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次聖杯戰爭秘話 ACT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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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衛宮切嗣與久宇舞彌在新都的旅館見麵的同時,離冬木市最近的機場——F機場,一架由德國始發的意大利Vorale航空公司的包機正緩緩降落在跑道上。
雖然同樣經受著冬天寒冷的考驗,但日本的冬季與艾因茲貝倫嚴酷的冬季簡直不能同日而語。愛麗絲菲爾·馮·艾因茲貝倫抬頭望著午後柔和的陽光,心裏頓覺一陣輕鬆。
“這裏就是切嗣出生的地方啊……”
真是個好地方。雖然之前也通過照片等等有了一定的了解,但親身感受之後,愛麗絲菲爾不禁再次讚歎道。
感覺輕鬆的不僅是心情。這次她扮作了遊客,所以準備的不是平時所穿的洋裝,而是盡可能接近普通人的尋常衣裝。雖說隻是穿上平底靴和及膝的裙子,但也給她帶來了仿佛新生一般的感覺,活動自如而輕鬆。
不過,對於相對與世隔絕的艾因茲貝倫人來說,他們所謂的庶民服飾卻遠遠脫離了“庶民”的範圍。絲質的披肩和及膝的長靴,銀狐毛皮製的外套,怎麼看都是那種隻有在高級商場櫥窗中才能看到的服裝,並且絕對價格不菲。而對於從小就被當作珍寶來嗬護的愛麗絲菲爾來說,這身豪華昂貴的裝束卻顯得那麼相襯。甚至可以說隻有這樣的裝束,才配得上她飄逸的銀發和美麗的容貌。
雖說她為了裝成普通人挖空心思才準備了這樣的“庶民服飾”,不過很可惜這也隻是艾因茲貝倫人眼中的庶民。而且她這樣的美女,不管怎麼穿都不會顯得像個普通人的。
“Saber,空中旅行的感覺如何?”
愛麗絲菲爾先下了飛機,對跟在後麵的將要踏上地麵的Servant說道。
“沒什麼特別的。比想象中的無聊。”
這應該是句真心話。Saber琉璃色瞳孔中的神色與往常一樣平靜。
“真可惜,我還以為你會一臉驚喜地感激我呢。”
“……愛麗絲菲爾,你不會是把我當成原始人了吧。”
對著Saber那張皺起眉頭、一臉不滿的表情,愛麗斯菲爾卻送上了一個純真的笑臉。
“飛行對於英靈來說,大概根本不值得驚訝吧。”
“並非如此。隻是我作為Servant現身於這個現代社會,已經學會了很多現代的知識。而且作為劍士也擁有乘騎技能。如有萬一,我認為我可以駕馭這個名為飛機的機器。”
愛麗絲菲爾被Saber的一席話驚得目瞪口呆。
“你……會操縱飛機?”
“我想是的。我所具有的乘騎技能的對象,是一切‘可乘坐物體’。隻要跨上去握住韁繩,就能很快適應並進行駕馭。”
愛麗絲菲爾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沒看到飛機的駕駛室。如果她走進駕駛室,發現那裏沒有鞍和韁繩隻有許多從沒見過的儀器,不知她會怎麼想。
不過,她對於技能進行的說明應該完全是真的。據說劍士能夠駕馭除幻獸和神獸之外所有的可乘坐物體。如有必要。應該也能開車或騎車吧。
“但還是有點可惜。用身體來體會飛機飛行感覺的Servant,大概也隻有你一個人吧。”
“……對於這我非常抱歉。我本沒有這樣的資格。”
“啊啊,快別說了。你別介意,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其他的Master應該會用各種方式坐船來日本,所以像愛麗絲菲爾這樣隻和Servant一起,裝作普通遊客坐飛機前來的,應該算是個例了。
至於其原因,全在Saber身上。她雖身為英靈,卻必須接受其他Servant不必接受的製約,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靈體化。同時其他Servant所具有的能力,例如能解除實體化後高速移動、休息時靈體化抑製來自Master的魔力供給等等,其他Servant具有的基本能力她一樣都沒有。這並不是與切嗣的契約和召喚方法中出現問題所致,而是似乎這個名為阿爾托莉亞的英雄的魂魄在普通條件下無法啟動Servant……至於詳細情況,連愛麗絲菲爾也不明白。最讓人頭痛的,就是Saber無法隱去自己,總不能在現界就讓她那樣身披盔甲出現在眾人麵前。所以Saber隻有裝扮成普通女孩,與愛麗絲菲爾同行這一條路可走了。
不過,如果就她這身打扮來看,愛麗絲菲爾倒還有些慶幸Saber所受的製約。
“能和Saber兩個人旅行真是太好了。反正我怎麼看你都不會覺得厭。”
“愛麗絲菲爾,你說什麼?”
“沒什麼。別在意啊。”
愛麗絲菲爾笑得把頭扭向了一邊。但這卻更加引起了Saber的懷疑。
“……每當你這麼笑的時候,就說明你肯定隱瞞了什麼事,說吧。”
“我隻是在想,你一直以實體存在也不是什麼壞事,因為我可以幫你選衣服啦。”
“……”
Saber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到了嘴邊卻化為一聲歎息。原本,因為受到製約而無法靈體化的Servant,就算天天挨罵也是天經地義的。但現在居然讓Master開心,這當然是意料之外的情況。所以如果這時候再回幾句嘴,那可就真的是本末倒置了。
“愛麗絲菲爾,我這身裝扮看起來沒什麼不對吧?”
“嗯……我想沒事。不過我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國家,還是有點緊張。”
如果當時,有一個了解日本平民狀態的非日本國民在場,那他肯定會對愛麗絲菲爾的話提出異議。
愛麗絲菲爾在出發前就為Saber量好了尺寸並定製服裝。在法蘭克福機場,她們拿到了那套衣服。藏青色的裙裝襯衫和領帶,再加上法式歐風黑色外套,搭配在一起卻是一套完美的男裝。
如果一個身高僅一米五左右的少女穿上這樣一身衣服,或許誰都會覺得不搭。但到了Saber身上,卻隻能用讓人讚歎來形容了。
她的美並非那種性別倒錯的美,但她凜然的氣質又使她的美不同於普通女子的豔麗。或許,隻能用氣質脫俗的絕世美少年來形容她了。她那細瘦的身軀、白皙的肌膚以及少年般的純淨氣質,任誰見了都會由衷的讚歎她的美。
“這是我根據我自己的衣服來配的,Saber不喜歡麼。”
“啊,沒有。這樣的衣服行動起來很方便,我從前就一直穿男裝的。”
雖然將來她替換盔甲時穿男裝行動能方便些,但至少在現在,愛麗絲菲爾完全是因為自己的興趣才做了這個決定,這一點誰都無法否認。
愛麗絲菲爾將帶來的行李全部交給了同坐飛機來的女仆們,她和Saber兩人空著手向海關走去。女仆們將在把行李送至冬木市郊外的艾因茲貝倫別墅後直接回國。聖杯戰爭即將開始,而這次,愛麗絲菲爾不願袖手旁觀。所以,她為了不讓無辜的人受牽連而讓那些女仆立即回國。她帶著這樣的決心,獨自一人處理身邊的諸多事務。萬幸的是,Saber能陪在她身邊。
辦入境手續很快,接下來離走到大廳就隻有幾步之遙了,剩下的事應該很快能解決。但很快,她們與一位看似有些狂躁、態度惡劣、翻著白眼的官員相遇了。這使兩人不禁感到一陣不安。
“果然,我的衣服出問題了吧……”
穿梭於大廳的人們紛紛看向Saber,所以她不安地喃喃自語。
“我看是因為太漂亮了。”
愛麗絲菲爾隻得苦笑了,因為也有相當多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而事實是,因為兩人都非常的美形。奇異的服裝也好、從未見過的搭配也好,都顯得那樣的和諧而相襯。周圍人注目的原因並非是因勾感到奇特,而是因為陶醉而投去了羨慕的眼光。
“……走吧Saber。別計較這些。”
愛麗絲菲爾邊說邊拉起Saber的手,而Saber則是一臉鬱悶地低著頭。
“難得來了日本,在戰爭開始前,我們還是去大吃一頓吧。”
“愛麗絲菲爾,不是吃不吃東西的問題……”
愛麗絲菲爾半拽著Saber,一蹦一跳地向候車廳走去。Saber看著她的表情,不知為什麼,她似乎看到了從未有過的明媚。
當兩人到達冬木市的時候,太陽已開始西沉,夜晚即將來臨。
“真熱鬧啊……”
兩人在站前公園廣場下了車,看著夕陽下人們忙碌的身影,愛麗絲菲爾閃爍著眼神不禁感歎道。
但她身邊的Saber,卻仿佛戰場的指揮官一般,冷冷的觀察著周圍的一草一木。
“切嗣應該已經到了這裏吧。”
“是啊,應該比我們早半天。”
當切嗣將要回國時,他就已經開始秘密行動,用和愛麗絲菲爾等人完全不同的路線到達了這裏。他首先應該是乘坐旅客專機前往新大阪國際機場,隨後改坐火車到達冬木市。
“不想辦法找他麼。”
“沒關係,他應該會來找我們的。”
Saber嘴上沒說,而心裏早就對這兩人不製定具體計劃的行為感到厭倦了。
“那之後我們怎麼辦?”
“這個麼……現階段就是看清形勢變化並靈活應對。”
“也就是說,根本沒事做?”
“正確。”
看著一臉茫然的Saber,愛麗絲菲爾就像個孩子惡作劇成功了一樣微笑了起來。
“可那就太不值了,難得從我們那麼遠來趕來。”
愛麗絲菲爾微笑著環視著周圍的雜草。隨後自顧向前走去。她的步調幹脆俐落,連身邊Saber的腳步都有些亂了。
“難……難道有敵人的Servant?”
“沒有啊,怎麼會呢。”
愛麗絲菲爾立刻否定了。她回過頭,用邀請的眼神正視著Saber。
“Saber,這麼難得,我們去逛逛街吧,一定很有趣。”
“……"
Saber聽了這話一下子愣住了,真沒想到她居然會說這個。隨後,她的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
“愛麗絲菲爾,不能掉以輕心。既然已經踏上了冬木的土地,那就請你有身在敵國的自覺。聖杯戰爭已經開始了。
“對,所以我完全信任Saber。不過如果有Servant接近,那應該能靠氣息分辨出來吧。”
“這……確實是的。”
無論是靈體或實體,Servant與Servant之間能夠靠氣息來感知互相的存在。當然能力高低也根據個人的差異而有所不同,而且其中還有暗殺者那樣能隱藏氣息的Servant。
“對我來說,我的感知極限是半徑兩百米。而且如果對方還使用了什麼特殊能力,那就難說了。”
“啊……也就是說,現在我們很安全吧。”
“是,不過……”
“那你就當是我硬要拉你去的。反正我們也不知道該去找什麼。”
為了引出潛伏的敵人而故意在大街上亮相,也算是一計。而對於沒有偵查能力的Saber來說,要知道敵人的位置,也隻能靠引蛇出洞這一招了。隻要她無法靈體化,那她就永遠無法選擇隱秘行動。
但通過剛才的談話,Saber再次發現愛麗絲菲爾的行動中似乎包含著什麼目的。無論怎麼想,她都不像是單單為了玩才硬拉Saber出去的。
“愛麗絲菲爾,還是定下據點後想辦法通知切嗣,然後再做的好。
城外的艾因茲貝倫別墅不是正好嗎?”
“這個麼……也是啊……”
愛麗絲菲爾開始支吾起來。看來她還能意識到自己的輕率是錯誤的。Saber覺得其中有隱情,便開始質問起愛麗絲菲爾來。
“隻是逛逛街而已,不用那麼緊張吧。”
“我是……第一次……”
愛麗絲菲爾似乎被嚇到了一樣低著頭回答。Saber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也知道,我是被聖杯召喚而來。然後學到了這個世界的知識,當然,腳下這塊即將成為戰場的土地我也了解。愛麗絲菲爾,這裏不是什麼大都市也不是觀光勝地,而據我所知,這裏連一個值得一看的地方都沒有。”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愛麗絲菲爾像個孩子一樣不停重複著這幾個字。過了一會,她終於下定了決心,向Saber坦白。
“這……這是我第一次出門。”
“……啊?”
Saber好像沒能聽懂一樣,當場愣住了。
“我是說……這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來到外麵的世界……”
“那你……之前一直都呆在那座城裏?”
愛麗絲菲爾輕輕點了點她一直垂著的腦袋,好像犯了錯一樣。
“我隻是為了聖杯戰爭而製造的人偶,所以沒有出去的必要。大爺爺是這樣對我說的。”
Saber曾經以阿爾托莉亞的身份經曆的一生也並不幸福。
而對於在那座冰封的城中,從出生起便被囚禁的人們,Saber也不禁感到同情。
“不過,我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哦。切嗣經常會帶些電影和照片給我看,還告訴我很多外麵世界的故事。比如紐約啊,巴黎啊,許許多多的人過著各種各樣的生活。都是他告訴我的,當然,也說了日本哦。”
愛麗絲菲爾露出落寞的笑容,憧憬地注視著周圍的行色匆匆的人們。
“但是……要說親眼看到的話,這是第一次。所以,很開心,不知不覺的就過了頭。真對不起。”
Saber靜靜地落下目光,點了點頭。隨後她屈起細瘦的手肘,指向了愛麗絲菲爾。
“……Saber?”
“雖然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但保護公主是騎士的義務。雖然我還夠不上不過我也在努力。請吧。”
“……謝謝。”
愛麗絲菲爾的目光閃爍著愉悅的光芒,隨後她勾住了Saber的手臂。
離夜晚還有很長時間。
即使在繁華地段的中心,Saber和愛麗絲菲爾的組合還是那樣的引人注目。
身穿華服氣質高貴的銀發少女,以及被少女勾住手臂的玲瓏美少年。即使在某個電影明星雲集的酒會派對上,也未必能目睹如此完美的組合。
往日隻有在屏幕上才能看到的影像,如今卻活生生地上演在日本某個城市的街道上。路人往往隻要看一眼,就都會停下腳步。
兩人隻是漠然的走著,不像戀人般親密,也不像遊客般興奮,隻是那樣沿著街道走著。偶爾他們會停下腳步,微笑著眺望在夕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的窗戶。或是好奇地打量展示櫥窗裏的陳列品。但他們隻是看著,卻不曾進過任何一家商店。
他們像旁觀者,雖然走在這條街上,卻不處身於這片紛擾中。
冬天的太陽終於完全落下,街道被黑夜披上了另一層色彩。當看到色彩斑斕的霓虹燈不停閃爍的景觀時,愛麗絲菲爾沉醉了。
世界上有無數城市的夜景遠勝於冬木市,但對於愛麗絲菲爾來說,自己的雙眼親眼看到的這一切,才是最美最珍貴的寶物。
“太漂亮了……原來隻要人多,夜就會變得這麼漂亮啊……”
愛麗絲菲爾不禁激動地自言自語著,而Saber則無語的點了點頭。
對於她來說,這片與自己曾經生活的時代相距甚遠的景色,同樣也給她帶來了相當多的感慨。但她腦子裏始終有一根弦緊繃著。
這裏是敵人的領地,這一點從未改變。
Saber的索敵能力並不優秀,而且根據情況不同,四處徘徊的Saber反而可能被敵方Servant先發現。雖然敵人大多不會直接對人群進行攻擊,但或許敵人會抓住某個時機對自己進行突襲。
即使如此,她卻並沒有逼迫愛麗絲菲爾,而是選擇去陪她呼吸自由的空氣。這都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劍寄予了從未動搖的信心。
她是被聖杯所選出的最強職階之一劍之座的英靈。如果是近戰,則無人能淩駕於她之上。她相信無論在什麼狀況下展開戰鬥,自己都能從容應付。
所以,被偷襲反而最有利。隻要光明正大地擋下攻擊,再找機會反攻就是了。她會讓所有低估她的愚蠢的對手知道,什麼才是劍士。
“……Saber,接下來我們去看海吧。”
看著愛麗絲菲爾那一臉藏不住的興奮,男裝少女微笑著點了點頭。絕不能讓她注意到自己的緊張。
自己曾發過誓要保護愛麗絲菲爾。所以,連此刻愛麗絲菲爾所體會的喜悅,Saber也決心守護到底。
隻要走過橫跨未遠川的冬木大橋,就能看到那裏有一座大型海濱公園。
夜深了,寂靜的小路上隻有她們兩人慢慢的走著。海上的北風毫無遮攔地直接刮過,吹起了愛麗絲菲爾銀色的長發,發絲如同流星尾般舞動著。這裏冬天時因為海風的關係,連約會的情侶都不願靠近。
而第一次親眼見到海的愛麗絲菲爾,則因為早已習慣了寒冷而沒有在意。
“這裏,應該趁天亮的時候來的。”
海中隻有冰冷的黑暗。Saber看著這樣的海,心懷歉意地開口說道。但凝視著海平線的愛麗絲菲爾卻立刻回答道。
“沒有啊,夜晚的海也很美。像是夜空的鏡子。
愛麗絲菲爾聽著重重的海浪聲,逐漸露出了滿臉的笑容。
或許是因為這天玩的很開心,她雪白的臉頰上浮出一層淡淡的紅暈。看著這樣的她,沒有人會想到她已經結婚並生了孩子。她的笑容那樣的純真無邪,仿佛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女。
“原來和騎士您共同漫步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是如此快樂的事情。”
“不知我這個冒牌騎士的表現是否合格?”
對於愛麗絲菲爾的玩笑,Saber這個不苟言笑的英靈居然說出了這樣調侃的話語。
“合格,而且無懈可擊。Saber,今天的你是世界上最最完美的騎士。”
“這是我的榮幸。公主殿下。”
麵對言辭誠懇的黑衣少女,愛麗絲菲爾似乎有些害羞地把臉轉向了海麵。
“Saber你喜歡海麼?”
“這個……”
Saber苦笑著,思緒卻飛回了遙遠的故鄉。
“在我那個時代,我的國家……海的那邊是侵略者的聚集地。
所以我能想到的隻有讓人不快的回憶。”
“這樣啊……”
愛麗絲菲爾的表情因為Saber的回答而變得凝重了。
“……我真是的。對不起。我們一樣都是女孩子,可你身為亞瑟王,所以不可能有空去和騎士約會什麼的……”
“嗯,也是啊。”
Saber一臉輕鬆的笑著縮了一下肩。她從不後悔舍棄女人的身份,因為她在乎的是馳騁於戰場的榮譽。
“愛麗絲菲爾,其實你喜歡的不是和我,而是和切嗣一同逛街吧。”
麵對Saber的提問,愛麗絲菲爾露出一個清楚的笑容。
“和他……是不行的。會想起難過的事情。”
Saber覺得有些不明所以。
“難道切嗣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不快樂嗎。”
“不。我想他應該和我感受到了同樣的幸福……可是不行,他是那種會因為‘幸福’而感到痛苦的人。”
“……”
Saber反複咀嚼著這句話,想要通過它去理解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心中所存的矛盾。
“……他覺得自己不配感到幸福。對麼。”
“或許吧。他總是用自己的心去懲罰自己。想要追逐著理想活著,就隻有使自己變得更為冷酷,可他做不到。”
愛麗絲菲爾眺望著這片海,想象著丈夫正在一個不知名的城市中,為了和自己共同的目標而奔走的身影。
Saber想要再說些什麼,可她不知還能說什麼。
……真後悔談到了這樣一個話題,這下今天的對話算是結束了吧。這真是一個讓人不愉快的結局。
突然間,Saber抓住了愛麗絲菲爾的雙臂將她拉近自己。而因為這樣的動作,愛麗絲菲爾平靜的目光與Saber在瞬間交彙。
“……敵方的Servant?”
“是的。”
沒錯,在橫向一百米左右遠處的陰影中,敵人挑釁般故意暴露著自已的氣息。而在明知自己的氣息已被Saber感知的情況下,對方沒有靠近而是在逐漸遠離。
“看來,他是想引我們過去。”
“嗯,還真有風度啊。是想讓我們選擇戰場嗎?”
愛麗絲菲爾的聲音還是那樣平靜。而這份平靜,也正是她完全信任Saber的證明。Saber則是再次默默慶幸著自己遇到了一個好主人。
“看來對方的想法和我們一樣,想要引我們主動出擊。Saber,看來對方也是和你一樣,是喜歡從正麵進行對決的Servant。”
“嗯,看來不是Lancer就是Rider,不枉我做他對手。”
Saber邊點頭邊自言自語著,而愛麗絲菲爾則對她還以一個大膽的笑容。
“那就好好招待他吧。”
“如您所願。”
如果對方想要將自己引進對其有利的區域,那貿然上前還是有一定危險的。但根據Saber的實力,她根本不必去擔心這些。她的主人完全清楚自己的Servant的實力。
Saber向著敵人的所在的方位走去,腳步輕鬆而自信。
愛麗絲菲爾跟在她身後,同時按下了藏在口袋中裝置的按鈕。這是切嗣交給她的發信器,據說可以用來告訴切嗣自己的位置。切嗣非常喜歡使用這種沒有魔力的機械小道具。
愛麗絲菲爾相信Saber的力量。但願這次的敵人實力遠在Saber之下,然後被她引以為豪的Servant輕鬆擊敗。愛麗絲菲爾期待著這樣的戰鬥。
是,如果可能的話……她想看到在切嗣介入戰鬥的瞬間,騎士們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