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の三重奏·番外篇  恨不相逢未嫁時(上)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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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藤真風形,天然理心流藤真家的當代少主,第53代目宗家。我擁有執劍橫掃千人,談笑間劍挑江山的高超劍術;我擁有可斷世間任何東西的上古寶劍——天節*。我的臉上永遠掛著溫柔的笑容,我的劍卻是無情,犀利而冰冷,我被人稱為微笑的死神。
    然而,這是以前的我,不是現在的藤真風形。是的,我變了,從遇見她的那一刻起就變了。記得大三那年的東京櫻花祭上,無意中看到了那櫻花雨中舞劍的女子,空靈,飄渺,卻透著淡淡的優傷。心好像一枚胡桃"啪"的一聲被敲開,那個身影就這樣輕盈得舞動進來,眼裏隻是看定她,其餘一切人一下子忽然隱去,從此以後,心就開始為了她在不安得跳動!
    東京說大不大,然而要再次相遇卻又是如此的困難!在櫻花祭上的匆匆一瞥之後,就再也沒有遇到過她!我開始懷疑那驚鴻一瞥是不是自己的幻覺,甚至開始懷疑那櫻花雨中的女子本就是傳說中的洛神,那一次是她在人間的忘情……不知為何,自己開始思念,思念這個隻看過一麵的陌生女子,我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得喜歡上了她!
    沒有人可以想象我在全國大賽決賽的賽場邊看到她時的激動與欣喜!我躊躇了好處,要怎樣和她招呼,要怎樣認識她,第一次和女生搭訕居然比第一次試劍還要緊張!終於我鼓足勇氣走到她身邊,看著她專注的觀看比賽的側顏,又不舍得打擾她。沒想到自己可以這麼近得看著她的臉,細細清淡的眉,明亮的黑眼睛,微微翹起的睫毛,忽閃著,小巧的鼻,薄薄得唇,線條柔美的下巴,嘴角微微牽動著,不自覺得泛著笑意。托著下巴專注得觀看比賽的她,安靜,可愛得的就好像是坐在櫥窗裏的娃娃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抱住!我被自己這突然冒出來的奇怪想法,嚇壞了!竟然會對她有這種齷齪的頭!
    比賽快要結束了,我不能再這樣胡思亂想了,一定要認識她!“一橋大學的真田弦一郎,他很強呀!”沒想自己一開口竟說出這樣的話來,說這種話和女孩子搭訕的人天底下恐怕隻有我一個了吧。
    沒想到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看著我淡淡回了一句,就起身離場。我下意識得追了出去,卻不知道說些什麼,於是隻好繼續著剛才的話題。沒想到她居然順著我的話題交談著,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不禁想起她舞劍的身影,脫口而出的讚美她。沒想到她笑得更燦爛,用好聽的聲音說道:“劍是凶器,劍術是殺人的伎倆。無論你用多美的詞語去修飾它,它的本質是不會改變的。所以這種東西,是不會讓人快樂的!”
    我微愣,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還是巧妙得回答道:“決定快樂與否的應該是自己的心吧,你認為呢,小姐?”
    看著她臉上露出燦爛至極又可愛到無與倫比的笑容,我知道她滿意我的回答,接著我鼓起勇氣問出她的名字——司徒離殤。當我問她是不是中國人時,她笑得更加溫暖,明顯感覺到不同於剛才的親切。調皮得說著讚美自己的話,然後向我揮手道別的她,這樣的充滿活力,又是這樣的可愛無比,心跳快得就好像要蹦出來一樣。一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為止,我才走回比賽場。這時才發現,自己緊張得手心裏全是汗水,不禁失笑,真像個小孩子一樣!
    沒想到那天我和她講話的情景被煙花看到了。不過這一次真得謝謝她的八卦,不然我也不會知道她們倆是朋友,而且我還知道了更多關於她的事情。當然不全是煙花告訴我的,其中一部分是我自己調查的。知道的越多,我發現自己越想念她,想得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看到她!可是自己知道不可能,因為她在和真田弦一郎交往。心裏彷徨著,失落著,想要忘記她,卻忘不掉,思念是會上癮的,而我已經中了她的毒,想戒也戒不掉。
    或許真的是命運的安排,在我和宗一郎隨意挑選的拉麵館裏,竟然碰到了正在打工的她!讓我高興的是她還記得我。在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時,我知道自己徹底的沉淪了!不試一下怎麼知道不可以呢?在還沒有開始就放棄不是我藤真的風格!
    我連續一周到這家店吃拉麵,連老板都已經看出我的心思,我想聰明如她也不會不明白我的心意。隻是不見她回應亦不見拒絕,正當我猶豫不知該不該更進一步時,店裏來了青龍會的人搗亂。本不想招惹他們,但那個家夥居然敢打她的主意,這是絕對不可原諒的!這些人渣,我很輕易就收拾了,但沒想到其實中一個竟是堂主,這樣的話接下來的情況很不妙。我拉著她準備先趕回我家的時候,青龍會的人已經趕到了。
    帶隊的人身上所散發出的氣,讓我的身體自動進入戒備裝態,可以僅用氣就讓我緊張的人他是第四個!果然一交手,我發現他的實力真的很強,狠辣的招式,強勁的力量,而且在那一瞬,我好像看到紅眼,難道他是——青木龍之介!果然一記必殺的重拳擊來,不得已我決定放棄左臂。一陣劇痛,我知道,骨頭已經斷了!沒想到我藤真風形竟然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不過,為了保護她,我就是死也心甘情願!就在我做了最壞打算的時候,南宮若葉竟然出現了。形勢一下逆轉。最後事件也在櫻澤的出麵而解決了。雖說我傷了左臂,但卻有更多機會和她接觸。
    她對於我的受傷,很過意不去。於是,我趁機讓她陪著我,直到我的傷勢痊愈。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真是太好了!那幾天有她朝夕相伴,真是幸福的生活,而且更讓我高興的是,她並沒有和真田交往!太好了!我還有機會,離殤,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我原打算在平安夜那天向她告白的,誰知道她竟然突然回國了!好像是家裏出了什麼事,走的很匆忙的樣子。我不由得開始擔心她。終於十天後,我又再次見到她時,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可是她的樣子看上去很不開心,而且好像哭過似的,眼睛有些腫。不禁的心痛,想要安慰她,她又什麼也不說。沒有辦法,我隻有拚命的逗她,耍寶,搞笑,我幾乎使出了十八般武藝,她笑得一臉燦爛,然後突然很認真得向我說了句“謝謝你,藤真!”。
    就知道聰明如她怎麼會不懂我的心呢,她明白,她懂我為她做的一切,她什麼都明白,所以我決定在她生日的時候向她告白,我不要這樣曖昧下去,我要堂堂正正得守在她身邊!因為她是我想要照顧一生的女人!
    但總是事與願違,那天我怎麼都找不到她。我幾乎找遍了東京的每一個她可能出現的地方。在傍晚我快要放棄的時候,終於看到坐在輕町公園中央噴水池旁的她。暮色裏,那個單薄嬌小的她,縮成一團的樣子,讓我心痛不已,真想衝上去緊緊得把她摟在懷裏!
    她看到我時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失望,讓我的心不由得下沉。然而當老婆說她居然在這裏坐了兩個小時時,我的心痛得快要碎掉了!那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不,我要把她帶走,我要給她幸福!當我把她那幾乎輕得略無重的身體抱在懷裏時,更加堅定了這個信念,我要給她幸福,這輩子,我隻認定她了——司徒離殤!
    第一次遇到像她的酒量這麼小,才喝了四杯梅子酒就醉了。不過她醉的樣子真的很可愛,竟然念起唐詩來,要不是我對中國的文學有些了解的話還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不過,接著她的臉上露出了悲傷的神情,是那種深深得化不開的悲傷!而我知道,那個讓她悲傷的人是誰!不僅僅是心痛,還有氣憤,氣憤那個人的不負責任,他的不知珍惜!
    在送她回去的時候,遇到了真田。他怒氣衝衝得瞪著我們,那架式真的像是要吃人一樣!而她發現真田後,竟愉快得向小鳥一樣撲到他的懷裏!看著她親昵得摟著他,在他懷裏呢喃著什麼,我的心像是刀割一般得痛。但看到真田對她的態度,我不由得怒火中燒,想要從他的懷裏把離殤搶回來,可是看到她依偎在他懷裏,那幸福,安心的表情,我的心又不由得軟了下來。其實一直都知道她心裏喜歡的是真田,不是自己,可是……算了,隻要她高興就可以了,因為自己是真的喜歡她呀!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相處,雖然我明顯感到她的顯躲,但我也沒有放棄。直到大學畢業後,她搬進真田別館時,我想過要不要就這樣放手。但在得知她在《網球月刊》神奈川的兄弟刊《體育周刊》做網球記者後,自己也毫不猶豫得跟了過去。東大文學部高材生的我很順利得成了那的記者,和她成了同事。即使成不了戀人,做她的同事,守著她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是呀,隻想守在她的身邊,天天看到她的笑臉。
    喜歡一個人,有時候並不需要說出來,隻是把見到她,視做當天的快樂,忍不住的想要每天都看到她,盡管見了麵,也隻有淡淡的聊天,客客氣氣的說話,但偶爾聽見對方問自己一點什麼就會頓覺內心盈滿歡喜,其實自己是很容易滿足的。
    她好奇得問我為什麼最近總喜歡攝影,我隻是笑著說突然之間迷上的,其實我有自己的小心思。那就是想和她做擋搭,但是兩個文字記者做擋搭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我變成了攝影記者的話,就可以和她成為搭擋了!很快我的願望實現了,原和她搭擋的攝影記者臨時有事。於是我抓住了這個機會,終於成為她的攝影擋搭。這樣真的就可以經常在一起,而且一起出去采訪的感覺就好象約會一樣!突然發現自己愛上了記者這份工作,或許我也真的可以成為一名好記者。
    全國劍道大賽(個人)開始後,她就經常摸魚,其實我知道她是去看真田的比賽。雖然心很痛,但我還是默默得跟在她後麵,等著她,不過她每次不等比賽結束就會離開,而且這個時候她都會請我喝綠茶。兩個人一起聊著剛才的比賽,一邊喝著飲料的感覺讓我心裏感到很溫暖。每當這個時候我總會有一種幸福的錯覺,有一種我們在交往的錯覺。
    那天她又溜去看真田關東大賽的決賽,我正好有點事耽擱了,可是我剛走進體育館,她就愣愣得撞到了我懷裏。看到我後,她露出了一絲笑容,她不知道那個笑容是那麼我牽強,那麼的悲傷!她笑得我的心一陣陣抽痛。視線越過她的身後,看到真田摟著一個女人,一個紫頭發的女人,難道是南宮若葉?看著想哭卻還拚命忍著的她,我心痛得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生怕自己一開口,她的淚就流了出來。隻好半開玩笑得說來抓她的工,她一聽立刻抓著我離開,臉上拚命得堆著笑容,但這個笑容,讓我難過得想哭!小使了下手段,握住她拉著我手腕的手。微涼,還有些擅抖,我知道她在難過,不由得用力握緊,無論你心裏想的是誰,愛的誰,在你傷心的時候拉的人是我,由我來安慰你,我就滿足了!
    第二天,她來雜誌社的時候,眼睛看上去有些腫,臉色也很蒼白,我真擔心她是不是哭了一夜。剛想和她說話,她就走進了主編的辦公室。直到下班的時候,她才出來,表情很平靜。看到我之後,她還和往常一樣的微笑著,然後就急急得離開,但我發現她沒有帶記者證,突然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我把剛要下班的主編擋在了辦公室裏。在我的咄咄逼問下,他終於說出來,離殤找他不是辭職,而是申請去巴格達做戰地記者!戰地記者!這是比辭職還要可怕消息!我脫口而出說我也去。當時我並沒有想那麼多,隻是想要陪在她身邊,無論她去哪裏我都會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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