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 英雄大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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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阿呆咽下口中的食物對著隨風傻傻一笑露出他那兩行大白牙,“霧幽穀主你好。”
阿呆一個很普通而且還有些傻愣屬於把他放在人群中你絕對不會再看第二眼之人,但他的真他的純卻能吸引已經把心交給黑暗之人,也許是因為嫉妒想要破壞,也許是因為溫暖想要靠近,是會成為救贖的陽光還是會融入黑暗成為黑暗中的一份子,就要看他是否能堅守他那顆無垢的心。
隨風靜靜的看了阿呆好一會兒,即使是呆愣的阿呆也不禁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阿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腮問道:“霧幽穀主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隨風沒有回答阿呆的話隻是輕輕的叫道:“阿呆。”
“啥?”聽到叫聲原本已低下頭去的阿呆又重新抬起了頭。
“把手給我。”
“啊,哦。”阿呆雖然奇怪霧幽穀主為什麼要看自己的手,但是他還是聽話的把手遞給了隨風。
隨風用左手捉住阿呆粗糙的大手,咬破了右手的食指在他的手上寫下了一個字,然後輕輕的將他的手指彎曲覆蓋住了他手心上的那個字,“遇到她時便將這個字將給她。”隨風微微一笑道。
看著身旁展露微笑的隨風彝光、彩雲、追月三人都有些難以置信,彩雲與追月雖然才隻跟了隨風二天,但他們都知道隨風的性格淡漠,很少會會主動與人打交道,即使是對認識的人除非必要否則你說到口水幹也不見得隨風會回你一句,而這兩天下來他們更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隨風的笑,但此刻的隨風卻打破了這兩天來他們對她的認識,她竟然會對一個才剛認識的甚至還談不上認識的人露出可親的笑容,更甚在他手上用血寫下了一個字,雖然他們並不知道隨風在他手中寫了什麼字。隨風對阿呆的特別讓一直關注著隨風的幾人嫉恨不已,在阿呆完全不知道情況下他已經上了那些人的黑名單中。
阿呆收回收掌不可思議的看著手心中的那個血字在一道淡淡的金光後竟然消失無蹤了,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將手心手背仔仔細細的看了個遍卻怎麼也找不著剛剛隨風在他手心裏寫的那個字。
阿呆驚奇的看著隨風,指著自己手掌,“這個,這個……”
“噓。”隨風豎起右手的食指放在嘴邊,神秘一笑,“時候一到它自會出現。”
‘時候一到它自會出現,這是啥意思?’別說是阿呆,就算是其他比他要聰明許多的人恐怕也很難理解隨風那莫測高深的話語。
“哦。”雖然心中還有疑惑還有不解,但是還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不再多問,隻不過一直盯著自己的右手心,好似想要把它盯出一個洞來一樣。
阿呆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人,但往往越簡單的人卻也越是執著,雖然他現在不明白隨風剛才說的那兩句話的意思,但他會一直去想一直去鑽,直到真正弄明白的一天。就似他練武一般,雖然十幾年來他的武功一直都停留在最初階段,其實他並不比別人笨隻是太過認真太過執著,不管做什麼事情總要把所有的來龍去脈都搞清楚,別人練幾天就會的招式他卻要練上幾十天甚至幾個月,因為他會去分解去思索為什麼會有這種招式的由來,而導致的最終結果便是學任何的東西他都要比別人慢上許多,但隻要是他所學過的東西卻絕對會比任何人都嫻熟都銘記於心。
酒過三巡後終於進入了今天的正題,坐在首座首位上的一個年過半百老者起身抱拳對在場之人說道:“感謝諸位不辭辛苦從四麵八方趕至我鐵劍門助我鐵劍門斬妖除魔,老夫在此先謝過各位了。”說著那老者微微躬身一拜表示自己的感謝之情。
“鐵掌門你太客氣了,斬妖除魔維護世間正義本就是我正道中人應盡的責任,何來謝字之說。”坐在旁桌上的一位中年人起身正氣凜然的說道。
那中年男子的話後,在場許多江湖有中人紛紛起身附議,“趙掌門說的不錯,鐵掌門你無需客氣。”
“是啊,是啊。”
“……”
“多謝諸位,多謝諸位。”鐵劍派掌門感激的向在場之人再次抱了抱拳然後繼續說道:“老夫我是一個大老粗不喜歡拐彎抹角,今天將諸位邀請到我鐵劍門就是為了對付那近兩個月來滅了江湖六個門派的血貼魔頭,在九日前那魔頭將血貼下至我鐵劍門,並非老夫妄自菲薄,而是那魔頭實在是太陰詭難測,手段更是血腥毒辣,不論是老人還是小孩隻要是門派中人絕不會放過一個,無奈老夫才會發英雄貼請諸位武林同道前來助我一臂之力。
常言道蛇無頭不行,明日便是血貼的十日之期,若無一個領頭恐大事難成,今日群雄彙聚於此,老夫建議從我們之中推選出一位德高望重人人信服的英雄豪傑由他領頭我等齊奉號令共同對付那血貼魔頭。”
群雄齊聲喝彩響應鐵掌門的意見,“鐵掌門說的不錯,既然這場英雄大會是由鐵掌門發起的,在下建議就由鐵掌門來擔當此重任。”一中年人起身說道。
鐵掌門連忙擺了擺手謙遜的說道:“老夫雖為這場英雄大會的發貼人,但老夫自知自己的能耐,就粗人一個,無法擔此重任還請諸位另選賢能吧。”
鐵掌門話音剛落未久又一中年人起身說道:“在下推舉萬佛寺方丈空無大師。”
空無大師乃武林中的泰山北鬥,一身佛法武藝更是高深莫測,由他統領天下英雄當真是眾望所歸,群雄一齊鼓掌無人再有異議。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空無大師本人卻並不讚同剛才那人的意見,起身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多謝眾位施主的抬愛,但老衲已是方外之人不便理方內之事,此次前來也隻是希望可以感化那位施主勸其放下屠刀實無爭鬥之心,如此重任眾位施主還是另選他人吧。”
鐵掌門向空無大師抱拳欽佩卻又惋惜的說道:“空無大師果真是菩薩心腸,既然如此我等也不好勉強大師,我等還是再另選他人吧。”
“在下推舉飛璿山莊的莊主單昊辰單莊主,單莊主雖然年紀不大,但足智多謀武藝超群,足以擔此重任。”一青年男子起身說道。
“周兄過獎了,在場的英雄豪傑多為單某的前輩,能力武功經驗在單某之上的更是多不勝數,單某不過是區區一個無足掛齒的小輩怎能擔此重任。”單昊辰起身謙卑有禮的說道。
“哈哈。”鐵掌門大笑兩聲道:“單莊主你可是太謙虛了,若以你之能力還隻能算是無足掛齒的話,那天下恐怕就沒有幾個能人了吧。”
其他人隨之附和,“鐵掌聲門說的不錯,單莊主年輕有為實為年輕一輩的楷模,就不要太妄自菲薄了。”
“由單莊主帶領導我等,我等一萬個放心。就請單莊主就不要再推辭了。”
“是啊,是啊……”
鐵掌門再次勸道:“單莊主你看大家如此眾誌成城一致推舉你為此次除魔聯盟的盟主,你就不要再推辭了。”
單昊辰嘴上雖說著推辭但心中早已樂開了花,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正當他準備勉為其難的接受這個重擔時,一聲突然響起的聲音攪亂了他原本完美無缺的劇本。
“哎呀呀,我說各位武林同道你們就不要再為難單莊主了,你們沒看到單莊主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嗎,俗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你們說要是單莊主心不幹情不願的被迫當上了這個什麼除魔聯盟的盟主,到時候出了事情可就不好了。”彝光似在為單昊辰打抱不平,但話語中卻話中有話。
聽言單昊辰雙眼一淩,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謙謙有禮的說道:“彝光公子說的不錯,在下才疏學淺無法擔此重任,不知彝光公子可有些好的提議。”
“唉。”彝光惋惜的歎了口氣道:“這裏武功最好智謀最高的就屬霧幽穀穀主霧幽隨風姑娘,但可惜她向來不喜歡參與這種虛偽的什麼大會,也不屑做一群虛偽之輩聯盟的什麼盟主,否則以霧幽穀主的本事隻要她動一動小手指就能把那個什麼血貼魔頭給收收拾了。”
“你這個臭小子說什麼,有種的再說一遍。”彝光的目中無人狂妄自大毫不將天下英雄放在眼中,竟還敢當著眾天下英雄的麵說他們是一群虛偽之輩,徹底惹怒了在場的所有人。
但彝光好似沒有感覺到在場之人臉上明顯所帶著的憤怒,佯裝關切的對那說話之人說道:“哎呀呀呀呀,我說這位小哥看你年紀輕輕聽力咋就退化成這樣了呢,本公子說的這麼字正腔圓的聲音你竟然都沒聽見,本公子建議你啊趕緊去找個大夫看一下免得再過兩年就啥都聽不見了,要是你沒有什麼熟識的好大夫呢,沒關係本公子當可以介紹給你一個,雖然她的毒術要高過她的醫術,但正所謂醫毒本一家嘛,而且她還是堂堂的天醫傳人,就算醫術再差也絕對差不到哪裏去,否則人家天醫也絕不會要這種傳人有辱門楣你說是吧。至於醫治的費用嗎你絕對可以放心,咋說你與本公子也算相識一場,本公子幫你開個後門讓她給你打個八折,怎麼樣本公子夠義氣了吧。”
彝光損人不帶髒字的話語讓那男子差點氣炸了肺,恕吼道:“可惡的臭小子讓本大爺我好好的教訓教訓你。”說著拔出手中的長刀猛得向彝光攻去。男子原以為像彝光這種隻會耍嘴皮子的臭小子絕不會有太高的武功,隻可惜啊他太高估了自己也太小看了彝光,就在長刀隻離彝光不到半寸的時候就再也無法向前移動半分,原來彝光用他兩根右手的食指與中食鉗住了那男子的大刀。那男子大驚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纖弱的小子竟然會有著如此高強的武功。
彝光鉗住那男子大刀的兩根手指輕輕的一用力‘叮’的一聲,大刀應聲而斷成了兩截,“哎呀呀呀呀,我說小哥啊你這刀是從哪裏買來的劣質貨啊,本公子我都還沒有用力呢,它咋就像豆腐似的斷了呀啊。”彝光一臉不幹我事,要怪也隻能怪這把破刀太脆弱了的表情。
武器向來是武者的第二生命,彝光就這麼好似無心的毀掉了那男子大刀,可以說是在他的臉上狠狠的抽了一把掌,讓他臉麵盡失,更何況這把大刀從他初出江湖時就一直陪伴著他,到如今已有十多年的時間了,雖然這把大刀並沒有多名貴,也沒有多鋒利,但對他而言它已不單單隻是武器,更是他的朋友,他的知己,高興它一起陪他高興,傷心時它一起陪他傷心,而如今它卻這樣毀了,可想他此刻心中的悲痛與憤怒。充滿殺意的雙眼惡狠狠的瞪著彝光,如若眼睛可以殺人彝光已經死了不下千百次了。
“哎呀呀呀呀,我說小哥啊你別這樣看著人家嘛,人家會害怕的。”彝光佯裝害怕的縮了縮身體。
“我要殺了你。”男子怒紅了雙眼,不管自己是否是彝光的對手想要衝上去與彝光拚個你死我活,就在那男子準備動的那一刹那,原本半眯著雙眼玩弄著手中酒杯的隨風突然張開了雙眼,但在瞬間之後又恢複了之前的慵懶,快得讓人根本無法察覺到她的變化,‘她來了。’隨風用隻有她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輕聲的呢喃了一句。
就在隨風的呢喃之聲剛落,一股衝天煞氣突然從天而落,籠罩住了整個鐵劍門,所有的畫麵在這一刻全部定格,若非他們的眼珠子還能轉動,還會露出驚懼的神情,他們根本就是一座座活生生的蠟像,逼真而生動。
在場之中隻有兩個人沒有被這衝天的煞氣所影響,一個自然是隨風,而中另一個就是一直研究著自己手掌的阿呆,明明在場之中他的武功可以算是最弱的,但他卻絲毫不被那衝天的煞氣所影響,究竟是他的扮豬吃老虎,還是另有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