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山”真麵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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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
日晴圖書編輯室
小施以外的一幹人等均在座。
胡子趴在桌上,埋頭大睡,肩一起一伏。
吳越半歪在桌上,一手撥弄著桌上的香盒,king用修甲刀修著指甲。
小施(破門而入)告訴你們一件事。哎,別睡了,你——把指甲刀收起來,你——把這找
K的東西擺遠點,腐蝕人,玩物喪誌。
胡子睡意猶濃。
king(怔了一會兒)你這是幹什麼呀!像顆炸彈似的……
小施(截住話)不問三七二十一,是嗎?
吳越(睜著無辜的眼睛)是啊,你不解釋細細,很容易讓人以為你今天不在二十四節氣
裏。
腳步聲停在門外。
門被推開。
一雙式樣新派大氣的皮鞋出現在鏡頭裏。
一隻手輕敲胡子工作隔間外側的玻璃。
胡子(睡意未減,頭也不抬,嘟噥)別鬧,一邊兒涼快去!沒看見我正埋頭工作嗎?討
厭。
陌生
男聲我真的這麼討厭嗎?你真的討厭我?
胡子那是當然。不討厭你討厭誰?無故擾人清夢……還好意思問。(忽然發覺周圍的氣氛
不對,從睡夢裏抬起頭來,看見一雙年輕的眼睛正看著他,卻是陌生的,那裏的笑很奇特)
年輕
男子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盧,單名山字,山海的山,(指指牆上該公司的徽標)公司操盤手。今天來,本是為了說一下為什麼今天才來和大家見麵。不過——(轉頭看著傻在一邊的胡子)我想知道,這位“神仙”平常就是這麼埋頭工作的?
一霎尷尬的沉默。
胡子(囁嚅著)我,他,不是,是……
盧山誰?是,還是不是?
胡子我,不是,是。
盧山(慢悠悠的)如果我是位女孩,還可以自作聰明的以為你是因為沒看到我而不在狀態。可惜……
吳越(低下頭,偷瞄著盧山,心聲)現在,他隻能寄希望於你是個傻瓜了。
盧山(看著吳越)我的智商是180。
吳越(吐了吐舌頭,低下頭去,小聲)真厲害。
盧山(笑對吳越)你說什麼?
吳越(退步,搖手)沒,沒說什麼,我說,盧總真幽默。
盧山哦?(向胡子)你說我幽默嗎?(口對胡子說話,眼睛卻望向他身後的小施)
胡子(手足無措的)是,是。
king一直沒有說話。
小施(笑了笑,恢複些鎮定)其實,胡子,不,不,胡——一時想不起胡子的原名)
胡子彥倫
小施啊。小胡他平常不是這樣工作的。他,他今天是——
盧山(有條不紊、饒有興趣的)是什麼?
小施(在背後搓搓手,忽然計上心來)他,今天是——,其實是一工作狂,幹活挺賣命
的。他今天,是因為沒工作可幹,心裏鬱悶,才會困著的。
胡子(被點醒,忙道)是,是,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就是不會說,有嘴,卻笨得跟啞巴似的。
盧山笑了,卻又忍住。
吳越(也輕鬆下來)是啊,是啊,其實,我們這些人,見了工作,就像蜜蜂見了蜜似
的……不由自主就撲上去,進入狀態了,嘿嘿,尤其是我……
小施(心聲)可惜你不是蜜蜂。
盧山(眨眨眼)是嗎?真這樣,下次我在工資單上簽名的時候就不會那麼心疼了。老實說,我每次在會計送來的工資單上簽名的時候都很心痛的。
大家都笑了。
胡子籲了口氣。
盧山好了。我這次來,就是告訴大家為什麼這麼晚才露麵。(微笑)既沒有什麼鯊,也不是在考慮什麼5升、2升的吊桶。當然,(聲音頓了一頓)也不會要求大家練習拍馬四式。
如狂風過境,室內低下一片頭顱。
盧山(斂笑)大家都知道,公司的名字是H。S,可大家知道它是什麼意思嗎?就是searchhappy漢譯“快樂搜索”的縮寫。進了這間屋子,我們就是一個集體,是一個職務上有高低、人格上沒尊卑的團隊。大家工作都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我們。希望大家在我在時,和沒在一樣輕鬆,我沒在時,和我在一樣努力。
一片趴伏的頭顱像水草一樣慢慢飄起來。
小施(對吳越嘀咕)我知道我們manager的特長是什麼了——隱身術!
盧山(笑)公司最近要拍一部介紹自己的喜劇片。就——實況實錄吧。明天黃昏以前,希望把公司創立後的第一集劇本拿出來。我也好借此看看各位的文筆和詞彙量,就算是第二次麵試的試題吧。Ok,noproblem?
king(恢複慣有的閑散從容,雲淡風清的)Noproblem。(對盧山的微笑回以悠然一笑)我知道這是你想要的回聲。
盧山(笑)既然以山為名,當然要有點回聲。
眾人大笑。
胡子通過剛才的一番話,我對老板一族的印象那是大為改觀了。
盧山怎麼說?
胡子(嗬嗬一笑)我原先以為當老板的一定三多一少——臉上的笑容比陽光多——倫敦的,身上的肌肉比脂肪多——(指自己舌頭)這兒的,腳邊的人比狗多——嘿嘿,在家裏。
盧山(皺眉)你能不能說話不帶注釋的?
胡子能,能,我馬上就說到了,(咳一聲)內裏的光明比黑暗少。
盧山(歎息)原來我在你們心裏的形象是這樣的,這樣的不堪。
胡子(嘻嘻一笑)可是你讓我對boss一族的看法發生突變了,最起碼你腳邊的人比狗多——在咱們這裏,是不?
盧山(樂了)你這是誇我還是誇你自己?
胡子(眯眯眼)誇我就是誇你。以後咱們就是一個單位的了。
盧山(也眯起眼)好像是。
胡子(叫起來)什麼叫好像是?難道你還打算把我們趕走,再換幾條狗進來不成?
盧山好像是的意思就是不一定是。這就要看你們自己了。我用人也是有個三多一少的。不符合的一概請出。
胡子你說。
盧山(正色)要才比話多,汗比淚多,膽比色多。(加重語氣)少爭鬥。能做到嗎?
king(看著盧山)我希望是財比話多,笑比淚多,量比氣多,少約束。能批準嗎?
二人相視半晌,齊聲一笑。有英雄重英雄之意。
盧山時間緊迫,我不占用你們寶貴的時間了。明天這個時候,讓我見識你們的高才。(轉身走出)
胡子原地彎腰相送,在門關上後滑坐在椅中,上身隨即伏倒在桌上。結果——門又被推開,
胡子瞬間彈起。
盧山還有一句,我這裏需要的是人才,不是奴才!(門帶上。)
胡子石頭般砸在座位上。吳越一縮脖,為之配音:“轟!”邊麻利地把香盒塞進自己的抽屜裏。
king(笑誦)為狗進出的門緊鎖著,為人進出的洞敞開著……一個聲音高叫著——
胡子(有些歇斯底裏的)啊——
king住口,吳越掩耳蹲下。
小施(蹙眉輕歎)舉重若輕,神龍見首不見尾,佩服,厲害,有個性。
king(看著小施)你早知道他要來?
胡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你早知道?
吳越小施,你——
小施(笑盈盈的俯身到吳越隔間的隔板上,看著他)你還記不記得我剛才欠你一個解釋?細細的?
吳越(略怔)嗯。
小施(笑得更甜了,用講故事的語氣字正腔圓的)我的解釋就是——我不對你們進行轟炸的話,就會有其他人來轟炸的。小bendan。
吳越彈起來,胡子仿佛蹺蹺板的另一側般跌下去。配音:吱呀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