欲絕的哭喊著。
韓律上前探了探陶武左手的脈息發現還有微弱的氣息在,開口對陶聰說道:“陶城主令公子還尚有氣息,還是趕緊找大夫來為他醫治吧。”
“我兒還未沒死?”陶聰驚喜的問道。
韓律點了點頭道:“還未。”
“快,快,來人啊,快去找大夫,快去找大夫。”陶聰慌忙吩咐道。
半個時辰後
“大夫我兒何恙?”陶聰擔心焦急的向正在為陶武醫治傷口的大夫問道。
大夫回道:“城主放心,令公子性命已無大礙,隻是流血過多,需要好好的補補,多休息幾天便能恢複。”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聽到兒子沒有生命危險,陶聰高懸的心終於落下了一半,“那我兒的手呢,能接好嗎?”
“唉。”大夫歎了口氣道:“恕老夫無能為力,不說令公子的手不是被利器所切斷,就算是在這世上恐怕也就隻是天醫之主有這份能耐能接好令公子的手。”
韓律問道:“大夫你說陶公子的手不是被利器切斷的,那它又是如何斷的?”
大夫答道:“看陶公子的傷口應是被人硬生生的扯斷了手臂。”
“什麼?”韓律與陶聰聽言不禁一陣大驚,是誰如此狠辣竟硬生生的將人的手臂從人的身體裏分裂。
“可恨,真是可恨至極,是誰竟敢如此猖獗,在朗朗乾坤之下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我定要將此人繩之以法接受國法的製裁。”陶聰義憤填膺的說道。
韓律勸解道:“陶城主事情也許並非你想得如此,事情的始末還是等陶武醒來問清楚後再做決定吧。”
陶聰剛要說話,府中的管事卻剛好在這時急衝衝的走了進來說道:“老爺大牢的獄頭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稟報。”
陶聰說道:“讓他進來。”
“是。”不一會兒一個穿著獄卒衣服的男子走了進來,一見到陶聰立馬跪地請罪道:“城主大人屬下失職,大牢中的幾個重要犯人都不見了。”
“什麼?”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噩耗一個接著一個,要知道大牢中的那幾個重要犯人可都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大惡人,其中還有一個是韓律親手所捉曾犯下數百起案件的強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那些犯人怎麼會不見的,怎不見的?”
“是,是……”獄卒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回答城主的話。
陶聰怒道:“還不快說。”
一見城主發火,獄卒立馬老實巴交的將昨天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向城主講述道:“昨天戌時左右的時候公子帶著一大堆的酒菜來到了大牢,說是城主大人特地讓他送來慰勞大夥兒的,大夥兒不覺有異就吃開了喝開了,但沒喝幾杯大夥兒就感到一陣頭暈,後來就不醒人世了,直到今天醒來之時才發現大牢裏最重的幾個犯人都不見了。”
一聽完獄頭的講述陶聰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逆子啊,真是逆子啊。”陶聰痛心疾首的拍打著身旁的圓桌,圓桌上的茶壺杯子都被震得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響。“小四。”陶聰大聲對伺候在陶武身邊的小廝叫道。
名叫小四的小廝看到城主發怒立馬跪地求饒道:“城主饒命,小的勸過公子,可是公子不聽小的,真的不關小的的事。”
陶聰厲聲問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是,是。”小四唯唯諾諾的將這半個多月來所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在半個多月前有個白衣女子得罪了公子,公子記恨在心想要報複她,後來公子打聽得知那個白衣女子竟是四禁穀之一的霧幽穀穀主,武功高深莫測,公子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是那白衣女子的對手就想出錢請人教訓那個白衣女子,但是那些人一聽說公子想讓他們教訓的人竟是霧幽穀的穀主都拒絕了。就在公子以為不能雪恥之時,公子在無意之中聽到了有關英雄大會的事情,公子一聽說霧幽穀主在與那血貼魔頭的一戰中受了重傷後就開始計劃著他的複仇計劃,公子知道找外麵的人幫忙對付霧幽隨風那些人肯定不會答應,所以就將主意打到了大牢中的那些罪犯身上,半個月來公子總是隔三差五的去一趟大牢,就是為了跟他們商談如何對付霧幽隨風之事,就在昨天晚上公子拿著下了蒙汗藥的酒菜以慰勞的名義將獄卒們全部迷暈然後救走了大牢中的那幾個重犯,許以自由與重金讓那群重犯幫他對付霧幽隨風,接下來的事情城主您都知道了。”
“真是造孽啊造孽啊,想我陶聰堂堂頂天立地的大丈夫竟然生出了這麼個孽子啊,我若不好好的懲戒他我上對不起對我信任有加的皇上和韓將軍,下對不起黎民百姓和霧幽姑娘,來人啊。”陶聰大聲的對外叫道。
“屬下在。”一兵士聽到叫喊立馬進屋行禮道。
“給我將這孽障打入大牢,被他放跑的囚犯一日不捉回,他便一日不得出來,如果那些囚犯在外再次犯下重罪我就要這逆子以命相賠。”每說一個字他的心就宛如刀割,陶武是他與亡妻唯一的孩子他怎能不心疼,可是武兒這次所犯下的錯誤實在是太嚴重太嚴重了。他從大牢裏放跑的那些人可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大惡人,如果逃去出之後他們沒有犯事那還好說,但如果他們不思回改繼續犯案,那他可真的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那跪在地上的兵士說道:“回稟城主那些逃跑的犯人已經全部捉回來了。”
“什麼?”陶聰一愣,已經捉回來了,那麼快,“他們現在在哪裏?”
兵士回道:“除了黑熊已死之外,其他的五人因被砍斷了右腿正在讓大夫醫治。”
哦,原來那五個被砍斷了右腿的人就是被陶武放跑的其中五個囚犯,至於那個最殘暴的黑熊死了最好,這種十惡不赦的人就該千刀萬剮。
“陶城主既然犯人已經捉回,也未釀成什麼大禍,陶武也斷了一臂算是受到的應有的懲罰,這件事情大家就此揭過,而且從霧幽穀主留在陶武和其他五人身上的十二個字來看隻要我們不再去招惹她,對於這件事情她也不會再深究。”韓律適時的規勸道。
韓律的話讓陶聰有了台階可下,即使他剛才說得再怎麼大義凜然,但要處置的畢竟是他的唯一的兒子,他怎麼可能會真的舍得,大義滅親這四個字雖然嘴上說說簡單,但這種大仁大義之舉試問天下間又有幾人能真正的做到,“看在大公子為這孽子求請的份上老夫便也不再追究此事,放過這孽子一回,隻希望這孽子在經過此次的教訓之後可以真正的成熟長大。”
韓律知道陶聰的心思,但也不予點破,就如陶聰所希望的那般他也同樣希望陶武在經過此次的斷臂教訓之後能真正的成熟長大,以後再做任何事之前都能三思而後行,否則等待他的將隻有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