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9章:禁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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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東能不能答應我,還是我能不能接受他都會是個時間問題,我不想草率決定這一切。畢竟,一旦進去,人就可能沒辦法出來了……
我不打算再去想了,開始動身,穿好鞋,前往學校。
到校後,剛剛好就是下第一節課的時候,我坐在任東旁邊。任東還在辛辛苦苦地記著筆記,我一度懷疑他是不是隻會讀書,隻會做筆記。
“你還在記錄莫斯密碼呢?”我沒頭腦問他一句。
他這次也沒有直接忽視我,而是嘴角勾起一定弧度:“嗯,我是要幹大事的人。你這……”
任東忽然盯著桌下方,瞄著我的身體。
“你別提了,行嗎?”我很是尷尬地摸了摸腦袋:“你不提,咱們還是同桌。”
他壞笑:“呦呦呦!”
“呦你的頭,專心聽課!”我輕輕拍打了他的臉,滿臉胡茬,摸起來跟摸板磚的區別不大,唯一的區別是,這塊板磚是活的,簡稱磚精。
任東拍開我的手:“旁邊一排和前麵一排你不怕了?”
“還行吧。”我勉勉強強回答。
“但是他們打不過我們。”
任東笑得很純粹,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不是柔情,也沒有剛勁,卻是有幾分陽光還有一種單純:“我不打人。”
我很鄙視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你不打人,那我是怎麼回事?哦!”原來你不拿我當人看……
“你是例外。”他盯著我,淡淡說。
我抿抿嘴:“什麼例外?”
“你是我的小心肝,你是我的小……”
我捂住他的嘴:“變態啊,你!當場說還不是?”
任東掰開我的手:“我的小變態。這是你說的。”
“額……你別親我的手。髒不髒?”
“不幹不淨吃了沒病!”
“歪道理……”我無言以對,想來想去還真的是我們兩個都沒幹淨過,就這麼簡簡單單地過下去,其實挺好。想什麼呢……
“你真的沒打算跟我在一起嗎?”他忽然狐疑地看著我。
瞧著他,我的確是沒辦法去說什麼謊,便如實相告:“額,沒想好。怎麼?看我帥?想招我?”
“還行吧。”任東樂嗬嗬地回頭繼續寫自己的筆記去了。
“你太認真了,我怕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那你的成績怎麼辦?”
任東本身的笑容僵持了,他沒有說什麼,隻是緩緩恢複了常態,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或許跟你在一起,就是一種自私。明明你好不容易……如果我變得和你一樣優秀就好了,可是我不是愛學習的那逼。
“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任東寫著寫著,突然像是深思熟慮說:“那我就會……”
“什麼?”對他的回答我居然有了三四分的期待。
“不知道。”任東傻憨憨摸了摸頭,咧嘴笑:“沒想好。”
“……”
心裏罵他智障,揉了揉他的腦袋:“乖,好好學。”,我心裏的顧慮增加了。你如果不是那麼優秀,我可以會奮不顧身吧,可能嗎?應該可能吧。
看著任東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我下意識到他可能從一開始起就沒有想過找一個……哎,算了,都沒什麼。
我爸如果知道了這件事,算了,他不可能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他……也就沒必要把這件事擺到他麵前讓他心煩了。
“任東,你到底後不後悔認識我??”我低低噥噥一句話,吞吞吐吐,也險些他沒聽到。
我……可能沒有那麼大勇氣,我畢竟隻是個普通人……算是普通人吧。
“你別看我了,你現在不想不讀書也別看著我。我會分神。”任東突然跟我說,卻是對著自己的本子,盡管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也離不開學習。
我是個腐爛的人,而你終究會離開這裏。無論是是非非,都無所謂了。
“任東……”
“嗯?”
“等下放學讓我親一口吧,我想試試。”
他放下了筆,看著我,就那麼看著,也沒說話。
“怎麼啦?”
“沒事,等下上課了,放學的時候再說吧。”他把本子收好,剛是要說什麼,上課鈴響了。
任東很是無奈地眉頭八字形一撇:“是不是這個學校就沒有課間這個概念……我怎麼從來沒看過這個學校有課間。”
“……”我噙著笑:“那你得要給他表現的機會。”
“嘿嘿!不說了,你該幹嘛幹嘛吧,我誒,要去上廁所去啦!”
“滾吧你。”我擺擺手,讓他離開。
這天放學,班主任要同學找我們,我當下覺得八字一撇準沒好事。
結果去了,發現班主任在辦公室裏端莊肅穆地坐著,表情嚴肅,從我們進來盯到我們坐下。
“聽說你們兩個人做同桌一天到晚會突然打起來?”
任東搖了搖頭:“隻是普通的打鬧而已。”
“聽人說你們昨天還掀桌子要打人了?老師在場你們也敢那麼放肆?”
我蹙眉:“誰說的?”
“不管誰說的,你們如果不想同桌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安排單桌。”
“……”
一時之間,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任東,不是我說你,你這身板被威脅我是絕對不相信的,你昨天說是自己先動手撩的你同桌是吧?”
任東微微點了點頭:“我已經把你要的檢討交給你了?是不是不符合要求?”
班主任轉過頭來對我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肯定是你惹了你同桌什麼事,導致了你同桌生氣。”
我很無奈,抬起腦袋的瞬間,我整個人的表情都是鬱結的,完全不明白是什麼邏輯……
“你同桌成績那麼好,如果不是你先動的手,他怎麼可能會對你動手動腳!你說你是不是也應該寫一份檢討?”
“檢討!”我憤怒了,手用力一點桌麵:“我可以寫。”
那班主任仿佛是對我的回答心滿意足。
“可是話,不可以亂噴!”趁著辣椒皇後沒能回複我,我一馬當先搶下話鋒:“做人,是要講道理的!”
“你放肆!”班主任氣結,整個人立了起來,仿佛真的有幾分威嚴:“你什麼意思?我看你是不想在這個班裏呆了,要不要我跟隔壁班老師溝通一下,把你調過去?”
我還想理論,卻被任東攔住了,任東輕輕捏住了我的手心,然後對老師說:“如果他過去,我就跟他一起過去。”
那班主任還想說什麼,突然來了電話,她過去接了電話,衝我們擺手沒好脾氣地叫我們離開。我一點好表情都沒有,也懶得擺出任何表情,徑直出了門,吸了一大口空氣。
還有一年多,這裏的一切都不用再看到了,為此還是頓覺有點欣慰。
“你啊你!”任東點著我:“俺都不曉得怎麼說你好嘞!”
我瞧著他,他被我瞧得愣神了,趁機會我迅速啄了一下:“誒!爽!”
任東臉刷得紅了,表情很憋屈可愛。
我笑得大大方方,攬住他的胳膊:“走,去吃飯!”,他肩縮了一下,笑得比黃昏中奪目的紅日還顯眼耀人。
而在黃昏下,我們走向了那片殘陽為背景的食堂,卻一路怎麼也都走不出這殘陽下的巨大黑影中。
作者閑話:
本人要複讀拚搏了,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