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少年篇 第十四章 竊冥鞭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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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雲寫意臉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傍晚,丹楓小苑,顧姨剛做好了一碗銀耳百合蓮子羹,顧瀟然正和雲寫意在院中飲羹閑談。
“顧瀟然,我這兩天都在想一個問題,那天那個姑娘,要取我的性命,是為了這條鞭子吧?”雲寫意拿起桌上的竊冥鞭,問詢到。
“嗯,應該吧。”顧瀟然回答的漫不經心。
“我聽見她叫我的鞭子竊冥鞭,這是它的名字麼?”本來他以為這隻是一條質感很好的長鞭而已,沒想到居然很有來曆的樣子。
“是,關於它是曾經有些傳聞,不過這重要麼?從我給你的那天起,這就是你的東西了,它的過去重要麼?”顧瀟然很認真地看著雲寫意,“雲寫意,這長鞭是叫竊冥鞭。它曾經是當世名器,竊冥者,為聲之聲,為響之響,為形之形,為影之影。但那些傳說和榮耀,都隻屬於它曾經的主人。現在,它隻是你的長鞭。我希望你記住,它從今以後是也隻會是你雲寫意的武器。以後關於它的一切,都隻會和你雲寫意有關。你懂麼?如果可能,我希望你做到人在鞭在,人亡鞭亡,你能做到麼?”顧瀟然嚴肅地問雲寫意。或許,從自己從上清山將竊冥鞭帶回來送給雲寫意的那一刻起,他在心中已經將這個少年當作了自己的夥伴。也許剛剛開始的時候,他接近雲寫意,是出於好奇,是對金誠選擇的好奇,但一段時間的相處之後,他承認開始喜歡這個孩子。他願意在雲寫意身上冒這個險。不過現在,無可否認的是,他們的命運,已經開始相互交織。
看著手上的竊冥鞭,聽著顧瀟然的鄭重囑托,雲寫意握緊了雙手。“我可以,雲寫意今天在此立誓,竊冥鞭從今以後,時時隨身,鞭在人在,鞭亡人亡。”自從金誠離開之後,雲寫意一直很迷茫,但是,今天顧瀟然似乎將自己推到了命運的正對麵,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已無處可退,也不想再退了。
“嗯,還有一件事,其實這竊冥鞭,是有一套配合心法的。但因為種種原因,竊冥心法早已失傳,我這些天教你的是一些基礎招式。你現在的水平已經修習的七七八八,下麵就是自己的探索了。先把這些最基礎的掌握,其餘的事,就看機緣。你懂麼?”其實從顧瀟然的父輩開始,上清山上已經無人可用竊冥鞭了,要不然也不會一直閑置於上清靈虛閣中至今。這次,顧瀟然是給雲寫意一個機會,給自己一個機會,也是給竊冥鞭一個機會,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嗯,蒼天不負有心人。”雖然雲寫意並不清楚竊冥鞭的詳細來曆,但是他也能感到,顧瀟然這次是對自己抱著怎樣的期望。少年人本就意氣風發,雲寫意自然不會因為困難而退卻。而且,他也覺得,自從竊冥鞭被交給自己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仿佛有一種奇妙的緣分。
“好,希望我沒有看錯人。接下來,我會帶你離開書院幾日,除去明日的休假,我已經跟你的夫子們請好了假。今天練完,你就早些休息吧,明天開始,我希望你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畢竟,不是每一次都有顧姨在身後救你的,懂了麼。”這是第一次,顧瀟然帶著雲寫意離開靈山書院,雖然前路未知,但雲寫意心中並無半分躊躇畏懼。也許是從秦陽那件事情開始,雲寫意對顧瀟然有一種很奇妙的信任。
“嗯,我會記住的。謝謝你,顧瀟然。”竊冥鞭的昨日種種就讓它隨風而去吧,從今天開始,關於它的一切,都屬於一個少年——雲寫意。
顧意遠遠地看著院中的兩個少年,眼眶微濕,從小到大,她都陪伴在顧瀟然身邊,看著他一路披荊斬棘。今天,這一刻,她很欣慰。其實,顧瀟然決定把竊冥鞭給雲寫意的時候,她是反對的。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樣一個少年,在上清山,麵對的困難和艱險。但顧瀟然卻很堅持,這一刻,她有些明白他的選擇。有些路,確實一個人走的太難。
時隔多年,竊冥鞭再現仙陵城,這次,是屬於這些年輕人的故事了。
作者閑話:
新故事開始,再陸續改改前文。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