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弑神大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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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會對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她是我身體的一部分,難道隻是因為氣質上的相像嗎?’獨孤雪疑惑的看向隨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請多多指教。”隨風帶著微笑的清亮聲音打斷了獨孤雪的思索。
獨孤雪輕微的晃了晃腦袋應聲道:“請賜教。”
話音剛落,天地間突然刮起了一陣清新的自然之風,被微風輕撫過的眾人都感到極為的舒心,所有煩惱似乎都因這陣微風而消逝。“好舒服!”眾人都不禁發出了一陣舒適的呻吟之聲。
烏黑的長發、白色的衣袂隨風飄揚,一層淡淡的薄霧隨之包容了這兩位出塵的白衣女子,若隱若現的絕美身姿讓人忍不住幻想她們是否是穿過雲霧飛落入人間的白衣仙子。
突然狂風驟起,漫天的黃沙猶如猛獸般撲向在場之人“啊……”一聲聲驚恐的驚叫此起彼伏的在場中不斷響起。
“氣沉丹田,凝住身影。”萬佛寺方丈渾厚的聲音穿過呼嘯的狂亂之風,清晰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雖然在場中人都已經很努力的想要穩住身形,但奈何某些功力較弱之人根本就抵擋不住猛烈的狂亂之風,被狂亂的暴風輕易吹到了半空之中,隨後又從高空中被狠狠的拋下。
“啊……”就在那些人默叫吾命休矣之時,狂亂的暴風驟然停止,一條長寬約數丈的白色絲緞猶如一隻巨手般托住了他們疾速下落的身影,隨後輕輕的將他們放在了地麵上。
狂風過後落日峰已是滿地的狼籍,茶杯、桌子、椅子已經被狂風吹的七零八落,不過另人感到奇怪的是這些東西雖然被狂風吹的到處都是,但卻沒有一樣損壞。
“好厲害!”所有在心中不禁都暗暗感歎。
薄霧漸漸的散去,站在場中的兩位白衣女子淡定的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似乎剛才的那一場狂暴之風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她們。
“嗬嗬……”一陣清脆的悅耳笑聲從她們的口中同時發出,美妙的笑聲猶如仙樂般動聽,讓人不知不覺的被其所吸引,所陶醉,如此美妙的聲音讓他們不禁忘記了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隨著時間的延續笑聲越來詭異,越來越渾重,最後竟變成了驚天的龍吟之聲,“啊……”許多抵受不龍吟之聲的武人發出了一聲聲的狂暴吼叫。
此龍吟名為奪魂吟,可以激發人心最深處的狂唳之氣,抵禦不了奪魂吟的人會被其奪其心智,最後成為一個隻知道殺人的行屍走肉。
就在眾人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奪魂吟終於停止了呼嘯,在場之人除了幾個功力高深的人之處,其他功力弱的人全都已經虛脫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呼,終於結束了。”正當眾人還在為劫後餘生而感歎之時,兩條長達數丈的白色絲緞從隨風與獨孤雪的衣袖中飛衝而出,在半空中交錯盤結的白色絲緞猶如兩條遨翔於天際的遊龍般神秘莫測。
“喝。”一聲嬌柔喝後,她們倆同時飛向天際,以肉眼難觀的速度在空中交手了數百招後又同時落回了原地。
“噝。”站在右邊場中的白衣女子的手中絲緞應聲而裂,破碎的白色絲緞向四處飛散而去。
‘她到底是誰,為什麼跟我的武功會如出一轍呢?’有這樣疑問的不僅僅隻有獨孤雪,其他在場的人也有同樣的疑惑。
“萬物隨心,唯我獨一,這七年來你還是衝不過這道關卡。”隨風雲淡風輕的對著獨孤雪緩緩的說道。
“你到底是誰?”獨孤雪震驚的看向隨風,七年前的那一場意外讓她失去了所有的記憶,除了自身的武功和那個模糊的人影之外,一個每天都會出現在她夢中騎著白馬的模糊人影,這七年間她一直在不停的尋找著這個夢中人,但卻一無所獲。
百年前有一教名為清心,清心教有一鎮教之寶名為清心訣,清心教因為它而名揚天下,也因它而慘遭橫禍,最後弄得個教毀人亡的下場。
當時的江湖中人都以為清心訣是一部非常厲害的武功心法,因為每代修煉了清心訣功法的清心教教主都有著無與倫比的功力,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人性的貪婪讓清心教遭遇了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像過的災難。
當時被武林中公認為仁義無雙的許多俠士們因為這部清心訣而露出了他們醜惡的嘴臉,他們為了得到清心訣不惜勾結魔道中人,使用了各種卑劣的手段,隻是為了得到這部對他們來也許根本就毫無用處的心訣,數千的清心教教眾因為他們的貪婪而死在了他們的手中。
望著數千因清心訣而死不瞑目的教眾屍體,清心教教主突然發狂血洗了整個武林,最後因被眾多的武林中人圍攻,而跳下萬丈深淵,在被逼下萬丈深淵之時他留下了一個預言:“百年之後,清心再現,血洗武林,為教報仇,血洗武林,為教報仇,為教報仇,哈哈……”恐怖陰森的笑聲讓站在崖上的人不禁一陣膽寒。
後那些圍攻清心教教主的江湖中人翻遍了整個清心教,卻都沒有找到那部清心訣,他們一怒之下一把火燒了整個清心教,但另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因為這一把火引發了清心教內所有的機關,最後他們與清心教一起消亡在了火海之中。
清心訣其實並不是一部武功心法,它隻是一部修煉人心境界的心訣,若修煉此心訣的人沒有堅定的毅力與耐心,沒有一顆放任自由的心,那麼他最後的結果隻有死亡。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物隨心,唯我獨一,生死皆空,天地歸心。百年前,清心教因為這二十四個字而慘遭滅門之禍,那些欲奪清心訣之人也因這二十四個字而消逝於世間,因果天注定,命運的天平總是公平的。”隨風貼著獨孤雪的耳旁,用隻有她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訴說著百年那一段鮮為人知的可悲災禍。
聽完隨風話後的獨孤雪像是掉入了一個黑色時空漩渦,過往的事情一幕幕的展現在了她的眼前,空洞無神的雙眼直愣愣的看著前方,口中不斷重複著隨風剛剛所說的那句百年前的預言:“百年之後,清心再現,血洗武林,為教報仇,血洗武林,為教報仇……啊……”獨孤雪痛苦的雙手抱頭對著天空大聲狂吼。
“怎麼回事?”眾人都非常疑惑,到底隨風在獨孤雪耳邊說了什麼,可以讓她變得如此的瘋狂。
狂叫了一會兒之後,獨孤雪終於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一雙冷酷、無情、嗜血的雙眸取代了原本那雙清亮、充滿智慧的眼睛,渾身散發著邪戾之氣的她,讓在場的眾人不禁感到一陣膽寒。
“噝”輕輕一用內勁,穿在獨孤雪身上的那件白色外衣應聲而裂,於此同時一位身穿紫衣勁裝麵容清新而脫俗的絕色女子展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好美的女子!”在場的眾人都不禁被獨孤雪絕色的容顏所震撼,癡癡的看著她,就連曾經見過獨孤雪麵容的李映輝也不禁被她如今的邪美容顏所震驚。
“百年前的那場血債也該是償還的時候了!”獨孤雪用舌尖舔了舔紅潤的雙唇,充滿了嗜血之意的雙眸詭異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被獨孤雪眼光所掃視過的人都有一種處身在冰天雪地般的感覺。
“難道是她?”落不敢置信的看著場中應該已經消失了十七年的她。
“七年了,你恨我嗎?”卸下殘忍嗜血外表的獨孤雪猶如一位慈母般慈祥而又愧疚的對著隨風問道。
“有想過,有哭過,有怪過,但從來沒有恨過,我知道你有你的無奈,你離開我也是迫不得已,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是你我都無法預料的,雖然已時融七年,但在我的心裏你卻從來都不曾離開過我。”隨風溫柔的擁抱住獨孤雪,略帶激動聲音的輕聲訴說著這七年埋藏在她心裏的情感。
獨孤雪輕柔的回抱住隨風輕撫著她柔順的發絲慈愛的喚道:“風兒。”
“娘親。”終於呼喊出了這十七年來一直埋藏在心裏的這兩個字,讓隨風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獨孤雪並沒有因為隨風道出她們倆人之間的真正關係而感到驚訝,反而輕輕的推開了隨風,牽起她的雙手含笑的說道:“我的風兒果然是冰雪聰明,無論什麼事情都埋不了你。”
武人甲:“她們竟然是母女。”
武人乙:“原來她們是母女,怪不得有著如此想像的氣質。”
武人丙:“但她們倆剛開始的時候為什麼好像不認識一樣?”
“……”
隨風與獨孤雪是母女的這個消息,似一塊石頭掉入了一潭平靜的水般,蕩起了層層波紋,一個個疑惑猶如雨後春筍般,從眾人的口中吐出。
‘原來她是他們的女兒,怪不得會擁有代表他們身份的神令與神劍,但她和我交易的最終目的是什麼,難道真是隻是為一場驚險刺激的遊戲?’種種疑惑從落的腦中生出,他真的很希望有人可以幫他解答疑惑,但他知道在這裏除了她以外,誰都不會明白她心裏的真正想法。
“大師可以宣布這場比賽的結果了。”隨風微笑的提醒著站在不遠處疑惑的看著她們母女的萬佛寺方丈。
萬佛寺方丈雙手合十歉意的對著隨風與獨孤雪行了一個佛禮之後,大聲的向眾人宣布道:“阿彌陀佛,老衲失禮了,老衲宣布此場比賽有霧幽女施主獲勝,不知在場的各位還有誰想要上場挑戰霧幽女施主?”
萬佛寺方丈雖然很清楚在這世間上比隨風武功高的人也許有幾個,但絕對不會在這些人之中,不過作為裁判他還是象征性的要問一問在場各位的意見,果然等了許久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應戰,於是他對著在場的人大聲的說道:“既然沒有人出來應戰,那麼老衲宣布,落翼教幻長老的處置權將歸於霧幽女施主,眾位有何意義嗎?”
雖然在場之人都很不甘心,但怎奈技不如人,隻能無奈的答道:“我等沒有意義,一切任有大師做主。”
“既然如此,單莊主可否將落翼教的幻長老帶出來。”萬佛寺方丈對著單昊辰說道。
單昊辰點了點頭應道:“當然。”他輕輕的踩了一下腳邊突起的一塊石頭後,一聲巨響從他身旁不遠處的山壁傳出,山壁隨著巨響緩緩的打開,山壁完全打開之後展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位被鐵鏈束縛在山壁上滿頭銀發,但風韻猶存的婦人。
正當單昊辰想要為這名婦人解開手上的束縛之時,一陣衝天殺氣直撲他而來,被強烈的殺氣束縛住身影的他,嘴角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輕蔑的微笑,隻可惜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微笑卻完完全全的落入了隨風的眼中,‘終於來了。’不過對於來人的武功單昊辰還是不敢太大意的,必竟他是落翼教七大長老中的其中一位。
“砰。”一聲巨響之後,一位完全被黑衣所籠罩的神秘男子出現在了落日峰上,在他身前有一個被他用內力硬生生砸出的一個大坑。
“很好。”看著輕易躲過自己攻擊的單昊辰,黑衣男子冷冷的吐出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