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個人恩仇篇 第十三章 攜手回鄉曆驚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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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義牽著阿香的手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二人久別重逢,心裏都開心極了。
阿香道:“義哥哥,你真厲害,一個人能打幾十個。”說罷向阿義豎起了大拇指。
阿義笑道:“我給你出了這口惡氣,開不開心?”
阿香笑著點點頭。
阿義道:“我們現在就一起回到家鄉,去找錢大少報仇,也叫他知道什麼是羞辱。”
阿香聽到錢大少,回想起那可怕恥辱的往事,心裏一陣羞恨難過,麵上的笑容頓時止住。
阿義很快察覺,悔道:“對不起,香妹,我幹嘛要在你麵前提到這個禽獸。”
阿香忙道:“我沒什麼,義哥哥說得對,我們一起回去,好好教訓教訓那錢大少,還有那姓汪的狗腿子。”
阿義恨恨道:“不取他二人性命,難消我心頭之恨。”
阿香道:“這不好吧?教訓下他們就行了,出了人命我們也要償命啊。”
阿義道:“難道阿爹就可以白死?我殺他二人便是為民除害,不殺了他們,還不知道要繼續害多少人。不用怕,大不了你、我從此隱姓埋名,隱居山野過一輩子也行。隻要有你陪著我,那時你、我男耕女織,你再為我生幾個娃娃,這樣的生活豈不讓神仙也羨慕?”
阿香羞紅了臉,嗔道:“誰要跟你生娃娃了。”
二人往回鄉的路走著,不覺已是正午,在一家客店吃過了午飯,便又繼續趕路。
夜暮降臨,此時二人身處在無人煙的茂密山林之中,這裏沒有一戶人家,倒是聽到不少野獸的叫聲。
天色暗了下來,阿義找來些幹枯樹枝,用火石點著了火,紅焰的火團頓時照得周圍如白晝般。
二人圍在火旁,阿義用一根長木條插進了一隻山雞的胸腔內,這隻山雞是阿義傍晚時在林中捕捉到的,阿香幫忙著拔去了羽毛,山雞放在火中燒烤,不一會便聞到了肉香味。
阿義湊近鼻子聞了下,笑道:“聞著這香味,就知道一定很好吃。”
阿香笑道:“你留意著點,小心別烤焦了。”
阿義笑道:“怎麼會呢,我的燒烤技法可是一流的······”話未說完,鼻中果然聞到一股燒焦味,他急忙將山雞從火中抽出來,看了看,不好意思的笑道:“糟糕,忘了翻轉身烤了。”
阿香瞅著他笑道:“你的技法果然是一流的。”
阿義羞紅了臉,幸好被火光照著,也看不出來他此時的尷尬。阿義忙將山雞翻了個身,繼續放入火裏去烤。
山雞終於烤熟,阿義撕下兩塊雞腿遞給阿香,道:“來,吃這個雞腿吧,雞腿沒有燒焦。”
阿香給還了一隻給他道:“你也吃。”
阿義道:“我不吃雞腿,早就吃膩了。”
阿香道:“胡說,我記得小時候過年的時候,你就最愛跟我搶雞腿吃。”
阿義笑道:“你也說了是小時候嘛,現在我不愛吃了,留給你吃。”
阿香執意塞給他,道:“我偏要你吃。”
阿義接了過來,無奈的笑道:“壞丫頭,總是喜歡刁難我。”
阿香嬌笑道:“就喜歡看你為難的樣子。等回了家鄉,我給你燒一大碗的大紅辣椒吃,保管你辣的過癮。”
阿義嚇得身子一顫,連連搖手道:“使不得,姑奶奶,你還是饒了我吧。”
阿香笑道:“你也害怕······”
話未說完,耳邊傳來“嚎嚎”大叫聲,嚇得阿香魂都飛了,忙撲到阿義懷裏,驚道:“義哥哥,這是什麼叫聲?我好怕。”
阿義緊摟住了她,道:“別怕,有義哥哥在,剛才是兒狼叫的聲音。”
阿香神色更慌,幸好藏在阿義懷裏,她哆嗦著道:“狼?聽爹爹說,狼可是會吃人的,義哥哥,怎麼辦,我好怕。”
阿義道:“別怕,狼雖然會吃人,但我懼它何來,如今我已練得一身好本領,縱是百獸之王老虎來了,我也讓它命喪當場。”
阿香聽他這麼一說,才放下一顆忐忑的心,抬起頭來望著阿義道:“你這麼厲害,幹脆讓你來做這山中之王好了。”
阿義聽得傻笑了起來。二人圍著火接著吃烤雞,突然身後一陣風襲來,阿義本能的一手拉過阿香,一手抓住一根燃燒著的火棍,向旁躍開,待二人定睛一看,麵前竟然是一隻斑斕大虎。
阿香嚇得臉色慘白,腿都在一直發抖。
阿義雖然是藝高,但陡然間見到這麼大的老虎,也是驚嚇得不輕。好在他瞬間鎮定,並沒有嚇得慌了神,沒了膽。
那老虎凶猛的向他二人撲來,阿義看準了方向,將火棍當劍直刺,火棍燃燒著的那一頭不偏不倚的插進了老虎張開的血盆大口,那老虎痛得“哇,哇”嚎叫不已,咬著火棍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便不再動了,已然死去。
阿義看著驚嚇得不輕的阿香,道:“別怕,它已經死了,我說了就算是老虎來了,也教它命喪當場的。”
阿香見老虎一動不動,確定是死了,才恢複了神色,向阿義再次豎起了大拇指道:“你真厲害。”
阿義頗感自豪,又一陣傻笑。
二人又坐下吃起了烤雞,阿香這才發現阿義的右手在留血,緊張的道:“你的手怎麼流血了?”
阿義道:“沒事,可能是剛才被老虎的牙齒給刮到了,一點點小傷,不要緊的。”
阿香忙撕下了自己身上衣服的一塊布,為阿義包紮傷口。
山雞吃完了,隻剩下骨頭了,這時二人突然發覺麵前又多了三隻狼,三隻狼正盯著他二人,隻不過因為天生的畏懼火光,而不敢上前。
阿香驚叫道:“媽呀,怎麼又來了三隻狼?”
阿義喝道:“不知死活的畜牲,要找死,我便成全了你們。”
三隻傻狼見老虎躺在地上,竟覺察不到危險,站立在那猶豫了好一會,終於忍不住向阿義二人發起了進攻。它們大概是仗著狼多勢眾吧?
阿義從火堆中抽出一根火棍,朝著狼頭狠狠的敲打,力道十足,三隻狼來時衝衝,死也怱怱。瞬間腦袋開花,躺在地上不動了。
阿香連受驚嚇,神情恍惚,顫抖著道:“我······我們還是離開這吧,這裏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好怕。”
阿義抱住了她,道:“別怕,有義哥哥在,再說我們能去哪裏呢,天色黑暗,這片山林看不到邊際,要離開這兒反而是危險重重。你要是怕,我陪著你一直說著話。待會真要還有不知死活的畜牲來送死,你就當在旁邊看熱鬧好了,要是覺著累了,你就睡在我膝蓋上,我會整夜的守著你,保護你的。”
阿香笑著“嗯”了一聲,二人談起快樂的童年往事,不覺中阿香困了,靠在阿義的膝蓋上睡著了。
阿義可不敢閉上眼,他生怕野獸再來驚嚇阿香,幸好這之後並沒有野獸來騷擾,否則地上又要多躺幾隻了。
阿義就這樣睜著眼度過了漫長的一夜,雖然在這荒野山林孤單無趣,但有阿香陪在身邊,他倒覺得這是最開心的一夜,這一整晚,他深情的凝望著阿香,又輕撫著她的長發,鼻中聞著她少女的氣息體香,想起與她在一起開心的往事,竟傻笑著一整夜。
天漸明,阿香睜開了朦朧的睡眼,見自己睡在阿義溫暖的膝蓋上,心裏比吃了蜜還要甜。
阿香嬌聲叫道:“義哥哥。”
阿義笑道:“你睡醒了?”
阿香起了身,道:“瞧我真是個大懶蟲,竟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阿義道:“餓了吧?”
阿香搖了搖頭,道:“沒有,昨晚吃得太多了,現在還撐著呢。”
阿義道:“得弄點吃的上路,這個林子還不知道要走多久。”
阿香問道:“到哪去尋吃的呢?”
阿義指著躺在地上的三隻狼和老虎,笑道:“這不有現成的嗎?”
阿香不由得驚的“啊”了一聲。
阿義笑道:“它們想吃掉我們,如今我們便以牙還牙,這也挺公平的。”
阿香道:“它們的皮這麼厚,我們怎麼吃?”
阿義道:“你瞧我的。”說罷竟將手伸到虎唇上,看準了地方,用力往虎後身上一扯,竟撕下皮來,阿義歇了口氣,抓著虎皮繼續往下撕扯。
阿香不敢直視,好一會才睜開了眼,麵前的老虎已被阿義硬生生的剝去了皮,她驚道:“義哥哥,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大,簡直比我們家鄉的大黃牛還要力大。”
阿義道:“說起牛來,我想起了在武館習武時的趣事來。”
阿香催著道:“什麼趣事,你快說給我聽。”
阿義道:“那日,我們武館與另一家武館的人比武較技,你猜猜對方派出了什麼人參加?”
阿香道:“不會真的派出壯牛吧?”
阿義笑道:“你猜的也差不多,對方武館派出了七個比牛還要壯實的人。”說著阿義扮起了那七個人走路的樣子,那樣子活脫脫像極了大笨象在走路。
阿香看的忍不住開懷大笑,直笑得東倒西歪。
阿義接著道:“對方派出的第一個人一下子就搬起了四百斤的大石。”
阿香忍不住插嘴笑道:“你吹牛。”
阿義急道:“我騙你我是小狗。”
阿香道:“那你們不是輸定了?”
阿義道:“錯,我們贏了。”
阿香道:“難道你們武館也有力大如牛的壯漢?”
阿義道:“那是當然,你猜猜他搬起了多重的石頭?”
阿香道:“有多重?”
阿義道:“整整六百斤。”
阿香指著阿義笑道:“你騙我,誰會有這麼大的力氣,騙人。”
阿義急了,紅著臉道:“我真的沒有騙你。”
阿香道:“好吧,我相信你,那你當時可有參加比賽?”
阿義神氣十足地道:“搬起六百斤大石的人就是我,你說我有沒有參加比賽?”說罷竟自得意的大笑。
阿香笑道:“真的是你嗎?不會是把別人說成你了吧?”
阿義急道:“香妹,你怎麼老是不相信我,好,既然你不相信,我就當場證明給你看。”
阿香道:“你怎麼證明?”
阿義道:“眼前這隻老虎,你說它有多重?”
阿香道:“就當它有六百斤吧?你難道能扛起它?”
阿義道:“看好了。”他一手抓起老虎的前腳,一手抓住後腳,手腳同時運勁,竟生生的將老虎提起扔了出去。
阿香大驚道:“天哪,你的力氣怎麼變得這麼大?”
阿義得意的笑了,又將三頭狼的皮毛生剝了下來,將四張皮放在火上烘幹。他從懷中取出隨身帶著的小刀,在老虎身上割下一大塊肉,又割了些狼肉,找來三支硬邦邦的木棍,削尖了一頭插到肉內,放入火中烤熟。
半個時辰左右,肉已烤熟,阿義與阿香吃著從來沒吃過的野味,心裏美滋滋的。
阿香笑道:“原來老虎肉也這麼好吃,可惜不能把整隻老虎帶走,不然可以天天吃到老虎肉。”
阿義笑道:“隻要你喜歡,以後我們就住在這,保管你吃膩了老虎肉。”
阿香笑道:“試試狼肉的味道?”
阿義割了塊狼肉給阿香,二人又吃了些狼肉,不覺肚子已然脹飽。
阿香抹著嘴問道:“義哥哥,烘幹這些毛皮做什麼用?”
阿義道:“虧得你平時那麼聰明,怎麼想不到獸皮可以禦寒保暖啊?現在天氣慢慢的變涼,你正好可以披上這身虎皮,也好回到家鄉威風威風。”說著忍不住笑了。
阿香驚道:“披上虎皮在身上?怪別扭的,那我不是成了山中大王了嗎?”
阿義笑道:“就是要讓村裏人瞧瞧,咱村出了個老虎美人。”
阿香羞著笑道:“你壞死了,我才不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