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江山多嬌,英雄折腰 第八十四章 重獲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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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蛻絲。
原本上次高燒耗去我太多元氣還沒恢複,再加上這次“失足落水”,我這一病等到痊愈之時已足足浪費去了接近半個月的時間。
由於我是在短短的幾天內連續第二次高燒昏迷了,南焱帝怕我因此生出什麼病根兒來,召了一大票禦醫玩命似的二十四小時看護我、替我診治。一個小小的感冒被他這一興師動眾,弄得我活似得了什麼治不好的絕症一般。
就當得到太醫院所有禦醫全票通過說鳳昭公主身體已無礙後,他依舊下令要我在宮中休養不許外出。這一舉措在我眼中看來完全和禁足沒撒實質性的區別。
為了嚴防我私自拽著流炎偷溜出宮,南焱帝還特別調來了秦風帶著一批禦林軍守在我宮門口。
因為我在“禁足”的前幾天,曾有誘拐流炎帶我秘密出宮的不良行為,結果均已被南焱帝帶了個正著而告破。
這件事件之後,我挺佩服南焱帝的,當然不排除強烈的好奇:他是怎麼掌握我的行蹤的?而且還這麼的精準?
就這樣,我被華麗麗的隔離了。害得我想去探望端木胤的機會都沒有,也不知道那廝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日子就在我望天打卦中慢悠悠的過去,想去看端木胤那混蛋的願望也就在日子蝸牛的爬過中與日俱增。每當我心中升起想出宮看他的時候,鳳昭宮內便會出現以下的一段經典對話:
“流炎,你帶我悄悄出宮吧?”
“公主,鳳昭宮外有秦禁衛長率兵把守。”
“你武功那麼好,咱們躲過他的耳目不就成了?”
“公主,禁衛長的身手和我不相伯仲,怕是我們還沒走到宮門他就已經知曉了。”
“。。。。。。”
“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想呀飛呀飛,卻飛呀飛不高~~~~~~”希望一旦破滅,我便開始哼唱起這首《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的歌來,以來慰問我受傷的心靈。現如今我鳳昭宮內人人都會唱這首歌了。
當我第N+1次唱這首歌的時候,秦風如萬能的天神一般頂著炫目的五彩霞光走了進來。這裏特別強調,大家不要誤會。我之所以說他像天神,並非他的外表或是氣質,而是針對他此次帶來的那道口諭——
南焱帝終於不再勒令強製我在宮中休養了,撤走了禦林軍!換句話說,偶自由啦!
主啊,神呐,聖母瑪利亞,太感激你們啦!
聽完這道消息,我兩眼放光,來不及三呼萬歲,更別說理會一旁的秦風等人,一把扯過流炎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衝去。
“公主,您這是去哪兒啊?”身後傳來不知是哪些人的混合著的驚呼聲。
“出宮玩兒去!”我頭也不回的大聲回應道。
憋了這麼久我都快發黴了,難道還不興我出去透透氣?
“公主,你準備去哪兒?”在朱雀大道上,流炎駕著馬車回頭問我。
我稍微想了想說道:“去北昊三皇子那兒吧。”
說實話,此次出來倒是有兩個地方吸引著我。一個自然是端木胤的住處,另一個嘛,就是翌向晚安置在宮外的秘密基地。我自從得知這丫頭有這個寶貝以來這麼多月了,我還從沒去觀摩觀摩呢。
我認真思考了一下,還是先去端木胤那兒看看再說。
流炎駕車的技術很好,快而平穩。一會兒,端木胤的住所便到了。
流炎甫一停車,就聽見簾外傳來一聲很不客氣的吆喝:“喂,小子,你幹什麼的?這裏可不是你停馬車的地方!”
跟著,我聽見流炎跳下馬車的聲音,正期待著他會如何作答,不想卻見眼前布簾一撩,流炎徑直伸手遞了進來,看向我柔聲說道:“公主,我扶你下車吧。”
吔?沒想到流炎居然選著將那人視為空氣!
我將手擱在流炎的手心,彎腰從馬車內走了出來,踩著他事先放好的腳蹬高貴威儀的走下馬車。
我抬眼打量了端木胤住所周圍的環境,不由黛眉輕蹙,麵色陰鬱下來,心中緊接著燃起不悅。
一排排的守備軍將端木胤的住所嚴嚴實實的圍了個密不透風。那陣勢比我初送他來時的守衛嚴密了一倍不止,三步一崗的。外麵的人進不去,裏麵的人也休想邁出大門一步。士兵臉上的神色個個清一色的嚴陣以待,如臨大敵一般,無疑是在對外宣稱:這裏麵關著的人非同小可。
這讓我體會到了大清時期的圈禁,可那與之想比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也不知是哪個笨蛋曲解了我的初衷,將事辦成這樣,完全是在浪費我的智慧!
這些其實都不打緊,最讓我火大的——是他們擾民了!
這住所雖然選址幽靜,但它也位屬於帝都第二繁華街玄武大道不是,平日來往百姓熙熙攘攘,這些個守衛不曉得是奉了誰的命令對過往可疑人員皆要攔下來仔細盤查。如有不從,就會被他們押進大牢。
喂,前麵那個,人家不就好奇你這麼大陣仗守在這屋子裏人是誰而多瞄了兩眼嘛,這也要裏裏外外、祖宗三代盤問成分兒似的挖個底朝天呐?
怎麼?連包袱都要收?這也太不像話,太不尊重隱私了吧?
被他們這一攪和,玄武大道末端就愣是被戰區一大半接到,這塊顯得十分擁堵,給百姓通行造成極大不便。換成現代的話來說,這典型的非法占道嘛,百姓們大多對此敢怒不敢言。
像他們這樣幹活,遲早會引起民眾的暴亂的!
真是可氣!看來,我今天來這裏到是來對了。
越看下去,我的臉色越見陰沉。我倒要會會這個製造不穩定因素的人到底何方神聖?
這時,先前那個喝止流炎的家夥看我們都不鳥他,進而大有站在門口不走的架勢,於是他很不爽的指著我們再次惡狠狠的出聲道:“問你們呐,哪兒來的?再不說話,本爺就不客氣了!”
聽他這話,我在心中悶笑不已。
喲,這人了不得,還敢在我麵前自稱爺?
然而,流炎聽了這話就沒我這般樂觀了。他的臉色倏地冷卻了下去,溫玉般的眸子像是遭遇了一場冰凍,連眸心都凝上了一層厚厚的霜凍,折射起沁人肌骨的寒芒。不可錯見的,一簇戾氣從他黑玉的眼瞳中劃過。
“放肆!”流炎嚴厲的低喝。收起溫潤如玉容顏的他,也是有足夠寒冷懾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