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濤等媽媽穩定下之後，才回學校上課。
    回到宿舍莫凡不在。莫凡給他發了條微信說在體育場，參加新老生籃球賽。身為文學院為數不多的壯丁莫凡，被學院書記點名要做好新一屆新生榜樣，展示青春風貌的帶頭人。莫凡也沒想到會有這樣艱巨的任務。
    孟濤披上長風衣，樓下買了兩瓶水，往操場走。
    外麵的風有些大，多雲，太陽在捉迷藏。
    海邊的城市，最不缺的就是莫名的陰風。陰風陣陣是冬天冷澀的罪魁禍首。
    室內運動場看台上坐了好些人，文學院和藝術學院在這種比賽方麵都是不被看好的，一個陰盛陽衰的學院，能有體育健將嗎？
    體育學院是不參加比賽的，隻做裁判，所有體育比賽都是他們自己內部pk，或許怕虐哭其他學院。
    今天，很有意思，藝術學院對打文學院，江湖人稱菜雞互啄。因為兩個學院有大量的美女觀眾，所以看台上擠滿了人，其他學院來的不是看比賽，動機有些不良。
    孟濤走到自己學院那邊，坐在前排空位上。很多女生向他打招呼，雖然平時冷了點，但人緣挺好，比莫凡更容易親近。
    莫凡在他們眼中就是頭雄獅，人雖然好看，平時看似人畜無害，身體卻積蓄著能量，怕不經意間的出擊，瞬間將自己給滅了。
    主要是因為他平時與人交流也愛答不理的，還有那種深邃甚至有種窒息感的眼神。
    孟濤坐定，看了一圈，總算搜索到莫凡的身影。
    穿著一身粉紅色印著大大十五字樣的球衣，在場上無疑是閃亮的一位。稍有難度的動作都會引來場上女生的歡叫或者是尖叫。在孟濤聽來更多的是浪叫。
    一場下來，給孟濤留下的印象是球鞋摩擦地板的聲音和揮汗如雨的一具具肉體為了一個破球搶了半天。
    不過，每一次莫凡有好的表現，都會為之欣喜。
    哨子想起，中場休息。
    莫凡向孟濤走來，“來了，不是說不來嗎？”拿過孟濤在手裏喝的水，仰頭咕咕咕半瓶沒了，然後遞回給他。
    “表現不錯。”
    “我不錯有什麼用啊，他們太弱了，一個人很難撐起整個隊。”
    “是啊，場上這麼多人就你們幾個人會打，索性把不會打的都叫下去，你們幾個自己打就行了。”
    莫凡笑了，“我也想啊，不過基本上打完這場就結束了，晉不了級。”
    莫凡走到孟濤邊上的椅子上，低著頭看著鞋。
    “累嗎？”
    “不算累，以前練武的時候，這都算是小菜。”
    莫凡起身，“看好了，看你男人場上的表現。”
    下半場，莫凡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別人一個個累的呼哧帶喘，他倒是精力充沛。
    百忙之中不忘了耍帥，都是向著孟濤的。不過很多人覺得他是在對自己學院的女生們耍帥，讓場上場下的許多男生有些不爽。
    莫凡連續追回比分，不過還是像他預期一樣，沒有晉級。但被校體育隊看上了，下了場就被拉到一邊，勸他接受招安，早日入夥，好處多多，莫凡果斷拒絕。
    莫凡披上運動外衣走出籃球場，走到孟濤邊上。
    “我表現的怎麼樣？”
    “不錯。”
    “有沒有獎勵啊。”
    “沒有。”
    孟濤與他保持距離，“你看看你滿身的汗味，快回去洗澡。”
    “哼，你不愛我了，開始嫌棄我了。”
    孟濤沒理他。
    莫凡在場上帥氣的舉動瞬間在大學變白牆上刷爆了。
    一個個女生排著隊表白。
    莫凡洗完澡，癱在沙發上。推了推坐在一邊的孟濤，“哎，你看看，多少人排著隊呢，你就沒有危機感嗎？”
    莫凡嗬嗬的調戲著，不過看到好幾條偷拍孟濤，還寫著有誰知道這位小哥哥聯係方式嗎之類的表示好感的話。
    莫凡立馬給吧主發信息，禁止他們以後繼續轉發有關他和孟濤的信息，言語間絲毫沒有客氣。對方也是雲裏霧裏的，還第一次有人討厭被表白，唯唯諾諾的道歉並答應著。
    “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給他們一個小小警告，侵犯了我的隱私和肖像權。”
    “什麼亂七八糟的。”孟濤懵了，無法理解莫凡在幹什麼，或許是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險惡的莫凡早已經把他們偷拍孟濤每一張照片存了下來。
    轉過天，莫凡媽媽生日，上完課就回去了。
    這個周末孟濤自己一個人回家。
    自己一個人也不想開車，在書店跑到地鐵的末班車回家，沒有去老街。
    媽媽剛出院，躺在家裏療養。醫院這種東西，有時候也挺無情的，當你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是想讓你早點滾出醫院，不要占床位。事情都有兩麵性，畢竟醫院床位也不便宜可以為病人省錢。病人卻不怎麼安心，尤其生大病的。
    孟濤媽媽回答道家請了專業的護理，二十四小時看護。大家也就放心多了。
    孟濤給她做各種美味的流體食物。她就像一個小孩子，坐在廚房沙發椅上看孟濤忙活，很開心。
    醫生的複診都很意外，沒有癱瘓的跡象，不過需要至少大半年時間才能恢複身體虛弱麻木。
    孟濤知道是自己影響了媽媽的心態和疾病恢複，決定以後一段時間上完課就回來，不住學校了。
    莫凡知道後很無奈，想買點禮物去探虛實，思考怎麼讓他們盡早對自己沒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