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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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澈,你說為何父皇要駁回我的奏章。”才從禦書房回來允浩正對著希澈發牢騷。
希澈懶懶地說:“你去之前我不是說過你的奏章一定會被駁回嗎。自己不信我,怪不了誰?”
“可,你又沒說明為何不行?”允浩繼續發著牢騷。
希澈白了允浩一眼,說:“你是未來的國君,很多東西要靠自己參透,我以為你能悟出來,沒想到,唉。”說完還惋惜的歎了口氣。
“你還來揶揄我。”允浩佯裝生氣地說:“我參不透就有你來說透,反正等我登了基,就封你為宰相來輔佐我。”
希澈說:“要是你自己不努力學的話,恐怕諸葛亮也扶不起。”
“你…”允浩撅起了嘴。
希澈不理會允浩委屈的表情繼續說:“允浩,你資質很好,不然皇上也不會在眾多兒子裏選你做太子。但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善良,善良到會被表象所蒙蔽,這或許與你自幼在宮中極少與外界接觸有關吧。成大事者最忌諱的就是婦人之仁和匹夫之勇。你不是你最欣賞西楚霸王嗎,可他此生就敗在他的婦人之仁上,注定得不到天下,而是人眼中的奸邪小人劉邦卻正是靠著自己的狠與奸創造了輝煌的漢世王朝。”
“那你的意思是叫我心狠手辣了?”允浩疑惑的問。
希澈點點頭又搖搖頭,說:“唐太宗是明君吧。魏征被太子李建成引用為東宮僚屬,可後來他仍重用魏征,可對於親兄弟卻能策劃出玄武門之變,你說著能算是單純的心狠手辣嗎?這個你得慢慢學。”說著從允浩手中接過被駁回地奏章說:“這一本你參秦宰相中飽私囊,望皇上貶他職,那一本又說兵部李尚書平息叛亂且將叛兵收至麾下,請皇上嘉獎。鄭允浩啊,鄭允浩,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恕允浩愚昧,還望希澈兄指點迷津。”允浩謙虛地說。
“這秦宰相與李尚書著實為難能可貴的人才,可一人貪財而一人貪權。你以為皇上不知道秦宰相的斂財行為嗎,可皇上仍不過問,就說明隻要他不是太出格,皇上是允許的,畢竟貪財不會影響到大宋的政權。可李尚書就麻煩了,好好的喜歡貪權。皇上自是容不得他,可鑒於他的兵權與還有可用之處,皇上暫時不會動他。可你若登基第一個就當除此人。”
允浩欽佩的看著希澈說:“我本以為你隻是略懂政治,沒想到竟是如此的精通治國安邦之道。”
希澈連忙打起了哈哈:“因為小時候有算命先生說我乃將相之才,所以父母就下了不少精力把我往這方麵培養,所以能說得頭頭是道。”
來到宮中已有半個多月了,沒想到自由所學的治國之道竟用來輔佐南宋太子,想想真的很可笑,可看著如此善良的允浩,希澈又不願他在宮廷紛爭中受到傷害,也罷,就當還他的恩情吧。可那個等了七載的人卻在一夜歡愉後不知所蹤,隻留一塊玉佩讓希澈圖增思念。
思念,的確是每日每夜的思念。不停的說服自己與他已緣盡於此,可為何午夜夢回時,眼角的清淚中卻倒映著他的身影。不奢求能與他攜手相伴,畢竟隔在兩人之間的不僅僅是性別的鴻溝,可為何又在期待著他的回眸。
“看來要叫允浩多給我一點事做,免得又會亂想。”希澈自言自語道。
“大膽奴才,竟敢自呼太子名諱。”一個尖細的聲音打斷了希澈的思緒。
希澈回過頭已獲得看著來人,問:“不知這位公公是?”
“我乃大內總管王公公,今奉皇上旨意宣你去禦書房麵聖。”王公公高傲的說。
看著如此高傲的王公公,希澈心中隱隱感到不安,但又不得抗旨:“隻得說,請公公稍等片刻,草民換件衣服就出來。”
“哼,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穿整齊點好上路。”王公公話中有話地說。
聞言,希澈忍住心中強烈的不安,進了自己的房間,連忙喚來了晟敏。
“少主,如此心急的找我來,有什麼大事嗎?”晟敏擔心地問。
“皇上宣我麵聖。我想此去凶多吉少。你趕快收拾好包袱出宮。想必他們也不會放過你。”希澈安排道。
“不行,我不能讓少主涉險。我這就去找太子。”晟敏說完就想出門。
希澈連忙拉住他,說:“不能去找允浩,此時他不能插手,我不想連累他。”
“可是…”晟敏哀求道。
“沒可是了,時間不多了。你快去收拾出宮,我走了。”希澈理了理剛穿好的衣服。出了房門。
“金希澈帶到。”王公公在禦書房外說。
“宣他進來。”裏麵傳來威嚴的聲音。
話音剛落,門就開了。一個衣著白衣,卓爾不凡的身影,映入皇上眼簾。
“草民金希澈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希澈不卑不亢的說。
“抬起頭來。”
聞言希澈抬起了頭。
這是怎樣的一個如花容顏,波光瀲灩的雙眼,精致小巧的鼻,豐腴的紅唇,那種絕世獨立的美,看得皇上好久才回過神。
而希澈看著這位不怒自威的天子麵部表情越來越凝重,心中大呼不妙。
果然皇上嚴厲的說:“你就是那個與皇兒很親密的金希澈。果然長得出眾,怪不得皇兒如此沉迷於你。本來後宮之事,朕從不過問的,可皇兒是太子,這是朕倒管定了。”
“草民與太子是君子之交,還望皇上明察。”希澈解釋道。
“哼,你是指責朕辦事糊塗了。”皇上說。
“草民不敢。”
皇上拍了一下桌子,更生氣地說:“不敢,魅惑太子的事都能做出,還有什麼做不出的。沒想到我走了一個金在中,又來了一個金希澈。他太讓朕失望了。”
“金在中”這恐怕是允浩口中的那位故人吧,可這會兒不是想那些的時候。希澈怕皇上遷怒於允浩,馬上說:“陛下,我與太子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可皇上對希澈的話充耳不聞,說:“來人,先把他拖下去重打四十棍,然後丟進天牢。”
“父皇,你放過希澈吧。”這會兒,允浩急衝衝的跑進了禦書房。
“你還敢護著他。”皇上強忍著怒火說。
“孩兒與希澈真的隻是君子之交,而且他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治世之才。”允浩懇切地說。
“不要多說,來人拖下去。”話音剛落就從門外進來了兩個侍衛把希澈拖了出去。
雖是自幼習武,可也是千金之軀,怎能忍受如此折磨。而侍衛也是盡忠職守的把每一棍都使出十分的力打在希澈身上。
作為西夏少主的尊嚴不允許他有一絲的求饒與哀號,希澈強忍著痛楚死命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呻吟。蒼白的唇,蒼白的衣,蒼白的唇因忍耐而咬出了血跡,蒼白的衣因棍棒而泛出鮮紅的血跡。
雖然疼痛讓希澈快要昏厥,可他還是強留著一絲神誌,想要告訴皇上他與允浩的清白。
四十棍終於過去了,此時的希澈隻能不利的趴在地上。
“算你命好。皇上決定隻遣你出宮,還不快謝恩。”王公公說。
“草民。謝主隆恩。”希澈發出了微弱的聲音“皇上,我與太子真的是清白的。”
“你還是自求多福吧,我看你是熬不過今晚了。”王公公說“來人,把他拖出宮去。”
“公子,你醒醒啊。”在宮外守候的晟敏見到侍衛把已經昏迷的希澈拖了出來,連忙跑到了希澈身邊。
可無論晟敏怎麼叫,希澈還是沒有睜開眼,就在晟敏心急如焚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晟敏眼前。
已斷紅線怎還有一絲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