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淚·無情
    清晨剛剛到來，霧，還在彌漫。絲絲陽光慵懶地撥開雲層，似乎還在不滿這麼早就被從睡夢中叫醒。
    “唔……”好痛。我的腰好痛。刺眼的陽光也照的我眼睛陣陣疼痛。
    怎麼回事？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
    等等……
    “昨天晚上……好像……”我的猛然清醒，低頭看自己的身子。赤裸裸，沒有一點遮掩之物。而衣裳，早就被零零散散的放落在桃園的草地上。
    白皙的身子泛出點點粉紅，雙腿間，是處子的落紅。
    “我居然，真的做了這種事。”喃喃自語。轉頭。如預期般，看到了一個少年的輪廓。和她一樣，他渾身也是赤裸的。
    “梵陌，本打算不要再和你有所交集，可是，我現在卻真的要利用你一下了。”我輕笑，拾起草地上的裙衫，白色，白的耀眼。
    就在此時，少年也醒了。
    睜開眼的刹那，他的眼眸對上了她的。同樣的清澈，同樣的，別有深意。
    “璃煙……？”梵陌試探性地問。
    我不語，徑自在他的麵前穿起衣服，我不害怕被他看著身子，因為我知道，他一定會背過身去的：“梵陌哥哥，璃煙知道你有很多話要和璃煙說，可是，我們不妨先把衣服穿戴整齊，然後，好好找一個地方聊聊？畢竟，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談談。”
    我知道自己的冷靜讓他詫異。別的女子，若是被人奪了貞操，不都是應該很慌亂的嗎？有哪一個會像我一樣，可以這麼冷靜的思考……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隻是，我是真的沒有功夫去想那些事情的……梵陌，對不起了，我也不是故意要這樣對你的。可是，這次的事情，讓我意識到了一些東西，我要是再不采取措施，恐怕到時候，姐姐，也難逃你母親的毒手。
    穿戴完後，我轉過身子，正視著他仍舊未著衣的身體。我不害羞，也不應該害羞。長期練武使得他的身體不像別的少年一般消瘦，雖是膚色仍白，但體魄卻也健壯。男性的氣息在他身上展露無遺。
    “穿上吧。”我拿起他的衣服，輕輕遞給他。他抬頭望向我，我還以微微一笑。
    他沉默。
    我轉身離開。
    陌祭殿。
    “璃煙……”
    “你想說什麼我全都知道。隻是，我想問你，請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不需要顧及其它什麼——”我搶下他的話頭，“你願意怎麼解決這件事情。如果……你想要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那麼，我也會依你。”
    他的眼中流露出驚訝。
    “不。我不會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你的清白毀在了我的手上，我又怎可棄你與不顧？我會負責的。”
    他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母親，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希望我們姐妹倆被輕薄？而你這樣做，豈不是和你母親唱反調？你願意為我作這麼大的犧牲？”我輕笑。傻梵陌，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答應我？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關係到好多好多的因素，而你，怎麼就這麼輕率呢。嗬嗬，該說你什麼呢。
    “三天。給我三天。我會解決的。”忽然，梵陌冷靜地說。
    三天？
    “好。”
    若你三天就可以解決這一切，那麼，就真是一個人才了。
    我悠悠坐下，手輕輕支著下顎：“梵陌哥哥，待客之道……”沒有說的明白，但他定能懂。望著他立刻明了的清澈眼眸，一種奇異的感覺就這樣從心底冒了上來。
    如果，讓懂自己的人照顧自己一輩子，或許也不錯吧。即使沒有情和愛，但還一份安心……應該，也算值得吧。
    不等他將茶水拿來。我徑自離開了那個成為我生命中轉折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