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九、殷子聊天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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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茵從恒信回到住處,憋了一肚子的氣,一路上她都有些納悶,舒南呈現在為什麼變得這麼刻薄,處處針對她。常說做不了戀人就做朋友,如果連朋友都做不了幹脆就當作陌路人。
    但現在他們連陌路人都裝不下去,是仇人,前世結下的仇怨。
    因為要發一份文件給阿東過目,打開電腦登上QQ,傳了文件,正想下線,卻看到右下角的一個陌生的QQ頭像在閃動。
    一個從沒聯係過的網友,網名叫“飄來的一朵雲”。不知道是哪位,更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加進來的。她的QQ朋友不多,就幾個不常聯係的中學同學,還有就是後來工作中加的幾位曾經一起共事的朋友,再有就是現在公司的同事。
    “子茵,還記得我嗎?”“飄來的一朵雲”問。
    “……”
    “真不記得了?我是殷子。”
    殷子,天呀,她音樂學院的同學,這麼多年都一直沒聯係,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QQ,又是什麼時候加進來的。
    “殷子,是你呀。”子茵高興地問候。
    “一直想聯係你,但都聯係不到。”原來她們在一起上學時大家根本就沒手機,分開後就再也沒聯係過。
    “我們好多年都沒聯係了吧。”子茵細數著,應該有七年了吧。
    “是呀,你現在哪裏?”殷子打出幾個字。
    “在陽市。你呢?”遇到多年不見的同學,十分開心。
    “我也在陽市。啊,好有緣份。你結婚了嗎?”
    “沒有,你呢?”子茵回道。
    “結了,小孩都有三歲了。”對方回過幾個開心的表情。
    “恭喜恭喜!”
    “你什麼時候結婚,別忘了請我這個老同學。到時一定包個大紅包。”
    “好的。我什麼時候加的你,我怎麼不記得了。”子茵叉開話題。
    “你的QQ不需要驗證,我就直接加上了呀。”
    原來是這樣。平時除了給公司發文件,幾乎都不大用這個交友工具,這些功能她根本就不大會弄。當時這個QQ還是原來在商場做促銷時認識的一位小妹送她的,當時她說自己有好幾個號,這個號不想用了就送她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QQ號的?”一直以來她都沒和原來音樂學院的同學來往,根本就沒人知道她的QQ號。
    “在你媽媽那裏打聽到的。”
    “你見到我媽了?”
    “頭幾天我回老家辦身份證,在市區遇到你媽了。”殷子回道。
    “你身份證還要在家鄉辦,你不是現在身處陽市嗎?”子茵問。
    “我老公是陽市的,但我的戶籍還是在老家,沒轉戶過來。”
    “結婚了不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
    “先不說我,說說你吧。現在結婚沒有?”殷子還是如以前的性格,開朗明快,一如既往地刨根問底。
    “沒有。”
    “你不急人家都不急嗎?你不能隻顧著自己玩而不為男朋友考慮吧。”
    “嗯……”子茵有些語塞。
    “舒南呈還好嗎?”
    “他。。。。。。還好吧。”子茵思考了幾秒。
    “聽說舒家是陽市的豪門大戶,像他那種富家公子,你要抓緊靠牢,陽市很多女人盯著的,不要飛了嗬。”殷子打出一張怪臉。
    “這事不急。”子茵說。
    “怎麼不急呀,你跟我年齡差不多,算算今年也有27了吧,女人一生中有幾個27來耗。男人不急,咱女人能說不急嘛。”
    “……”
    “女人的青春很短暫的,不像男人耗得起,這幾年一過,就隻會大把掉價。”
    子茵想起了菜市場裏賣豬肉的鋪子,到了晚上收攤時,隻有把當天不好賣的邊角肉以最低價處理掉,要不然就隻有等臭了扔進垃圾堆裏。所以那些販子想到能脫手就盡快地賣掉。
    她看看自己現在的情況,就如殷子口中的那些快要發臭的豬肉。
    結婚,這二個字常常掛在別人的嘴裏,說某某要結婚了。就象聽著今天菜市場的大白菜漲了一元這麼普通平常的事,但一當落在自己身上,卻是一件那麼不著邊際的事。她這一生能和他結婚嗎?曾經的自己覺得大學畢業就結婚是件理所當然水到渠成的事,但現在卻覺得那是遠得要命的奢侈想法。
    “茵茵,寶貝,老婆,我們畢業了就結婚。”
    “你喜歡到哪裏度蜜月?我們去新加坡吧,那裏城市幹淨,風景也美。最主要的是當地人都能講漢語,這下你這英語白癡就不怕語言不通了。”
    “你說我們生的第一胎是男孩還是女孩?我想要個兒子,象我一樣強壯可以保護你。”
    某人在耳邊輕聲說著,這些話象一股清風吹到子茵耳裏,軟軟棉棉,讓人心旌蕩漾。回想那是多麼悠遠的事了,遠得看不真切,讓人有些懷疑它是否真的存在過。就象一場夢,夢裏那位踏著七彩陽光,目光堅定地向自己走來的大男孩,如一個海市蜃樓裏的美麗泡沫,夢醒了這個泡沫也破了,一切都消失得幹幹淨淨。
    最開始舒南呈向她說起這種話時,羞得她直往他懷裏鑽。
    “阿呈,不要說嘛!”
    “老婆,你要叫我老公,叫一個。”
    “……”
    “叫呀,老……公。”舒南呈把她從自己懷裏拉開,鼻尖對著鼻尖地教她。
    “老公。”她如蚊子一樣小的聲音。
    “乖老婆!”啵,在她嘴上親了一下。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五月天,天氣微熱。他們坐在操場旁的台階上,看著一群人在打球。那是他們建築係和政治係進行的一場籃球比賽。因為頭幾天他腳扭傷了,這次他就沒參加,隻能在場外當拉拉隊,眼巴巴看著自己的球隊又要輸掉這場比賽。她坐在他的旁邊,看著這場自己根本不感興趣的球賽,就為了陪他。
    剛開始兩人和一群自告奮勇來當拉拉隊的同學都坐在那邊石梯上觀看比賽。兩個係各自的拉拉隊們比場上比賽的隊員還要緊張,每進一顆球,進球隊就喊著自己隊的口號為球員加油喝彩。
    她最開始還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裏,跟著一群人吆喝喊著,過了那股勁就沒興趣了,坐在旁邊無精打采地。看見他興頭正濃,就幹脆拉過他的手來看手紋。她摩挲著他因常年打球而略顯粗糙的手掌,看著上麵細細的掌紋。在她柔軟的掌心中輕揉細捏,弄得他心猿意馬,無心看球賽。
    青春期的男子哪經得起這種肌膚相親的挑逗,他伸出手摟她入懷,聞著她身上自帶的少女香氣,能一輩子這樣聞著那是多麼美妙的事啊。
    他身體微妙地起變化,她隻覺得他身子發硬,有些顫抖,象抽筋。她感覺得出來他在努力壓製它,她依在他懷裏不敢動,生怕一動就讓他爆發。他把她捂得渾身是汗,還不想鬆開。
    女人的愛是心,男人的愛卻是性。那晚經不住他的軟磨硬泡,終於答應把自己交給他。那種痛疼讓她刻骨銘心,也讓她把他深深地刻在了心裏最柔軟的地方,對他的愛終身不渝。
    殷子和她約定等她有空兩人再見麵敘舊,互相留下了電話。她呆坐在電腦前,久久沒回過神來。想想自己這幾年來彎彎曲曲的生活軌跡,原以為隻要自己勇敢地麵對,一切都會好起來,但事與願違,現實把她摔得頭破血流,卻無處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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