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轉頭盯著自己，秦天收回手，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幾步。隻是想讓他相信自己和他的關係而演得像個貼心溫柔的男友，莫非錯了？
    反應了半天，顧昊才笑著說道：”回家吧！”
    晚上睡覺前，沒等秦天開口，顧昊洗完澡後，就主動拿著枕頭到他房間裏坐著。秦天穿著睡衣準備睡覺，就看見顧昊浴衣下除了底褲沒有任何遮擋，頭上和臉頰掛著晶瑩的水珠，這臉還有些微紅。
    秦天心想：倒也不用這麼主動。
    “我哄你睡覺。”
    “小可愛。”秦天笑著說了這個自己想吐的稱呼，而後躺好，“多謝。”
    顧昊點好香薰，關了燈。
    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微弱燭光的照耀下映在白牆上，秦天感覺床往下陷了些，他睜開眼，恰好與雙手支撐上身，在他正上方的顧昊對視。
    一滴有些溫熱的水珠滴落在秦天臉上，“你……”秦天強忍怒火把那句即將脫口而出的髒話憋了回去。他曾在訪談節目中說過，他未來會是個怎樣的男友，就要……說到做到，語氣經過降溫後聽起來緩和了一些，“方式好像不太對。”
    “我想和你睡。”
    秦天聽完突然覺得事態發展過快，他必須要控製，“顧昊，你不覺得我們這樣，有點快嗎？而且我今天也不想……”
    “你誤會了。”顧昊在他身旁躺下，“請允許我抱著你睡，這樣我才不會做噩夢。”
    秦天這才知道，顧昊是怎麼知道自己每天做噩夢，又為什麼每次都能來房間看他。既然是雙贏，也隻是隔著被子抱著，沒什麼深層次肢體接觸，可能隻是顧昊本身心靈脆弱所以需要依偎在男友懷裏。秦天便善解人意地答應了，“好，抱著吧！”
    黑夜接收過多少人驚慌失措、歇斯底裏、脆弱不堪的負麵情緒，吞噬後掩埋在永久的時光暗河之中，直到黎明來臨，他們都經曆過，而且曾經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
    “顧隊。“
    小羅敲了辦公室的門，嚐試去擰動門把手，可發現擰不動。現在是六點五十，平時這個時候顧昊應該已經到了，小羅昨天值夜班，照例從食堂給顧昊帶了早餐，可今天顧昊竟然沒到。
    “羅哥，早啊！”
    禁毒支隊的方子辰拿著洗漱用品和他打了個招呼。
    “早。”小羅問他，“見到顧隊沒？”
    “沒！”
    “奇了怪了，顧隊從不賴床的。”
    秦天一早醒來，看見餐桌上準備好的早餐，心想當他男朋友待遇也不錯。洗漱完畢後坐下準備用餐，目光落在了桌邊空空的食盆上，伸去拿雞蛋的手停了下來。
    用戶阿奔，清除，成功！
    “好的，我們馬上到！”
    見她神情凝重地放下電話，陳白問道：“什麼案子？”
    吳茜茜搖了搖頭，用並不專業的語句，才能稍微輕鬆地總結出地點、事件、死者和報案人，“明鑰廢棄工廠，非法地下屍體展，失蹤女孩的屍體，歇斯底裏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