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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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已經昏倒在地的化梅,小妖感覺有些無聊的翻了下眼睛,這才三個多小時而已,她竟然沒用的嚇昏過去了,沒意思,真是太沒意思了。小妖輕揮了一下手,解除了陣法,然後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食指,剛才在化梅被嚇昏過去之前,她已經把“冤孽血”打入化梅的身體,詛咒已經完成了。
“現在剛剛好,我們馬上就要去還寶蓮燈了,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你一定已經變成了一個人見人‘礙’的人了。”小妖轉個身,又變回原來的樣子,然後慢悠悠的走出樹林。
黃眉又從地裏冒出來,跟在小妖身後:“就這樣放著她不管嗎?”
“放心,她死不了的,還有五十年的陽壽呢,她慢慢熬吧。”小妖笑道,然後回頭看了看黃眉,“我們瞬間移動回去吧,這樣走有點慢。”
黃眉也是會法術的,雖然他不會瞬間移動,但是帶著這樣有法力的人做瞬間移動是很輕鬆的一件事情,法力越高越輕鬆,如果是帶著楊戩這樣的人做瞬間移動的話,感覺隻會像身上加了一片羽毛一樣,不過帶著黃眉就像拿著百十來斤的東西,但小妖並不在意這點重量,這比帶著凡人做瞬間移動輕鬆多了。
此時的遊所為和楊戩正坐在金霞洞裏一邊喝茶,一邊下棋,這兩個人倒是很合得來,雖然一句話都不說,但卻在一起下了五個多小時的棋了,這讓坐在一邊看他們下棋的哮天犬感覺有些無聊,卻也不敢有什麼怨言,主人很少能這樣跟人悠閑的下棋,感覺像是回到了主人沒有當司法天神之前的那段時光,那段時光真的是太美好了。
小妖和黃眉回來,最先發現的是楊戩,因為法力的波動,但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是淡淡的道:“你們回來了。”
“嗯,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小妖問道。
“現在著急了?早做什麼去了。”遊所為笑道。
“有些私事要處理一下罷了。”當然,是什麼事情她是不會告訴他的,誰知道了他都不能知道。
“好像有股血腥味,”哮天犬吸了吸鼻子,“小妖,你出去殺人了?”
遊所為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向小妖,他還真怕小妖是出去殺人了,這幾天她表現得太過平靜,甚至於知道化梅要了他一半的家產時她都沒說什麼,可是她越是表現得不在乎他就越擔心,他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他怎麼可能不了解她的個性。
“大哥,你緊張什麼啊,我隻是不小心傷了手指而已。”小妖舉起左手的食指搖了搖,然後瞪了哮天犬一眼,“死狗,平常你鼻子要有這麼靈多好啊。”
“我鼻子一向都很靈的。”哮天犬有些委屈的道,他發現自從主人醒了以後,小妖對他的態度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可是主人卻理都不理,難道主人喜歡這個小天狐多過喜歡他了嗎?
楊戩掃了一眼小妖那根受傷的手指,眼中瞬間閃過一絲了然的光芒,唇角也微微翹起,他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法力卻還在,各種變化的方法、詛咒的方法和戰鬥方法他也都記得,應該說除了沒有過往關於人的記憶之外,其他的記憶他都記得很全麵,因為那些東西都存在於他的三魂之中。小妖的手傷讓他想起了一個詛咒,那個詛咒可以讓人不斷的接收別人的晦氣,最終被所有人討厭,被所有人遺棄,卻因為陽壽未盡而死不了,這可是非常歹毒的詛咒,這個詛咒的施咒者拋出“冤孽血”的傷口在一天之內是無法用任何辦法回複的,不然她應該不會帶著這個傷口回來。
小妖對什麼人用了那個歹毒的詛咒楊戩並不在意,那一定是她極度厭惡的人,他不需要去管那些東西,她怎麼說也七百多歲了,又是關於他複活計劃的執行者,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她一定有自己的分寸,不需要他多操心。
“下完這盤棋我們就走吧。”楊戩在棋盤上落下一子,“不好意思,我贏了。”
遊所為看著棋盤,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盤棋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明明是他步步緊逼,打得對方落花流水,怎麼到最後輸的反而是他自己呢?
“好了大哥,不要想了,我們走吧。”小妖道,“回來之後我要跟楊戩道兄下一盤,聽師父說楊戩道兄的棋藝精湛,連他都不是對手,我很好奇呢。”
“為什麼一定要叫我道兄,而不是師兄呢?”楊戩站了起來,終於還是問了這個問題,以他們的關係她應該是叫他師兄才對吧?
小妖看著楊戩,眨了眨眼睛,心頭有些壓抑,壓抑得想哭,所以她別過頭去,用力的瞪著眼睛,把眼睛逼回去:“師父說了,在你的複活計劃完成之前,我是不能叫你師兄的,隻有你完全恢複了之後,你承認了我的能力,我才能叫你師兄。”
“現在我承認你的能力,你也不能叫我師兄嗎?”楊戩沒有關於師父的記憶,所以實在不能理解他師父為什麼要這樣決定。
“不能,因為師父說……”小妖有些艱難的說出下麵的話,“師父說,在你完全複活之前,你的判斷可能會有偏差。”
楊戩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因為他明白,如果他再說些什麼,小妖可能就要哭了,從小妖一直以來的說法來看,他的師父好像隻是把她當成一個工具,一個救活他楊戩的工具,可是不該是這樣的,她也是一個生靈,她不該被當成一個工具的!
此時的楊戩哪裏知道,他以前是不把人當成工具,但他拿人當棋子,並非他瞧不起別人,而是因為他感覺這天上人間就隻是一個棋盤,連他自己都隻是一顆棋子而已,更何況是別人。
“好了,我們走吧。”遊所為起身拿出“太子”,他感覺自己要是再不說話,這山洞的氣氛會更加怪異,“‘太子’,送我們去1152年,天庭真君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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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看起來有些陰寒、冷硬的房間,四周的牆壁全都是由巨石堆砌而成的,從房間的布置來看,這裏應該是一間臥室,不過也許因為四周全都是冷色調,所以才會讓人覺得這臥室十分的陰寒。
“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遊所為皺眉,看了看“太子”,應該沒錯啊。
“好冷。”這就是黃眉對這裏的感覺。
“主,主人,這裏是……”哮天犬有些哽咽了,多熟悉的地方啊,他怎麼說也在這裏住了八百多年了。
“這裏有種很熟悉、很親切的感覺。”楊戩看著四周,“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嗎?”
“對,這裏是真君神殿。”小妖上下左右看了看,再想想當初在昆侖鏡中看到的影像,“這裏是楊戩道兄的臥室,傳送的位置很準確。”
“不是說要去華山嗎,怎麼到這裏來了?”楊戩問。
小妖不答反問:“楊戩道兄,雖然你已經失憶了,但仍然感覺對這裏很熟悉對不對?”
“嗯,”楊戩點頭,“你是想要找什麼東西嗎?”
“是啊。”他竟然猜到了啊,她本來想等楊戩三魂七魄聚齊之後再回來找的,不過他既然要回來了,那就直接找東西吧,“那是你的東西,一塊巴掌大的令牌,上麵有一個‘闡’字的。”
這塊令牌是闡教三代首座弟子的令牌,也是當年女媧娘娘與天庭、闡教的約定,除非天庭大難,三代首座弟子出令牌召集闡教救天庭之難,否則闡教中人隻要是出自己的洞府,就許不帶任何法寶。這個條件是玉帝當年提出來的,他想得好啊,闡教這幫人雖然道法高強,但不帶任何法寶,他們就可以以人海戰術攻之,法力總有用盡的時候,他就不怕闡教那些脾氣古怪的人鬧事了。
可是誰料到天庭大難之時,楊戩已死,此令牌下落不明,因為楊戩怕闡教因為他的死而找天庭的麻煩,他動了一些手腳,在昆侖鏡中根本無法查出他把令牌放在何處。所以後來因為自家徒弟被連累進這場大戰的師叔師伯們也不得帶法寶出洞府,後果可想而知,天庭大難,仙佛死傷無數,闡教也損失了不少人才。
“主人有這種東西嗎?我怎麼不知道?”哮天犬皺眉。
“這應該是一件極秘密的東西,但我卻感覺我應該經常可以看到它,”楊戩在屋子四周看了一下,“應該不在這裏,我們出去看看。”
“我是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把那東西放哪裏了,聽說當年天庭急得把整個真君神殿都給拆了,甚至連每一塊磚都弄碎了,就是沒找到那東西。”小妖真的很佩服楊戩藏東西的能力。
“也許是讓他們自己弄碎了呢。”黃眉輕哼。
“不可能,那塊令牌據說雖然沒有東皇鍾……也就是現在的南天門那麼結實,但強度差不太多,除了楊戩道兄,我才不信這天庭有誰有法力可以強悍到弄碎它。”小妖否定了黃眉的猜測。
“那你憑什麼就認為楊戩能弄碎它啊?”黃眉這就不明白了。
“楊戩道兄連南天門都能砸開,當然也就能弄碎那個令牌了。”這有什麼可懷疑的啊。
“那也許就是他之前給弄碎了呢。”黃眉繼續跟小妖抬扛。
“那也不可能,那個……那個誰說了,那東西隻要一碎,闡教結界外的禁製就會被破除,可是當初天庭大難之時,禁製根本就還在。”所以令牌一定是被楊戩給藏起來了。
“那個誰是誰啊?”黃眉好奇的問。
“那個誰就是那個誰,你管是誰?”小妖白他一眼,顯然不想談這個話題。
他們就這樣在真君神殿中走走停停,每個房間都進去轉一圈,半個時辰之後,黃眉翻了下眼睛,又開始發表意見:“這裏怎麼到處都是這個模樣,要是我一個人走非迷路不可。”
“路盲。”哮天犬不屑的道,這點他有驕傲的資本,狗是從來都不會迷路的。
“你說什麼?”黃眉最討厭這隻狗了,在碭的幾個人誰看不起他他都不在乎,但這隻狗絕對不行,因為這隻狗不配!
眼看他們倆又要打起來了,遊所為隻好插話:“這裏怎麼一個天兵都沒看到?”不是說楊戩是司法天神嗎?他的府邸怎麼可能連一個天兵都沒有呢?
“是啊,怎麼一個人都沒看見。”哮天犬也奇怪呢。
“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因為楊戩道兄死了以後,天庭封了沉香當新的司法天神,可是沉香感覺這裏太過死氣沉沉了,所以要另建府邸,這裏已經被廢棄了,怎麼還會有人來呢。”小妖解釋著,卻又冷笑一聲,“當然了,新的司法天神府還沒建完,天庭就出事了。”
哮天犬卻吸了吸鼻子:“不是,這裏有別人在。”
“有人?除了我們幾個還會有誰在這裏?”這下連小妖孔驚訝了。
“這味道……是梅山兄弟。”哮天犬道,“他們應該正在正門的台階那裏。”
“楊戩道兄要過去看看嗎?”小妖快走兩步,來到楊戩身邊問道。
楊戩看向小妖,其實那些人他都不記得,見不見也無所謂,可是看她好像很興奮的樣子,所以他不自覺的點了點頭。於是小妖就熟門熟路的往前殿走去,哮天犬突然發現小妖對真君神殿好像比他還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