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天牢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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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禦書房
“你們都下去吧。”獨孤瑞揮手示意在一旁伺候太監宮女全部退下。
“是,奴婢/才等告退。”
待所有人退出禦書房外後,獨孤瑞放下手中的奏折說道:“出來吧。”
獨孤瑞的話音剛落一個全身仿佛被黑色所籠罩的黑衣人從陰暗處走出,跪地叩拜道:“屬下拜見主上。”
“出了什麼事情?”
“負責安排守衛在天牢的暗衛來報,聶天狂被人救走了,天牢中的其它……”
還沒等黑衣人把話說完,獨孤瑞突然拍案而起,“什麼?”聽到聶天狂被人所救,獨孤瑞的心中猛得一驚,起身繞過桌案走到黑衣人的麵前捉住他的衣襟厲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黑衣人好似一個沒有生命的機器,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的情緒起半點波瀾,即使麵對眼前充滿戾氣好似想要吃人的獨孤瑞也依舊是那副毫無生氣的表情,如一個複讀機般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所說之話:“聶天狂被人救走了。”
“是誰救走了他?”
“是我。”一聲由遠而近的聲音緩緩的從殿外傳來。當他們以為聲音的主人還在很遙遠的地方時下一刻她卻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霧幽隨風。”獨孤瑞放開捉著黑衣人衣襟的手,狠戾的直視著隨風,似一匹餓狼想要將眼前的獵物撕的粉碎。
隨風無視獨孤瑞眼中的狠戾,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淡淡的開口說道:“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
“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但是我要你徹底放棄我的娘親,並承諾從今以後絕不再去打擾我的爹娘。”
“不可能。”獨孤瑞想也不想大聲拒絕道。在世界上他誰都可以放棄,但隻有她,隻有她,他絕不會放手。
“哼。”隨風冷笑一聲道:“十七年前你陰謀陷害我爹爹,害我爹爹被全武林追殺,你乘我爹爹與各派武林高手兩敗俱傷筋疲力盡之跡施詭計捉住了我爹爹,將我爹爹關入了天牢之中,廢掉了他的武功挑斷了他的手腳筋脈,你至今還未殺他是因為他手中狂神令吧。不過你的寶貝兒子應該已經告訴了你,我爹爹的狂神令和我娘親的邪神劍現在都已在我手中了吧,你現在留著我爹爹不就是為了將來某一天用他做威脅逼我交出狂神令和邪神劍嗎?”
“你怎會知道這些?”十七年前的那件事情他做得極其隱蔽,但他沒想到那件事情霧幽隨風竟然會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知道這些事情?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隨風一改本性嘴角揚起了一絲邪笑,隻不過獨孤瑞看不到隨風麵紗下的表情,“你說若是我將這些事情全部告訴我娘親,我娘親會怎麼做呢?”
“你……”
未待獨孤瑞開口隨風繼續說道:“我娘親與我爹爹之間的感情想必你應該很清楚吧,若是我娘親知道了害他們夫妻兩人整整分離十七年的罪魁禍首竟然是與自己曾有七年夫妻之名的你,你說我娘親會怎麼做呢?在二十多年前我娘親可是讓武林人士聞風喪膽的落翼邪神,行事做風自然是邪氣凜然,但隨著成婚生子,她開始漸漸的變得成熟,曾經的年少輕狂肆意妄為都被她掩埋在了內心深處,但卻隻是掩埋而已並非遺失,如若有朝一日我娘親因為某個刺激而徹底將她的本性再次激發出來,到時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恐怕不是你我可以想像得到的。”
“你到底想怎樣?”獨孤瑞緊緊的握住雙拳,因為過於用力指甲已深深的嵌入到了手掌裏,但他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
看著獨孤瑞悲憤交加,卻又隻能隱忍的神情讓隨風心中不禁一陣暢快,‘看來我的內心果然還是很黑暗的。’“我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
獨孤瑞冷冷的瞪視了隨風許久之後才咬牙切齒的從口中吐出三個字,“算你狠。”
“哼,比之於你我自愧不如。”隨風輕蔑一笑,隨後人影一閃離開了禦書房,但在離開前隨風留下了一句讓獨孤瑞想要殺人的話,“今天我便會帶我爹娘離開雲城,在這裏我先提前祝你五十歲壽辰快樂了。”
“霧幽隨風。”獨孤瑞陰狠狠的從齒縫中擠出了這四字。
過了許久獨孤瑞才開始慢慢冷靜下來,分析之前隨風所說的話語,才知原來她早就知道獨孤莫的真實身份,這麼說來她之前與獨孤莫之間所謂的交易隻不過為了給自己設計圈套,為的就是此刻,‘霧幽隨風你最好乞求上天不要讓你落到我的手中,否則我定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這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離開禦書房後隨風直接來到了飛雪宮,帶走了獨孤雪,同時也留下邪神劍與狂神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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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前
“天牢。”隨風默默的看著那天牢兩字許久後才起步向前走去。
守衛在天牢外的護衛看到朝天牢走來的隨風剛想上前阻攔,卻發現身體竟無法聽從自己的指揮,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隨風堂而皇之的走進天牢之中。
隨風一走進天牢內,一獄卒就迎麵而來,還算有禮的問道:“敢問姑娘是何人,看誰而來,是否有刑部的手令?”
隨風無視於麵前的獄卒繞過他繼續向前走。那獄卒見隨風如此無禮立馬怒喝道:“來人將此擅闖天牢重地之人拿下。”
看來那人應是這天牢裏的獄卒頭頭,在那人的大喝下看護天牢的獄卒紛紛上前將隨風圍在中央。
“來人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嗬。”隨風輕笑一聲,抬腳繼續向前走。
“這是你自找死路,來人……上“上字還未出口那獄卒頭頭突然感到身體一麻,除了眼珠子還能轉動之外,身體的其餘部分就好像不是自己的,張大的嘴巴無法閉上,手腳也不再聽自己的指揮,就好似一根木頭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不僅僅是那獄卒頭頭其他圍在隨風左右的獄卒也似被施了定身術般變成了一根根的大木頭。
在這血腥肮髒陰森恐怖常人連半秒鍾也不想呆的天牢中,隨風卻好像在逛美麗的花園一般,閑庭邁步不急不徐的朝著天牢的最盡頭走去。心靈上的那一份隱隱的疼痛告訴她,她想要找的人就在這天牢的盡頭。
天牢盡頭的那一扇牢門與其它的牢門不同,他不是鐵欄,而是一扇完全封閉的鐵門,除了門上的那一個天窗和門下用來遞飯的那一個小小鐵框外便再也找不到半點縫隙。
就在隨風快要接近鐵門時兩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攔住了她前進的道路。對於突然出現的兩個黑衣人,隨風並不覺得意外,因為早在進入天牢之時她便已經感覺到了這兩個人的存在,雖然他們的武藝已算不錯,即使是在江湖上也是排得上名號的,但對隨風而言也隻是蚍蜉憾大樹,不自量力。
沒有任何言語,兩個黑衣人先下手為強攻向隨風,隨風揚唇一笑,人影一閃突然消失在了兩個黑衣人麵前。兩個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還未待他們反映過來,突然感覺到後頸一麻也變成了兩座雕像。
纖手撫上鐵門上的那把精鋼大鎖,輕輕一用力精鋼大鎖竟被硬生生的掰成兩斷,打開鐵門展現在隨風眼前的是一幕血腥殘忍的畫麵。關在這鐵牢裏的人被四根粗長的鐵鏈鎖住了雙手雙腳,白色的囚服早已被鮮血與汙穢所浸染讓人看不出它原本的顏色,蓬頭垢麵狼狽不堪的他已讓人認不出他原本的模樣,看到被折磨至此的他時隨風的心好似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
迷迷糊糊間他好像看到了深深珍藏在自己心底深處的那個白色身影在緩緩的朝自己走來,依舊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出塵,“雪,雪兒。”費盡全身力氣一個嘶啞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吐出。
他還是曾經那個意氣風發,我行我素,除了她之外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的狂神聶天狂嗎?‘獨孤瑞。’隨風第一次如此的仇恨一個人,為了這個十七年來第一次見麵的父親。
隨風上前扯斷了那四根困住聶天狂的鐵鏈,當隨風為聶天狂檢查身體狀況時竟發現他的手腳經脈已全部被挑斷,武功也已被廢掉,對付這樣一個廢人,獨孤瑞竟還用如此狠辣的手斷,用鐵鏈將其困住,在他原本已經負荷不堪的身體上又加上了一記千斤重石。
“你是誰?“雖然她們兩人身上的味道很相似,但他知道她並不是她。
隨風輕聲答道:“隨風,霧幽隨風。”
“霧幽隨風。”呢喃的重複了一遍隨風的名字,嘴角艱難的扯動了一個孤度後,虛弱不堪的他再次暈了過去。
隨風輕柔的將聶天狂打橫抱起,走出鐵牢。被關在天牢裏的其它囚犯見隨風從天牢的盡頭緩緩走出來,手中還抱著一個穿著囚衣的男人時,讓他們絕望的麵孔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希望,他們紛紛趴向鐵欄雙手揮舞,口中不停的大喊著:“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姑娘求你好心救救我們……”
看著他們乞求的眼神,隨風心念一動,‘獨孤瑞這些就先當是利息,剩餘的我會再一點一點慢慢的向你討要回來!’隨風從被她點了穴的獄卒中拿出牢門的鑰匙拋給天牢中的其中一個囚犯,隨後便不再理會他們抱著聶天狂離開了天牢。
就在隨風剛走出天牢不久,一個身穿囚服的少年突然快速的跑了出來跪在了她的麵前,懇求道:“請姑娘收我為徒。”剛才隨風在天牢中的表現他看的一清二楚,如果能學會她一半,不,就算是三分之一的本事自己也就能為家人報仇了。
看著從少年眼中透出的濃濃恨意與殺意,隨風知道他必也是一個有故事之人,但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麻煩,隨風她討厭麻煩,也討厭因某些目的而接近她的人,林生已經是她自找的一個麻煩,她絕不會再去自找一個麻煩。
隨風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等少年再次開口她已經消失在了天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