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2.開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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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內侍們的帶領下重新回到原先用餐的地方,殘羹冷炙已經撤下,桌上隻擺了一些糕點和水果。窗外,一個高台已經搭好。
“現在,請拿到數字300到500的紙條的貴客上台在這個如意箱中抽取如意球。”內侍抬手將眾人的視線引向放在圓廳最中心高台上的用金線細細編織的大箱子。
拿到紙條的人已經在樓下排好了長隊,大多數是宮女內侍,也有幾個塗脂抹粉妖嬈豔麗的女子,隻是都看不太清臉,宮女內侍是因為身份使然,低著頭,顯得很是局促,那些妖豔的女子則是因為臉上的妝太過濃豔,完全看不出來原先是什麼樣子了。
站在高台上的內侍倒是不管這些,隻一個個檢查她們手上的紙條,檢查無誤後取下她們手上的紙條,把人帶過去抽獎。
那如意球並不是球,以蕭雨萱的視力,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是一隻巴掌大的小兔子,隻是那兔子甚是圓潤,不仔細看,還以為那是白色的小球呢。
因箱子是打開的,所以第一個上前的宮女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隻睡得很是香甜的小兔子,交給了站在一旁的內侍,內侍接過兔子,放在一旁的稱上稱了稱,開口道:“賞三百銀幣,下去領賞吧。”
宮女一臉不可置信地抬頭,又瞬間低下頭,鞠了好幾次躬,連連道:“多謝陛下,多謝陛下。”才小跑著下台。
對一個小小的宮女來說,三百銀幣已經是巨款了,夠全家人吃一年了。
二樓的一個房間中。
“沒想到父王這次還真收斂,我還以為至少會放耗子呢。”說話的是大皇子沉清曇,他有些無聊地撥了撥麵前的水果,“還真是沒意思。”
“大哥,注意儀態。”看著兄長一身豔紅,發冠微斜,還把一隻腳踩在椅子上的紈絝樣,二皇子沉清凨忍不住皺眉道。
“這裏隻有我們兄弟幾個,那麼拘束做什麼,”沉清曇鳳眸微挑,看著自家二弟一身淺白色的衣服,就連頭發都梳的一絲不苟,正襟危坐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二弟,這舉國慶賀的日子,你怎麼每次穿的跟哭喪似的。”
此話一出,沉清凨臉刷的就黑了,豁然起身,咬牙切齒道:“兄長!”
“哈哈哈哈,”沉清曇不怕死地指著沉清凨對另外兩個弟弟繼續說道,“你們瞧瞧,這般模樣,可不是像極了哭喪的?”
沉清凨氣得揮拳就打,沉清曇一仰頭避過一拳,嬉皮笑臉地繼續說道:“誒呦呦,打人可別打臉,兄長我還靠這張臉吃飯呢!”
“打,的,就,是,你,的,臉!”沉清凨一字一頓地說道,出拳迅速狠厲,招招朝著沉清曇的那張臉去。
“三哥,大哥和二哥這樣打,真的沒事嗎?”沉清醞有些忐忑地拉了拉淡定地坐在位置上喝茶看戲的二哥。
“沒事沒事,他們倆就鬧著玩,每年都來這麼一場,你以後就慢慢習慣了。”沉清雲笑著摸了摸自家四弟的腦袋。
“可是二哥他把劍拔出來了啊!”
“淡定淡定。”
“椅子被劈裂了啊!”
“沒事沒事。”
“桌子被劈碎了啊啊啊啊!”
“別怕別怕。”
“燈被打碎了啊啊啊啊!”
“……”
失去了燈光,周圍陷入了一片漆黑,好像是打到了什麼核心法陣,連外麵的光都透不進來了,空氣突然安靜,沒得到三哥的回應,沉清醞一噎,囁嚅道:“三,三哥?你還活著嗎?”
“……”
沉清醞有點慌了,“三,三哥,你沒事吧?你,你說句話啊?”
呲呲——呲,明亮的光線讓沉清醞下意識地眯了眯眼,適應光線後,沉清醞被嚇到了,大哥和二哥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兩人臉上還有“血”,三哥手上也都是“血”,此時三哥正在奮力地把兩人往門口拖。
“快過來幫忙。”沉清雲笑眯眯地朝沉清醞招了招手。
沉清醞內心OS:救,救命啊!!
“別怕別怕,”沉清醞指了指地上紅色碎渣,“隻是果汁而已。”
沉清醞看了眼地上幾乎看不出原來形狀的碎渣,咽了口口水,指了指大哥二哥,“他,他們沒事吧?”
“哦,他們踩到水果滑到了,現在隻是暈過去了而已。”沉清雲笑著解釋道。
沉清醞鬆了口氣,為自己剛才的猜測而羞愧,三哥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嘛,快步小跑過去,開口道:“三哥,我們要把他們送去禦醫那裏嗎?”
“禦醫今天沒有空,扔在門口就好了,他們倆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了。”沉清雲笑眯眯地說道。
沉清醞:嚶嚶嚶,三哥果然還是好恐怖!!!
作為“幫凶”的沉清醞有點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看了看一地廢墟,又忍不住望了望門口,忍不住問道:“三哥,大哥和二哥會不會……”
“不會,”沉清雲淡定地開口道,“他倆醒了以後隻會換個地方繼續打,放心,他們不會發現的。”
感覺三哥你不是第一次幹了啊,沉清醞暗暗想到,等等,沉清醞突然一驚,難道,那果子是,是……
“喝點茶壓壓驚。”沉清雲倒了一杯茶遞給沉清醞,又順便給自己倒了一杯,“嗯,好茶。”
沉清醞:母後,哥哥們太凶殘了,我還是回來陪你和妹妹吧!嚶嚶嚶~
第一輪抽獎結束了,獎品都差不多,都是銀幣或金幣,隻有多少的區別罷了,正當眾人有些失望的時候,第二輪抽獎開始了。
“請拿到數字100到299的紙條的貴客上台在這個如意箱中抽取如意球。”
一個木箱子被抬了上來,箱子打開後,裏麵依舊是一團團白絨毛,不過,這回,可不是溫軟的兔子了,而是——
“啊啊啊啊啊——”看清箱子裏的東西後,一個小宮女連連後退,一屁股跌坐在台上,“蜘,蜘蛛……”
站在一旁的內侍適時地開口,“若是不選一個交給我,便視作棄權了。”
小宮女猶豫了一下,不想放棄,猶猶豫豫地問道:“它,它們有毒嗎?”
“自然是有的。”內侍笑道。
小宮女瑟縮了一下,道:“那,那我不要了。”
“100號棄權。”內侍說完揮了揮手,小宮女連忙逃下了高台。台下排隊的人也都聽到了,看到那小宮女的表現,眾人都沉默了。
內侍適時地說道:“還有要棄權的嗎?要棄權的請到門口解除手環。”
很快,大多數的人選擇了棄權,還有一小部分雖然留在原地,但臉色都差得很。
然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一臉嚴肅地與四位家主坐在一起商討關於陸家的事宜。
沉政光曲起手指不徐不疾地敲擊著桌麵,沒有人先開口說話,氣氛很是凝重。
羅筍昌有些坐立不安,微微起身,還未開口,就被沉政光一把按回了座位上,“坐下。”聲音平靜卻不容拒絕。
“但是……”羅筍昌瞥了眼麵前幾位臉色不是很好看的家主,輕輕拉了拉自家陛下的袖袍,“陛下,我還是……”
“坐著。”沉政光順勢抓住了羅筍昌的手,緊緊抓在手中。
羅筍昌被自家陛下手心裏的汗嚇了一跳,下意識抬頭看向沉政光,雖然依舊一副冷靜嚴肅的模樣,但陛下還是緊張的吧,羅筍昌悄悄回握沉政光的手,如平時一般,溫和地應道:“是。”回答他的是沉政光更用力的回握。
牧家老爺子眉毛抽了抽,這兩人還真是……
“陸家的事情大致我已經知道了,但是具體的情況還是請白老家主詳述一遍吧。”沉政光率先開口道。
“陸家主支一脈,除陸韻笙及其母,都被邪物占據了身體,卻又不是奪舍,似乎隻是封印了他們原本的魂魄,到現在,已有七年了。”白晨鋒語氣很是沉重,“原本我們根本就沒有發現,若不是韻笙那孩子悄悄塞給我的紙條,我們恐怕現在都還蒙在鼓裏。”原本以為的陸家忌憚白家勢力,各種打壓,是因為人心易變,卻沒想到是這種原因,還順帶誤會了牧家,白晨鋒隻覺得無地自容。
“七年前,一夜之間就能悄無聲息地將陸家這麼多人的靈魂全部封印,這般大的陣仗,卻沒有一絲痕跡,這般實力,莫不是魔族……”羽瑞明還沒說完便又訕笑著搖頭,“應該不會吧,魔族明明早已被封印了,就算是那等修習魔族邪術之人,也沒有這般強實力的。”
“這可說不準,”牧炎王撫了撫胡須,“那封印距今都已經多久了?魔族經過休養生息,實力愈加強大,突破封印是遲早的事,如今這事著實蹊蹺,我建議陛下還是謹慎些為好,派人去封印之地看看,雖說要到達那處會經過人魚地界,但隻要溝通得當,人魚族應當不會阻攔。”
“現在最麻煩的還是陸家,”蕭雲楓開口道,“之前我們所做的一切全算是白費了,如今既不能引起陸家的注意,又要將陸家的勢力壓下去,著實難辦啊。”
“其實,也不算難辦,”從剛才一直握著羅筍昌手的沉政光開口道,“隻要借勢即可。”
“借勢?”四位家主心中皆是一凜。
回到抽獎台,第二輪留下來的人分別上台抽獎,得到的獎勵與第一次截然不同,當然,開獎的方式也很殘暴就是了。
將那長著白色絨毛的八眼蜘蛛活生生剖開,從中間取出一顆黏糊糊的寫著獎勵的紙條,紙條上寫著什麼,便獎勵什麼,獎品很是豐厚,有晶石、法器,甚至還有魔獸卵,著實讓人興奮不已。
至於那些放棄了這次機會的人是什麼心情,蕭雨萱就不知道了,因為,現在,她正與十八個人一同站在圓廳中,原先的高台早已撤去,圓廳中央升起了一個巨大的鐵籠,十條巨蟒懶洋洋地盤踞其中。
這次,沒有內侍,隻有一道人像投影出現在圓廳上空,依舊是我們的陛下。
“諸位也看到了,”沉政光微笑著,“接下來你們要麵對的不是兔子,也不是蜘蛛,而是——十條千年級別的花斑蟒,雖然沒有毒性,但它們的個頭都不小,為了公平起見,在不殺死這三條花斑蟒的前提下,隻要你們能進入這個鐵籠中,並在三炷香內找到藏在它們身上的鑰匙,便可以打開對應的寶箱,每人最多隻能拿一把,不允許搶奪,若是你們自願放棄此次爭奪的機會,在這一炷香時間內,隨時都可以退出。”
人影消失,蕭雨萱轉頭看了看站在自己周圍的人,有老有少,嗯?還有熟人?
牧清煙也看到了蕭雨萱的視線,爽朗一笑,快步朝蕭雨萱走來,“萱萱姐,你也在啊!”
被這笑容感染,蕭雨萱也微微一笑,還沒想好要叫她什麼比較好,為避免尷尬,牧清煙便先開口道:“萱萱姐叫我小煙吧,姐姐一直都這麼叫的。”
“小煙。”蕭雨萱笑道,這姑娘爽朗又不失細膩,還真是可愛。
“對了,我給你介紹個人,”牧清煙興衝衝地跑回去拉了個人過來,“徐耀,這是萱萱姐,萱萱姐,這是徐耀。”
蕭雨萱有些訝異,如果她沒記錯,這位少年就是之前與牧清煙比賽的聖陽學院的隊長吧?(當時因為都是高空俯瞰式拍攝,所以蕭雨萱是看不到兩人的對話的,也聽不到聲音。)這兩人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事實上,徐耀並不開心,但是一出生就在學習的禮儀讓他始終保持著禮貌的態度,比如這個時候,“見過蕭小姐。”徐耀端端正正的行禮。
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禮儀方麵確實無可挑剔,被惡補過禮儀知識的蕭雨萱表示很佩服。
“萱萱姐,待會兒我們三個一起吧。”牧清煙希翼地看著蕭雨萱。
蕭雨萱點了點頭,也好,不過這兩人的關係,真是難以捉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