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的夏之夢 第85章 肯盼君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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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戰的時刻,終於來臨了。
“多桑,你三番四次的擾亂我的生活,到底是要為什麼?”我對著站在對麵的那個人說。
“為什麼?安倍紫縈,你太自以為是了,當初天皇一直器重於你,你卻不屑一顧。哼!我今天一定要讓你嚐嚐失敗的滋味!”多桑極力壓製內心的怒火,身形一動,便欲遁形而出。
然而隻在那一瞬間,我纖長的手指在橫笛的麵前舞動,“鬼神之牆!”
橫笛的周圍頓時出現了一道炫目的光彩,漣漪般流瀉開去,多桑被彈了開去。
“你布了結界?”多桑的臉色微變。
我依然淺笑,“不然豈敢恭迎大駕?區區封天儀軌術留客相待,不知多桑大人可否滿意在下的待客之道?”
“哼!你的結界,以為能困得住我多桑嗎?”他眼中瞬間被凶狠、充滿邪惡的眼光代替。
“那麼,你試試看好了!”我做出任君處置的樣子。
“怕你不成?”多桑揚手。回蕩在小院裏的是多桑破結界咒,而那結界卻依舊蔚如朝霞,紋絲不動。
我淺笑盈盈,眼中波瀾不驚,“你似乎忘了,這是我安倍府。京都東北方,八卦中稱為‘艮’,邪氣最重的鬼門之地!此地乃我久居之地,經年累月殘存之力,鬼門位的獨有邪氣,加上我本身之力,你且說封不封得住你?”
“那有怎麼樣?安倍紫縈,你別忘了,你和我其實是一樣的人!”多桑陰冷的笑著,“怎麼樣?和我合作好了,這個世界,其實對於你來說,其實是不存在的,是不是?”
“多桑,這裏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我微笑著舞動著雙袖。
“那麼,我就在這兒結果了你,免得以後有生出許多事端來!”
我微揚嘴角,眼神迷離卻勝浮雲。翩然橫空掠過,像飛鳥那樣絕然而優美,“火動長空!”“蒼龍之風!”
漫目狂風夾著吞天般的金紅烈焰摧枯拉朽般將所經之處的一切化為焦土,這時的多桑已戰到神情狂亂。
我見此,不及思索,立即將自己的血滴了一滴在符咒上,念動咒語,似乎召喚著什麼。
“紫縈,你做什麼?”放微大喊,卻早已來不及。我此時所使的是血咒,用自己的血提高法術的威力,以此來召喚魔界靈力最高的魔物以供驅使。然而,如果此時施咒人本身的靈力無法控製它時,魔物便會反攻,
我絲毫沒有理會哥哥的呼喊,念咒的頻率越來越快。
忽然,一股黑煙從地低升起,黑煙中漸漸出現了一隻相貌異常凶惡的魔獸。之間魔獸一聲高吼,力量幾乎震動整個山脈。多桑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魔獸已然撲來,一把將他製伏。
多桑雷殛般抖動著,終於疲軟地半跪在地上。他一手撫住胸口,吃力地轉身:“原來我到底是鬥不過……這真是個有趣的世界啊……”
“安倍紫縈,從這一刻開始,我會一直看著你,看你怎麼在這個有趣的世界上存活下去!”說著臨終遺言般的多桑眼神忽然變得淩厲,撐起手掌,狠狠的拍向了自己腦門。
血從他的口中噴出。多桑僵硬的臉緊緊盯著我,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緊緊的停靠在了樹上,毫不眨眼地注視著倒在地上的多桑,明明是毫無表情的臉,卻從骨子裏透出一抹深深的悲哀。
5天後,安倍家的祖宅。我看著手塚收拾著行李,問道:“你要去哪裏?”
“哦,紫縈。美國全美公開賽的邀請函,我要去那裏打3個月的網球輪回賽,所以會離開日本一段時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為什麼事先沒有和我說?到臨走的時候,才告訴我?”我直視他的雙眸。
“原本在1個月前就定好了,隻是一直都沒有做下決定。現在你的事情也忙完了,我覺得是時候離開了。”
“所以,準備一聲不吭的就走?去美國公開賽,網球部裏的人知不知道?”我問他。
手塚點了點頭,表示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原來,原來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真的要走嗎?”我坐在床頭,問他,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恩,我想去美國打屬於我的網球!所以,我一定要去!”手塚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回答道。
“那麼,去美國實現你的夢想吧!要記得,把金牌拿回來給我!”我微笑著,可是心裏卻很痛很痛,難道說,直到兩個人分別的時候,才知道幸福的可貴嗎?
就這樣,手塚休學去了美國,而我就在日本的東京,繼續我的生活,東大沒有了手塚,在幸村的帶領下,照樣奪得了全國大賽的冠軍。日子就這麼的過去,時間如水一般流逝,直到有一天。
“摩西摩西,對,我是安倍紫縈,哦,對不起,校長,我現在馬上過來。對,我在送一個孕婦過街,時間有點耽誤了!我30分鍾後就趕到學校!”我一掛完電話,馬上起床刷牙,5分鍾後,拿著麵包站在家門口,開始等待的士的到來。
“麻煩你,送我去東大!”我如是的對著司機說。
司機從後麵看了我一眼,伸手打開了播音機,一段唯美的歌聲之後,是10點的新聞時間。
幾條不鹹不淡的新聞過後,女播音員用她平淡無波的聲音的聲音報道道:“今天從美國舊金山飛往日本東京的GR—168次航班,途徑馬六甲海峽時意外墜毀,無人幸免。機組人員和乘客名單正在統計過程中……”
前麵的那位司機喃喃自語道,“坐飛機就是不安全,要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連個屍骨都找不到!”
我隻覺得頭腦子忽然的就炸開了一樣,頓時一陣昏眩,緊緊的扶著車上的把手,臉色無可抑製的發白。
我跌跌撞撞的打開了手機,撥通手塚的號碼,由於手指一直不停顫抖的緣故,按錯了好幾次電話號碼,最後好不容易輸對了,網絡那邊卻傳來一句“對方現在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我咬著牙輸了另一個號碼,接通的人是跡部。“你好,我是跡部。”
“喂,跡部是嗎?你知道手塚今天坐的是哪一班飛機?”我的聲音不住的顫抖著,仿佛遇見了死神正在向我招手。
“應該是GR——168吧,怎麼了,紫縈?”對話的那頭,傳來了跡部柔和的聲音,這聲音,卻使我充滿了絕望。
“手塚……他應該……在那班機子上……我剛剛聽到,飛機……在馬六甲出了事,他……回不來了!”我的手一鬆,電話掉在了地上。
“司機師傅,麻煩你,去機場!”我終於把這幾個字說完了,可是心裏卻不停地想著,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昨天晚上我還和他談過電話,如此動人的聲音,如此親切的表情,可是今天為什麼不見了呢?這絕對不可能,一定是飛機的誤傳,一定是這樣。老天不會這樣對我的!不會這樣對手塚!
可是,手上傳來的刺痛分明在告訴自己,提醒自己沒有在做夢!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8年前,自己出了車禍還不夠,8年後,是手塚的飛機失事,老天爺絕對不會這麼狠心!
眼淚在眼眶裏不住的打轉,卻不敢讓它給留下來,生怕一流下來,就成為了無可挽回的錯誤了。我想起昨天晚上和手塚在電話裏的歡笑,如果不是昨天吵著一定要他來參加我的論文成果典禮,他也不會這麼早就趕回來,如果是這樣,他就不會坐上那班飛機,不會遇難!心很痛,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心口不停的攪動著,然而我叫不出來,全身虛脫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左邊的隱形眼鏡已經掉在了車子上,剩下的右邊的一隻,已經被我的淚水給模糊了。
許多年了,總共有8年了吧,自己總是那麼的任性,那麼的驕傲,一點事情都不肯讓步。現在,終於讓我嚐到了失去親人的滋味。回想自己每次鬧情緒,發脾氣,不停的闖禍,都是他來替我收拾殘局。每次都證明,錯的是我。以後,估計再也不會有一個人來規整自己的言行;再也不會有一個人來對我說,我是你後麵的依靠;再也沒有一個人,能縱容自己的任性,嗬護自己的天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