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紫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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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從客棧裏逃出的筱亦與白發老者都沒有想到會在一座密林中被另一批人圍攻,白白發老頭不得不佩服策劃這行之人,從客棧逃出時他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但是卻沒時間多想,直到現在才清楚原來那些圍攻他們的人用的是以退為進這計。
“自古英雄出少年,一代新人換舊人啊,看來老夫的確是老了。”白發有此無奈的仰天長歎。
一位儒雅銀衫青年上前一步向白發老頭恭敬的說道“申屠前輩過謙了,若不是前輩重傷在身,我等這些晚輩們又怎能輕易在將前輩圍困與此,雖然我等此番行為有失江湖道義,但是為了全武林的安危,我等此次也是得已,還望前輩見量。”說完抱拳向白發老者行了個江湖之禮。
聽到這番話的筱亦非常生氣,想要大聲斥罵那個人,但是那個被稱為申屠的白發老者卻阻止了筱亦,並說道:“老夫走上這條路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我身邊這位小兄弟卻是無辜,希望你們不要為難他。”白發老頭憐惜的看著身邊的筱亦。
“申屠前輩你也知道他在客棧用毒傷了我們不少的人,如果申屠前輩願意交出那兩樣東西,並讓他交出解藥,在下一定會保證這位小兄弟的安全。”銀衫青年依然恭敬有禮的說道。
銀衫青年的話讓筱亦非常的不痛快,不等白發老者阻止已經對那人大聲的嚷道:“你們根本就是一群假仁假義的偽君子真小人,為武林的安危迫不得已才會對一位身受重傷的老者下手,這種不要臉的話虧你還能說的如此的大義凜然,如果我捅你兩刀,然後說我麼做隻是因為迫不得已,你是不是還要笑著對我說,沒關係我能理解啊。逼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和身受重傷的老頭交出你們所想要的東西,你們羞不羞啊,如果你們的祖先泉下有知一定希望自己是一個無臉鬼,免得在地下還要被其它的小鬼們恥笑。”
圍著筱亦與白發老者的眾人很想要上去教訓那個出言不訓的少年,但是感覺到銀衫青年強烈的殺意,所有人都不禁將已到嘴邊的都咽了回去。
白發老者暗叫不妙,他有意拖延時間,希望可以將自己所剩下的功力凝聚起來使用那一招,好將筱亦救出,可是現在……,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就應該點了筱亦的啞穴,可是現在他想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哈、哈、哈。”幾聲不合時宜的笑聲打斷了所有人的沉思,眾人抬眼尋找聲音的來源,發現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一位穿紫衣帶著紫色麵具的少年倚著樹幹,用右手捂著嘴似乎努力的讓自己不要笑出來,但是在那張紫色麵具下是一雙不帶任何笑意且殘冷嗜血的眼眸。他是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讓他能夠嗜血的機會。
一位拿著大刀的粗廣男子,看不慣那紫衣少年目中無人的樣子,與是出言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紫衣少年冷冷的俯視說話的人。在眾人都把焦距集中在紫衣少年身上時,遠處的白發老者偷偷的將一樣迅速的藏在了正在發神的筱亦懷中。
紫衣少年的的眼神仿佛要吃人般,被他盯著的那人不禁想要拿刀自刎,可是顫抖的雙手卻已沒有力氣將刀舉起,紫衣少年不屑的看了那人一眼,輕輕的揮動了一下衣袖,那個人突然疾快的撞向離他不遠的一棵樹,之後像被什麼緊緊的釘在了那裏,沒有了一點生息,隻是一雙眼睛驚恐的望向紫衣少年。
在眾人被紫衣少年的強然殺氣籠罩所時,他卻在這彈指一揮間輕易的將對他無禮之人殺死。濃重的血腥味將眾人從紫衣少年的氣息中解脫出來,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望向樹上的紫衣少年,隻是樹上哪裏還有他蹤影。
叮、叮,兵器的相撞聲,將眾人的眼光全部移向了聲音的發源處,隻見一銀一紫兩條身影如鬼魅般的時隱時現,眨眼間兩條身影又重新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噗”銀衫青年的手捂著右胸吐了口血,而他手執的銀劍突然一節節的斷裂,眾人都不敢相信銀衫青年竟然會敗在紫衣少年之下。眾人望著如修羅般手執紫色長劍的紫衣少年都望而生畏,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老頭那紫衣少年是誰,好厲害,他的劍好奇怪,最起碼有六尺長,我第一次看到用那麼長的軟劍做武器的人。”筱亦似乎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隻是好奇的看向白發老者。
白發老者並沒有回答筱亦,但是他看紫衣少年的眼神卻很奇怪,有幾分疑惑,又有幾分熱切,“會是那個人的傳人嗎?雖然他所使的武功雖然與那個人截然不同,但是在他身上卻有與那個人相同的氣息?”白發老者心中默默想到。
“好厲害,僅已一片樹葉就能刺穿人的口腔,並能將其牢牢的固定於樹上,而且速度又疾快,這一招應該發去了他不少的功力,可是他速度卻依然如常,竟然還能將我打成重傷,如果是在他最佳的狀態下不知道我是否已經死了。”銀衫青年暗暗驚道。
“好功夫,好身手,隻可惜已經是強弩之末。”一聲似遠似近的優雅之音在眾人聲多響起。
隻見一位手執折扇的翩翩公子從天而落,見到來人,所有人似乎都猶如劫後餘生般鬆了口氣,不停向來人抱拳行禮,這時另一位手拿大刀體形魁梧的大漢憤恨的看了紫衣少年一眼後,對來人說道“單莊主,這紫衣妖人十分厲害,殘殺了我的師弟,還將令弟打成重傷,還望莊主可以替武林除這一大害。”
原來來人與那銀衫青年是兄弟,怪不得長得有七八分相似,但是為何他們望向彼此的眼神卻如此的陌生,這不是兄弟間該有的眼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們原本親如手足的兄弟,現在卻形同陌路呢?
“你少胡說八道,什麼叫替武林除一大害,如果要除也應該把你們這些隻會以多欺少,不擇手段的隻會以武力讓人就範的偽君子,他隻不過是看不慣你們這些平時滿口大仁大義,到關鍵時刻卻是卑鄙無恥的小人作風,所以才會出手幫助被你們這群無恥之人包圍的我們,他是君子,才不是什麼大害。”筱亦看不慣那些偽君子的麵孔,所以大聲的替紫衣少年辯解。
“你這無知小子不僅與魔教妖人狼狽為奸,竟還敢在這裏口出狂言,真是不知死活。”原本在紫衣少年前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眾人,卻因為那執扇之人的到來,中氣十足的對筱亦喝道。
“一群隻會狐假虎威小人,跟你們說話我還嫌汙辱我的舌頭。”筱亦很不屑的對望了那群人一眼。
筱亦的話引起人眾人的公憤,都想要好好的上前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但是礙於她身前如地獄修羅般的紫衣少年都不敢貿然上前。
“對付非常之人,當要用非常手段,公子說的話雖然不錯,但是卻不適合用在這裏。”清雅的聲音打破了圍攻者進退兩難的尷尬場麵。
“對單莊主說的不錯。”此起彼伏的應喝不斷的在眾人間響起。執扇公子與銀衫青年輕蔑的看了眾人一眼。
筱亦本想要反駁,但被紫衣少年冷冷一瞪之後,又將話全部吞回肚子裏了。
紫衣少年漠然的看著眼前的執扇公子,心中默念“他比那銀衫之人更加厲害,竟然能輕易的看出我現在的情況,如果是在全勝時期,他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可是連續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奔波,再加上剛才與銀衫之人硬拚了一場,現在我最多隻能接他十招”
回頭看了一眼嘴巴不停抖動的,不知在自言自語什麼的筱亦,他有些無奈的想笑,感覺有些熟悉的場麵,可是在他的腦中卻搜索不到任何有關筱亦的信息,無論如何他都會將她安全的救出,這是他現在心中唯一的信念,而不是為了對那人的承諾。
紫衣少年剛想要舉起手中的劍想要與眼前之人硬拚一場,但突然感覺一股強烈的氣息從身後白發老者的身體裏散發出來。
剛才還若然自定的執扇公子,此時也不禁皺起雙眉“最後一招”執扇公子清晰的讀出了白發老者所用的招式。
“什麼?”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白發老頭,每個人都很想要逃離這裏,可是狂亂的風使他們無法移動半分,他們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眼前猶如地獄勾魂使者般的白發老者。
原來剛才白發老者一直默不作聲隻是為了集聚他全身所有的功力,為的就是使出這‘最後一招’。他緩緩的走到紫衣少年身邊在他耳邊不知輕輕的說了什麼,使原本冷漠他的閃過各種複雜情緒。
筱亦害怕的看著被飛石樹葉所籠罩著的白發老者,不是因為白發老者所使的招式,也不是因為周圍狂亂的風,是隻因為白發老者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離去,她不要他出事,她想要阻止他自殺式的行為,可是她的雙腳似乎生了根似的無法移動。
在白發老者還同有完全施展‘最後一招’前執扇公子集聚了十層功力朝站在白發老者左邊的筱亦發出了致命的一掌,雖然在這種情況下威力有所減弱,但卻足夠將筱亦至之死地,隻是他沒想到紫衣少年會突然出現在筱亦的身前,硬生生的替她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掌。
“噗”一鮮血從紫衣少年口中吐出,筱亦看著眼前因為自己而受傷的紫衣少年,一股熟悉之感油然而生,但卻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啊”白發老者大喝一聲,圍繞在他周圍的飛石,樹葉,向圍攻他們的人疾速飛去,被狂風所包容著的飛石與樹葉,猶如堅硬利韌般,紫衣少年冷漠的看了一眼白發老者,抱住筱亦的腰,朝後方逃離,這是白發老者為他倆留的最後出路,看著他們倆安全的逃離,白發老者將所剩無幾的功力全部釋放,一聲聲的慘叫聲,即使離去很遠的紫衣少年與筱亦還能清晰的聽見。
原本一座綠意盎然的森林,現在卻變成了修羅地獄,到處都是被飛石,樹葉割碎殘骸,人體的五髒內腑隨處可見,還有因來不及躲避而被牽連的飛禽走獸,即使是高大的樹木也不能幸免於難,被截也了好幾段。
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座森林久久不散。
後來者看來這如修羅地獄般的場南都震驚不已,無人敢相信一個時辰前還與自己有說有笑的師兄師弟們現在隻剩一堆分不清誰是誰的殘骸。
許多人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如此恐怖的場麵,不禁嘔吐不停,有些人甚至昏倒在地,因此這些人誰也沒有發現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棵樹上還有兩個極為狼狽不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