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生離死別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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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
齊歡不知何時已在他房中,正一人獨飲。他想見他
“小玉,先前去尋我,為何獨自離去?”
梁玉的臉霎時紅了,支支吾吾地說道:“有……有急事。”
“怎和郭世安一般,說話結巴?”
他身上香仍舊糾纏在他心間,梁玉不禁笑自己竟如此無恥。
“是屬下無禮,私自趕往留潛見王爺。”
齊歡看起來頗為失望地低聲說道:“要被病虎傷幾次,才知曉龍潭虎穴,輕易去不得?”
梁玉聽出他言下意,又瞧見他脖間傷因情緒激動而滲出些鮮血來。
“這傷?”
“今日見叔父,聽他言你如何在他府上百般求寵,還被他所辱,隻為顧家。我不信,便說了些傷人之言,叔父一怒之下,持劍傷的。若非是我,早被要了命去。你當真被他所辱,才去尋我?若是如此,叔父不言,你便不語,可是想瞞我一輩子?”
齊歡聽到那等事,當是心傷。
“屬下豈敢因此等小事,使王爺分心。況且,此次是屬下咎由自取。”
梁玉不想因此事,使得齊歡得罪齊峰,畢竟如今時機未到。
“小事?咎由自取?既是如此,仗勢欺人,卻可高枕無憂?傾國傾城,必被人所辱?”
“既無可奈何,亦身不由己。”
齊歡飲下杯中酒,捏緊杯身,“你惜旁人命,不惜自己。那你,心疼我否?”
梁玉怎會說不,不如不言。他便上前抱住了他,主動入懷,並非齊歡強迫。
“小玉,你喜不喜歡我?”
梁玉嚐試圖清心寡欲,可如今癡心妄想,欲與他盡歡。被百般撩撥,弄得從心尖到嗓子眼,如同抽絲般又癢又麻。
“喜不喜歡?”
齊歡在他脖間咬了一口,梁玉吃痛地叫了一聲。
“你方才……喚我什麼?”
梁玉有些難為情地說道:“歡……歡哥。”
“你可知曉此二字含義?”
“不合尊卑,未循禮法。”
自是頗為僭越,梁玉近日常在夢中用此稱謂。本隻想作癡念而不與人言,誰知方才情急之下竟脫口而出。
齊歡見他此刻清眸已有迷離態,如雨後蘭低頭含羞,卻不知這二字多撩人。
從前旁人喚名時,梁玉喚字。如今及冠後,常用表字,梁玉再喚“未已”,便顯生疏。可直呼他名,梁玉自是不願。“歡哥”二字,既非直呼其名,又別有深意,恰能如他所願。
“王爺可是不喜歡?”
“喜歡!”梁玉未曾看見齊歡偷偷上揚的嘴角和頗為得意的神情,“那便服侍汝之歡哥沐浴就寢。”
“莫非歡哥有他意?”
“自然沒有!”
“那王爺方才為何加”汝之”二字在前?”
梁玉當真聰明,齊歡隻得慍怒道:“便是提醒你,切記!”
此稱謂,之後二人獨處時,齊歡想盡法子,都未再聽到,亦不知是何緣由。
夜裏安營紮寨,齊歡在聽見帳外有人對梁玉說道:“敬瑗公子,可是好事將近?”
“是啊!已喚歡哥,自是有意,此姻緣可成啊!”
原來罪魁禍首在此!
難怪自無常軍歸來後,梁玉便再未說過。
枉他罵完叔父,縱使已知曉不過是試探,還是在定國公府撒潑,故意用超然劍傷了自己,回府後佯怒佯醉,令梁玉心疼。可惜費盡氣力,唯得一日好。
想著越發生氣,索性將書合上,和衣而臥,“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齊裕亦已前往西北,臨行前林文君將上官捷引薦於他,為他隨從。此人年過半百,文武雙全,嚐為林文君之父的親信,助其在江煢一役,以五千軍士勝三萬敵軍。林文君父親過世後,便歸隱山林。
從前齊裕多次去求,都未曾見他。如今肯相助,隻道:“亂世難生,不得不出。”
凡事他所言,齊裕皆聽從,不問緣由遵照行事,倒是頗有成效。
“敏勝先生還未歇息?”
上官捷手中的羽扇輕搖,“大皇子有何事但說無妨,老夫一日不睡倒不打緊,若大皇子憂思難眠,於天下有損。”
“先生可助我至何處?”齊裕輕聲問。
“西北十二城,自是皆要走遍,待至旱蝗災除。”上官捷見他不語,“老夫倒有一問,王爺想要此物到何境地?”他用羽扇在桌上畫了個圈。
“歡兒言,此災若除,吾便可歸位。”
“差得遠嘍!”
作者閑話:
懂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