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話。準備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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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話。準備取劍。
師父碧青州究竟經曆了什麼才來到這一世,我還沒搞清楚,隻是師父發憤圖強不僅僅隻是在我來之後。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師父的修為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成日癱瘓在山上翻翻古籍的碧青州可以同日而語的。
我正在廢寢忘食地企圖縮短與師父之間的差距,不過這道鴻溝也不是這麼輕易可以跨過去的。
終於,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在我和斑禿長老找的一處無人知曉的涼亭旁的空地,師父碧青州僅三招就放倒了斑禿長老。
而我堅持了一個時辰沒被斑禿長老近身攻擊以後,斑禿長老對我們二人的進步深感自豪。
他摸了摸我的腦袋,柔聲道:
“氷氷不用著急,你現在的瓶頸不好突破,需要有一個契機來打破這個瓶頸。”
“什麼契機?長老能不能說得明白些?”我眨了眨眼睛,雖然他說不必著急,可終歸想要守護身邊的人,那之前得比他更強才行,可現在我就連比師父強都辦不到,說不著急是不可能的。
斑禿長老反而犯了難,師父上前,同我說:“入道,入什麼道,都需要契機。”
“這個契機或許是你平時用的物什,或許是纏繞在你指間的一陣風,也可能,是一個人。”
“師父,能不能再清楚一點?”
看我急於求成的模樣,碧青州笑了笑,道:
“不能。”
斑禿長老指點完我,便去指點師父,開頭第一句就是:
“都說你不要留情麵了,本來木棒直麵衝來一招便可結果,你還讓我三招,怎麼?看我上年紀怕我輸不起尋死覓活的?”
碧青州又開始走神犯傻道:“沒有。”
雖這麼說著眼睛卻看著斑禿長老身後的雲,心裏感慨著:啊……好想吃小蔥拌豆腐。
說來,師父用的武器是一根擀麵杖……原本是一柄木劍,聽斑禿長老說師父用木劍把古樹劈開了,尋思著不用太鋒利的東西,怕不小心搶了指導他的長老,於是去後廚偷摸了一根擀麵杖。
斑禿長老見他這幅模樣直想抽他,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便同我們道:
“後天梧涯要帶幾個資質不錯的弟子去上古劍池取劍,你們兩一同去吧。”
我:“哦好啊,我也好久不見師兄弟們了。”
碧青州:“嗯……嗯?什麼?那徒弟你去吧,我就不了。”
“我已經同梧涯說了,他也應下了。”斑禿長老不容他拒絕,如此一說,碧青州便尋思著如何裝病,便說:
“我胃疼,不去。”
“嗯?你怎麼胃疼?”
那爽朗的少年聲明顯不屬於斑禿長老,卻使得碧青州的身子一僵,好半天答不上話來。
在師父愣住的時間裏,那少年已經走到碧青州身側,一胳膊心無雜念地勾住了問心有愧的碧青州身上:
“來,你說說,胃疼了半年,還能在閬風岑躲躲藏藏半年多,還練擀麵?”
來人不是他躲了好久的蒼梧涯是誰,碧青州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那眼睛隻顧著看地,別的地方都不敢多看一眼。
我隻看見師父耳朵的薄紅,十分好奇師父是怎麼辦到如此的麵不改色,就隻紅了耳朵。
“練了半年擀麵,想來手藝了得。”蒼梧涯如是說著,抓起碧青州的手來看了看,不知道日後見了浪無邊該如何交代,師弟的手居然磨出了老繭!雖說乍得一看並看不出來,但上手一摸便能明顯的感覺到有硬繭。
“我方才在演武台教弟子門閬風岑浪無邊劍法三式,現在餓的很,師弟,”
“嗯?”碧青州突然被住拉著手一陣摩挲,本來就有些飄飄然,這麼突然被叫了一聲師弟,不自覺便應了。隻聽蒼梧涯語不驚人死不休道:
“不如你下麵給我吃?”
碧青州猛地一震,那麵不改色的臉終於破功,緋紅一片。
蒼梧涯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反倒斑禿長老看出了些端倪,而我,日常吃瓜。
師父待師叔如何,我至少不是個眼瞎的,看得清楚。
師叔一直沒意識到,不過在重生前,師父不在了的那段時間,師叔總算是追悔莫及,可惜……
師父碧青州哽了半天,甩袖便走,蒼梧涯一愣反手去抓,師父一個環袖,躲開了。
足尖點地,忽地變成一隻蝴蝶,飛的奇快,跑開了。
蒼梧涯一愣:“這術法可不好學,你怎麼會的……”
可他話還沒說完,碧青州早跑了,半年不見就隻給他說了一個音節,然後便跑了!
“你不知道的青州的模樣啊……可多著呢。”斑禿長老忽地說,讓蒼梧涯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不懂的人說了也沒用。哎……苦了青州了。”
蒼梧涯一聽這話可不滿意了,道:“長老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師父交代的我可是照做了,師弟也是好吃好喝的貢著,他嫌累便不愛練劍便不必練,怎麼就苦了他了……誒,誒!”
那邊斑禿長老並不搭理他,隻是帶著眉卯氷去吃晚飯,半年過去了,這娃長開了許多,都快比他還高了,想來是時候豔壓群芳了!
斑禿長老沒料到時隔半年才露麵的眉卯氷會惹得食肆人滿為患,結果他們飯都沒吃上便落荒而逃。聽說眉卯氷和碧青州都要去取劍,各自拜托自家師父懇請一同前往。
於是……這次仙門一年一度的上古劍池開山取劍之旅,閬風岑幾乎出動了整個門派,浩浩蕩蕩地,仿佛要把上古劍池包場了。
其他門派弟子正在不滿的時候,偶然間一瞥那人群中的一長一少,瞬間便諒解了他們。
為長的少年長發如瀑,素白如流雲,高挺而偏瘦的腰身,尤其被腰帶係住的腰肢,不知多少人肖想能擁入懷中,再看那張臉,若落在塵世的出世人,一副淡漠貌卻濃眉大眼令人過目不忘,額角若是再點上一點守宮砂,不知會有多少人想幫他把那點朱砂去了。
而那少女楚楚纖腰可可人,步步流雲婷婷笑,貌是傾城貌,明眸皓齒,談笑嫣然。雖還未完全長開,卻已經是天上地下獨此一個的貌美如花,隻待一朝花開,怕是花一開群芳盡失色。
這樣兩位同行,隻怕是刀山火海都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