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後宅之爭 第七章 半夜爬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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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明帶著雁家哥妹兩人回到了家,“秋寶會安排你們住的房間等一切事宜,你們聽秋寶的吩咐就可以了。”江通明對看兩人吩咐道。
雁清、雁羽都點了點頭。而後,秋寶便帶著二人離開了。
等他們都離開之後,江逾明鋪紙研墨,開始默背起《孫子兵法》來。雖說楚雲深讓他慢慢寫,但江逾明還是不想讓他等太長時間。
但江逾明平日裏還有許多其他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待他把《孫子兵法》全書默背出來後,已經是三日之後了。
“秋寶,你把這些送到淩王府,告訴淩王這是那日我答應給他的東西,他自會明白。”江逾明吩咐秋寶道。秋寶接過那堆紙,微微看了一眼,然後呆住了。
紙上密密麻麻、龍飛鳳舞的寫著一些東西,但秋寶卻不知那寫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秋寶低頭看看手中的“鬼畫符”,又抬頭看看自家郎君自信滿滿的模樣,踟躕了一下,猶猶豫豫的問道,“郎君確定讓秋寶送的是這些東西嗎?”
江逾明點點頭道,“當然了。淩王等這些東西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你快點去吧。”
秋寶心中暗歎,這淩王的口味真是清奇的可以,然後將那堆紙又仔細整理了一番,才往淩王府趕了過去。
淩王府,府門前。
楚雲深的貼身侍從容言蹙眉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疑惑的問道,“你確定你家主子讓你送的是這些東西?”
秋寶無比認真的點了點頭。
容言看著秋寶那雙閃耀著無比真誠的光芒的雙眼,終於還是妥協道,“那好吧,我現在就去送。”
秋寶感激的看了容言一眼,笑道,“多謝了。”
或許是秋寶的那個笑顏太過於明麗,容言看看秋寶那雙宛若小鹿般清澈純潔的眼眸,臉竟然變得滾燙了起來。
“咳,你,你路上小心。”容言不知怎麼了,突然腦抽來了這樣一句話。
但秋寶卻沒有覺得哪裏奇怪,反而笑著對容言回了聲,“我會的,謝謝關心呀!”
此笑一出,對於容言來說又是一陣暴擊。
屋內,楚雲深正在飲茶,容言拿看秋寶剛才給他的那堆紙走了進來,對楚雲深說道,“王爺,這是江公子派人送來的東西。”
楚雲深隨手拿起一張紙來看,然後一一茶水噴了容言一臉。
可憐容言剛經受過秋寶的笑顏暴擊,心中左右亂撞的小鹿還沒有撞死,便生生受下了楚雲深的茶水炮彈。
楚雲深蹙眉看著手中的這張紙,一臉認真的問道,“你確定沒有送錯?”
容言同樣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楚雲深想了想那日馬車內江逾明侃侃而談的模樣,感覺江逾明也不像是會耍他的人,於是又拿著手中的紙仔細鑽研了起來,“莫不是這張紙看起來普通,實則暗藏玄機?”
但主仆兩人拿著紙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研究出什麼東西來。
時間緩緩流逝,漸漸地,天黑了。江逾明看看窗外的夜色,心想著今日要不要早點睡了,但就在這時,自己的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陣異響。
“誰在……",江逾明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人捉住了手,江逾明欲回擊,反而被扣在了桌子上。
“誰這麼大膽,居然敢擅闖宰相府?!”江逾明說看向後看去,然後一雙熟悉的含笑桃花目映入了自己的眼眸。
“淩王?!”江逾明詫異的喊道。楚雲深笑了笑,而後放開了江逾明。
“淩王這出場方式也直夠特別的,難道皇家子弟都有半夜跳別人家窗戶的習慣?”江逾明扯了扯嘴角,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但楚雲深卻像沒聽見一樣,反而反客為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給我倒杯茶。”楚雲深毫不客氣的吩咐道,
“淩王難道不知道托人幫忙的時候要用‘請’字嗎?”,江逾明有些生氣的對楚雲深說道。
楚雲深眨了眨眼睛,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那,把我的茶請上來?”
“你!”江逾明氣結。
楚雲深見江逾明氣的厲害,便也不再繼續逗他了,他伸手倒了兩杯茶,對江逾明說道,“坐。”
江逾明連著深呼吸了三口氣,才坐在楚雲深的對麵,問道,“淩王半夜前來莫不是有什麼急事?王爺總不會是專門到我這裏喝茶的吧。”
楚雲深從懷中摸出了一張紙,說道,“雖然不是什麼急事,但的確挺讓我頭疼的。我今天拿著先生給的這些東西看了半天,卻也什麼也沒有琢磨出來。所以我此番前來,是想向先生賜教。”
楚雲深言辭懇懇,連“先生”都用出來了,要不是楚雲深仍然帶著一副欠揍的表情,江逾明還真信了他的邪。
江逾明伸手拿過楚雲深手中的紙,念道,“凡用兵之法,馳車千駟,革車千乘,帶甲千萬,千裏饋糧,則內外之費,賓客之用,膠漆之材,車甲之奉,日費千金,然後十萬之師舉矣……你哪個字看不懂?”
淩王又看了看江逾明手中的紙,在風中淩亂了幾秒。
“你的字,寫的可真是……一言難盡。”淩王毫不客氣的批評道。
江逾明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紙,點點頭說道,“嗯,的確挺醜的。”
淩王見江逾明毫不猶豫的承認了,不由得無語了幾秒種,而後說道,“從明天開始,你每日來淩王府一個時辰,把你寫的這些說給我聽。我會按時計費,給你銀錢的。”
江逾明聽罷不由得眼前一亮,說道,“好,多謝淩王!”
真是瞌睡時遇見了枕頭,他正為開店的錢而發愁,就有人主動把錢給送上門了。
江逾明正高興著,突然又被楚雲深壓製在了桌子上,夜風吹過,江逾明能嗅到他身上那好聞的檀木香。
“喂,你又發什麼神經,快放開我!”江逾明有些氣惱。
但楚雲深卻沒有放開江逾明,反而俯下身去,輕輕嗅了下江逾明如玉般的指尖,貼在江逾明的耳邊啞聲問道,“我可是花了一天的時間來鑽研你寫的那些東西,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
江逾明在心中大聲臥槽了三聲,心想道這貨居然這麼的騷?!
但他可不敢把他內心的真實想法說出來,隻是大聲喊道,“你看不懂我寫的字又不能全怪到我頭上,你也有一部分責任啊!”
楚雲深笑了笑,不置可否,說道,“我不喜歡你叫我淩王,從今往後,你要叫我雲深。現在隻要你叫一聲雲深,我便放開你,如何?”
江逾明心想道,這廝居然如此騷氣,我也絕對不能輸,他不是讓我叫他的名字嗎?那我便“好好”的叫!
於是江逾明好好醞釀了一番,然後用平生最膩歪、最嗲、最不受控製的聲音輕聲道,“雲~深,放~開~奴~家~吧~”
楚雲深,“……”
江逾明看著楚雲深臉呆滯的表情,心中暗爽,但突然自己的下巴微癢,抬眼看去,原來是楚雲深伸手撓了下自己的下巴。
“船兒真乖。”楚雲深柔聲道。
臥勒個大槽,什麼情況?
江逾明一臉懵逼。
但等江逾明反應過來的時候,楚雲深已經不見了。
江逾明走到窗戶麵前,洞開的窗戶彰顯著剛才那人離開的痕跡。
夜風卷著涼意輕輕拂過江逾明的發絲,江逾明伸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雙頰,夢中囈語般的輕聲道,
“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