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奶奶？”
    “嗯――”老人恍恍惚惚的睜開雙眼，視線一直盯著房頂，好一會才聚焦。
    “奶奶？”木心端著白瓷碗：“您醒了？我給您熬了點雞湯，您先喝點墊墊肚子，睡了那麼久肯定餓了吧，喝點雞湯養養身。”
    “雞湯？”老人想坐起來，使了半天的力氣也沒成功。
    木心看著老人想要倚在床頭上，忙放下碗，起身扶著老人倚好。
    “你們又破費了，我不是讓你們別亂花錢嗎，怎麼又去買這昂貴物件，留著小潔看病不行？”老人生氣的渾身都顫抖了！
    “奶奶，奶奶，您先別生氣，先聽我說”，木心看著老人平靜下來才接著說：“哪有給老人家不做點好吃的，家裏沒什麼好東西，您來我這住了兩個多月了，還沒吃上幾口肉，家裏又沒養些牲畜，我尋思著讓老四他啊，買隻雞回來，給奶奶還有小潔你們補補身體，小潔他從出生起就沒吃過幾次肉，這次讓大家都嚐嚐，解解饞，您啊，再不吃，可就給小潔那家夥吃了!”。
    “那小潔呢？”
    “在屋裏頭歇肚子呢，剛喝完第三碗，現在走不動了，讓孩子他爸揉肚子呢!”
    “你們都吃過了嗎？”
    “都吃過了，現在就隻有您沒吃啦！”，女人笑著端起碗道：“您嚐口？”。
    老人微微點了點頭，但仍然堅持道：“偶爾吃一點就行，你們倆過日子也不容易，省著點錢供小潔看病，補身子，這比什麼都重要，我這把老骨頭，已經是半腳踏入陰間的人了，不值得你們花費心思。你們啊，讓我這剩下的幾天樂嗬樂嗬就行了，安安穩穩的過完剩下的日子，即使我――”。
    “奶奶!您再說，我可就生氣了！”木心“咣當”一下將碗放在櫃子上，使雞湯撒出了些。
    “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老人歎氣：“你們倆過日子，心裏有個譜，別讓孩子再跟著受罪就行!”。
    “奶奶!”
    “唉――”
    “再喝點吧！”
    “喝不下了，就這樣吧。”
    “奶――”
    老人揮了揮手，眼睛已經合上了。
    木心張了張嘴，卻無語凝噎，然後垂頭喪氣地端起碗走了出去，在她走出去後，老人睜開了疲倦的眼睛，喃喃道：“老伴呀，你什麼時候接我走啊，我累了……”，語畢，老人合上了雙眼，臉頰一次已濕了半個枕。
    “咕嚕咕嚕”
    “你小子厲害啊，喝了三碗，咋不撐死你呢！”男人使勁摁了摁“小西瓜”。
    “爸爸，我疼!”方潔難受地哼唧了兩下，雙手捧著自己的“小西瓜”，仿佛十月懷胎的婦女：“爸爸，你看看我現在是不是有弟弟啦！”。
    方潔說罷雙手拍了拍肚子，同時挺了挺腰，隻為了把圓肚子凸出來。
    “像，不過爸爸有個疑問、小潔為什麼會想到弟弟，而不是妹妹呢！”。
    “嗯――我感覺就是弟弟，不會是妹妹，我也知道為什麼。”方潔眨巴著小眼睛道。
    “那方潔想要弟弟嗎？”
    “嗯――我，我不知道……”
    “那如果方潔再有個弟弟，你會喜歡他嗎？”
    “我”方潔猶豫了……
    “方遠!”
    “唉――”男人站起身走了出去。
    方潔看了看空寂的房間，喃喃道：
    “我，我會的……”。
    “老婆，怎麼了！”。
    “呆會你收拾收拾廚房，我帶小潔去醫院，你好好照顧奶奶，別傻呆著不知道幹啥!”。
    “怎，怎麼會呢!”，男人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你啊――”，木心戳了戳男人的腦袋喊到：“小潔，小潔!”
    “媽媽，怎麼了！”方潔拖著小鞋子，一搖一擺地跑了出來：“媽媽，什麼事啊？”。
    木心一把抱起“小企鵝”說：“該到小潔紮屁屁的時候啦!”。
    “啊――”。
    “老婆，路上小心!”。
    “知道了！”。
    “小姨，還沒好嗎，你都在我右手紮了四針，轉了三個圈，左手紮了兩針，竟然沒回一次血!”。
    “你小子血管細的――梅姐，你來下，給四家的小子紮個針!”。
    “小姨，還紮啊！”方潔歎了一口。
    “你這小鬼，人小鬼大的――木姐，你摁好，我要拔了!”劉芳轉頭看向右邊的年輕女人。
    “嗯，你盡管弄吧！”，木心道。
    “我來吧！”
    一個身披白褂，裏麵穿著黑色緊身裙的女人蹬著一雙黑色高跟鞋走到方潔麵前蹲了下來，她從劉芳那裏結果針頭，看了看兩隻騰不開的小爪子：“紮哪隻腳啊？”。
    “還紮!”。
    “哇啊――”。
    一個頭上紮著針的小寶寶，，被大人摁住四肢推了出去。
    方潔看了看被動的嬰兒，忽然感覺幸福多了，至少他不用剃頭啊！
    “右腳吧！”。
    女人聽聞，一把脫下他的鞋子，握著他巴掌大的腳丫子瞅了瞅，然後翻了側，細細看了一眼：“別動啊！”，然後，快狠準的一針紮了下去，立馬見了回血，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好了，掛完這瓶你就可以走了，開心嗎？”，紮針女人一邊收拾醫用器具，一邊詢聲問。
    “不開心，我們明天還要見麵啊，大姨!”。
    “哈哈哈!”。
    女人高興的摸了摸方潔的頭：“行了，我走了！”。
    “梅姐，你去忙吧，回頭我再去大哥那一趟!”木心說。
    “行，就這樣吧！”。
    

    作者閑話：

    方潔：小姨，您這技術不到家啊！
    劉芳：我不是學這個專業的。
    方潔：那大姨怎麼做到的？！
    劉芳：她紮的人比我多一點。
    作者：馬上要開學了，明天再發一章，其他時間不固定，開學沒更新一章都會在3000字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