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他的海誓山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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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僮回來後已經是傍晚黃昏,陸壓現在應該還在忙,不知有沒有在書房。於是他踱步緩緩來到書房,雅竹在門口守著,嗬,看來陸壓已經回來了。
雅竹看見他正要開口,卻被雲僮用手捂住,比了個噓的手勢,雅竹點點頭,雲僮才把手放下。他進入屋子,看見陸壓在專心翻著書籍,於是悄悄藏身於又高又大的書閣後,看看陸壓何時才能發現他。可雲僮等了半天,陸壓還是沒有絲毫動靜,於是往後走繞過他來到他的身後,一下子用手捂住他的眼睛,用一種蒼老虯勁的聲音說:
“猜猜俺老夫是誰?”
“嗯,是不是小廚房的煮飯老伯啊?”陸壓放下手中的書,自然的把它合起來。
“再猜猜。”這回雲僮又變成了一個小孩兒的聲音,音色甜膩惹人疼愛。
“我記得,是我在西北時喚我”大哥哥”、枕在我腿上的娃娃。”
“那這回呢?”
雲僮突然把頭湊到陸壓的脖頸處,他能感受到雲僮的氣息,時有時無。
陸壓一個閃身、雲僮沒了依靠一下子摔倒陸壓懷裏,陸壓乘勢抱住他,在他耳邊緩緩說:
“這是,我的阿雲。”
語閉,吻上雲僮的唇。雲僮驚愕了幾秒,雙手環上他的後頸,主動張開紅唇,邀請似的歡迎掠奪者的到來。
不一會兒,兩人分開,雲僮大口喘著氣,陸壓則看著他因自己而紅的臉、因自己而呼吸不暢的樣子。心情極好,忘了剛剛翻開的那本黑皮書。
“以後不能這樣偷襲我!”因吻而略顯嬌氣的聲音。
“是,小雲公子。”陸壓賠罪似的笑了笑。
“哼,每次就知道占我便宜。”雲僮翻身起來,坐到了一旁。
“伴侶之間能叫”占便宜”麼?這是情趣啊。”
“你!哼,不說了。”雲僮嘴上說生氣,可是內心卻很開心,可又不能表現出很主動,怕會露出破綻來。
陸壓拿起茶來喝,似笑非笑地看著雲僮。
“過兩日母親要回族中看看,你要不要和她一起去呢?”
“去,一定去!”雲僮突然燃起了希望,自己終於可以不那麼無聊了,可以出去轉轉,多好啊。
“那過幾天我們便一起回去吧,中山也有好多有趣的事物。到時候你肯定想留在那不想走了。”
“我才不會呢,我要跟著搖光。”渾身掃視了一下陸壓,接著說:
“至仙七殿下搖光星君生得俊美非凡,萬一被人搶了去,那我不是虧大了麼?”語氣酸溜溜的。
“嗬,那你就要好好看緊我了,不要讓我被搶了去。”
“要是有哪個女人不自量力,我就要她好看,哼!”
陸壓看他一副氣衝衝的模樣,好似搶走他搖光之人就在眼前一樣,恨不得衝上去殺而後快。
“那萬一那女人使法術使我記不得你了,然後愛上她,阿雲你怎麼辦?”
雲僮笑笑,聲音卻出奇冷靜,說:“不會的。”
如果那樣的話,自己就先殺了那個女人,哦不,一刀解決她可太讓她輕鬆了,應該把她丟進蟲窟中,讓那蟲子日日啃她的身軀。然後再將陸壓綁在身邊,讓他好好記清楚自己。
兩人各自拿了本書看著,隻不過陸壓換了一本,雲僮則是拿了一本話本小說看。看著看著,時辰也不早了,兩人洗漱完後,回到了陸壓的寢殿。
自從雲僮上次發熱後就一直與陸壓同吃同住,雅竹看這架勢,自己去把原來雲僮住的房子收拾出來,將雲僮的必需品拿到了陸壓的臥房裏。當時雅竹告訴雲僮時,雲僮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這是被氣的。陸壓倒是笑而不語,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之後,全碧寒宮上下把雲僮看成是第二個主子了。
這時候兩人平躺著,雲僮雙手枕著頭顱,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這話,倆人也不困,就這樣靜靜齊肩躺著。
“搖光,你說你以後會不會娶妻呢?”雲僮問他。
“阿雲你真是糊塗了,你就是我的妻,哪來的娶妻一說。”
陸壓執起他的手,舉在他們頭頂之上。
“你看,母親都把玉鐲給你了,你就是她的兒子、我的妻子。”陸壓一本正經地說,仿佛他們的關係已經被世人所接納。
“嗯,好,這可是搖光說的,要是你敢娶妻,我就要你好看。”
“傻子。”
“不許叫我傻子。”
“那···傻瓜?”
“不準帶上”傻”字!!!”
“哼······阿雲是小傻子。”陸壓輕輕在雲僮耳邊悄悄說。
“搖光是大傻子!”
······
劍池閣內,東海龍王敖垠來到了天宮。
“愛卿,你看這事如何?”
“這···怕是二公子和小女都不願啊。”龍王敖垠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
“天璿那邊你不必操心,父母之命,且聽本尊的就可。”頓了頓,又道:
“還是說大公主看不上天璿,又或者是···龍王你看不上?”
“至仙,無須有的事,能和天家接親,本就是我們赤龍族的無尚榮耀,哪來的看不上呢?”敖垠慌張得又對著洕姡磕了幾個頭。
“這事還要慢慢商榷,也不著急,等著天璿大婚,本尊贈與你一顆仙緣散,給你兒服下後便可恢複人形。”
敖垠一聽可以得到仙緣散、救己兒,立馬道:
“多謝至尊,臣先去叫他們置辦著,恭候至仙的仙旨。”
“去吧。”
“臣告退。”
待敖垠退出劍池閣後,一個男子從帷幕中走出。
男人身著水綠色的內衫其上繡著十二章紋——日、月、星辰、群山、龍、華蟲等,外麵是銅綠金泥紗羅衣,腳踩白履,腰上圍著一串銀白的壓勝錢用紅線係著,脖頸、手腕均係著彩色的續命縷。男人披散這一襲長發,用白紗裹住散發,麵容白皙,略帶憔悴,青黛峨眉,淡淺的瞳孔,額上貼著一顆大明珠,左右眉梢末端貼著三顆相連的小明珠。眼中含春,遠遠看去,俊美無比,細細看去,竟比女子都要豔麗些。
“破天,你來了。”洕姡看著他,臉上換上了從前不曾有的笑容。
“是,至仙。”被喚作“破天”的男子給洕姡鞠禮。
“本尊說過,私下裏可喚我“月乾”便好。”
“至仙不要亂了禮數,我是天師,不能不守規矩。”男人冷冷的語氣一遍又一遍地在劍池閣內回蕩。
“既然天師說,那就不必了。”又接著說:“你說敖垠宮裏有我要的東西,可是真的?”
“自然,至仙若是信不過小人我,不妨到他宮裏親自去看看。”
“破天說的,我自是信的,隻不過該怎麼要他交出來?”
“這就不是小人的責任了。至仙若是要,便自己去取了來,小人可沒那麼大本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破天像是哀怨似的看了一眼洕姡。
“你這是在怪本尊?”洕姡突然冷冷地說。
“小人哪裏敢怪至仙呢,隻不過把人困在琉璃塔中千年,換做誰,恐怕都是不好受的。”
“你別忘了,若不是本尊,你早就死在······”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我不想聽,不想聽!!!”破天驚恐地尖叫著,打斷洕姡的話。
“破天,你累了,該回去了。”
於是洕姡扶著他,往劍池閣深處走去。
劍池閣是洕姡的私人領地,沒有傳喚,即使是洪陽都不能進去。別看它是一座閣樓模樣,可裏麵卻是層層機關,不熟悉的人根本找不到哪是哪。在裏麵,有一間寢室,是洕姡私人自己的領域,就是洪陽都不知道。寢居的旁邊,有另一間屋子,就是破天的住處。破天以前被囚禁於琉璃塔中,傷了仙脈,出來後,便不能隨意動用仙術,不然就會七竅流血暴斃而亡。雖在仙宮,以前雖是神仙,可現在被囚於一寸天地之間,如同動物被圈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