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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是高二暑假了,馬上升高三,緊張的學習生活即將來臨。
    袁狄打算帶黃泯然來一次短途旅行,去x市海邊玩玩。倆人收拾好東西,也沒啥可帶的,隻是背包和幾件衣服,充電器和手機。
    他們興致衝衝的出發了,火車轟鳴聲響起,黃泯然隨意的望著窗外逐漸倒退的風景,袁狄坐在他對麵,眼前少年青蔥明朗,忽然很想將這一畫麵定格收藏起來。
    他多年之後都能想起這場旅行,那時候他們年少懵懂,輕狂無知,對一切都抱著天真的想法,不切實際的發誓要一直在一起。
    黃泯然頭靠著玻璃,碎發的陰影投落在額上,眼睛圓潤明亮,好奇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要吃點東西麼?”袁狄問道,打開了塑料袋,裏麵是來的路上買的零食和飲料。
    “那我拿一盒餅幹。”黃泯然伸手拿出一盒餅幹拆開包裝吃了起來,袁狄貼心的幫他開了一瓶牛奶。
    車程不是很遠,五六個小時就到了,他們打車來到網上預約訂購的房間,辦了入住。
    倆人洗完澡躺在床上,袁狄拿著手機規劃著明日旅遊路線,黃泯然在一旁負責提建議。
    誰都沒注意雙方越來越近,直到敲定行程後袁狄轉頭看向他。黃泯然眨了眨眼睛,袁狄很帥,輪廓硬朗,五官比例舒服,眼睛明亮有神,忽然那張帥氣的臉緩慢的湊了過來,近在咫尺,呼吸間噴灑的熱氣打在臉上,有點癢,他被嚇的閉上了眼睛。
    接著耳邊傳出一陣爆笑,袁狄捶胸頓足“笑死我了,你覺得我是想親你嗎?泯然小同誌。還那麼配合的閉上眼睛,這麼主動我都不好意思了。”,黃泯然狠狠地刮了他一眼。
    他們倆這種曖昧的氛圍已經不止一次了,像是有一股磁力將對方吸引的越來越近。黃泯然懵懂間產生了那麼一絲情愫,卻不敢言明,沒談過戀愛但看過豬跑,他覺得目前這樣也挺好的。
    可是袁狄不這麼想,他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像往常那樣:“泯然。”,黃泯然以為他有事說,轉過頭來“怎麼……”,他瞪大了眼睛,臉上不可置信,他要將他推開,袁狄卻更早一步退開。
    袁狄抹了抹嘴角,惡劣的說道“隻是一個玩笑。”,黃泯然震驚之餘卻並未感到生氣,倆人那種曖昧已經達到了頂點。他腦子轉了轉,捏著手機喊了句“哥,這有個鮮州漁場我們要不要去?”,“什麼鮮州漁場,我怎麼沒看到,我瞧瞧。”,袁狄湊了過來,那啥漁場肯定沒瞧著,倒是被黃泯然欺身壓了上去,二話不說對著嘴就啃了下去。
    袁狄驚呆了,“我勒個去!”內心發出連連感歎,常年占便宜沒想到還有被占的時候,他也沒糾結多久,抱著那細腰就開始認真接吻起來,手也不安分探進衣服裏上下撫摸起來。
    倆人分開後,黃泯然氣喘籲籲,坐在袁狄腰間,臉上泛起薄紅,這下都明白了,還需說什麼呢?日日夜夜相伴,加上袁狄時不時撩撥,別說根木頭了,就是石頭都能捂熱了。
    “這有套。”袁狄朝床頭櫃上邊示意。
    黃泯然這下知道害羞起來了,扭捏道:“不行。”他搖搖頭,“來嘛。”袁狄哄騙道,一手握著他的腰,一手沿著他的背脊上下安撫。
    黃泯然露出不情願的表情,袁狄等了幾秒,知道是自己操之過急了,於是道:“那算了,再給我親下總行吧。”,黃泯然點點頭,袁狄得到肯定後將他們調轉了位置,細細品嚐了起來,畢竟年輕氣盛,哪能真滿足於此,親著親著就擦槍走火了,用手解決完了倆人躺在床上喘氣。
    “唉,你什麼時候喜歡上哥的,我咋沒看出來呢?”袁狄賤兮兮的轉頭問道。
    今晚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不成想一個玩笑竟成真了,他原先想著開完這個玩笑黃泯然肯定會生氣,但是不會持續太久,到時候他再認錯哄哄就好了。每次就這樣一點點的磨,去試探他的底線,直到讓他完全接受自己。
    “不知道,就覺得你對我很好,應該是喜歡我,因為每次都悄悄吃我豆腐。”
    袁狄表情一愣“合著你都知道啊。”
    “嗯。”
    好家夥,明知自己喜歡他,百般撩撥討好他,還在那裝清純懵懂,不是壞是什麼。
    想通後將人拉過來又是一頓揉搓折騰,非得把他整的求饒才放過。
    他們去浴室裏洗了個澡,相擁著沉沉睡去了。
    當好感積累到一個點,挑明也是遲早的事,這還得多虧於袁狄鍥而不舍的努力。
    第二天起床後袁狄感到神清氣爽,天還沒亮,海浪拍擊沙灘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他們訂的房間離海近,方便第二天出去走走。海邊是第一個景點,下個景點是當地著名的遊樂園,第三個是棲鹿森林,第四個是……對於此次出遊做了如上安排。
    “起床了小懶蟲。”袁狄用手指撥弄著黃泯然的頭發,忍不住俯下身往臉上親了一口。黃泯然眼皮動了動,但就是不睜開眼,袁狄觀察到了這一點,知道人已經醒了,心裏想“還能抓到你賴床的時候。”於是惡向膽邊生,掀開被子一角將手探進去……“艸!”黃泯然鯉魚打挺往一邊滾了過去,用被子緊緊捂著自己,控訴道:“你個色狼!”。
    “昨晚啥都摸過了,今天就裝黃花大閨女了嗎?”
    “滾。”
    他哥是真的不要臉,雖然跟他混久了自己臉皮也厚實多了,但遠不及他哥,那是真的銅牆鐵壁,無人能及。
    倆人刷完牙洗完臉,出發去海邊,其實也就出門幾百米的路程,但是袁狄為了能看到日出於是早早的喊黃泯然起床了。
    太陽還沒冒出頭來,路燈稀疏的分布在海邊道路上,他們越往前走,那股潮濕的海腥味就越近,腳上從堅硬的路麵變成了柔軟的沙子。
    走著走著袁狄牽起了他的手,黃泯然沒掙紮,他們一起漫步在這黑漆漆完全沒有任何看頭,而且夜風吹的身體還有點涼的沙灘上。
    袁狄找了個長椅拉著黃泯然坐下,互相依偎著等日出……
    半小時過去了,黃泯然忍不住說道:“傻逼,起那麼早幹嘛,最起碼也得六點才能見著太陽。”,但言語間也不見抱怨的意思。
    袁狄笑了一下,“想不到我也有失算的時候啊。”,接著轉頭看向他“你知道這種無聊的時候適合幹點什麼嗎?”。
    “玩手機。”
    袁狄一手握著他的後頸親了上去,正在這時天邊的太陽緩緩升起,光芒萬丈,雲霞萬裏,天和海皆是紅通通的一片。倆人分開,袁狄望著那張被光芒照亮的臉,覺得內心湧起莫名的感動,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他聽見自己輕聲說道:“我愛你。”。
    這是不應該輕易被說出來的話,他們那麼年輕哪懂什麼“愛”呢?況且“愛情”這東西玄之又玄,可是此刻袁狄隻認定自己的感覺,那種充沛於心裏快要爆棚的喜悅,那種相伴日夜的快樂,這是旁人無法去評判的東西。
    黃泯然赧然一笑:“我也是。”
    太陽徹底升起來了,互通心意的倆人牽著手悠閑的漫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你說老了我們會不會也像這樣,牽著手在海邊漫步。”
    “不要,老了你就變成糟老頭子了,倆糟老頭子在海邊走在一起有什麼浪漫的。”
    ……
    倆個身影漸行漸遠,留下一串串腳步,海浪再次席卷著沙子拍向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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