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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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家待了半天,王渡就以了解情況為由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秋家外麵,依舊是聚集著眾多的各家修士。
王渡很容易就找到了月家的陣營。
對於這個從秋家出來的小公子,那些一早守在外麵觀察的修士們都對她十分警惕。
不過王渡身邊的那幾個隨從卻是不好惹,每次他們對王渡動手,都被那些隨從擋了下來,竟是沒有一次失手,這修為讓那些修士都有些忌憚。
他們隻能跟著王渡一起在陣營裏亂串,直到找到了月家的陣營外。
王渡把玩著自己的折扇,守在外麵的月家修士看著她,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隻能立刻進去請示了。
在這裏王渡還是規矩了些,沒有讓人直接動手,就站在外麵等著。
月風曉很快就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王渡後不由露出一抹笑容。
“諸位這是做什麼,是有要事相商嗎?”
月風曉看著圍在外麵的一眾修士,笑問道。
“月公子,這個小公子是何人?我們的修士看到他是從秋家出來的啊!”
“對,他還打傷了我們不少人呢!”
月風曉示意眾人安靜,“諸位且稍安勿躁。這位王公子是我們月家的朋友,是友非敵。”
“可是他……”剛才那個說王渡傷人的修士還想說什麼,被王渡打斷了。“你們先對我動手,技不如人,怪我?”
那個修士一臉怒容,卻是說不出什麼了。
月風曉笑到道:“看來是誤會了。”回頭對身後的修士吩咐了一聲:“去看看受傷的人,幫忙照顧,再多帶些丹藥。”
月風曉在這裏算是月家的總話事人,他都這麼說了,那些修士也隻能都散了。
沒再管他們,月風曉帶王渡進了月家的營帳。
此時各家修士大都在外跟秋家的凶屍相鬥,或者在做日常站崗、操練,裏麵並沒有多少人。
不過也不是沒有人。
案前坐著一個白衣人,正在看一份書簡。正是月離。
“他怎麼在這裏?”王渡回頭問月風曉。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大師兄。”月風曉依舊是笑,看向月離,月離站起身,對王渡拱了拱手。
月風曉繼續道:“不過這裏的人都還不知道他在這裏,還請王公子,幫忙保密。”
王渡揚了揚下巴,算是答應了。“怪不得要我保他,大師兄啊……”王渡打量了月離一番,然後目光就移到了月風曉身上。“你們跟秋家有仇?”
“算是吧。”
“嗯……”王渡沉吟了一下,“那我就不去秋家了。”
月風曉笑意更深,“王公子不是來幫秋家的嗎?”
王渡擺擺手,在月離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自顧自的倒了杯茶來喝,“英王叔隻是讓我來看看,沒說要我一定要幫秋家啊。”
“你幫我們對付秋家,你的英王叔也不會生氣?”
王渡十分不屑,“英王叔才不會為了一個秋家罵我呢。”
月離忽然出聲:“曉風,該去看看江公子他們了。”
曉風,是月風曉的字。
月風曉眉眼彎彎,“是,我這就去。”
王渡舉手:“我也要去。”
江與違一直帶修士拚殺,此時是被花杉拉回來休息的。
“與違,你也不要太心急了。月公子的人探出消息,江姑娘現在並無性命之憂。”花杉勸著他。
江與違隻點了點頭,並未答話。
“夜公子也在全力幫忙,我們一定能把江姑娘救出來的。”
花杉溫聲細語,似乎有某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是啊與違,我們的消息絕對準確。”月風曉邁進來,道,“你這兩天也累了。我看秋家的凶屍就要除完了,我們攻進去,指日可待。”
“嗯。”
江與違應了一聲。
這幾日他都在忙於拚殺,依舊是沒有江先願的消息。
王渡聽著幾人的談話,忍不住插話:“不就是除屍嗎,這還不簡單。”
她帶的那幾個人卻是高手中的高手。眾人跟著他們來到前方戰線,那幾個人的戰鬥力用以一敵三來形容絕不為過。有他們的加入,本來還成群結隊的凶屍很快就被集體製服了。
眾人對王渡是又好奇,又有些懼意。
不過終於處理完了這些凶屍,眾家修士決定一鼓作氣殺進秋家。
就在他們聚集在秋家城牆外時,卻見秋覃登上了城牆。
“夜家主,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秋覃道,“你好好看清楚這是誰?”
他身邊的修士押著一個人走上去,卻是本該在花家養傷的夜歌!
“典良!”
夜家主和夜明尤為激動,江與違也有些恨得牙癢癢,“卑鄙!”
花杉也是一臉緊張:“你們對花家做了什麼?!”
“想救他也不是不可以。”秋覃再次慢悠悠的開口了,“夜家主,殺了江賀,我們就放了你的寶貝兒子。”
聞言眾人皆是一驚。
夜家主轉頭看向江賀,江賀正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夜兄,我們一定會把夜公子救下來的!”
大多數人都知道,夜歌就是夜家所有人的寶貝疙瘩,秋家此時這一招讓他們都有些猝不及防。
夜家主抓著手中的劍,緊張的看著城牆上的秋覃和夜歌。
秋覃見他們都看著自己,笑了,拔出佩劍架在了夜歌的脖子上。“夜家主,你是不打算動手了?你覺得,是你們衝上來快,還是我的劍快?”
夜家主見狀怒斥了一聲:“住手!”
秋覃挑了挑眉,看著他,不過劍並沒有放下。
夜家主抓著劍,一臉糾結。
“父親。”夜明一臉擔憂的看看夜歌,又看看自家父親。他太了解他父親了。“不可啊!”
夜家主終於做出了決定,轉身麵向江賀,手有些抖,不過還是拔出了劍。
這一舉動讓江家修士也紛紛將劍對準了他。
江賀阻止了江與違跟江家修士的動作。夜明也是攔著夜家主:“父親,江家待我們恩重如山,更何況秋覃就是在利用你,不可啊!”
然而夜家主並不聽夜明的勸阻,道了聲“得罪”,出手極快的一劍刺進了江賀的腹部。
江與違沒想到他說出手就出手,上前一掌將他推開,然後扶住了江賀。“阿爹!”
夜明想上前來立刻被江家眾修士攔住了。
江與違緊張的看著江賀,一隻手搭在他肩上,從另一邊扶住了江賀,江與違轉頭,差點懷疑自己眼花了。
那竟是多日不見蹤影,沒有消息的江先願!
“江祺?”江與違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走。”江先願看了他一眼,下達了指令。
他們帶著江賀離開,江家修士也紛紛跟著走了。
江賀受傷,不宜遠行,他們就先回到了之前的營帳。
江先願進行了一番檢查,確定江賀沒有性命之憂,眾人才稍稍放下心來。
“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江先願對守在外麵的弟子吩咐道。
“是,大師兄!”
江先願又重複了一遍:“記住,任何人。”
眾修士的回答更為響亮:“是,大師兄!”
江先願回到帳內,江與違正在緊張的照顧江賀,察覺到他進來,又將目光聚集到了他身上。
“江祺?”
“嗯。”
“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
“……”
“我的信,你沒有收到吧?”
江與違疑惑:“什麼信?”
江先願歎了一聲,將他摁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此事,說來話長。”
“那你到底去了哪裏?可有受傷?”
“還好。”
“那你去了哪裏?脫身之後為何不回來?”江與違看著他,忽然就生出一股委屈來,“你知不知道,我……”
擔心的話他倒是說不出口,隻能瞪著他,“還說我喜歡四處貪玩,你還不是一樣!”
江先願站在他前麵,見他神色,微微有些皺眉,從袖中拿出一塊手帕,要往他臉上擦。
江與違似乎被驚到,劈手將手帕奪了過去,罵道:“你才哭,我沒哭!”
“對不起。”江先願垂眸,聲音輕柔,“其實我本來已經回去了。”
“什麼?”江與違疑惑著,但是忽然想起之前在那個小農戶攤上找到的腰佩,立刻從懷裏摸了出來遞給他,“這個,我給你找回來了。”
江先願倒是愣了下,沒想到他會拿出這個。愣了下之後還是接了過來。“我不知該從何說起了……”他頓了下,“不過,花家二小姐,跟月家人,不可信。”
“為什麼?”
江與違十分驚訝。他倒不是不信,江先願說的他都是信的,隻是江先願說出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令人難以置信,他一時有些接受不來。
“說來話長。”江先願道。
就在此時,江賀微微咳嗽了一聲,醒了過來,兩人連忙圍到了床前。
“阿爹,你感覺怎麼樣?”江與違蹲在床頭,緊張的看著他。
江賀盡力勾了下嘴角,“我沒事,夜家主……還是有分寸的。”
說著,他抬眼看向站在旁邊的江先願,笑了笑,“先願回來了,太好了。”
“家主。”江先願拱手一拜。
“外麵怎麼樣了?”
“我派人去看看。”江與違剛才見江賀受傷,一直處於緊張狀態,再加上乍見到江先願,簡直忘了外麵的事。
江賀微微點頭,有些虛弱的閉了閉眼。“阿錦……”
“阿爹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阿錦帶回來的!”
作者閑話:
我沒有斷更,隻是更得有點晚(正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