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思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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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月黑風高殺人夜中,一條詭秘的身影出現在一座陰森蕭條的枯林之中,那條身影走到一棵似乎係著絲緞的樹下,手心向下成爪狀,不一會兒一個似盒狀的東西破土而出,被吸附在那詭秘身影的手上。明月漸漸從烏雲中顯露了出來,但卻已經不見那條詭秘的身影,隻留下一堆白色的粉末。
思雨樓乃衡安城的第一酒樓,是衡安首富為紀念亡妻而建造的。思雨樓共有三層,第一層是飯堂,第二層則是單獨分隔的包間,第三層是客房,雖然思雨樓為衡安的第一酒樓,但裏麵的飯菜並不貴且清新爽口,所以在這裏經常人滿為患。不過很多食客並不是因為裏麵的飯菜而去思雨樓的,很多是因為它的獨特風格,能夠使喚人忘記憂愁。
思雨樓是根據衡安首富亡妻所喜歡的格調而設計建造的,整體感覺清新素雅,在一樓大廳的正中央有一個正方形的水池,水池清澈見底,底下放著各種不同色彩的鵝軟石,讓人不禁聯想起七彩霓虹,一些含苞欲放的荷花,為清酒樓增加了一份自然之氣,裏麵各式暢遊的魚兒們更為這素雅恬靜的酒樓增添了一份靈動之氣。在樓道交叉口放了一張琴台,每到用食的時間就會有專門的演奏之人走到琴台,彈奏清新優雅的美妙音樂,讓在這裏的食客們忘乎所有,完全投身在這片安靜和諧的環境之中。
“思雨樓不愧為衡安城的第一酒樓,的確讓人感到很舒心,你覺得呢?落”躺在菊字包間軟塌上的白衣少年,執著扇對著青衣少年問道。
坐在窗前看下一樓大廳的青衣少年隻是微微的點點頭。的確是很讓人舒心,讓人想要忘記一切,隻不過也隻是片刻的安祥罷了。青衣少年默默的閉上雙眼,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與平和。
“情況如何?”被稱為落的青衣少年依然閉著雙眼,但卻散發出與剛才截然不同的冷冽之氣。“屬下已經查到救走夢長老那位少年的住所。”回答落的不是那個軟塌上的白衣少年,而是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裏的黑衣人。黑衣人將一封信交到落的手中,落看了信中的內容後,又將信交還給了黑衣人。
“知道該怎麼做了?”落冷冷的問道。
“屬下誓死也會完成主人使命”黑衣人跪地接下了信,之後又神秘的消失於房內。
“落我有一件事很不明白”白衣少年從軟塌上下來,走到落的旁邊坐下。
但落並沒有搭理他,落知道他一定會自行再問下去,所以何必浪費自己的口水去問呢,果然見落沒有回應,白衣少年隻好自行把話問下去“落,我怎麼看你也不像一個善良的人,為什麼那麼多的人願意不惜犧牲生命來為你做事呢?真的很奇怪耶,落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白衣少年睜大兩隻明亮的雙眼,緊緊的盯著落。可是盯著眼睛都發酸了,落還是沒有搭理他。白衣少年隻好無奈的放棄了。
“也許落他自己也不清楚吧。”白衣少年心中默念道
“哎,老頭喝藥了。”拿著藥碗進來的清秀少年,不客氣的對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白發老者叫道“老頭、老頭不會死了吧,我難得第一次救人不會那麼不給麵子吧。”清秀少年對著床上躺著不動的老頭抱怨道。清秀少年見老頭依然沒有動靜隻得將藥碗放在桌上,走到床過替那白發老者把脈,誰知剛剛還像一條死魚般的老頭,突然淩厲扣住了清秀少年的右手,另一隻手也時扣住了那少年的脖子。
“你是女的?”白發老者有點驚訝的問道
“你這恩加仇報、忘恩負義的臭老頭,快、快放開我。”雖然那白發老者知道了少年是女的後,放鬆了抓緊她脖子的手,但還是讓那清秀少年不舒服的說不清話語。
白發老者鬆開了抓緊她脖子的手,但卻以迅速的點了她的穴位,“說誰派你來的?”白發老者嚴肅的問道。
“你這個老不羞,老色鬼,知道本姑娘是女的還那麼對人家,是不是人家的花容月貌讓你這個老不羞的見色起義啊,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不知羞的臭老頭,人家就不應該冒著生命危險救你,讓你被那群壞了打死算了,娘老是對我說,穀外都是一些知人知麵不知心的人,要讓我小心,還說我那麼善良、可愛、美麗,就更應該要多加小心,那時我還不信,現在才知道娘說的多麼的對,連你這麼一個看上去風燭殘年的老人都那麼……,啊,你欺負人家,我要告訴爹娘,讓他們來收拾你,可憐人家的美麗人生才開始就要被你這個臭……”
還沒等少年抱怨完,那白發老者已經不耐煩點了少年的啞穴。眉頭緊鎖想到:就知道女人最麻煩,不緊老的那麼羅嗦,連小的也一樣,雖然這位姑娘的毒術和易容術都非常了得,但是一點江湖經驗也沒有,不像是他會派的人,看著被自己點了啞穴但還是一直不停的動著小嘴的女孩,不禁想起了從小一起長的夥伴,她與這個小女孩一樣也同樣的多話,似乎永遠也不會停下她那張嘴巴,想起真的有點好笑,可是那個多話,又愛自由的她卻被深鎖在那個黑暗的牢籠之中,到底怎樣老能救出她呢?想到這兒,白發老者又不禁深鎖眉頭。
清秀少年看著眼前的怪老頭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甚是好奇,隻可惜她現在被那個臭來頭點了啞穴不能說話。這對寧可一天不吃飯,也不可一天不說話的她來說還真算是一種非人的折磨,她現在已經在心裏狠狠的咒罵了好幾遍那個臭老頭的祖宗十八代。
“姑娘老夫可以為你解開穴道,但你可否安靜的聽老夫說幾句話。”聽到臭老頭終於要解開自己的穴道,急忙點頭。
“終於可以說話了,臭老……”本來她還想要好好的抱怨一翻,不過看到臭老頭以架起一副你再說一句話,信不信我再點你穴道的表情,沒辦法隻好把沒有說完的話,在心裏默默的念叨了。
“姑娘,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白發老者平心靜氣的問道
“在問別人名字之前先說出自己的明名這才禮貌耶,要是我說了名字,你又不告訴我你叫什麼,那我不是很吃虧,我……”
看著老頭一副快要殺人的表情,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隻好不情願的說“居筱亦,居是……”居筱亦剛剛想要把她的名字好好的解釋一下誰知那個臭老頭竟激動的抓住了她的肩膀,“你跟住在天醫穀的神偷居暮雲是什麼關係?”
“你認識我爹,我爹跟我說過,雖然他在還沒有退出江湖以前的確是挺有名的,但是知道他全名的人並不多,你是我爹的朋友嗎?可是我爹的朋友我都見過啊,爹也沒有向我提過有你這麼一個臭老頭朋友啊,是我爹的師父,可我爹說過他的師父已經仙逝多年了,那你是我爹的……”還在推斷自己的爹和這個臭來的關係時,那個臭老頭又打斷了她的話,真是的打斷人家說話是很不禮貌的事情,為什麼這個臭老頭老是做這種討厭的事情呢,雖然心裏恨恨的,可是她沒敢講出來。
“我跟你爹也隻有一麵隻緣,那時你爹也不過是一個剛出道的小夥子,雖然武功不怎麼樣,但是一身偷術和輕功卻無人能比,不知道是我的幸,還是他的不幸,他好偷不偷竟偷了我的玉牌,被我抓到,他當時說,‘誰偷你東西,我隻不過是好奇借過來看看而已’他的脾性很合我味口,而且精骨奇佳,我原本想收他為徒,但卻不幸被他跑了,找了很多地方,但他似乎生了狗鼻子似的,我一到他就立馬消失的不見了蹤影,後來想想強扭的瓜不甜,也就不再找了,現在想想當時我還真……嗬嗬”說著說著白發老者就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我老爹跟我提起過的變態老頭啊。”筱亦恍然大悟的對著臭老頭說道
“什麼變態老頭?”白發老者的青筋不自覺的根根爆立起來。
筱亦似乎沒有發覺白發老者的變化,依舊不怕死的說道“對啊,我老爹告訴我,他年輕時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偷了一個變態老頭的玉牌,害的他像躲溫疫似的見著他就逃,好幾月都不敢以真麵目示人,我老爹說他從來沒有那麼後悔過,為什麼不好好學習他師父教的武功,一心隻把時間浪費在偷術和輕功上,害的他看見你就像老鼠見到貓,後來我來爹為了不讓自己再次陷入這種困境又回到師父的身邊,好好的學習武功去了,我爹每次說到這件事,都恨的咬牙切齒,害的我娘和我一見到我爹就不受控製的大笑。現在想起我老爹的那狼狽樣,無也忍不住想要大笑,哈哈”說著筱亦竟不顧形象的大笑了起來,卻沒發現她身邊的臭老頭用殺人似的眼光狠狠的盯著她瞧。
可惡的臭小子,竟敢這麼說我,哪天被我逮到看我怎麼收拾你。白發老者恨恨的想到。
當他們還各自沉靜在回憶之中的時候,危險卻已悄悄接近到他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