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十五、你們沒在一起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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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著過年之季,舒家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宴請陽市的一些名流。以此答謝社會各界對舒家的關照。商人通常如此,利用大家空閑時機你來我往。所以每年過年,小老百姓都是一派祥瑞地享受天倫之樂,大老板們卻是商業交際最繁忙的時節。
    這天,接到請柬的人喜氣洋洋地踏雪而來。能接到此類請柬也證明你在陽市有點頭臉的象征。
    酒店裏燈火璀璨,與前來穿戴華麗富貴的人很應景地相互輝映。
    殷子與老公也興高采烈地前來。雖然她也經常參加一些商業宴會,但以前和舒家交集很少。她一直以為舒南呈和子茵還在德國沒回國,所以平常也難得打聽舒家的事。
    自從她老公和舒家有生意往來之後,她也不停地從老公嘴裏打聽到舒家的情況,但子茵卻斷無消息。頭幾天給她打電話,不知為何她的手機一直關機。是換了新的號碼嗎,怎麼不給自己預留一個,真沒把她這個老同學放在眼裏。今天遇到她一定狠狠批評,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
    一進來就看到舒南呈忙前忙後。不時有各界名流找他談話,他身邊一直都圍著一大群人。她不懂生意,又不好插嘴,所以一直沒機會單獨跟他聊。她一直想找個時機感謝他的關照。最主要的是要感謝子茵,沒她,老公的生意也沒戲。
    環顧四周,一直沒看到子茵的身影。她今天不會不來吧,夫家這麼重要的事,她這個未來兒媳婦不來總說不過去。也許是有其他事絆住了,晚一點來也不遲。
    前來的人大多都是生意上有往來的,彼此招呼,拜年恭祝。
    終於找了個機會,來到舒南呈麵前。
    “舒南呈,舒總,新年好!”殷子歡喜地說道。
    “新年好!”舒南呈看到眼前這位女人,似曾相識。記憶裏迅速搜索她的資料,可大腦一片空白。真的想不起來她是誰。
    “舒南呈,不記得我嗎?我是殷子呀,子茵一個寢室。”見他一副禮節性的微笑,知道他一時沒想起自己來,殷子也不責怪他,仍是一副笑眯眯地說。舒南呈一直給她們的印象就是不諳交際,深沉穩重。
    “哦,殷子,你好。多年不見。”舒南呈仍是麵露微笑,不失禮貌。
    “當年你和茵子好讓我們羨慕。大學未畢業就雙宿雙飛,一起遠赴德國。真是愛情事業雙豐收。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呀,別忘了通知我,這杯喜酒我們那群老同學可是盼了好久喲。。。。。。”沒等殷子說完。
    “未畢業?一起遠赴德國,你給我講清楚。”他一把抓住殷子,也不顧周圍投來異樣的眼光。
    殷子見他這麼驚訝,自己也吃驚不小。
    “舒總,你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年,不是你一走,子茵就跟著你離校。他們說她陪你一起到德國留學。這些,你怎麼還來問我。”她說完看看四周,搓著被舒南呈捏紅的手,羞得臉一片潮紅。
    “她跟我一起到德國,她沒和你們一起畢業嗎?”舒南呈緊追不放,急切地問。
    “是呀,她不是跟你遠走高飛了嗎?怎麼還來問我。”看著舒南呈奇怪的舉動和詫異的表情,難道他失憶了?
    方琴來得要晚一點,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個花蝴蝶一樣穿梭在舒南呈身邊,一副女主人的派頭。
    殷子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她和舒南呈的關係。但看這狀況,他們關係不一般。難道因為這位花蝴蝶的存在,子茵今晚生氣不來?剛才問舒南呈,他也沒說得很明白。他這人就是這樣,不喜歡說的事隨便你怎麼問,就是不吭聲。這些都是子茵原來經常報怨的,今晚自己也領教了他的悶氣。
    不過要舒南呈會因為這花蝴蝶而放棄子茵,太陽就從南邊出來吧。這是不可置否的事,殷子搖搖頭。
    和外麵的人周旋了一陣,終於可以脫身。舒南呈來到一間屋子,手握著一杯紅酒。掏出手機:“幫我查一個人,我要她前後七年所有資料。快點!”
    “老大,你在哪裏,我到處找你。”那邊瞿軍到處找人,就沒看到舒南呈的影子。
    “叫三子幫我打理一下外麵,叫你辦的事,三天之內辦到。”舒南呈仰頭,一杯見底。
    “三天?老大,現在放春節,公安也是人,要休息。你叫我安排誰去查。”那邊瞿軍咆哮起來。這呈子今晚怎麼了,自己的事不來應場麵,現在居然不見人影。這場子靠他和三子怎麼應付得過來。好多生意人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我不管。這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放下杯子,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點燃。
    原來她並沒有讀畢業,後來的這幾年她都去幹什麼了?遇到了什麼人?那個孩子是誰的?
    一連串的問題,攪得他快窒息,胸口一陣發悶。空氣裏充滿著讓人壓抑的氣息。
    從皮夾子裏取出那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如此清純,笑得多麼燦爛,如五月的太陽,明亮又不灼眼。她身旁的男孩抿著嘴,一副冷冷的嚴肅。
    原來他最不愛照像,每次子茵拉著他照,他總是很抗拒。
    “阿呈,求求你,來嘛。照一張,照完就親一個。”每每這時,子茵就會使出渾身解數來哄著他。他隻好勉為其難地站在身邊露個臉,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照片後麵有一排娟秀的小字:阿呈,我的最愛。
    這張照片是那次她喝醉了,他抱她回車裏,她的包拉鏈沒拉好,皮夾子就從包裏滑出來,落在腳背上。他撿起來,照片夾在錢夾的透明層裏,很醒目地出現在眼前。
    他把它抽了出來,放在最貼身的口袋裏。
    以前他和她的所有東西,都是她在保管。離開學校,被家人匆忙安排到德國。所有東西他都沒來得及收拾,連一張她的照片都沒來得及帶。那些與她有關的東西都已失落。有時他都懷疑,她是否真的在他的生命裏出現過,那些對她的記憶難道是一場夢嗎?
    正當他還處於回憶過去的混沌狀態時,門突然被打開。
    “南呈,我到處找你,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謝天謝地,原來你在這裏。”方琴像放機關槍一樣一連串地說道。
    看他的精神有些萎靡,她半跪下,緊張地看著他。
    “南呈,你怎麼啦?”
    “走吧。”舒南呈摁滅了煙,長吐一口氣,煙霧從他嘴裏吐出,淡藍色的煙霧向空中飄去,圍繞在燈光下,若隱若現。
    “他們一直等你。”袁之煥看到舒南呈,就像遇到救兵一樣,一把勾住舒南呈的脖子,有些醉意,脖子通紅。“我不行了。”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舒南呈對袁之煥譏諷地說道。
    “呈子,我足足被他們灌了五杯,五杯,這麼大的杯子,白的。”袁之煥二個手掌合在一起,手指合攏,比劃出一個圈。
    “沒用的家夥!”舒南呈對他無比唾棄。找來服務員扶他到休息室。
    脫去一時頹靡,換上別一副臉孔。
    他是舒南呈,陽市的舒南呈。他必須得挺住,因為後麵還有一件重要事情等著他。
    許多賓客已離去,剩下的大多都是與舒家走得特別近的,鬧得凶的就是舒南呈那一幫哥們兒。因為都是群生龍活虎的年青人,正是氣血方剛的時候,不喝個痛快不罷休。
    “南呈,你今晚不舒服就不要喝,我叫公關部的人過來吧。”方琴寸步不離地跟在後麵,生怕他有個閃失。
    “沒關係。你把我父母照顧好就行。”舒南呈大手一揮,很有點前赴戰場時的臨危不懼的雄風。
    “伯父和伯母已回家了。”方琴緊拉著他的手肘,不讓他去那桌。
    “方小姐,男人的事女人最好不要參言。”桌子上有人起哄。方琴隻好任由他去。
    一直未見到舒南呈的身影,大夥就派人去尋。都覺得奇怪,今晚舒大少爺人到哪兒去了,難道是被軟香溫玉勾住了?但也不對呀,他的未婚未妻不是在這裏嗎?誰還有那個膽來撞槍口上。這下看見他出現,非逮著他不放。
    那晚舒南呈喝得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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