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弑神大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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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功夫,好功夫啊,兩位真不愧是武林之中的後起之秀啊!”一聲渾厚、清亮之音從落日峰的南麵清晰的傳入了在場的每個人耳中,之後一位年約三十五、六歲長相俊朗的男子(一般擁有深厚內力之人的樣貌往往看上去要比現實的年齡要年輕許多,比如這位男子他的現實年齡至少要比他的表麵年齡大上十年)緩緩的向場中走去。
“不要輕舉妄動。”坐在白紗軟轎的隨風傳音給因聽到剛剛那個聲音而渾身充滿了殺意的李清煜。
聽到隨風的傳音後,李清煜漸漸鬆開了剛剛因為太過憤怒而握緊的雙拳,如果不是隨風的傳音,恐怕他會做出一些連他自己也無法控製的事情,“謝謝。”李清煜對著身旁軟轎輕謝道。
“這次的弑神大會還真的是很熱鬧啊,沒想到連麒雲國的李尚書都來捧這個場!”落陰冷的話語中透著一絲諷刺之意。
李映輝對落能夠如此輕易識破自己的身份一點都不奇怪,如果他們連一點本事都沒有的話如何在這江湖之中覆雨翻雲。“落教主真是好眼力啊,在下來此也隻是因為皇命在身,還望諸位不要見意才好啊。”
“如果我們見意,李尚書會離去嗎?”單昊辰揮動著手中的折扇,狡黠的笑問道。
‘可惡,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李映輝狠狠的咒罵著眼前很不給他麵子的單昊辰。
就在這尷尬萬分的時刻,一聲猶如天籟般的聲音驟然響起,“在場的各位都習武之人,那大家就以習武之人的方法來解決落翼教的幻長老到底最後由誰來處置。”
聽到聲音後的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那頂白紗軟轎,‘沒想到有如此高深莫測功力的竟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子。’許多人都不禁在心中感歎道。
‘是她,沒想到竟然還能在這種情況下遇見她。’躲藏在人群中的一名男子在聽到隨風的聲音後,心中激動不已,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和處身的環境不允許,恐怕他早就跑出去與隨風相見了。
“姑娘好建議,不知在場子的名位是否同意這位姑娘意見呢?”原本剛才的那句話是李映輝想要說的,但是卻被單昊辰的那一句不給麵子的話硬堵在了口中,現在既然有人講出來,他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個這個機會呢。
大家交頭接耳的討論了了一下後都覺得隨風的話很有道理,紛紛讚同道,“既然大家都同意,就請姑娘來說說這比武的規則吧?”看到大家都已經同意了隨風的提議,單昊辰也不好反對,因此就做了個順水人情。
“沒有規則,最後能讓所有人都信服者的挑戰者就能得到幻長老的處置權。”
“好,很公平,諸位意下如何?”單昊辰對著場中之人問道。
“同意、同意……”在場之人紛紛高聲讚同道。
“阿彌陀佛,刀槍無眼還望各位施主點到無止,切誤傷了他人的性命。”萬佛寺方丈雙手合十慈悲為懷的說道。
“大師既然刀槍無眼,那又何來不傷他人性命之說。”落反駁道。
“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啊!”萬佛寺方丈真心的歸勸道。
聽到這句話後,落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大師若我回頭恐怕等著我的不是岸,而一條黃泉路。”
“阿彌陀佛,施主既然執迷不悟,老衲也無話可說。”萬佛寺方丈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回了原位。
“既然各位都已經沒有什麼意見了,那比武就正式開始吧。”單昊辰的話剛落,眾人就紛紛向四周散去,直到中間空出一個約為二丈左右(直徑為6米左右的弧形,西麵為懸崖)的空地後,才停止了移動。
“久聞李尚書的逐日劍法已經煉到了臻天之境,小女子的一名手下很是傾慕,現在難得有如此的機會,李尚書是否賞臉與他切磋一下呢?”隨風淡淡的說道。
“哈哈,姑娘太過誇講了,既然姑娘的手下有如此的雅興,在下又怎能不奉陪呢。”李映輝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利弊才作出這個決定的,雖然在他的的心並不是十分想要做這隻出頭鳥,但事到如今卻也已經由不得他了。
“斷情(李清煜做采花賊時的假名),跟李尚書好好的切磋一下,可千萬不能給我丟臉哦!”隨風半開玩笑的對站在轎旁的李清煜說道。
“謝謝主人成全。”李清煜恭敬的揖禮謝道,隨後緩緩的從白紗軟轎旁走向中間的空地。
‘好重的殺氣。’李映輝皺著眉著看向自己走來渾身上下都散發的濃烈殺氣的黑衣蒙麵男子。
“李大人請賜教。”李清煜陰狠的看向毀自己的母親與自己一生的男人,‘我要殺了你替我的母親報仇,替我自己報仇,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
這次的裁判有萬佛寺的掌門方丈擔任,他雙手合十,渾厚的清梵之音從他口中緩緩念出:“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兩位施主望你們劍下留情啊!比武正式開始了。”
原本鬧哄哄的落日峰因為萬佛寺方丈那句比武開始而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摒息等待著這一場高手之間的較量,雖然許多武功低微的人並不能看出他們倆人之中到底誰的武功更勝一籌,但從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來看,應該都能算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
“請。”他們雙方互相行了一個江湖之禮後,第一場的比武就算正式開始了。
敵不動,我不動,敵欲動,我先動,兩個高手之間的較量通常比拚並不是武力,而是心境,若是心境動搖,那他就已經不攻自破了。
半個時辰後
‘煜的心境果然還是不夠堅定,如果他一直突破不了李映輝這個障礙,那他的功力將永遠也無法再作突破了。’隨風在軟轎中默默念道。
果然在隨風的話後不久,李清煜就無法再冷靜的麵對李映輝,看著自己眼前毀了自己一生的男人,他已經無法心平氣定的與他再互視半個時辰。
一身的殺氣驟然暴發,拔劍如閃電般的快速刺向眼前讓他痛恨了一生的男人。
一道閃爍著猶如太陽光般刺眼光芒的劍影以雷霆之勢刺向李映輝,刺眼的光芒使李映輝側頭閉上了雙目,看到李映輝閉上雙目,李清煜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但可惜的是就在他的劍隻距李映輝的眉心一分時,就再也不法向前挪動。
“怎麼可能?”李清煜驚訝的看著用雙指夾住了自己劍的李映輝。‘可惡,就差一點了,隻要再往前刺一點我就可以報仇,可惡,下次我一次要殺了你。’
“逐日劍法,你到底是誰?”李映輝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竟然能使用自己絕招的男子,這套逐日劍法他從來沒有教過其他人,除了……“你是……?”‘煜兒’。
在李映輝還未說了最後兩個字時,就被李清煜陰狠的聲音打斷了:“我是要你命的人。”說完一用勁將被李映輝夾在雙指中間的劍抽出,隨後迅速的使出了一招陰柔的逸舞劍法(逸舞劍法是李清煜在看到林中飛舞之蝶後自行創出的一套陰柔劍法,整套劍法看上去就像一隻在林中翩翩起舞的蝴蝶,靈動、飄逸而又變化莫測)。
“好劍法,隻可惜卻你的經驗和火候都還不到家,在外麵那麼多年你也應該野夠了,是時候跟為父回家了,你那美好的味道為父至今可還都天天在想念哦!”李映輝一邊化解李清煜變化莫測的逸舞劍法,一邊還在他在耳邊淫邪的輕聲說道。
“可惡,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李清煜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手上的劍舞的越來越快,但威力卻遠遠不及剛剛使出來時的強。
‘心境已經動搖如何能再與他人彼敵,煜,如此顯而易見的激將法就能動搖你的心境,看來你的磨練還是不夠啊!’隨風在心中不禁為李清煜惋惜感歎道。
半盞後,李映輝使用了一招與李清煜剛開始時使用的同樣劍招——劍芒(逐日劍法共分九式,每一式裏都蘊涵了九種變化,劍芒乃是其中的第一式,劍芒也稱日芒,因為它所散發出來的劍光如太陽光般極為的刺目,一般被攻擊之人都會慣性的閉雙眼,即使是修煉逐日劍法之人也不例外)刺眼的芒使李清煜不得不閉上雙眼,李映輝乘這一刻快速的挑開了李清煜刺向自己的劍,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點住了李清煜穴道。
“你最好殺了我,否則隻要我活著的一天就一定找機會殺了你。”李清煜惡狠狠的看著眼前毀了自己一生的名義上的父親。
“永遠都不會有那一天的,讓為父好好看看你,這麼多年不見不知現在的你到底已經長成了一個怎樣的美人。”李映輝緩緩的將手伸向遮住了李清煜的樣貌的黑色蒙麵巾。
就在李映輝的隻距那條麵巾還不到一寸時,李清煜卻突然被一條白色的紗緞纏住了腰,並將他帶離了比武場地,“大師這場比試李尚書贏了。”從白紗軟轎中傳出了隨風清雅的平淡之音。
由於剛剛劍芒的刺眼之光使萬佛寺方丈並沒有看清李清煜到底是如何被製服,“阿彌陀佛,多謝女施主提醒,老衲宣布第一場比試由李映輝尚書勝出。”
‘可惡,那個可惡的女人,竟然敢破壞我的好事,若是被我捉到看我如何折磨你,嗬嗬。’李映輝在心中淫猥想到,但他的表麵上卻還是一副正義凜然的表情,抱拳說道:“承讓了。”
“逐日劍法,不愧為江湖的十大武學之一,果真是很厲害。”看到剛剛的那場比試後所有人都感歎著逐日劍法的精妙,更驚歎李映輝用劍的高深莫測,恐怕在場之人能夠打敗他的人並不多。
‘逐是劍法果真是名不虛傳,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夠輕易戰勝他。’落與單昊辰在心中不禁同時想到。
隨風淡漠的看了一眼被他用絲緞帶入轎中的李清煜,隨後平淡的說道:“你若突破不了你心中的魔,那你將永遠無法超越他,永遠無法為你的母親與你自己報仇。”
聽到隨風的話後李清煜的心中不禁一震,“謝謝,我一定會突破心魔,殺了他。”
看到李清煜露出的堅定表情,隨風的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這樣才會更有趣,嗬嗬!’
“接下來由哪來英雄來挑戰李尚書?”萬佛寺方丈高聲問道。
“小女子想試試不知李尚書是否肯賜教?”伴隨著婉轉悠揚的悅耳之音的是一位從天而降的蒙麵白衣女子。
看到眼前白衣女子從天降落的情景讓落不禁想起了初見隨風時的場麵,同樣的一身白衣,同樣的出塵之氣,同樣的悅耳之音,如此多的相同之處讓他不禁懷疑她們倆人之間是否存在著某種親密的聯係。
‘來了,終於來了,七年的分別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刻。’嘴角露出的那一絲真心微笑,足以證明隨風現在的心到底有多麼的歡喜,隻不過因為臉上的白紗讓人看不清她現在的真正表情。
‘是她,她怎麼會來這裏,難道是因為……’李映輝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心中產生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李某不是姑娘的對手,自願退出這場爭奪。”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辦法,現在他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鬥贏他們,所以他隻能忍。
“啊?”對於李映輝突然自動放棄,在場的許多人都極為不解,‘難道這位白衣女子真的有那麼厲害?’
“哦,既然李大人如此謙讓,在小女子就卻之不恭了。”白衣女子似乎早已知道了會有這樣的結果,對於李映輝如此輕易的放棄她竟然一點都不敢到意外。
“既然李尚書自願放棄,那這場比試就由……”說到這裏萬佛寺方丈突然停頓了下來,隨後他對著白衣女子問道:“不知女施主該如何稱呼?”
“雪。”白衣女孩簡潔的回答道。
萬佛寺方丈先向白衣女子行了個佛門之禮後,再向在場之人宣布道:“這場比試由雪施主獲勝,下一位有哪位英雄再來挑戰?”
在場在眾人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拿不定主意是否應該上去,如果打贏了她怕別人說自己以男欺女,如果輸了那就太丟麵子了,因此所有人都徘徊不定的在場外大眼瞪小眼。
正在此時白紗軟轎中又響起了那猶如天籟般的清雅之音:“我來。”聲音過後又一位白衣女子從天而降,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不用問此人就是白紗軟轎中的隨風。
‘好快的身法,我竟然都沒有發覺她是什麼時候從軟轎中出來的。’除了了解隨風功力高深莫測的落外,其他人都不禁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不過令他們更為震驚的是這兩位白衣女子站在一起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一種她們倆人本為一體的錯覺,隻不過從她們的氣質上還是能感覺出一些不同,首先出現在比武場中的白衣女子給人一種是成熟的出塵之氣,而後一位出現在比武場中的則給人一種飄渺的脫塵之氣。
“霧幽隨風請賜教。”“獨孤雪請賜教。”
聽到她們倆人的自我介紹,在場所有人就更加的震驚,前者是四大禁穀之一的霧幽穀穀主,而後者竟是麒雲國的皇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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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禁穀:霧幽穀、天醫穀、萬毒穀和死亡之穀,它們分別位於麒雲國的東南方,永安國的西南方,崇文國的東北方和野戰國的西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