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2、苦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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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虧你是江湖前輩,怎能偷襲運功之人,好無恥!”藍潁怒目相對。
“你是這氈房的主人?”馬青問道。
“哦,你們私自闖入我的住宅,有什麼道理讓我相信你們不是圖謀不軌的人,再者,我也看得出來你是頭巾軍的頭目,想當年須彌會殺了我老婆孩子,這送上門來的賬難道我不該算嗎?”黑衣老者望著馬青,眼睛泛著橫光。
“哈哈,大丈夫光明磊落,既然你是尋仇,那我就成全你,不過,我馬青從沒沒殺過女人和孩子。”說著,他一躍出了院子,見自己的頭巾軍正圍著兩個青衣女子殺的喊聲連連。
“退下!”馬青大喝一聲,手中金龍刀藍光一閃,那兩位青衣女子的劍斷落在地,兩人驚訝不已,倒退數步,望著馬青道:“你是金龍堡的人,這青龍刀怎麼在你手中。”
“哈哈哈哈哈,這刀本來是我馬家的刀,由我馬青來使,有何不妥?”
這時候,黑衣老兒上前一步,拱手道:“原來你是金龍堡馬堡主的後人,那你為何又投靠頭巾軍了呢?”
“哦,我這筆賬是李陵廣欠下的,我投須彌會,是他聯合李大嘴巴,為強占金龍堡,騙我出大漠切磋武藝,在鎮北部將我打暈,灌了毒酒,扔到大漠,多虧須彌會的羅九山大俠雲遊路過,救了我帶我到須彌會療毒一年,才不至於亡命。”說著拉開自己胸口的衣服,隻見他胸前的皮膚竟然全是漆黑的,和臉上的皮膚相比,很像穿著一件貼身的黑色內衣。
“你說這須彌會的羅九山救了你,他是個無情無義的殺人大魔頭,為什麼還救你?”黑衣老者搖頭說。
“看得出來,你這老頭壓根就不是塞上人,羅九山是塞上義俠,弟子遍布大漠,哪一個是殺過無辜百姓,欺弱怕強的。”
“你胡言亂語,顛倒黑白,我姐妹親眼所見,是羅九山將我娘和我弟弟一掌打下月亮山的玄天崖。”黑衣女子中的一位進前幾步怒道。
馬青見她竹葉挑眉,眼角向上,鴨蛋臉,白白淨淨,額頭有一紅色胎記。失聲道:
“你是胡菲?”他又指著後麵那女子道:“相必你就是胡芬”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碰巧遇到完全不費工夫。想當初,你二人用木簽將我釘在玄天崖的山洞裏,哼哼,沒想到吧,我還活著。”
胡菲和胡芬姐妹四眼相望,想起了那段舊事。
一個大雪紛飛天,月亮山上銀裝素裹,寒風淩冽撲麵,胡菲頭戴絨冒,落滿了白雪,她帶著妹妹,兩眼掛著淚珠,順山崖邊的青石嶺而下,想到玄天崖的底端,去找娘親和弟弟,在半山腰的石台上遇到一紅衣裹紫色頭巾的男子,盤膝而坐,他身邊蜷伏著一隻白色狐狸,圓圓的眼睛放著綠光,看著她們。
“姐姐,這人獨自一人在此打坐練功,如此雪天,恐怕和那羅九天有著淵源。”胡芬在姐姐身邊凍得發抖,顫顫地說。
這時見打坐的男子忽然睜開眼睛,驚訝地望她們,問道:“如此天氣,二位姑娘怎麼會到此絕境?”
胡菲故作鎮靜地道:“我們是來尋人的,你在此可是練功?”
“真是,本人身受惡毒浸染,每天在這玄天崖靜心練功療養。”男子道。
“這月亮山可是羅千九的地盤,相必你也是羅天九的人?”胡菲問道。
“羅大俠與我有救命之恩,雖說我不是須彌會的人,但我也算是和須彌會有緣的人。要找的人可是羅九天?”紅衣男子認真地問。
“正是!”
“哦,羅大俠剛給我療過傷,走了,這靈狐還在,隻怕還沒走遠,二位順著這青石嶺向山穀順石台下去,有人行小道向南,不須半個時辰就能追上他。”說完這話,那紅衣男子又閉眼打起了坐。
胡菲立即拔出長劍,上前對著那男子前胸刺了過去,劍到衣衫處,那男子本能的側了一下身,劍偏離心髒,但仍然刺穿了他的身體,那紅衣男子睜眼望著胡菲,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撕下胡菲的絨冒,露出整張臉來,那額頭有一紅色胎記。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加害於我?”
“哼,我讓你死也死個明白,那羅天九是我的仇人,你和他有緣,你就得替他還債。”胡菲咬著牙說。
“告訴你,她是我姐姐胡菲,我是胡芬,羅九天剛剛將我娘和我弟弟打下這玄天崖,我們一時不能讓他死,但讓你死也好解解恨。”說著從背上取下兩支一頭削尖的木楔,將紅衣男子的四肢訂在了他身後的山洞牆壁上。
“你就等著讓這山蟲給吃了吧”,說著二人退下台階,回手扔一煙彈,將那身後的青石小路給炸塌了,斷了來人救他的路。
“菲兒,菲兒!”青衣老見胡菲不說話,便喚了她兩聲。
“你就是那個玄天台練過功的人?”胡菲回神後問。
“正是,你女子心腸,卻非一般的毒辣,我被你釘在山洞整整三天,幸虧羅九山後來想法進得山洞,救出了我。”
“你,你應該死!”胡菲沒好氣的說。
“但是,你們冤枉了羅九天這麼多年呐,我告訴你,你們的娘和弟弟都被羅九天救了,你娘斷了雙腿,你弟弟肩胛骨、手骨等七處骨折,現在還在羅九天的山府中養傷,等你們去了當麵一問便知真像。”
“你,你說的可是真的?”黑衣老者胡漢雄、胡菲、胡芬一同驚疑地問。
“大丈夫說話怎麼能有假。”
藍潁見和哈爾律聽他們說到這裏,彼此相視一笑,哈爾律關切的問藍潁:
“公主身體怎麼樣?”
藍潁眼睛看著哈爾律,眼睛轉動,微笑著說:“我好了,多謝少將軍一路搭救。”
“這,應該是我感謝你。”哈爾律露出一排皓白的牙齒,顯得十分開心。
藍潁又上前給馬青使禮:
“多謝馬公子救命之恩,回頭見了若男姐姐,會把你的義舉告訴她的。”說著朝馬青笑了笑。
馬青看著藍潁,見她嬌美無邊,心裏想,如此仙女般的人,救了她也值得,也不說話,朝藍潁微微露出笑意。
黃衣老者胡漢雄麵向大家,抱拳道:
“是我胡漢雄誤會各位俠士了,在此陪個不是。”又轉生對胡菲和胡芬說,“你們收拾一下,給各位備點酒菜來,招待大家吃喝後,我便帶你倆去那月亮山。”
“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多有叨擾,現在該出發了。”馬青說完,一揮手,那些頭巾軍武士牽過馬來,大家上馬告別,走了。
藍潁和哈爾律見馬青走了,自己便過去牽了那馬,交到哈爾律手中。忽然想起了什麼,就問胡漢雄:
“前輩看似不是塞上之人,為何來這大漠居住?”
“我和杜娘有三個孩子,原本在中原遊藝,靠賣武為生,但在開封得罪了地霸黃天虎,被一路追殺至大漠,在月亮色山上本打算投奔須彌會,那成想被一場血戰打撒,還誤會了羅九山。”說罷搖搖頭。
哈爾律和他們父女告辭,拉藍潁上馬,揚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