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山”真麵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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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
日晴辦公室
眾人均在座。
胡子(打一個噴嚏,自言自語)都閑出毛病來了。看來,仙人的日子並不好過。
吳越(轉轉眼珠,提議)咱們自己先排排座次怎麼樣?等老板來了,咱們就推出自己的帶頭大哥來了。
胡子好嗬!像水泊梁山一樣,咱們自己先來小聚義一下吧。
小施你們還是先考慮一下眼下的處境吧,否則,還沒競爭上崗呢,先下崗了。
king咱們就以這次可能麵對的麵試為題吧,誰能準確回答出其餘三個人出的麵試怪題,誰就是咱們四個的老大,這可是一舉兩得,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小施(輕含一笑)那我就給大家說一個easyandfun的故事吧。
吳越(拊掌)對,對,科學研究證實,含糖量高的話題不但能令聽著愉悅,釋放出更多的快樂因子,也可令談話者獲得滿足,從而延年益壽,養顏潤膚。
小施(不動聲色)先問大家一個問題,如果一個飯鋪老板要著夥計,他老板會考什麼?
吳越(嘻嘻一笑)我敢打賭他不會考鋤地的。
小施去。我再問你們,藥鋪招夥計,必考的內容是什麼?
胡子(懶洋洋的)識藥。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吳越把斷腸草當成白藥賣的夥計,給老板錢老板也不會要的。
小施招聘的單位不同,考的內容卻都是相同的:幹好這個工作的基本功。諸位想一下,做
編輯的基本功是什麼?
胡子、吳越麵麵相覷。(畫外音)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們呢!好家夥,學會迂回戰術了。吊咱胃口。一齊搖頭。
king小可洗耳恭聽。
小施做編輯呢,最基本的功夫就是語言。語言最基本的就是詞彙量。有人就因勢利導,出
了個精怪有趣的題目。
king、胡子、吳越一下子來了精神,湊了過來。
小施你們知道一個老板最愛聽的是什麼話?
king願聞其詳。
小施一個老板內心深處最愛聽、又不便說出來的(笑)自然是下麵來的奉承話……自然要
借麵試之機一舉兩得。
胡子你的意思是——
小施(翹起蘭花指,眼望屋頂,忽然之間就似變了一個人,居高臨下地)你們就說些什麼
順耳的話讓我happyhappy吧。
吳越(睜大了眼睛與king、胡子麵麵相覷)公開索賄,不至於吧?
胡子難道你以為,我很善於諂媚嗎?還是我的耳神經短路、出毛病了!beautifulgirl,
媚言聽多了,結果和吃糖吃多了一樣,會發胖的!
吳越yes,youwillgetfatifyouhearoftoomuchsuger
胡子我胡子不是吹,我要是想誇誰,那詞都一溜兒一溜兒在我嘴邊排隊等著往外飛,接受
檢閱,管讓那人骨軟筋酥,心花怒放,像剛在溫泉裏泡過澡似的,渾身都舒泰,還不帶覺得
那詞有雜質的。我隻是不願意嘞嘞那些東西,沒的讓人說我缺鈣。
小施(眼眸閃動,笑)你不缺鈣,你隻是缺才——詞窮而已。
king(弦外有音,對小施)君子固窮,胡兄不會上你當的。
胡子(豎起歪著的身子,對king)好小子,你是在激素裏泡大的,這麼會激人?(對小
施)好,你說一句,我接一句,看誰先詞窮。(伸懶腰)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小施好,一言為定。
吳越好哇。反正老板沒來,正好借此機會排遣排遣。誰是老大馬上就揭曉了。(驀的有戰
鼓聲在遠處隱隱響起。)
胡子(抖擻精神,對小施)好,你先。男子漢大丈夫,不能欺負一小姑娘家家的。
小施(撇了撇嘴)鼓空則聲高,人狂則話大。閑人的本事就是誇口。希望你手下的本事有
你嘴頭上一半的好,“賢/閑人”——(轉對king笑)國王給我們做個見證,好不好?
king(眼神微閃,沉吟一笑)好!
吳越(好奇地對king)好?你不參加?
king龍吟虎嘯,孔雀開屏,均是很美麗的事,我們何妨從旁一睹精彩呢!
胡子(恍悟,指king)遛我呢,小子!看我得勝還朝收拾你們這幫奸臣。
吳越作鬼臉。
胡子(擦擦手掌)小破孩,一邊去!(對小施)準備好了嗎?
小施(嬌柔一笑)一馬當先,萬馬奔騰,胡大哥,您就發話吧。(畫外傳來萬馬奔騰之
音,暗示兩人已較上。)
胡子(眯起眼)這怎麼使得?龍頭怎麼擺,龍尾怎麼甩。這題是你出的,當然是你先。
畫外音:拍馬神功第一式:借力打力,強調其領導地位。
小施行船靠舵,趕車靠鞭。艄公不努力,耽誤的可是一船人。Leader,您何必過謙呢!
(劍破空聲)
胡子我這哪是過謙呢?我這是有自知之明,有句話叫長江後浪推前浪,新生的犄角,長過早長的耳朵,我可不敢說自己是leader。(畫外音:好,來吧.看你怎麼接。劍刃破空聲兩次。)
吳越你們這是拉什麼鋸呀,推到晚上,你們也得有個人領頭。
水、胡笑。
king人家都短兵相接了,你才擂催戰鼓,你可真是個急性子。
吳越噘起嘴。
胡子(將一枝水筆在手中轉得像飛輪,對小施)一馬不行百馬憂,千根木頭隨船走。BOS
S,你還是不要讓兄弟們等急了。
小施(抱臂於胸)立屋要有好梁柱,打仗要有好指揮:BOSS不是可以隨便封的。大人物幹
蠢事,小百姓受凍饑。反之,伴得彩鳳鳥,不愁千日好。你沒聽過嗎?
空中劍刃劈空聲大作,密如連珠,鏡頭中閃電交織。字幕:胡笳十八拍!
胡子(抖擻精神)不錯,千人走路,一個領頭。好船要有好掌舵,羊群走路靠頭羊。不
過,鳳鳥也有未鳴時。美女,你一定要我說,楚有大鳥,三年不鳴,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
話嗎?
劍刃劈空聲如雷響亮,鏡頭中出現陰雲滾滾,中有一掌遊走,擊退閃電。
字幕:降龍十巴掌!
小施不語,king不語。
胡子(以少有的嚴肅態度)我不會看錯的。(恢複原有的嬉笑之態)小溪流走有一天會成
為大海的。小雨滴也未見得不會成為大彩虹。我還不太笨,不會放過未來的績優股的。
畫外音:拍馬神功第二招:要成集團攻勢,聯軍作戰,以把領導炸懵為目標。
小施(嘻嘻一笑,眼珠轉轉)瞧NO。1這話說的。說得人心裏像吃了獼猴桃似的,又軟又
甜。學問在胸,口吐蓮花。這話說的真沒錯。
胡子哪裏哪裏。哪裏是我的話好,倒是你的話讓我像輸了葡萄糖似的,自信心來了,精神
也上來了。
king(心聲)嗬嗬,媚詞也有更新版了。
小施我有那麼厲害嗎?是跟著彩雲學飛翔,跟著蛟龍學潛水,跟著卡耐基啊,學談天!
胡子(心聲)好招!看我的。(搓手,虛作往掌心吐唾沫,加油之狀,開言)老話講,這
地下沒根,地上不長草,孫悟空取經也是跟了唐僧。我這也是強將手下練出的兵。跟您學的
嗎?(心聲:拍馬神功第三招,絕對不能承認自己不濟事,因為,英雄身邊是不會有狗熊
的。)
小施(隨胡子口吐成語的速度依次伸出四根手指,背過身去皺了皺鼻子,自語)開機關槍
呢,連個喘氣的機會都不給人。
胡子(臉露得色,假意拜揖,學孫悟空語氣)師傅,俺在侍候著呢!
小施似乎略窘不語。
胡子(進一步,玩笑的語氣)師傅——
小施(瞳中由怒轉笑)嗯。
胡子TEACHER。
小施(聳肩)恩哼?
胡子(聳肩,對king)KING,您?
king(若有所思)哦。
胡子(期期艾艾,試探地)KING,有句話你是不是該說了。
king那句話?
胡子就算不忍,也該做個總結吧?這也是一種幫助和督促,對某些人,是不是?
king你真要我說嗎?那你可要挺住。
胡子再大的哭聲我也挺得住。
小施看著king。
king小施,你自己告訴他吧。
小施(一笑,對胡子)你現在是不是很開心?
胡子當然。我這人一項直腸直肚,藏不住事,也藏不住情緒的。
king你很真誠。
胡子我一向表裏如一,口對著心的。
小施(一笑)好,表裏如一的君子,我想請問,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贏了?請據實回
答。
胡子(作個開朗的鬼臉)嗯。
小施那就是我贏了。
胡子等等,等等,你贏了,你最後什麼也沒說呀,你——
小施正是這不說贏了你。
胡子(不肯相信)不說反而贏了?那我早就——
小施(在他麵前踱過,回身)大象無形,大音稀聲,莊子說的一點也不錯。不說也是一種
智慧:我四次不言,你就以為我語竭詞窮,以為自己強過了我,要KING下判語,我這不說的妙處實勝過萬千溢美之詞。你們說,妙不妙啊?
胡子愣住了。
畫外音:拍馬神功最高層,麵對馬,千萬不要表現得像個訓馬師,要給馬一個滿足的理由先。
畫麵:一束鮮豔的草,兩眼發光盯著草的馬。
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