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三不由笑道：“沒有惡化已經是好消息了。有沒有後悔接手？”
    列灃搖頭：“怎麼會？隻不過要是這個案子砸了，診所的未來定然會大受影響。”
    喬三不以為然道：“大膽治吧，反正這幾天也沒人來看診。”
    列灃不在意地道：“有人我也沒精力。周家好幾口人還躺著呢。”
    喬三點了下頭，望著坐在窗邊的列灃道：“不要心急，慢慢來。”
    此時夕陽暈黃的光透過窗戶照在列灃身上，給他打了一層柔和的光，讓他整個人帶著幾分縹緲，讓喬三突然升出一種遙遠的距離感。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喬三趕緊甩了甩頭，問道，“周大給你的紙幣你檢測了嗎？有沒有發現？”
    列灃點頭道：“防疫處的報告還沒有出來。你那裏呢？”
    喬三神秘一笑：“我有結論了，想知道嗎？”
    幾天前周大送過來的那張密封好的紙幣被剪成兩半，一半送去防疫處檢測，一半讓喬三留下了。
    列灃早就知道喬三這個人很神秘很違和，所以當時並沒有反對喬三的做法。
    “啊？你已經有結論了？”列灃吃驚道，雙眼圓睜瞪著喬三，“比檢驗處還快。”
    喬三道：“那上麵有種特殊的物質，不知道是什麼，權且稱之為X物質好了。這種物質活性高，新陳代謝快，能增強細胞的韌性及強度，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應該是一種增強個體壽命與武力的人工合成生化製劑。”
    列灃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張紙幣上曾沾染的液體並沒有被氧化，對人體仍然有效？這不可能吧？從周家打碎密封玻璃瓶到拿來檢測中間隔了半個多月，這麼長時間暴露在空氣裏，藥劑竟然還這麼穩定？簡直匪夷所思。”
    喬三讚同道：“開發者是個天才無疑。”
    列灃遲疑了下，又道：“你說我將他送去防疫局會不會弄巧成拙，引來大麻煩？開發者肯定不簡單，萬一給家裏招災可就完了。”
    喬三笑笑：“他們應該查不出什麼。你以為X物質很容易查出來？目前的儀器應該查不出，除非是新出爐的製劑。”他當時用了“一切如初”的法術，消耗了不少靈魂力才勉勉強強達成，難度可想而知。要知道他靈魂力可是普通人的數十倍，他不認為比他強的人很多，且恰巧在防疫局檢測處任職。
    列灃不解，喬三究竟從哪裏學來的檢測手段，能力竟然在專業機構之上。
    喬三看看若有所思的列灃，嘴角勾起。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初步信任達成後，他故意時不時地在列灃跟前露出種種異於常人的行為舉止，想知道列灃會如何應對。這姑且稱之為試探吧。
    “既然沒有危險，我就放心了。”列灃突然道，“你猜研究這東西的開發者會不會是歐美發達國家的軍方？追求武力及壽命的極大化，這就不可能是一般人或組織的財力、技術能做到的。”
    喬三也皺眉道：“極有可能是官方組織，目前所獲信息太少，無法精確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