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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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煦直接睡到上午10點,日出就不消說了,可以爬上山去看日落。彭廣在靠窗的位置上翻著趙煦的試卷,趙煦爬起直覺頭昏腦漲,渾身酸痛。“幾點了?”
“等下可以去看日落…”彭廣放下試卷轉身看著趙煦
“什麼?你怎麼不叫醒我?”趙煦大聲喊道
“你昨晚喝了多少自己知道嗎?喊你?把你扔山上你都不會醒。”彭廣一臉嫌棄。“還知道自己昨晚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嗎?”
昨晚趙煦完全處於短片中,怎麼可能想的起來,茫然的搖搖頭
“想不起來就好…趕緊起來下去吃點東西。”彭廣起身離開後,趙煦發覺自己的手一直發抖,我昨晚幹什麼了?難道跪著唱著征服?艸,彭廣那小子肯定趁我喝酒醉又占老子的便宜了。
趙煦一臉怒氣,某人也一臉不高興,昨晚本可以摟著媳婦睡覺,哪知白仕什喝醉了,在那吐的一踏糊塗,無奈之下,周瑾照顧白仕什一晚上,陳明輝則頂著兩眼圈起來。
院裏,陳明輝正把綁好的紙箱一捆一捆往他車上搬,周瑾看他那樣子,笑道:“你再板著臉,白叔以為你不樂意幫他賣這些紙箱子呢?”
“我沒有不高興呀……”陳明輝故作輕鬆地說道。
“好啦,就一晚上你就用得著這樣?哪天你爸媽回來了我還不得回去。”
這話不說還好,一提陳明輝的心情瞬間跌落穀底,先前隻想撒撒嬌,裝不高興,這回是真高興不起來了。
“周瑾,你們在幹嘛?”趙煦甩著手臂下樓。
“醒了呀,感覺好點沒?”周瑾抱著紙箱往車裏放。
“渾身上下都難受…”
“你酒品真差,唱歌,跳舞說胡話,能來的都來,還好不跳脫衣舞。”
“什…什麼?”趙煦話卡在喉嚨半天才說出來。
“你不知道?也辛虧你不記得了,不然這地縫不夠你鑽。”
“我都幹啥了?”趙煦漲紅著臉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抱著人不撒手,最後實在沒辦法拿了塊木頭讓你抱著,再用繩子將你捆起來。”周瑾想起昨晚心就好累。
那自釀的米酒後勁十足,平日裏老白自己都下不了手,居然跟趙煦兩人喝了個你死我活。好了,一個在那活蹦亂跳,一個在那吐的昏天暗地的。
“哦哦……”趙煦聽後心裏突然輕鬆了很多,還好沒有被彭廣欺負。上次喝酒彭廣趁他喝醉讓他唱了一夜的征服,第二天被同學笑慘了。
“那謝謝你昨晚照顧我……”
“謝我?我昨晚可沒空,還有個人等著我照顧呢,你要謝謝你好哥們去。”周瑾把最後一捆紙箱放進車裏,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打開車門坐上去。
“我們去垃圾回收站賣點紙箱,你自己去廚房吃點東西。”
車子開走後,留下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地趙煦在風中淩亂。
“嘿,老板,你這稱給足呀……”周瑾指著回收店老板的秤稱。
“我這秤公平的很。”老板正色道
最後周瑾跟老板說了半天才從老板那拿回被扣克的三元錢。
“開那麼好的車,居然還這麼摳。”老板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你怎麼知道老板少你稱了?”陳明輝不解地問道
“嘿嘿,其實老白稱過了,這回收店老板經常缺斤
少兩的。”周瑾眨了眨眼,笑道。
陳明輝滿懷心事,周瑾一路也沒注意。路走到一半,對陳明輝說道:“我到你去個地方,你前麵左拐。”
“嗯……”
車子停在一斜坡下就過不去了,兩人下車爬上山,隻見眼前一片紅通通的楓樹林,沒有一絲雜色。
“美嗎?”周瑾拉著陳明輝的手問道。
“嗯……”
葉子被風吹的像下雨一般,刷刷作響,落得一地喜慶。
周瑾拾起地上的楓葉往陳明輝身上撒,“比日出好看吧。”
“你才是最靚麗的風景。”陳明輝摟著周瑾的腰,含情脈脈地說道。
“你來。”周瑾忽然想起什麼,拉著陳明輝往楓林裏走。
沒走多遠,就見一座墳孤零零地矗立在楓林中央。
“誰的墳?”陳明輝看著周瑾問道。
“老白說是我爸的。”周瑾淡然說道。“後來他又說不是,反正就當是我爸吧……”
“小瑾…”陳明輝心口沉了沉。
“你別這個表情呀,我對爸爸這個詞也隻在於這座墳而已,要說有多少感情那得多假。”周瑾彎腰掃去墳上的落葉,然後背靠著墳坐在地上。
陳明輝也坐下去,把周瑾摟進懷裏,默不作聲。
“老白說我爸是個賽車手,在一次賽車途中出了意外死了。那個時候我媽才知道她懷孕了。”周瑾拿片楓葉遮住眼睛。
陳明輝低下頭,唇落於眼睛,鼻尖,臉頰,耳根,最終落於嘴唇,淺淺地吸允著,慢慢地撬開唇齒。貪婪的取專屬於他的氣息,探索每個角落。這一瞬間的悸動,讓兩人很快忘了周遭的環境。
周瑾全身發軟,隻覺天地間隻有彼此粗喘的呼吸聲,心跳聲。他沉浸在這綿長的吻中,身子不由自主的往陳明輝身上貼。張開嘴,大口呼吸著,口水從嘴角流了出來,閃著銀色的光。
陳明輝抑製住內心的激蕩,努力平複心情;周瑾眼神迷離,微微喘著粗氣。
“你現在的樣子真美……可惜沒帶筆。”陳明輝扶摸著周瑾的臉,拿起手機拍了一張。
周瑾坐起,往他頭上扔了把楓葉,笑道:“想得美,誰給你畫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畫也可以……你懂的。”陳明輝拉過周瑾的手放在腿間。
周瑾猛然縮回手,翻著白眼說道:“你真是無時無刻不………注意你的形象,這是在野外。”
“聽說野外才更有情趣…你不知道嗎?”陳明輝湊近周瑾用舌尖舔他的耳根,引起周瑾一陣陣顫栗。
“你………”周瑾推開某隻發情的動物。
陳明輝扯著嘴角笑了笑,“這地真美……”
“等我有錢了,我要把它買下來,然後在這蓋棟房子,養隻狗。每天牽著狗在這林子裏轉。”
“你牽狗,那我呢?”
“你呀……沒你的份,你就乖乖在家給我掃地,煮飯,洗衣服,懂嗎……”周瑾揚揚眉,說道。
“那不行,我晚上費力氣幹活,白天還要幹活,不公平。”
周瑾一時沒明白過來,問道:“晚上你要幹什麼活?”隨即反應過來,白了他一眼,要不說他隨時發情的動物呢……一點也沒錯。
“這附近是不是有湖?”陳明輝站起來說道。他感受風中夾雜著湖水特有的水藻腥味。
“嗯……你爬上前麵的樹就可以看到。”
“媳婦,這地還真是值得買。”陳明輝坐在樹枝上望著不遠處湖。
周瑾躺在地上,用楓葉把自己埋起來,愜意地閉上眼感受風起落葉又落下的聲音。
陳明輝見周瑾沒回話,低下頭看見他躺在落葉堆裏睡著了。他爬下去,躺在周瑾的身旁靜靜地看著周瑾的臉,輕鬆環住把頭埋進周瑾的脖間,享受著難得的幸福時光。這輩子都這樣就好了,這輩子就這樣便好。
兩人在睡夢中被手機鈴聲吵醒,周瑾從陳明輝的懷裏起來,拿出手機:“喂,老白,什麼事?”
“還什麼事?你倆賣個紙皮去了二個小時,去生產了嗎?”周瑾看了看時間,還真是,怎麼就睡著了。
“我們馬上回來。”
“快點啊,等著你倆吃飯呢……”
陳敏輝起身拍了拍周瑾身上的灰塵,拉著他往山下跑。
“媳婦,這戒指我可不可以不脫。”陳明輝打開車門說道
周瑾沉思片刻,“脫吧,像我這樣,用繩子串起來,帶手腕上或者脖子上。”
“不幹,我就要戴手指上,這是結婚戒指,能隨便戴嗎?”
“便宜死你…哪就結婚戒指了?。”
“這拜了天地,拜了高堂,還入了洞房……你還想跑。”
周瑾:“………”
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這覺睡的確實是踏實。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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