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擒毒頭(一卷) 防止貪汙和社區關係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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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傳言,廉政公署防止貪汙處,都是各個行業的專家,同時也是真正意義上的反貪專家,要不然,怎麼能夠敏銳地發現各個領域的貪汙漏洞並製定出方案予以堵塞呢?
說起預防局,他們的麵子可大了。防貪處的職員在獲得香港飛行服務隊的支持下,帶著預防局的監察員們分乘兩架直升機,從空中參觀香港的港口以及一些大型的基建項目。他們人手拿著一份文件,那是防貪處以前獲得的相關項目的材料,比如建新機場,從購買材料的流程、雇用工人等,每個流程都要詳細,每個流程的負責人是誰,必須明確!在建設過程中,防貪處還會派職員進行檢查,看是否按照製度來進行。
由於防貪工作都是些技術活,比如金融之類的,不懂這些內容的人是無法理解具體如何製定防貪措施的。所以,考慮到監察委的職責範圍,防貪處的職員就帶著他們到香港各部門,各公立學校(事業單位)去轉轉,並給預防局的監察員們介紹防貪處日常是如何進行監督檢查的。此外,防貪處還拿出大量的材料,比如錄像,給監察員們講解,防貪處在接到私營機構的防貪服務請求後,如何與之接觸,如何有效地為其量身訂造防貪製度,以及如何對涉及到的商業機密進行保密!
按姚瑞傑的意思,餘婉君他們真的把他們當成小學生了。預防貪汙是很困難的,特別是一些微腐敗案件,怎麼能徹底堵塞呢?很難,最起碼香港不是零腐敗,而且這些東西也不是短短幾天就能教會的。所以一開始,防止貪汙處的職員就來了個情景劇,讓監察員們親身體會什麼是腐敗漏洞:(預防局的監察員們被帶到了一間廚房)
兩名廚師正在廚房工作,其中一名是主廚,另一名則是副廚。這時,來了個抱著幾個箱子的人。來者是送貨員,副廚強哥問道:“喂,這些貨都齊了嗎?你有點過嘛?”
送貨員回答:“點過了強哥,都沒有問題。”(他將一張單子交給強哥)
“行了,合作了那麼久,難道不信你嗎?”強哥取過單子後,簡單擺弄了一下箱子。他來到主廚文哥那,將單子交給他並說:“文哥,貨到了。”
文哥拿起單子看了眼,很放心地問:“沒問題吧。”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他便示意副廚強哥自己處理。
強哥來到送貨員麵前,用現金將剩下的錢交給送貨員。
好,停!就這麼個小片段,餘婉君事先就讓監察員們記錄下自己認為有疑點的地方,並讓他們總結出就這個小片段可能出現的貪汙漏洞。
監察員們總結的基本上是,在整個過程中,都是副廚在點貨,在這個過程中他並沒有問過大廚那些貨到底對不對!所以有機會讓人乘機施計圖利!具體來說,他們收的那批貨,到底是不是他們想買的那批貨?如果主廚一直沒有檢查,那副廚很可能有機會收受賄賂,使得送貨人送些不符合規定的貨進來。
當然,姚瑞傑作為預防局局長,多提出了一個疑點:就是他們交易地點不應該是廚房,而且不應該用現金作交易。姑且不說內地的微信、支付寶支付,即便是銀行卡、信用卡支付都比現金要好,畢竟留有痕跡嘛。此外,廚師們給了錢,沒有在收據上蓋章,也就是說送貨人可以拿著那張送貨單到收銀處再一次索要貨款!關鍵的一點,比如副廚給送貨人五百元,送貨人可以跟收銀員說要給八百元,而那兩百元,就很可能被他貪汙!
餘婉君很欣賞姚瑞傑舉一反三的能力和精神,所以,這麼個小片段中的貪汙漏洞,很可能會使得兩家公司的雇員有貪汙受賄的機會!所以廉署防止貪汙處對餐飲采購行業的建議是:供貨公司必須將貨物名單及價格列在貨單上,在收貨時,必須開箱驗貨以及必須由驗貨人簽字,而且是現場簽字,事後拿到收銀處要求付款的不予受理。當然,能移動支付最好,但這無傷大雅。
再來一個片段:
主廚文哥打開大冰櫃一看,對自己的下屬強哥說:“喂,你昨晚沒有檢查冰箱嗎?這些東西都過期了為什麼不處理?”
“啊?過期了嗎?不好意思,我馬上拿去扔掉!”強哥忙說。
沒了?沒了!監察員不敢相信,這麼點片段怎麼就有貪汙漏洞了?餘婉君很肯定地說:“就這個小環節,存在貪汙漏洞!”
餘婉君是相信這些監察員絕對能看出貪汙漏洞的,隻不過他們習慣了從宏觀角度分析政府部門的腐敗漏洞,一時沒想到這個小片段的漏洞而已。而且,當然,要想發現貪汙漏洞,必須要對該行業有著起碼的了解才行。監察員們是什麼人?公務員!而且是北城的公務員,對餐飲行業不了解很正常的。所以,餘婉君給他們來了個最後的片段:
還是那三個人,那個送貨人又來送貨了。這次送貨人提了一箱貨放在了文哥麵前,說:“文哥強哥,來,這是送給你們的。”
“啊?這是什麼?這不符合規矩吧?!”看來文哥還是很警惕的。送貨人便說:“這有什麼的,也是一些貨,給你們嚐嚐嘛。”
“喂,文哥,這怎麼是澳洲和牛,我們明明買的是日本和牛啊!”強哥一看貨箱上的字就發現了不對勁。送貨人忙說:“哎呀不好意思呀,我們的夥計買錯貨了,澳洲和牛也很好啊,你們這次先湊合著用吧!”
文哥猶豫了一會兒,說:“行吧,下不為例!”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不是存在貪汙漏洞,而是赤裸裸的賄賂!送貨人說得沒錯,澳洲和牛也很貴,在內地一般是300元一斤,而日本和牛呢,則是450到500(甚至更多)元一斤!姑且不說是不是真的如送貨人所說的他們公司的員工買錯東西,他給兩位廚師提供利益,讓他們利用職權來作出有損老板利益的事,絕對會觸犯《防止賄賂條例》第九條!
這樣一來二去的,監察員們對上一個片段的內容頓時茅塞頓開:第一,主廚很可能利用老板給的錢,用低價買了將要過期的食品回來。比如,老板給一千元他去買食物,但他隻用了五百元買了一些快過期的食品,剩下那五百元肯定他自己占有!這個行為在內地就是貪汙!如果是公職人員且數額較大,就會構成貪汙罪!
第二,他說食品快過期那食品就要過期了?比如,他謊稱半箱沒賣完的火腿要過期了然後拿去扔掉,那他完全可以拿那半箱火腿拿去低價出售!
所以防止貪汙處的意見是,購買的食品和將要銷毀的食品,必須要由當天值班的經理批準!當然,經理可能會收受廚師的賄賂,隻能說把風險降到最低吧!
總之,上到航空公司和特區政府總部,下到殯儀館(也有人因為習俗的原因要在某個時間段火化,從而賄賂殯儀館工作人員然後插隊!),防止貪汙處無所不在。用他們的話來說,如果能在預防方麵加把勁,是真的能在民生等很多方麵作出很大貢獻的。所以,對於預防局來說,更多的不是學習什麼防貪技巧,而是對自己的重新定位,他們必須要不斷學習,招募各行各業的人才作為顧問,將腐敗的漏洞降到最低。不過,預防局作為監察委員會的下屬部門,最關鍵的還是研究如何預防以警隊為首的公務機構的腐敗。
至於廉政教育局,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們比較苦逼。社區關係處的職員帶著他們走南闖北,走遍了七個分區辦事處!實際上每個分區辦事處也就幾個或十個左右的職員,分區辦事處也接受市民舉報,但他們畢竟不是執行處的調查員,所以相關的材料需要上交到總部。分區辦事處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沒特點,就開在路邊,跟個商鋪沒什麼區別。設立分區辦事處的初心是,方便市民前來舉報或谘詢!所以分區辦事處不會設在寫字樓,而是街鋪,在香港這種地方,街鋪的租金比寫字樓高太多了,但沒辦法,一切為了方便市民!
做群眾工作嘛,肯定是不簡單的。在第一天介紹的時候,趙彤欣就已經說了,社區關係處會走進校園、走進社區,還在香港的每所大學都有廉政大使,乃至高中,都會有高中“廉政領袖”這類組織。此外,廉署在九十年代末就成立的一個誌願者組織——廉政之友。該組織成員會配合社區關係處職員深入社區,在各自階層裏宣傳廉潔,鼓勵市民舉報貪汙!這些日子,廉政教育局的監察員被社區關係處的職員帶著參加了各種各樣的茶敘、聚會、討論會,參加了在各個社區、學校的倡廉活動。令監察員們最沒想到的是,廉署社區關係處居然為了從小給兒童進行德育教育,為了從小給香港的孩子灌輸講誠信、守紀律、負責任的正麵的價值觀,專門製作了很多卡通人物甚至動畫片!畢竟,不論是什麼人,如果僅僅通過枯燥的講座來宣傳的話,誰又能保證聽課人絕對認真呢?
事後,胡嘉鏵這樣評價廉署:難怪廉署滿天神佛,如果無法召集各個領域的人才,工作還真的難以開展。廉署的德育工作從幼兒園就開始了,這比咱們黨的對人民的教育開始得還要早。此外,相比廉署那麼用心,而自己所在的部門僅僅是轉發了一些文章,寫幾篇推文,這一對比,實在是懺愧。
上文所述,分區辦事處的職員全是社區關係處的,換做是北城,相當於市監察委是總部,下麵各區的監察委則是分區辦事處,全由廉政教育局的監察員駐守。但,這不符合《監察法》精神。
不過,接受舉報的本質,也是接觸群眾。所以,社區關係處專門找了一天,把調查局和廉政教育局的監察員集中到東港島分區辦事處,體驗廉署接受貪汙舉報的流程。由於舉報室較小,所以他們隻能在監控室進行觀看。
首先看看接見室,就一間超級小的房間。總部和分區辦事處的接見室一樣,牆上都有很多小孔,顯然這是一間隔音的房間,用於保護隱私嘛。不同的是,分區辦事處接見室的是椅子,而總部則是沙發。辦事處接見室的椅子都是固定好了的,兩張凳子還稍微有點距離。為什麼這樣呢,為了避免舉報人過於激動然後舉起凳子然後幹嘛幹嘛,為了安全,沒別的什麼特別的。
執行處的馮林林和社區關係處的趙彤欣研究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由兩名調查局的監察員扮演廉署人員來分別接見兩名舉報人。馮林林簡單跟他們說了些流程後,便讓他們分別商場了。
首先便是鄭潔雯。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流著淚低著頭走進了分區辦事處,鄭潔雯得知她需要幫助後(分區辦事處除了接受舉報外還接受市民查詢及提建議)便把她帶到了接見室。
“女士,請坐。”兩人坐在凳子上後,那名婦女還是在低頭流淚。鄭潔雯有點慌了,她以為接受舉報是件很容易的事,就是聽對方告知自己知道的腐敗案件,然後進行記錄。出於職業的專業性,鄭潔雯沒有把這個當成一次模擬,她手上拿著一個記事板,問道:“女士,請問您怎麼稱呼?”
那名女士還是在流淚,沒有回答。鄭潔雯很有耐性地問:“您先不要哭,您要把事情跟我們說,我們才可以幫到您。您怎麼稱呼呢?”
“我…我姓李…”李女士邊哭邊說。
“好的李女士。”鄭潔雯記錄完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她去接了杯水給李女士,安撫她的情緒。馮林林和趙彤欣感到很滿意,畢竟鄭潔雯進入角色比較快。要知道,作為調查人員,審訊犯人和接見群眾的情況是不一樣的,特別是群眾正在流淚,說明背後有情況。如果直接步入正題而不先進行安撫和給予安全感,後麵的工作會比較困難。
“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鄭潔雯問道。
“我被人炒了(解雇)。”李女士還是在流淚。鄭潔雯給了她一張紙巾,默默地聽著。李女士說:“我上司說我不懂得人情世故,就把我炒了。”
聽到這裏,包括鄭潔雯在內的所有監察員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李女士得罪了自己的領導,然後被解雇了。這,跟廉政公署有什麼關係呢。陳凱恩注意到,此時的馮林林和趙彤欣目光深邃地看著屏幕。
“然後呢?”鄭潔雯試探性地問道。
李女士說:“我被開除了,我老公和我女兒也是這樣,這可怎麼辦啊!”
鄭潔雯捕捉到了關鍵:“請問你指的人情世故是什麼意思呢?”
“我上司要我請他吃飯,說要我給他買禮物,我沒有做,然後就被開除了!”
李女士不是別人,而是社區關係處的總廉政教育主任,那些所謂的眼淚是眼藥水。她倒有些沒耐性了,直接給了鄭潔雯提示語。鄭潔雯和監察員們這才如夢初醒:李女士的上級應該不是老板,他向下級索要賄賂,作為繼續聘用他們的誘因!
“請問你是做什麼工作的?”鄭潔雯皺著眉頭。
“清潔工人。”
鄭潔雯立刻問(語氣很生硬):“哪家公司?你上級叫什麼名字?”
“潔政公司,上級叫吳某。”
停停停!搞什麼啊?!馮林林和趙彤欣哭笑不得,鄭潔雯是在審犯人嗎?她現在的角色可是代表廉署跟市民接觸的社區關係處職員啊,這裏是接見室,不是盤問嫌疑人的錄影會麵室。即便馮林林不說,大家也都知道鄭潔雯出現什麼問題了。
下一個人,胡曉辰,馮林林點名讓他上。大家忍俊不禁,都猜到了下一個“舉報人”肯定更加難對付。這個場麵很有愛,就像讀書時期一個學生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
果不其然,馮林林給他安排了一個印度裔男子。她的解釋是,北城也是一座國際化大都市,未來監察體製改革深入後,很難避免會接受外籍群眾的舉報。陳凱恩相信馮林林想到了那麼遠,但她指明了要胡曉辰上,基本上就是想讓剛剛搞事情的胡曉辰體驗一下被群眾刁難的趕緊,畢竟,即便是手握大權的調查人員也不能對群眾“張牙舞爪”的。
“你好,請坐。”胡曉辰沒接待過前來舉報的群眾,更沒遇到過外國人。
“Hello。”印度人說。
完了,胡曉辰心想,這家夥該不會不懂中文吧。雖然他是大學生,但畢竟那麼多年了沒用英語了,而且舉報貪汙這種事涉及到專業的英語用詞(廉署有專門接待外籍人士的人,現在北城還沒那需要。此外,香港永久居民可以是中國籍也可以是外國籍。也就是說一個黑人隻要有香港身份證,也可以成為廉署職員)
“CanyouspeakChinese?”胡曉辰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印度人結結巴巴地說:“點點…一點…點。”
胡曉辰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是一點點。其實,這個印度人也是廉署的職員。胡曉辰在問完對方名字後,開始步入正題:“請問你今天來是想要舉報些什麼呢?”
印度人Mike邊打著手勢邊說:“我。。上班…。被罵…”
“你的意思是你上班時間被責罵?”胡曉辰問道。給予肯定回答後,印度人接著說:“我跟他一樣,為什麼要我做那麼多東西?”
胡曉辰雖然有些懵,但他繼續問道:“請問你是從事什麼職業呢?”
印度人先是指著牆壁說:“噴…噴。”然後指著桌子上作敲打的動作。噢,是裝修工人。胡曉辰記錄下來後還沒問呢,印度人就說:“為什麼總是這麼對我,他們八千,我六千,他們做少少事,我做多多事。”
印度人說完後,情緒非常激動,基本上在重複上述的話。胡曉辰吸取了鄭潔雯的經驗,很耐心地說:“好的,請你讓我把話問完,這樣我們才能幫到你。”
“你現在可以怎麼樣幫助我?”印度人手舞足蹈。胡曉辰忙說:“現在我要清楚整個事件才可以幫你,看是否存在貪汙。”
“什麼,你說什麼?什麼汙?”印度人的這句話讓胡曉辰徹底懵圈了,他很無奈地說:“不是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你都不懂,不懂怎麼跟我溝通,你找個印度人過來吧。”直接這句話,把胡曉辰轟了出去。胡曉辰一臉崩潰地說搞不定了。馮林林則一臉壞笑地說:“你行的,去吧,其實他差不多說到問題的重點了,隻要能問出誰行賄誰受賄就行了。”
胡曉辰很不情願地進去後,印度人顯得更加崩潰,他說:“怎麼又是你?”
“額我的印度同事出去吃飯了,不用擔心我也可以幫你的。”印度人情緒更加激動了:“你可以怎麼幫我,你跟他們說,萬一炒了我,怎麼辦?我家裏又那樣,四百元一天,然後又扣一百,然後三百,然後給錢…”他手舞足蹈,加上語言混亂,胡曉辰完全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額,Mike,麻煩你先讓我問問…”
“給money,然後給我三百元…”胡曉辰打斷他:“等一下,Mike。”
印度人不理他,反複說:“給money,讓他給money,you給money。”
舉報人現在激動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胡曉辰有些惱火,畢竟他是一個調查人員,他厲聲問道:“你不讓我說話,我無法幫你。”
“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我讓你說很久了,你讓他們給我money,讓他們把money還給我。”印度人站了起來。胡曉辰咬緊嘴唇,再一次問道:“Mike,你…”
“Crazy?(瘋子),你說我crazy?!Why?!”印度人奪過那個記事板,摔在地上,然後拿著那個碎掉的板子指著胡曉辰重複剛才的話。
這時,馮林林走了進來,劇情結束了。馮林林把大家集中在了一起,對大家說:“剛才這種情況其實很常見。在場的各位作為執法機關的人員,遇到剛才的情況完全可以嗬斥無禮的舉報人。但我希望大家能明白,我們不僅僅是執法機關的人員,更是服務人員,我們不能居高臨下地對市民說話。當然,真正麵對嫌疑人的時候采取什麼方法這個不一定,但是麵對前來舉報的市民,他們本身遇到了困難,所以希望得到我們的幫助,至於現實中遇到這樣的情況該怎麼辦,我們也沒有一個現成的答案,隻能說在確保雙方安全的情況下換個人來溝通。胡曉辰監察官剛才做得很對,他沒有嗬斥舉報人,而是始終保持克製,這一點很好,這,就是我們安排大家模擬接受舉報的用意。我希望各位能記住,若要讓市民放心地說出自己知道的貪汙行為,我們的正確引導和態度,是幾乎起到決定性作用的!”
防貪和宣傳是一件細水長流的工作,防止貪汙處和社區關係處則在預防和教育方麵配合執行處,隻有這樣,才能真正做到標本兼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