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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景三
    上午十點圖書編輯室晴
    胡子(不停地揉自己的眼睛,以非常粗厚的聲音痛苦地低吼歌詞)還有多少話要說,還有多少淚要流……(說著放下書稿,踉蹌著奔出)
    小施(有些有氣無力的)別想不開啊!(實在太困,說著將臉頰在一摞稿紙上翻過來,又掉過去,想找個略舒適的地兒,輕哼)人家當兵的古時行軍打仗累了還能枕著馬背睡,咱們好,隻能枕著書稿了。
    king要不要我給你放哨?
    小施(看看他揉得有些發紅的眼睛,伏在桌上,笑)免了,我怕連你這哨兵也給俘虜了去!
    king(揉自己的眼睛,正色道)也是。到時候我們就不用在這兒點燈熬油了。
    小施是啊。還能睡到人家吃午飯的時候起。(頓一會兒,歎)有時候真佩服胡子,什麼時候都能苦中作樂。
    king你應該佩服我的。
    小施佩服你什麼?
    king你知不知道我昨晚上怎麼睡的?
    小施怎麼睡的?
    king(笑)枕著某人的臂彎睡的。
    小施抬起臉來。
    king(卻已微微一笑,接著道)枕著自個兒的臂彎睡的。
    小施(努起嘴兒不語,隔一會兒對king)老板最近有沒有催稿?
    king(抬頭)好像——
    電話鈴聲起,小施接電話。
    前台聲(從電話裏傳出來)十點半,別忘了噢!
    小施(和聲)哦,我知道了。
    小施(放下電話,匆匆的,揚聲對king)紅色警報:老板馬上要來“空襲”了!
    king(歎口氣,從鍵盤上抬起臉來)好像不用好像了!
    小施(略一愣怔)什麼?(隨即明白,king是在接著回答她原先的問題,但這時已顧不得幽默,一手五指焦急的下意識的互撚)前台通知,老板讓我們都別出去,要找我們有事!
    king(從鍵盤上挪開手,唇角微動,勾出一抹迷人的淺笑,調侃)找我們有事?是找我們事吧?嗬嗬,真是六月雨,說來就來!(忽然注意到屋裏除他們之外沒人)哎,胡子和書生呢?上哪兒去了?
    小施(也注意到了)不知道啊,這倆人,上哪兒貓著去了?(說著過去推開裏屋的門,裏麵沒人。小施也急了。)該在的時候不在,急人!BOSS馬上就來了,這——
    king(目光微凝,對小施)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找找。他們應該走不遠。(拉開門,邁出一步又回首,對小施)如果老板一會兒來了,就說我們三個一起出去的,(用手比畫wc兩個字),到那兒修煉去了,嗯?
    小施(臉兒微紅,啐)我就說你們都成仙了!
    king(一笑而出)那也是工傷。
    時針匆匆指向十點二十分。
    胡、吳二人仍不見蹤影,連king也銷聲匿跡了。
    小施(開始走進走出)這仨混球,還真成仙了?掉廁所裏也該說一聲啊!
    電話鈴聲這時爆了一般響起來。
    小施(一下跳起來,又未腳跟離地。定定神,手撫胸口,拾起電話)喂,您好——啊,是你(鬆口氣)你好。不,你壞,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什麼的電話呢!待會兒我給你掛過去,好,就這樣。(掛斷電話——鏡頭顯示,電話沒扣好,工作指示燈亮著,撲的坐倒,經此一嚇,把身體裏最後一點兒勁兒給嚇沒了)哎,好困,現在給我在廁所裏搭張床,我也睡得著。
    king進來。一看形態,就知沒找著。
    小施(抱一線希望,問)找著沒?
    king(靠在椅子上)連打掃衛生的阿姨那兒,各屋都問遍了,(抖手)就老板屋沒去了。
    小施(撇嘴兒)他們要敢到那兒去,天底下就沒怕貓的耗子了。(忽然警覺)老板這麼長時間也沒露麵,他們不會被劫持了吧。
    盧山(無聲息的占到了小施背後,不溫不火的發話接口)誰這麼給我盼呢?(隻聽見最後一句話,以為是猜測自己被劫持)
    小施(又一驚,趕緊打岔)不是。(靈機一動,開起玩笑)我是說,是怕,您被美女劫持了。
    盧山(看看小施,語色轉溫,微笑)我還沒富有到這種程度,你怕什麼……(話到這裏,覺得有些那種意思,住口,目光在屋內一掃,岔開話題)書生和胡子呢?(開玩笑)不會他倆被……什麼了吧。(語色幽默,但含有非辦不可的主事者的威嚴)告訴他倆,就算被劫持了,十分鍾後也必須到會議室報到。對了,你們屋裏的電話怎麼了,怎麼一直掛不通?(說著去看電話)
    這時,門“嘩”地開了,一打掃衛生的阿姨闖進來。
    盧山(回頭瞧了瞧,自然地以主人的身份問)你有事嗎?(沒想到——
    阿姨(嫌他擋住她的視線,繞步斜身抻直脖子往他身後看,直爽爽急火火的)不找你。(同時一手把他扒到身後,扔下目瞪口呆的盧山,直接對king)你們這電話怎麼老也打不進來呀!我給你問過了——
    king(在她方才把盧山扒過一旁奔自己來時就變了顏色,在心裏咧開了嘴,想背過身去卻已不及,隻好衝盧山眨眨眼苦笑示歉,一邊勉顏迎上前去,對阿姨笑著招呼)不忙,您先——(想說“坐”,話到口邊,眼神轉處,又複咽下,在喉間轉了幾轉才輕輕吐出來,再出來時已顯得輕飄飄的)坐……坐——
    這時,盧山轉到一側,站到二人邊上。
    king眼色使到一半,隻好轉而對地麵用功。
    阿姨(急火火的)你不忙,我忙。待會兒我還要擦窗戶呢!
    king(隻好苦笑,心聲)胡子,幫不了你了,別怪啊!(站到一邊)
    阿姨(自己找座坐下,習慣性地捶著腰,吐口氣,方接道)你形容那人有人見過,(手指樓上,續道)不過不是在這兒,是在十層,約摸……有半個鍾點兒了吧?當時,小王——負責那塊兒衛生的姐妹還問他,是不是新來的。(解釋)因為十樓是旅行社和查詢台,清一色全是女的,就前倆月來一男的,還沒過兩天就讓他女朋友薅走了。
    king(不由一愣)他上那兒幹什麼?他跟你,喔,跟那阿姨說什麼了沒?
    阿姨(哼一聲)說什麼?!他什麼也沒說,就一頭紮男廁所裏邊去了。直到剛才,小王打掃完樓道衛生下來,也沒見他出來。我們哪,都快準備打撈“搶險”了。
    盧山皺著眉在思索。
    king、小施互相看看。
    阿姨沒事我先走了啊,我那邊還一堆事呢!
    小施(開開門,閃身在側相送)慢走。
    king謝謝您告訴我們啊。不好意思,還讓您走一趟。
    阿姨沒事。回吧!(走出又回頭,對king、小施關切的)哎,不是阿姨多嘴啊,你們這幫孩子,多注意身體啊,別盡晚上瞎折騰。
    king(側眼瞄瞄盧山,趕緊截話)是,是,我們以後留意。(側身門側,相讓,可心裏又有些希望她說下去)
    小施我們記下了,阿姨!(眼角餘光望望盧山,神色有些不自在間)
    阿姨(未會意,繼續絮絮的說)不是阿姨嚇唬你們,我們前院一教授,就是晚上熬夜上廁所,結果,就上到醫院去啦!你們小一幫的,也要當心啊,別光顧著掙錢,啊!身體才是最主要的。(搖頭)到了我這年紀,你們就知道了。(憐惜的)你看你們,沒一個臉色好的,小心啊!(嘮叨著走出)
    king和小施神色間有份感動。
    king(回頭對盧山、小施)我上去看看。
    小施嗯。
    盧山(略沉,對king)我和你一起上去。
    場景
    日內盥洗室門外
    盧山和king先後從電梯走出,到盥洗室門外。
    盧山(抬頭看看門牌,對king)是這麼?
    king(回頭看看電梯顯示的樓層顯示,是10,又抬頭看看盥洗室的門牌,點頭)是。(搶先推門)
    門關著。
    又推,門僅僅略略晃了一下。
    盧山(神色有些變了,上前拍門)裏邊有人嗎?
    沒人應。
    king(高聲)是胡子嗎?是你在裏邊嗎?(見裏邊沒人應又連連推門,同時下意識的使力去擰門把手。門和門框碰的一陣響,卻仍關得死死的。又叫)胡子!胡子!
    門內聲(有些懵懂的)嗯?(略顯驚訝的)國王?
    是胡子的聲音。
    盧山(訝異的)他說什麼?
    king(咳)他在說夢話呢。
    盧山(更訝異)什麼?他在做夢,在廁所裏做夢?他,在睡覺?
    king呆住了,不知怎麼接才好。
    盧山(胳膊肘搗king一下子)是你在做夢吧?白日夢。(拍門)胡子!你在裏麵嗎?
    門裏一陣嘁裏逛郎、稀溜嘩啦的聲音。“咣”的一聲,仿佛是什麼東西掉在地上打碎了,又聽得“哎喲”一聲,仿佛是人給碰傷了。
    門內聲(氣喘微微的)哦,不是,是,是我。
    盧山(和king對望一眼,有些緊張起來,齊聲)胡子,你沒事吧?把門開開,快!
    沒有人回答。短暫的沉默讓盧山和king較前更緊張。兩人互看了一眼,又叫了一聲沒人應,一齊撤幾步,肩膀向前,就要撞門。這時,門內有了聲音。
    胡子(咒罵)“他媽的!”。(話雖不好聽,可中氣十足,顯然它的製造者健康狀況沒大問題。)
    盧山和king硬生生煞住再差三兩步就要撞上門的身形。由於慣性,身子仍栽向前,腳下又向前搶兩小步才勉強止步。上半身向前傾,後腳抬起,立住,其態倒像舞台上一個飛翔的姿勢。
    盧山(愣半晌,回驚為喜)胡子,你沒事吧?
    胡子(聲音苦惱的)沒事,就是被破啤酒瓶子絆了一下,差點兒被謀財害命。哎喲!(呻吟著咒怨)誰放這兒這麼些破玩意兒,等著收回家發財呀!
    king(鬆開緊握的手,手在身側蕩幾蕩,鬆口氣,牽牽嘴角,隔門對胡子開起玩笑,一邊敲下門)這下隻能做發財夢了。
    門內有稀裏嘩啦移動碎玻璃的聲音,未等盧山囑咐小心點,門內就爆起高叫,喲!
    盧山(緊張地)你怎麼了?
    胡子我明白了!一定是那個打掃衛生的存這兒的。
    盧山(呼出口氣)現在開得開門嗎?
    king聞言上前拍門。
    門鎖鎖芯被自內摁得啪啪響。
    胡子開門?(無奈的聲音)我也想啊!可是,可是——(門鎖鎖芯又啪啪地響了幾下,隨著把手微動了幾動)我開不開啊!這破鎖你們來以前我就摁了很多遍了,可簧像是卡住了,開不開。
    “咣”,“咣”,“咣”,門連續晃了幾晃,不問可知後麵又添了被踹了一腳。接著是不堪入耳的踱步聲。
    胡子(刺耳沙啞的聲音)可惡!遭瘟的,該殺!tmd!老頑固!(咣咣又是兩腳)我叫你不開!不開!
    盧山(和king愕然對視,第一次知道胡子這麼能罵的。用手使力擰把手,卻以無功而告終。不死心,對裏麵的胡子說)你使勁兒頂著門,用手開開看。
    門裏一陣響。
    盧山(抱希望的)行嗎?
    胡子嗯。
    盧山你再將門往上提一下,看怎麼樣?
    胡子的歎氣聲。
    king你先別急。把手鬆開,輕輕撼幾下,沒準兒簧就開了。
    胡子(在一陣輕響後歎)你的願望是好的。
    盧山(皺眉)你把自己的鑰匙挨個兒試一下,說不定哪一把就把鎖對付著了。
    king(附和)對,前兩天報上還說一人掏錯鑰匙,把辦公室鑰匙當家裏的帶回去了。結果比家裏那把還好使,一捅就開了。
    快鏡頭king、盧山不斷晃動的身子,開合的嘴,搓動的手,以及不斷被觸摸擰動的門外的把手,king左敲敲,右碰碰,彎腰看鎖孔,又踮腳瞧門上側(下意識的動作),因累了還扭下脖子,又晃晃腰,不時吐出一口濁氣。盧山則因站立較久和煩躁而不斷雙手叉腰,……表現他們為開門不斷地為胡子出謀劃策、采取行動。
    配樂:《健康歌》的曲調,詞則為新製:左三拳右三拳,(脖子)把手扭鈕,(屁股)鑰匙扭扭,胡子讓我作運動……
    門依然巋然不動。最後,盧山停下腳步,雙手如在會台上演講樣,展開,上舉,發號施令,對king“找物業去!”
    胡子(驚叫)別去!
    盧山(訝道)為什麼?!
    胡子(支吾)要讓他們知道,我不成這辦公樓裏的笑話了嗎?而且,要叫我剛才不就叫了嘛?
    盧山(又氣又樂)那你就待在這兒吧。
    king(回身,臨走不忿地一腳踢向門,對胡子)等等啊!我找人——(話未完就住口,因為——就在此時,他的腳方到門前時,卡巴一聲,似是鎖簧一響,門應腳而開了。)
    胡子(從門裏露出碩大的腦袋,對盧山和king展露“獻媚”的笑容)嘿嘿,“救命恩人”啊!(一出來,隨手就把身後的門關上。對king)你那一腳真厲害,一腳門就開了。小貝轉世啊!
    盧山(樂了)小貝還活得活蹦亂跳的呢,———而且,人家是網球的(邊說邊打量著胡子不整的衫褲,那上麵有好些水漬)
    胡子(攤開手,無辜地諂笑——那上麵也有好些汙漬)要不怎麼我是員工,您是老板呢!
    盧山(一笑轉身)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回去準備準備,一會兒到會議室開會。(說著向電梯那兒走。胡子剛鬆一口氣,未料盧山忽然回頭)哎,你到這兒來幹嘛?
    胡子(一急之下口不擇言)這兒,這兒,不都是女的嗎?
    盧山(本是隨口一問,一聽之下隨口應道)哦(轉身要走,忽然回過味兒來,訝異回身)嗯?
    胡子(自覺失言,摸摸腦袋,解釋)我的意思是——那樣,(手指男廁門)這兒就沒人了嘛(恢複一些吊兒郎當的本性,半真半假的開起盧山的玩笑)所以啊,你以後再招人的時候,要充分考慮男女比例的問題。
    盧山(背過手去,腳跟微踮,唇角藏一些淺笑,故意的)也是,看來我要換新鮮血液了!
    胡子再次失言,以手掩口。
    king暗暗掐胡子一下。胡子隻有忍著。
    盧山(用手背排排胡子胸口,語帶雙關)行了,現在“完成任務”了?走吧?(舉步向電梯那兒走去)
    king(從胡子現身一直沒有說話,而是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胡子。此刻扭身就往廁所裏去,手同時去推門)我去方便方便,你們先下去。
    胡子臉上立時變了顏色,身體移過來擋住門口,同時伸出髒手去推king的胳膊。
    king趕緊撤步,盯著胡子的手,生怕他弄髒了自己雪白的襯衫。
    胡子(收回手,搓著,賠笑)這裏麵……瓶瓶罐罐,亂得和回收站似的,嘿嘿,咱們還是下去解決比較好。
    king(忽然不嫌髒了)我不嫌。(見胡子仍不讓路,蹙眉)讓開。
    胡子(一時無言可答,可是又不想讓開。急得原地轉了半圈,直搓手)不是我不讓你進去,是,是——
    king是什麼?
    盧山(在轉彎處回身,揚聲對king)給我省點兒心行不?你要再被鎖裏頭,可別怪我們不救你啊!(說著當先就走)
    胡子得令!(張開髒手,去“推”king。心聲)我怎麼這麼笨,連這麼好的理由都忘了。
    king見手伸來,趕緊讓開。
    胡子(得意地聳聳肩,對king)快走吧,你敢抗旨不遵?(說著雙手又伸直去推king,成心叫他快點離開)
    king(閃身讓開,輕輕挑開胡子的手,笑著挑挑眉眼,衝廁所那邊努努嘴,對胡子)你真是被困在裏麵的?
    胡子(脫口)你怎——(住口,臉上的笑容慢慢沒了)你說什麼?
    king(並不直接答話,而是圍著胡子轉了半圈。轉到其身後時,嘖嘖稱怪)怪呀,這衣服前邊筆直筆直的,後邊咋這麼多褶子呢?(接著用手指虛撩撩他的肩頭,從其微後側拈起一根隻留有一半的火柴杆,在胡子不自在的目光中迎光作細審狀。胡子要說話,被其攔住。king轉到他另一側,瞅瞅他褲子前麵膝蓋部位的汙漬,抬眸斜睨其睛,微微哂笑)看這圖案,是朝前摔的了?可是(舉起火柴杆)這個,怎麼會在你肩膀後邊兒呢?(胡子一時語塞,待他張嘴欲辯時為king阻止。他撣撣胡的頭發,頓時有一片粉紅色的花瓣飄落下來,在胡子的視線中飄旋出刺眼的弧線。胡子一時無語。king微笑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放在洗手間水台上麵的。每一層樓裏都一樣。你總不會要告訴我你是有意插上去的吧?(哎,聽我說)最奇怪的就是——(指著他一邊臉頰靠耳根的位置)你臉上寫著字。
    胡子(不服地)瞎扯!我臉上寫著是我搗蛋?(話雖如此,仍忍不住用手去摸,在臉上一陣劃拉)
    這時,盧山在電梯那邊揚聲叫,“你們在那幹嘛?”接著嘟囔,“這電梯,怎麼還不來呢?”
    胡子(抽身要走)別蒙我了。
    king(攔住他)事還沒弄清,你敢去?(在胡子欲抗辯之際示意其噤聲,點撥他)我能看出來,老板有時間更能看出來。(胡子止步。king湊上去,微微俯身,側臉,兩手扶膝,湊近臉去,讀,仿佛那字還是橫排著的,要那麼看才順)“中共中央第六次代表會議順利召——”,後邊沒了,我看下邊啊,噢,什麼同誌作重要講話。哎,胡子,你還挺上綱上線的呢!在廁所都不忘學習黨的文件。
    胡子的臉猛地黃了。
    king(忍笑,猛地大聲)老實交待,你在裏麵——
    胡子(被唬了一跳,趕緊用手去捂王的嘴)
    king(躲開,放低聲接道)是不是枕著報紙睡覺來著?
    胡子(嘿嘿笑,攤開手)編輯嘛,走到哪兒都不會沒故事的不是?
    king(板著臉)行,算你老實,走吧。
    胡子(邊走邊搖頭,對king)你到底是什麼變的?(悻悻的)有時候我真覺得你不姓胡/狐真是謙虛了。
    king(回頭,漫不經心的)噢,有件事我剛才忘了告訴你。其實呢,剛才我在門外的時候,腳根本沒踹到門上,(學胡子攤開手)是你開門開得太快了。
    胡子(鐵青著臉拍手)好情節,好故事!編成戲一定是個好故事,隻是——(一頓之後撲上——呲牙咧嘴,張著兩隻髒手,)我還要給你添點兒“情節”——(說著用髒手去抓king的衣服)
    king轉身就逃,因太努力而上身後仰,背後是胡子的兩隻黑手,從鏡頭中看來,就好像是被胡子虛推著走向電梯。
    盧山(敲桌,對胡、王、水)時間不多了,咱們就在這兒開吧!(對胡子)首先慶賀胡子曆劫歸來,這次,小王出了不少力(忽然住口)哎,書生呢?
    一家人四顧。
    盧山你們沒看見他?
    眾人搖頭。
    盧山看king
    king搖頭。
    眾人(麵麵相覷,旁白)這回,不會真的掉廁所裏了吧?
    眾人正在猜測之際,裏屋想起一陣滑稽的波浪鼓聲,隨後,是一個俏皮的女音:懶蛋,起床了,懶蛋,起床了!隨後是一陣鈴聲。胡子在最初的驚愣之後,一步竄過去,推開裏屋的房門,最初目光自中央的桌椅上掃過去,沒人,就在這時,撥浪鼓聲又響,緊跟著是那個俏皮的女音:懶蛋,起床了,懶蛋,起床了!胡子目光隨之下落,就看到一個亂蓬蓬的腦袋,是吳越,正縮在地上角落的睡袋裏睡得正香。
    鏡頭中,是吳越被拋得高高的身子,一半驚怕一半駭笑的臉,和眾人高舉的手。
    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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