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顧蘇瑞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朝著白雪希走近幾分，彎下腰來，勾著嘴角看她。
    “你放心，真要是到了想要傷害你的那一天，我一定不會自己動手，因為……我擔心髒了自己的手！”
    聲音冷冽，仿佛寒冬中的冷風一樣拍打在臉上。
    一時間，陸至晏懷中的白雪希僵住了，整個人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顧蘇瑞，很顯然，她並沒有想到這女人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話音落地，顧蘇瑞斂去了眼中的神情。
    “陸總和白小姐還有什麼事兒嗎？”
    又恢複了以往的冷漠，疏離的沒有辦法讓人靠近。
    見著兩人都沒有回答，顧蘇瑞這才轉身從病房走了出去，背影帶著孤絕。
    一出門，顧蘇瑞就覺得一直悶著的胸腔終於算是鬆了口氣，她戴好口罩和帽子，從後門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並沒有回到湖墅那邊，顧蘇瑞徑直回到了自己常住的公寓，剛到就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喂，你好。”
    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顧蘇瑞有些有氣無力。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熟悉溫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顧蘇瑞眼睛亮了幾分，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子遊？”
    電話那頭的男人輕笑著回答：“居然還能聽出來我的聲音，實在是不容易。”
    真的是路子遊。
    顧蘇瑞口中苦澀了幾分，再怎麼說，也是自己高中的回憶，哪兒那麼容易就忘記。
    似乎是忘記了今天發生的不愉快，顧蘇瑞笑著問：“我記得上次應該隻是拿了你的名片，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的？”
    “拿走了名片，到現在都沒有短信過來，我當然隻能找別的辦法了。”
    心頭不好意思了幾分，顧蘇瑞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抱歉，我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
    路子遊輕笑，聲音很好聽，比起之前的更加多了磁性。
    他成熟了不少。
    “我和你開玩笑的，我哪兒會真的責怪你，知道你忙，所以才和梓妍要了你的電話，看看能不能賞臉請你吃頓飯。”
    路子遊的話說的太過輕鬆了，就好像根本沒有顧慮一般。
    這個時候顧蘇瑞要是因為顧慮拒絕，倒顯得好像是自己矯情。
    “你剛回國，應該是我請你吃飯才是，明天吧，明天晚上。”
    和路子遊說話，顧蘇瑞坐在凳子上陷入沉思。
    明天，蘇婉竹也會回來。
    事情好像都糾纏在一起了，顧蘇瑞的太陽穴都在突突的跳動，躁的厲害。
    剛起身準備休息，門外想起來了敲門聲。
    “王文？”
    屋子裏，顧蘇瑞喊了一聲，沒什麼姐妹的打開了門。
    看見門口的男人時，顧蘇瑞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淡漠。
    “你怎麼會過來。”
    陸至晏抬腿進門，沒好氣開口：“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為什麼不去湖墅。”
    公寓麵積不大，顧蘇瑞一個人住的時候倒不顯得有什麼，這會兒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屋子瞬間顯得擁擠了起來。
    為什麼不去湖墅，他難道心裏不知道嗎？
    轉身給自己倒了杯水，顧蘇瑞臉上毫無表情，“我以為你會帶白雪希回去。”
    顧蘇瑞以為自己很努力的克製了自己的情緒，可這話說出來還是一股的酸味兒。
    一杯水還沒送到口中，就被陸至晏拿走，他伸手捏住了顧蘇瑞的下巴。
    “怎麼，陸夫人這是吃醋了？”
    吃醋？
    心頭咯噔一聲，顧蘇瑞臉上顏色都變了，下意識的開始反駁了起來。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
    說完，顧蘇瑞用力想要甩開男人的鉗製，可自己的力氣在男人麵前變得不值一提。
    陸至晏靠近幾分，眼神中帶著幾分邪魅。“不是嗎，那為什麼我和白雪希在一起，你會反應這麼大。”
    “因為你們讓我惡心。”
    直率的說出這句話，顧蘇瑞心頭鬆了口氣，就好像自己這麼多天的鬱悶一瞬間散發了出來一般。
    沒等陸至晏反應過來，顧蘇瑞繼續開口：“我討厭白雪希，並不是討厭你們在一起。”
    側過頭，顧蘇瑞看著窗外，聲音中不帶感情。
    “除此之外，你想和誰在一起和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
    房間裏的空氣慢慢凝固起來，陸至晏就這樣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目光沒有移開過。
    原來真是的原因竟是這樣。
    手上青筋崩起，力氣也用幾個的大了些，顧蘇瑞下巴上白皙的皮膚瞬間變得紅了幾分。
    疼痛的感覺蔓延全身，顧蘇瑞皺著眉，臉上都是痛苦之色。
    半晌，陸至晏才猛然鬆開了手，渾身的氣焰也變得冷漠起來。
    “也是，你有什麼吃醋的資格，顧蘇瑞，從你設計嫁給我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隻剩下了恨。”
    說完，他上來粗暴的錄著顧蘇瑞朝著臥室走過去。
    知道這男人是什麼意思，顧蘇瑞趕緊開始掙紮起來。
    “你，你幹什麼！”
    陸至晏沒有回答，動作嫻熟的將人推倒在床上，三兩下扯開了自己的領帶。
    “顧蘇瑞，你就是我的一個玩具，沒到我玩兒膩了的時候，你永遠都別想逃開。”
    玩具。
    心中好像有什麼地方逐漸失去了溫度，顧蘇瑞就這樣呆滯的看著男人的動作，眼神中的色彩要也逐漸變成了灰白。
    吻落在身上，顧蘇瑞隻覺得喘不過氣來。
    胸前一片冰涼，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才發現陸至晏不知什麼時候解開了自己的上衣。
    “陸至晏。”
    顧蘇瑞小聲開口，聲音變得軟弱無力起來。
    男人像是沒有聽見，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咬住了嘴唇，千言萬語彙聚在口中，最後卻是如鯁在喉，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良久，顧蘇瑞閉上眼睛虛弱道——
    “我們離婚吧。”
    動作戛然而止，陸至晏抬頭，目光冷冽看著床上閉著眼睛的女人，兩行淚水，從她的眼角劃過來。
    看著讓人心疼的厲害。
    繞是陸至晏這樣冰冷的心腸，看見了也忍不住觸動幾分。
    “離婚？顧蘇瑞，你又在做什麼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