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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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些人自然不可能永遠呆在山崖下麵,結果一出來就聽到了兩個大消息,第一個是飛燕山莊向回刀門宣戰,第二個就是浦小燕和葉相雨被房芷君劫走了。
“你是想先去救人還是先去回刀門?”楊戩問元念祖。
“飛燕山莊與回刀門的決戰定在一個月之後,時間總來得及,還是先救小燕和相雨吧。”元念祖下了決定。
楊戩轉頭看了哮天犬一眼:“哮天犬,找人。”
哮天犬雖然沒見過浦小燕和葉相雨,但他見過房芷君,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他們的下落:“房芷君在南麵三裏之外的一個山洞裏,洞裏有四個人,應該是三女一男。”
“三女一南?還會有誰在啊?”小妖在楊戩的懷裏打著嗬欠,從山崖下出來,楊戩說為了“方便行事”,讓她保持狐形,這其中的意思她哪裏會不明白,所以更為他的體貼而窩心。
“去了不就知道了。”楊戩道,反正另外一個是誰都不要緊,對他們來說完全不會有影響。
他們趕到的時候,正見房芷君在跟浦小燕和葉相雨說話,看浦小燕的樣子像是要哭了,這讓在暗處眼睛十分明亮的元念祖看得很心疼,可是他卻不想傷害房芷君,無奈之下,小妖出了一個主意……
就在房芷君拿著匕首想要傷害浦小燕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了笛聲,那是一種很特有的小笛子發出的聲音,除了房芷君,就隻有元念祖的身上有,於是她驚喜的跑了出去,然後黃眉和哮天犬又將跟房芷君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引了出去,造成無人看守的形式,楊戩和遊所為才進去救人。
“念祖。”浦小燕瞪大眼睛,怎麼會有兩個念祖?
“小燕,你看清楚,他們隻是長得像,並不是念祖。”葉相雨相對比較清醒,必竟是在江湖上經曆過風浪的人,短暫的迷惑之後立刻分辨清楚這兩個人哪個都不是念祖,“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元念祖的朋友。”遊所為給她們解開繩子,“你們快走吧,浦立昌應該帶人過來了,你們盡快去跟他們會合吧。”
“你們是念祖的朋友?那念祖呢?”浦小燕著急的問,與自己的安危相比,她更擔心的人是元念祖。
“他現在很安全,你放心好了。”楊戩轉頭看了眼洞口,“房芷君就快回來了,你們快走吧。”在遊所為給她們解開繩子之後,兩人就一起在她們麵前消失了。
雖然浦小燕還想找到元念祖,可是卻硬被葉相雨拉著往飛燕山莊的方向跑,這地方還不安全,如果被房芷君抓回去就完了。一直向前跑的兩個人自然不知道,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直跟著六個人,其中包括她們一直都很想見到的元念祖,直到她們與浦立昌安全會合之後才離開。
“然後你要去哪裏呢?”小妖問元念祖。
“回刀門。”元念祖看向回刀門的方向,“出來這麼久,我好想我娘……”
“那就走吧。”楊戩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的光芒,也許是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也許隻是眾人的錯覺,他的眼眸又恢複了最開始的平靜無波,無喜無怒,深沉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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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元念祖來到回刀門外,準備偷偷的溜進回刀門去找他娘,小妖從遊所為的肩膀上跳到元念祖的肩膀上要跟他一起去,楊戩與她對視幾秒種之後,點了點頭:“你小心一些,最好不要使用法術。”
“我知道。”小妖點頭。
其實小妖在想什麼楊戩是很清楚的,因為他們的到來,這個時空的曆史已經發生了變化,雖然按照正常的發展,章烈華此時並不在回刀門裏,但是萬一因為曆史的改變,章烈華突然回來了呢?現在的元念祖還不是章烈華的對手。
元念祖雖然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也也不介意帶著小妖去見他娘,必竟是小妖和楊戩救了他。於是他帶著小妖偷偷的潛入回刀門,跳進了許鳳英的臥房。
雖然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可是許鳳英仍然沒有睡覺,她在佛前念經,她在懺悔,她在救菩薩保佑自己的兒子的安全。這一個多月以來,所有人都跟她說元念祖已經死了,但她是一個母親,做為一個母親,在沒有親眼看到自己兒子的屍體之前,是絕對不會相信兒子已經死了的,她相信元念祖一定還活著,雖然她也知道這希望有多麼的渺茫,但她仍然相信,這就是一個做母親的心!
“娘……”元念祖落地,輕輕的叫了一聲,眼中已浮出了淚光。
許鳳英慢慢的起身,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兒子:“念祖,真的是你,你真的平安的回來了……”她不是在做夢吧?
元念祖給母親跪下:“娘……孩兒讓您擔心了。”
許鳳英忙扶起兒子:“念祖,你回來就好,娘一直在等你回來。”
“孩兒說過,一日不練成絕世武功,絕對不再回回刀門……”元念祖看了旁邊的小妖一眼,如果不是遇到這幾位神仙,他怕是早就已經死了,“上天果然垂憐我……”
小妖忍不住翻了下眼睛,垂憐你的不是上天,是我們好不好?
“來,說給娘聽,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許鳳英把元念祖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元念祖給許鳳英講著自他離開回刀門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孩兒就這樣掉到了閻王穀下的寒碧潭裏,幸得幾位神仙相救,不然……”
“神仙?這世上真的有神仙嗎?”就算許鳳英每天都拜佛念經,她也並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神仙存在,否則當年雙陽莊也不會那樣被滅,天不開眼啊!
“這世上為什麼就沒有神仙呢?”小妖開口說話,“救念祖的人是我跟我的一位道兄,現在念祖就在夫人麵前,夫人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呢?”
“你……你……”許鳳英這才發現小妖的存在,半天說不出話來。
“娘,她叫小妖,是救我的神仙之一。”元念祖道,“神仙們不但救了我,還教了我一套劍法,十分的精妙,孩兒已經武功大成了。”
“那真是太好了……”不管這些人是不是真的神仙,他們救了念祖,還教念祖武功,就是她的恩人,就是她眼中的神仙。
“娘,您可還記得,孩兒離去時曾對娘說過什麼話?”元念祖慢慢的起身。
“你是說……”許鳳英當然知道元念祖指的是什麼。
“當我再回來的時候,我希望您已經離開了章烈華。”元念祖重複當初的話。
許鳳英轉過身來,不敢與兒子對視,她現在還不能走,卻又不知該怎麼跟兒子解釋。
“娘,您對我親生父親是真心的嗎?”元念祖突然問道。
小妖用爪子撫額歎息,元念祖,這種白癡的話你也問得出來?你可知道你這樣會傷你娘的心?
“我對你爹是全心全意的。”許鳳英道,這個世上,她不可能再愛上第二個男人了。
“既然是這樣,你怎麼還可以留在章烈華身邊呢?”這就是他最不理解的地方。
“一切禍事皆由我起,我對不起你爹,也對不起雙陽莊,但我又何嚐對得起章烈華?是我先背棄了對他的情,所以陷他於萬劫不複。”她心中對於章烈華還是有所愧疚的。
“但是,他滅我雙陽莊,害了百口人命,我這次回來,就是要跟他決一死戰。”元念祖走到母親麵前,“娘,難道……你還要留在這裏,為他收屍嗎?”
“他是滅雙陽莊的真凶主謀,你要討回公道,娘無話可說。至於我,在哪兒都一樣……”這二十年來,她活著就是為了兒子,如果念祖能殺了章烈華,那麼她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孩子,你要記住,娘的心永遠是跟你爹在一起的。”隻要念祖殺了章烈華,她就可以安心的隨人敬而去了,“一直以來,娘唯一可以為你爹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保護你的安全,讓你快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的長大。這些年來,娘一直沒有帶你去拜祭過你的父親,我想現在你該去看看他,告訴他,你終於長大了,你爹是一個英雄,是一個值得尊敬的英雄啊。”
小妖看著許鳳英,這個女人,在丈夫死後與殺夫仇人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一切都是為了兒子,她心中的苦又有多少人可以理解呢?也許死亡對她來說會是一種解脫吧……
元念祖還想再勸母親些什麼,小妖卻在此時道:“念祖,我們快走,章烈華回來了。”
“那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我就走!”現在就去跟章烈華打?他開什麼玩笑啊?
“念祖,你快走。”許鳳英明白,既然救了念祖的神仙讓他走,那就表示他現在還不能對付章烈華。
元念祖瞪了門半晌,元奈的抱起小妖離開了回刀門,其實他自己也明白,現在的他還不是章烈華的對手。
這邊兩人剛走,那邊章烈華就敲響了房門……
許鳳英平息了一下自己有些紊亂的呼吸,故作平靜的問:“誰啊?”章烈華推門而入,許鳳英轉身望他,“有事嗎?”
“你還沒睡啊?”章烈華轉身關上房門。
“沒有。”許鳳英道。
章烈華進屋,一眼就看到了元念祖剛才喝水用的杯子,他立刻猜到元念祖回來過,但他卻不動聲色,隻是對許鳳英道:“早點休息吧。”至於元念祖,外麵正有人等著他。
“嗯,你也早點休息吧。”許鳳英卻以為章烈華並沒有發現什麼,以為他隻是像往常一樣,在睡覺之前先過來看看她有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