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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北城市公安局刑事犯罪偵查支隊(刑偵支隊)
“起立!”重案組組長洪偉文一見到支隊長葉子茜進來,如條件反射般把大家喊起來。作為國家重要城市的公安重案組,其成員自然沒有懶散之人,紛紛快速站起來示意。洪偉文敬了個禮:“支隊長同誌,重案組全體組員集合完畢,請指示!”
葉子茜回了個禮,笑著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坐下。實際上,從支隊長到重案組組員,平均年齡才32歲,最小的才27歲,自然沒人喜歡這麼形式。當然,年僅29歲的葉子茜也是從重案組走出來的,對老同事也沒必要客套。她說:“我說,偉文大組長,怎麼你現在變得那麼嚴肅了?”
“走個形式嘛。”洪偉文拉了把椅子,與其說是給上司,不如說是給老同事。洪偉文扯了扯警服的衣角,在葉子茜對麵如迎客鬆般坐了下來。他笑著問:“子茜,你這麼輕鬆地過來也不像有什麼案子啊,不過你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說吧,有何吩咐?”
葉子茜雖然是個刑警,但她長得挺白的,笑起來也挺有親和力,從表麵上看,完全鎮不住犯罪分子。但是,仔細看她的眼神,無須多,僅僅幾秒就可以把人“殺死”。葉子茜微微一笑:“瞧你們這話說的,沒事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們嗎?”
出身於特警隊的徐思瑤也是組裏的活躍分子,她沒啥事幹,腳一蹬,隨著那把帶輪子的椅子滑了過來,搭著她閨蜜的肩膀:“你來往往沒好事。”(她一臉壞笑)
“你怎麼能這麼想我?”葉子茜拿出一份文件,站了起來,裝得特別莊重:“同誌們,今天上午,你們局長大人親自給我打了個電話,他似乎很激動地告訴我他在中國刑警學院挖了匹千裏馬來。估計這兩天就要來報道,他本人以及你們局長都表示要安排到重案組。所以—”
“所以。。”洪偉文扳著手,試探性地問了句:“你答應了?”
“你們局長替我同意了。”葉子茜苦笑著搖頭,將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桌麵上:“你們局長隻是告訴了我一聲,根本就沒和我商量,聽他的語氣,完全沒商量的餘地!”
北城市年僅31歲的公安局局長王繼輝是部裏和中央破格提拔的。他畢業於中國人民公安大學,還沒大學畢業就被國際刑警組織挖走了。在國際刑警組織六年來,他破獲過無數起跨國刑事案件,在很多屠殺慘案的偵破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他回國後就任北城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長,更是把北城市的刑事案件發生率壓到曆史新低。前些年,他協助中紀委及北城市檢察院反貪局及國家反貪總局,偵破了震驚中央的杜康腐敗涉黑集團,並打掉了一個性質極為惡劣的洗錢,走私,販毒,謀殺集團!(主犯為其養父)
三十出頭就成為了北城市這樣的城市的公安局長,是共和國公安史上從未有過的。對他的任命,是部黨委經過反複討論決定的。當然,他能成為公安局長,沒人表示不服。因為,金三角,銀三角及黑手黨給出了200萬美元要他的人頭,並送雅號—“東方福爾摩斯”
洪偉文,葉子茜,徐思瑤相互對視,他們明白,像王繼輝這樣的人往往不會看上什麼人,而且他向來對什麼政治的不感興趣。他立警為公,執法為民,從不拉小圈子,對自己的部下向來不擺架子。可這次他居然如此強勢,那他必然是找到了一匹千裏馬
組員葉祖輝和大家圍了過來,他問:“那子茜,局長是想讓他成為組裏的指揮人員嗎?或者說你打算把他安排到什麼位置,這樣我們好準備帶他熟悉環境。”
葉子茜點了點頭,她知道這也是大家的想法,畢竟頂頭上司突然空降一個人過來,弄不好那個新兵蛋子太過桀驁不馴把她這個支隊長也不放眼裏:“局長隻是要求把他放到重案組,沒說具體崗位,那就正常安排吧。其實我也沒見過他,反正我和局長的意見一樣,使勁削他。”
“我看看他叫啥名字。”洪偉文拿起桌上的文件翻看起來,臉上寫滿了不屑:“名字倒是挺洋氣的,陳凱恩?喲,還當過兵。”
“靠!”徐思瑤大叫了一聲。所有人把目光投向了她,使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她心中默念:千萬不要是他千萬不要是他老天爺保佑老天爺保佑。可馬上她反應過來,不對哩,那家夥才剛大學畢業,怎麼會是他呢,不過是同名同姓罷了。想到這裏,她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思瑤?你。。沒事吧?”葉子茜試探性地問了句。不止是她,所有人都感到奇怪,難道這個陳凱恩和她有特殊關係?
“沒事。。”徐思瑤又在想,當過兵?那時間還是挺吻合的。她忙問:“偉文,麻煩你看看這個陳凱恩是哪個中學畢業的?額就看高中!”
洪偉文和大家更奇怪了,哪有人看別人中學的,哪怕是企業招聘也沒什麼人看別人畢業於哪個中學。他翻了翻文件,說:“他是廣東人,高中就讀於廣東省莞邑市越華學校。咦,思瑤,你好像也是那個學校畢業的嘛。”
徐思瑤臉色很難看,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葉子茜打圓場:“思瑤,我看你很不在狀態,你到我辦公室休息一下,我一會兒過去。”
待徐思瑤走後,葉子茜簡單交代了一下,便神情凝重地回到辦公室。
“思瑤!”葉子茜很嚴肅地坐到自己辦公椅上,她同樣身穿警服,她用她犀利到恐怖的眼神望著徐思瑤。那一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警察審訊犯人。葉子茜毫不留情地說:“說吧,你和陳凱恩是什麼關係?他是你前男友?”
“不是!我和他什麼關係都不是!”徐思瑤這麼一吼把葉子茜都嚇到了。等她緩過神來,覺得特別不好意思。她本以為陳凱恩是奔她來的,所以顯得特別上火。
葉子茜也不是吃素大的,她要是那麼廢又如何能通過北城市委和北城公安局黨組成員考核,和王繼輝一樣被破格提拔為支隊長。她也是女性,知道如果同事間有感情矛盾,是很難在一起好好工作的,所以,她必須要了解清楚,這不是八卦,而是職責所在。她很嚴肅地說:“我現在以支隊長的身份命令你,把你和陳凱恩之間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我。思瑤,這裏隻有我們兩個,如果你不好好說,我完全可以把你交給支隊政委,如果真是情感問題,到時候真的會很尷尬。”
徐思瑤原本就帶著紅暈的臉變得更紅了,她低頭沉思著,思緒帶著她穿越時空,回到了過去。她帶起頭來,發現葉子茜的眼神裏有的隻是關心。她說道:“我和他是高中同學,同一個年級。但他是文科而我是理科。高一剛分班和高三一年還在同一個樓層。我知道,他高一時就暗戀我,但他高二下學期時才表白。。”
見徐思瑤停頓了,葉子茜插了句話:“你應該是拒絕了!”
“是的!”徐思瑤在情感上是很內向的,她不大喜歡和別人說起自己的情感問題,當然,事實上這也算不上什麼情感問題。她接著說:“我婉拒了他,但他沒有死心。我看得出來,他沒有放棄,但他很內向,沒有太過張揚。在成績及健康方麵處處想著我,逢年過節及我生日他都會給我送上祝福。”
“這很好啊。”葉子茜適當接話,其實在工作上這也是審訊技巧。她像個姐姐,靜靜地聽著自己的妹妹訴說著自己的過去。那一刻,她也懷疑陳凱恩是不是為了思瑤而來這的。如果真是這樣,她必須向局長彙報,將思瑤或陳凱恩調離重案組,這,是原則問題。不過她也在想,如果真是這樣,她也真是佩服這小子的執著。至於真相如何,等那小子來了就知道了。
徐思瑤搖了搖頭:“我不喜歡他,雖然有時很感動,但由於不喜歡他,就覺得他的所作所為很無聊,很煩,很惹人厭。他成績又不好,天天想著搞這些,這更讓我瞧不起他!”她和葉子茜目光對視了一下,感覺她似乎若有所思。是的。現任公安局局長王繼輝就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伯樂。
徐思瑤歎了口氣,似乎沒什麼好說的,畢竟兩人既沒有過轟轟烈烈的愛情,對方更沒有對不起她。她緩了緩,說:“後來我們上了大學,也就沒再見過麵。雖然他會偶爾和我聯係,但沒有那麼頻繁了。直到幾年前,他莫名其妙地給我發了個微信,他說:思瑤,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那裏很危險,很可能回不來。如果我真的走了,請放心,我會派個天使替我去愛你。永遠永遠愛你的凱恩。然後好幾年了他都沒有任何消息。”
葉子茜知道思瑤沒有說謊,而且她也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站起身給思瑤倒了杯水,站在她身邊,把頭湊到她臉上,輕輕地問:“你想不想知道他為什麼給你發那條微信?”
“嗯。”徐思瑤望著葉子茜,一臉期待。雖說她不喜歡陳凱恩,但好奇還是有的。
“他去非洲維和了。”葉子茜回到自己的位置,拿出了陳凱恩的個人檔案,她看著徐思瑤,眼神中充滿的敬仰,仿佛即將介紹一位偉人。她說:“之前給你們看的是他的基本資料,這是公安部,中央軍委的機密檔案,有的東西不能告訴你,但好在你想知道的東西不是機密。”
葉子茜坐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拆開檔案袋的同時,用一種近乎責備的語氣對徐思瑤說:“你說你瞧不起他,等會兒你聽我說完後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葉子茜在徐思瑤好奇的眼神的注視下,像個大師一樣開始指點迷津:“陳凱恩當年高考考上了中國刑警學院,但他注冊了後參了軍,在由於在新兵訓練中特別優異被特招進了中國陸軍最精銳的,同時也是最神秘的眼鏡蛇特種部隊。次年,通過了聯合國的選拔,來到了非洲戰亂國家M國執行維和任務,期間他立下了五個個人二等功和兩個個人一等功,並成功救下了聯合國秘書長特使,擊斃了非洲某販毒、恐怖集團的二號人物。回國後,被破格提拔為陸軍中尉並推薦到南京陸軍指揮學院特種作戰係學習。但是,他遞交了退伍申請,回到了警校學習。用四年的時間學了三門語言並精通毒品犯罪偵查及警務戰術,畢業成績全優。不僅如此,他在學院當地還協助偵破過一起密室殺人案,受到當地公安機關嘉獎,並因此破格進入公安隊伍。而且,他拒絕進入公安部,要求到地方鍛煉!”
“難怪局長那麼器重他,如果他能到國際刑警組織練幾年,東方福爾摩斯指不定是誰!”徐思瑤簡直無法相信,這是她認識的那個一臉頹廢,整日不務正業的陳凱恩嗎?不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更何況過了那麼多年了。
“思瑤。”葉子茜把她從思緒中拉回來,以一個過來人的口吻,甚至用苦口婆心的語氣對她說:“如果他還愛著你,你應該去關心他。你全然不用擔心他特地跑來追你,我相信,一個有故事的男生,一個經曆過生死的男生,是不會糾結這些的。”
“生。。生死?”徐思瑤沒反應過來。
“是的。”葉子茜似乎很了解陳凱恩的心:“當年那支維和部隊遭到了襲擊,造成了重大傷亡。我相信,這是陳凱恩心中永遠的痛。就拿繼輝來說,他有很多戰友倒下了,他這個年齡顯得格外深沉,格外成熟,他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活著。我相信陳凱恩也一樣,他絕對不會如你所說的一樣對你死纏爛打的。一開始聽你說時我也在懷疑,現在,我可以保證,他不是衝你來的。甚至,他不知道你在這。”
徐思瑤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咚,咚。。。重案組所在的走廊裏傳來了一陣皮鞋聲,那聲音由遠而近,傻子都聽得出來,那個走路的人的腳步很重。確實,走廊裏走著的那位年輕人身穿整齊的警服,從警帽到皮鞋,一切都是那麼的標準。他的回頭率很高,倒不是因為他帥,而是因為他眼睛直視前方,走著無比標準的齊步。(他的目光如此堅定,刑警們判斷,這個人,曾經一定是一名軍人。而且,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
洪偉文和組員們目光對視,表情顯得格外微妙,知道傳說中的陳凱恩來了。在得到葉子茜的同意下,徐思瑤把陳凱恩的經曆告訴了大家,還把自己的故事給大家說了。這一切,加上王繼輝的點將,使得陳凱恩成為整個刑警隊關注的焦點。
“報告!”雖然早有準備,但陳凱恩那足以拆樓的聲音把重案組的所有人及隔壁科室所有人都嚇到了。
徐思瑤打量了陳凱恩一番。不變的是,陳凱恩那不出眾的身高和長相(丟到大街上都沒人關注),變的是他完全沒了那股屌絲氣息,身材也不再像跟木棍一樣,而是在黝黑的膚色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結實。變化最大的還是他給自己的感覺,徐思瑤認同葉子茜的說法,今日的陳凱恩,不再是當年那個拉著自己的同學偷偷摸摸地很靦腆又很猥瑣地在教室外偷看自己的陳凱恩了。但是,畢竟是發生過故事,雖然沒戀愛過,但尷尬還是有的。
陳凱恩又何嚐不是如此,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曾經以及現在都無比思念的女神。他不知道徐思瑤在這個單位,他甚至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愛著的徐思瑤。他腦子裏不斷回憶起過去,他左想右想,實在無法想象自己的女神會去當警察。想想當年那個胖乎乎,有著一雙水汪汪的,無比迷人眼睛的徐思瑤,他真的無法想象自己那樣的女神成為了前北城市公安局女子特警突擊隊隊長,現在的重案組組員。但是,正如葉子茜所言,他經曆了那麼多,又如何會糾結這些?
“進來!”洪偉文把手中的報紙重重地砸在桌麵上,然後從位置上蹦了起來。他繞著陳凱恩走了一圈,不懷好意地問:“你就是那個陳。。陳什麼來著?”
“報告首長,我叫陳凱恩!”那家夥的聲音可不是吹的,要知道,一個當完兵,同時又是警校的高材生,嗓門可不是一般的大。
“首長?嗬嗬,你小子當過兵?”洪偉文說話的語氣以及他看著陳凱恩的眼神,就像當年偽軍看著地下黨的人一樣。但麵對洪偉文的痞氣,陳凱恩不為所動。
“是的,我曾於中國陸軍特種部隊服役!”這個陳凱恩長者一張國字臉,雖然長相不出眾,但由其眼耳鼻舌組成的臉充分釋放出他身上的兵味。此外,他挺拔的身姿加上他一身威武的警服,使他氣場十足。
“那是你的辦公桌,自己過去。”順著洪偉文的手指望去,那是一張布滿灰塵以及各種碎紙片的不知多少年沒人用的舊桌子。
“是!”
“哎呀哎呀你吼什麼,我長耳朵了!”洪偉文也扯著嗓子:“你小子是想把樓給拆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嚴重影響同誌們的工作?”
“對不起”陳凱恩立刻把聲音壓低。這就是他的風格,也是他的性格,他麵對不熟的人,從來不愛多說話。
正當陳凱恩起步走向那張桌子時,洪偉文推了他一下,用手戳著他胸前的警號,用挑事的語氣說道:“MD你沒吃飽嗎?說話怎麼跟個小娘們兒一樣。我告訴你,我是重案組組長洪偉文,在這裏我是老大,我不管你是局長還是部長點的將,在這裏你就得聽老子的。告訴你,你要是敢打小報告,老子抽死你!”
“組長同誌。”陳凱恩心平氣和,這是他在特種部隊訓練的結果,如果他麵對挑釁會輕易發火的話,是很致命的。他自信卻又不自負:“我雖然沒有辦案經驗,但我絲毫不比你們差。我不會丟重案組的臉的。”
“那好,我問你”洪偉文用手指指著他的鼻子,那架勢跟要吵架一樣:“你剛上來的時候遇到多少警員?幾個男的,幾個女的?還有,我剛剛桌麵上有幾張報紙你注意到了嗎?如果這是案發現場,你該忽略多少線索?”
大家都在看那小子的笑話。他們認為,那小子打仗也許是個好手,但論破案和收集線索,這家夥就是一乳臭未幹的小屁孩。但徐思瑤卻不那麼認為,雖然她也並不了解陳凱恩,但她相對而言心裏還是有個數的,那小子,已經和當年不一樣了。
陳凱恩望著一臉欠打的洪偉文,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顯得十分從容:“組長,當出案子的時候,所有的群眾必須疏散,不存在那麼多人進進出出。此外我剛剛在走廊遇到11名穿製服的警員,7男,4女。分別為一個見習警員,三個二級警司,六個一級警司,一個二級警督。組長,你桌上有兩份報紙,共十三張,其中一份被你五馬分屍。如果這是案發現場,組長,你那樣摔物證,有破壞物證及現場原始性的嫌疑!”
啪。。啪。。在眾人的眼光中葉子茜拍著手進來,她走到洪偉文身邊,用手搭著洪偉文的肩膀,說:“怎麼樣,局長點的將厲害吧,看你還擺老資格!”
洪偉文右手握成拳,輕輕捶了陳凱恩一下,對他麵露喜色。要知道,這是重案組一個小小的入隊儀式,目的就是要讓新隊員戒驕戒躁。因為,一個剛進刑警隊特別是重案組的年輕警察,特別血氣方剛。從他開始,到紀小剛,李國風,葉祖輝,黃潤龍,方永琦這幾位老組員分別和他敬禮握手,陳凱恩也顯得十分有禮貌。
“你好,我叫徐思瑤!”她向陳凱恩伸出了手
“你好。”握住徐思瑤手的一瞬間,陳凱恩表麵上風平浪靜,內心卻波濤洶湧。也能理解,從高三畢業典禮後到那時,足足有十年了。他送開了她的手,木訥地說了句:“你。。。”
“對,我!”徐思瑤微笑著把頭輕輕偏向左側(這是她的習慣性動作,包括交談,包括坐下書寫東西)
陳凱恩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張破舊的照片,大家好奇地湊過頭來看,發現照片裏是兩個女生,其中一個正是當年的思瑤。他說:“我在高一時在你閨蜜的朋友圈裏複製了你們的合影,並一直帶在身上,包括出國維和。謝謝你一直給我力量,現在我把這張照片交還給你。思瑤,十年了,你還好嗎?”
徐思瑤一把搶過那張照片,低頭看了一眼,此刻,她不知自己是憤怒還是感動:“好著呢。正沒想到命運陰差陽錯地把我們分到同一個部門。但我警告你,我現在是一個警察,我們就是純屬的同事關係,如果你敢越界。。。”(徐思瑤對自己說這番話有些後悔了)
陳凱恩笑了下沒說什麼,心想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家夥這麼還跟以前一樣。雖然他心中一直有她,但這十年他經曆了太多東西,身心的疲憊使他顧不上與女神久別重逢的喜悅。陳凱恩以為,他能在這個部門好好工作下去。可是他沒想到,他,和他的同事包括他女神在內的所有人在一年內將作為維和警察遠赴南美洲銀三角執行維和任務,並書寫中國維和史的新篇章。他更沒想到,自己會和女神在亞馬遜雨林接受血與火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