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暗衛領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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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軒好久沒一個人睡覺了,不知不覺竟然也習慣了醒來身邊有人的感覺。雖然,每次蘇燦總是睡覺不老實就是了!但是這也隻是他認為的,蘇燦睡覺其實還算安穩,隻是不喜歡與外人接觸。
怎麼說呢?他還是比較缺乏安全感的,這一點從他睡覺喜歡蜷縮著身子側臥便可以看出來。為此林硯還嘲笑過他,說他睡覺弓著身子像個蝦米一樣,但這麼多年他卻不以為然。
“羽鶴。”秦逸軒終於忍不住叫來了孟習:“我們去杏林堂找林大夫吧!”他算是第一次能在林硯的問題上平常對待。
“可王爺不是不喜歡林硯嘛?”孟習想逗逗他,於是故意裝的一本正經。
“明知故問。”秦逸軒白了他一眼。這些年他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孟習這樣想到。
杏林堂內,茯苓搗藥卻見到林硯一大早便要出門,想想今日也並沒有出診的安排,於是不禁感到奇怪。
林硯還是放心不下。蘇燦已經一整天沒有消息了,雖然這時間並沒有超過他們最初的約定。剛開始他還本想著在蘇燦身上放點什麼來追蹤標記的,但思慮良久都行不通,於是幹脆什麼都沒做成。
讓他就這樣等消息實在是太過煎熬,僅僅一天時間他便等不下去了。林硯總覺得蘇燦的做法有所欠缺,以至於在過去的一天裏他就已經給蘇燦此行設想了多種糟糕化的結局。
“林大夫?”他剛出門就迎麵撞見了兩個人,仔細一看正是蘇燦家的那個王爺與他的貼身仆從。
“有事?”林硯此刻沒有什麼耐心,語氣便也透著些許的催促。因為要趕著去打探蘇燦的消息,他就也顧不得招待秦逸軒他們了。
“我們是來接王妃回府的。”孟習上前主動開口說道,而秦逸軒板著一張臉卻是明顯不想與他交涉的態度。都過去這麼久了,為什麼他總該感覺秦逸軒對他抱有莫名的敵意?
“若年嗎?”聽到孟習的話,林硯突然一愣,似乎還不適應別人稱呼蘇燦為靖王妃。在他眼裏,蘇燦永遠都是祀山那個跟在他身後的少年,又何時能與王妃一詞有所聯係。
“昨日交談時我有談及到南下的一種珍稀藥材,據說此物可以根治他的舊疾,於是蘇王妃便立即動身離開了杏林堂。”他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拿出來應對,所以才不至於手忙腳亂。
“那,王妃是不要軒兒了嗎?”秦逸軒瞪著無辜的眼睛,似乎是在確定什麼:“可我怕,我不要一個人睡覺。”他泫然欲泣,繼而十分自然得撲到孟羽鶴的懷裏。
“王爺乖。額……要不奴才搬到閑夢閣去陪您?”孟羽鶴想了好久糾結著說道,好像平日裏蘇燦是這麼哄秦逸軒的吧?!
但實際上蘇燦才是最不會哄人的那個,除了必要在秦逸軒這裏,他還真沒有勉強過什麼。所以在這個上麵孟習還是學了個七七八八,隻是莫得靈魂就是了。
“才不要。”秦逸軒在蹭了孟習一身鼻涕和眼淚後,十分果斷無情的拒絕了孟羽鶴。光看表情的話,他竟然還在秦逸軒的那雙眼睛裏看到了那麼一絲嫌棄。
“……其實快的話三天之內也就能回來了。”林硯插話,實在是看不過去這倆兒人在他麵前一唱一和了。
“誒?有客人。”茯苓大概聽到了杏林堂外的動靜,於是出來查看。但在看到秦逸軒時,臉上的笑容卻變得逐漸凝固。
因為她是清楚的記得,就是這個傻子對自家林大夫不敬的!林大夫可是她最佩服的人,他貼身的蜜餞可是自己都不常能吃到的,結果卻還讓這個傻個子給弄到了地上。
所以,茯苓對秦逸軒的印象還是很不好的。順帶一提,她也不希望蘇燦再來這裏打擾他們的生活了。就目前而言,這對夫婦還是能避著就不要再見了。
而與之對視,秦逸軒冷哼一聲心情頗為複雜。蘇燦這分明是故意避著他不見的,隻是他們兩個人再怎麼樣,隻要別牽扯到林硯他都不覺得有什麼的。
這樣僵持下去注定也不會有一個結果,於是秦逸軒也就隻能離開,希望最後回來蘇燦能給他一個較為合理的解釋。
吃過午飯,秦逸臣故意將地牢的獄卒支開。而守衛那裏,他也找來了看守甲在其酒水裏動了手腳。於是,沒過多久看守乙果然昏昏欲睡,腦袋一歪便徹底沒了意識。
時機正是如此,看守甲拿出鑰匙將牢門打開,蘇燦出來這才看清整間地牢的布局。隻見這地牢單字排開,其他房內均關有兩三個姑娘不等。隻是這時,她們也已經像剛才的看守乙一樣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謝淺霜也是如此,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怎麼就今天的飯菜裏麵被下了藥。蘇燦其實也不知道,他本以為要熬到夜裏才出去呢,結果卻不知道到這一切秦逸臣早已經幫他安排妥當。
飯菜他照常吃了,雖然秦逸臣有托看守甲帶話給他,但不吃午飯怎麼能行?早飯就因為補覺都沒吃,結果中午的時候就被輪班的看守甲倒掉了。況且由於體質的特殊,他吃了不會有多大的問題就是了。
“這邊請。”看守甲引路,蘇燦跟著他走馬觀花似的穿過一排排監牢,通過樓梯向上來到地麵。
這是一處隱蔽的私人院落,接下來的路看守甲不便相送止步於此。迎接他的是一位身材削瘦的男子,隻見他一身黑色衣服頭係額帶貫以扣玉,而這正是秦逸臣手下暗衛的裝扮。
仔細看來這人眼熟他曾見過,正是那日追殺他的暗衛領首。雨夜遇襲其實根本就是秦逸臣與蘇燦設下的一個局,所以他才能有預謀的找到那個山洞並且準備好之後的所有一切。隻不過由於蕭旭這個意外,所以中間的過程才有了那些個插曲。
“我們是要去哪兒?”蘇燦忍不住問道,男子看他衣服累贅沒有說話繼而將他帶到了最近的一處房間。這間屋子雖然不大,但勝在一應俱全。蘇燦環顧四周,倒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暗衛熟練走到一方木櫃前打開側門,取出一件洗過的幹淨衣服。而看上去這衣服和他身上穿的別無二致,整體暗調沒有什麼明顯紋飾。
“趕緊換上。”他啞著嗓子,聲音低沉如機械般沒有絲毫溫度。蘇燦沒有過多在意,從他手中接過衣服。
隻見這衣服樣式簡單,可料子卻是極為舒服,這應該是屬於暗衛自己的衣服不假。他這樣猜測,而領首接著又從懷裏摸出一卷圖紙遞給蘇燦。
“二殿下特意囑咐。”他言簡意賅,像是設定好的程序。蘇燦點頭,暗衛拉門出去把屋子讓出來留給他時間去換衣服。
“楚衡。”很輕的一聲怕是驚擾或唐突了別人。旁邊的一扇門從裏麵打開,來人麵色蒼白、頭發雜亂盡顯頹廢之色。領首看到他略感驚訝,隻是才幾天沒見,傅奇賢怎麼變得如今這副模樣?
“任務得手了?”楚衡有些不確定。傅奇賢是慕容止那邊的人,雖然現在同為秦逸臣謀事,但他們平時也隻是打個照麵,彼此並無交集往來。
“嗯。”傅奇賢倚在長廊的柱子上,嘴角掛著難以言明的苦笑:“身為盜聖的徒弟,傅某不敢辱沒師門。”
楚衡思忖,突然想起了許久之前秦逸臣和慕容止的對話。那日他按計劃故意放過蘇燦,結果慕容止大發雷霆,他跪在地上碰巧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看來傳聞屬實。”傅奇賢應該是真的背叛了秦逸臣,所以殿下這才在他身上種了蠱。
“你們暗衛如果被俘會怎麼樣?”他沒由來的冒出這麼一句,楚衡想了想認真的回答:“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他們幹這一行就是要隨時做好犧牲的準備,所以當他們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便要在臼齒上鑿洞鑲毒藥,之後用蠟封好以備不時之需。
“應該會很快吧!”傅奇賢大概能猜到,對於暗衛而言這就是他的宿命,死亡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而對普通人來說又何嚐不是如此?
“總比被折磨來的痛快。”許是見慣了這樣的事情,楚衡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十分穆然。死亡也許真的是種解脫,能熬的住各種刑具的逼供,他到底開始佩服起眼前的這個男人。
傅奇賢笑的淒然。嚴刑拷打他都能熬過來,但這樣如同行屍走肉般活著卻是他無論如何都不予接受的。他想要一個答案,又或許僅僅在找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
房間內,蘇燦已經換好了衣服。雖然楚衡的衣服是有些不太合身,但是用白色的綁帶束袖纏腿,倒也看不出來什麼。他接著將發飾耳環一一取下,把頭發放下梳理,最後又想了想便直接用額帶束了一個幹淨利落的高馬尾。
這間房間的確是有人生活,但卻無論如何也聯係不到楚衡身上。床上有被子鋪著掀開一角,而桌子上也還剩著沒吃完的午飯,這可真是與那領首的氣質有些不搭。
蘇燦輕笑一聲展開圖紙,泛黃的紙張透著些許的粗糙,看來這就是當初工匠建造此處所用的初始設計稿。但這顯然還不完整,其中一麵有條毛邊像是被人刻意撕下了部分內容。
不過目前為止,圖中所示部分卻也夠用。蘇燦開門出去,此時長廊上也已經空無一人。他籲了口氣,剩下的事情就看自己了。
(本章完)
作者閑話:
(⊙o⊙)哇,今天終於考完試了,於是晚上又和吳君去洗澡順便吃了頓好的!這麼久沒更真的不好意思,所以就放一章我為數不多的存稿。等我這兩天調整好進度,就恢複原先的三天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