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0章: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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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要把所有的書帶走了,但我又突然覺得他可能會拯救我。所以嘞,我必須得好好跟他客套客套。
我笑著跟著他去了他的房間,合著他把所有東西都移除了,整個桌麵幹幹淨淨。
我噙著笑:“你是螞蟻搬家了嗎?”
他默默地顧自又去了我的房,把床鋪上的東西慢慢地擺到我的桌子上……
“怎麼?我的桌子舒服啊?那你,你回房間幹嘛呢?”
他幽幽地說:“給你造成我要搬回來的錯覺。”
我一臉黑線,這人肯定缺心眼。
我盡可能地束縛自己將他一招斃命的衝動:“怎麼?愛我不舍得分開?趕緊搬回去……”
他這個人可能是聽不懂人話,第二次我說話語氣不由自主加重了:“趕緊的,要不合著你一塊扔出去!”
同宿舍的子建回來了,他看情勢可能不太微妙,就默默站在旁邊,注目著我們。
任東笑著說:“怎麼,你還能打我啊?怎麼著?”
我怒了,走進房間,抄起他的書就要扔。
任東按住我的手:“真扔啊?那麼容易生氣嗎?我其實想要幫你輔導輔導。”
本來想要立馬回絕,心裏一想,算了:“行吧,你在這兒學,可不得留下點押金什麼的?”
他雙目炯炯地看著我,忽然兩踏步跟我距離半厘米,用一種調戲的口吻對我說話:“押金嗎?我押身。”
我樂了:“操!死不要臉的,學霸,趕緊去學習吧。我琢磨琢磨自己要去吃飯洗澡了,好多天沒洗了。都臭了”
他笑得拘束,兩顆小虎牙被露出來,燦爛如花……操!想什麼呢。
我心裏唾罵了自己一句:“想什麼呢,真的是……”,接著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師兄,二師弟不才,可得好好教導,爭取讓我上五百分吧。”
他嘟著嘴,點了點頭:“我覺得萬裏長征可能比較簡單。”
這人說的……我一拳砸在他的胸口:“行了,別擱這不學無術了,我要去洗澡了。”
任東突然蹙起眉頭看著我的左肩:“你確定自己可以嗎?好像滲血了……”
我低頭一瞧,還真是,豆腐渣工程,木乃伊裹腳布哪個包的都比這群宰人的天使好。
我擺擺手:“沒事,老子罩得住,抽血一般全抽幹。”
任東手拍到了我的腰上:“你這精壯的,我相信你。不過你記得給你腦子留一點,智商是最重要的。”
“嗷……嗬呲。”我呲牙咧嘴:“你幹嘛呢?”
他被嚇到了,神色嚴肅,抱歉說:“怎麼了?你腰上被人紮了?”
我樂了:“怎麼著,擔心啊?沒事,哥是這胳膊肩膀出問題了。我就問你,不同嗎?幹嘛靠那麼近?親我呢?”
任東神色變了變,轉身到了門口,回頭對我說:“如果有什麼事叫我。”
我搖了搖頭,輕笑:“好誒!那我就不客氣啦。”
提著桶,我來到了廁所間的水龍頭下,打了一桶冷水。
拆開自己的紗布,我看見了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血就是從這裏滲出來的。搖了搖頭,輕笑一下,我自嘲說:“這他媽都什麼事。哎……”,繼而重重歎了口氣。
看著室友在旁邊擺著的小鏡子,入眼是一個臉上傷疤的男生,不過別說,本來五官搭配起來就比較凶,現在看起來真真就是土匪了。
我手指摩挲了一下傷疤,整個紋路突出伸延,從顴骨開始劃到鼻梁。
“爸爸愛你……”大腦仿佛劇痛一樣,又是亂七八糟的記憶。我左肩別開,右手拚命賦水到臉上。
洗完臉以後我感覺到了一股刺痛,是傷口被噴濺到了。
我呲牙錘向胸口:“他娘的……老是想那幹嘛!”
由於天氣悶熱,傷口有一點發炎,我擰緊眉頭,打開了帶著的醫藥包。
“呲……”碘伏被我撒到傷口上,出了一些小泡,給我疼得一抽一抽。
傷口的縫線還留著,過幾天完全痊愈還要去醫院拆掉,心想世界上還有比我不幸的嗎?
這澡也挺麻煩,不能夠扯到傷疤,隻能夠擦拭上身,下邊隨便賦賦水,擦幹也就算是洗好了。
“十五天沒洗牙,牙齒都黃了……”我手指翻開嘴皮,觀察了一下,打算刷個半小時。
“吱呀……”門被打開了。
我怒了:“你們要是有人大解是不是也這樣進來,能不能先敲門!”
任東就跟門上靠著,淡淡說:“你們這附近有沒有文具店,我不認路。”
這人是想讓我帶路?現在那麼熱,我出去保準傷口二次發炎:“你幫我把紗布拿來吧。”
他到旁邊拿來紗布,我右手拿著牙刷,也懶得放下手:“你幫我把消炎藥抹到傷口上,然後幫忙把紗布纏上吧。”
任東愣了愣神:“什麼?你這……是穿透了吧,疼嗎?”
我皺眉,這不是說廢話嗎?沒好氣回答他:“要不疼,你他媽也穿個肩膀寬度的洞,然後試試?”
話才說完,我疼得又是齜牙咧嘴:“呲……你他娘好歹溫柔一點啊,疼死我了。”
他笑腔:“怎麼溫柔?撒藥之前還要摸摸傷口?”
我回頭,側目看他:“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回來之後怎麼這樣了……”
他把我腦袋扭回原位:“我一直都是這樣,隻不過平時不屑於跟別人說話。”
我愣了,提了提下巴,右手手背蹭了蹭胡渣:“好啊,沒經過我的允許?私自愛上了我?”
他茫然:“哈?啊?”
我樂了:“臭男人,你徹底擊垮了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
他“噗嗤”一聲樂了:“他媽的,你哪裏學來的……”
我搖了搖頭,左手拿著牙刷,右手拿著牙膏,擠好以後,放下牙膏,牙刷交右手。
“你啊,踢天不出氣哇的嗎?”我嘴巴塞著牙刷,說話嗚嗚咽咽,自己都聽不懂。
我在小鏡子裏看到任東笑著撕開紗布,然後起唇:“你說話這樣,需要翻譯官。有道都救不了你。”
看著他的側臉,我真是有點納悶,他怎麼就喜歡男生了呢。
“你呀,天天不出去玩的嗎?就隻讀書?得勁不得勁啊?”
他回答:“不得勁,但是不無聊。你有朋友嗎?”
我愣了:“什麼?朋友?”
他起了起嘴角,皮笑肉不笑:“是啊,朋友。”
想了想,我平時還真挺少參加別人的活動,別人好像也沒怎麼接觸我。
我如實回答:“現在沒有,初中有。”
任東用一種嚴肅的表情盯著我的後背看:“為什麼?”
其實事實很無奈,我半笑說:“別人都挺不喜歡我的,不合群。上次有一個男生在我麵前亂說話,把我惡心壞了,然後我說話就凶了一點,肯定就是一點點,不過他太玻璃心了,當場氣極失心瘋了。自從那次以後,沒誰靠近我。”
任東笑得很隱晦:“我相信你。”
我對於他的相信有幾分滿意,抹了抹鼻子,大咧咧地笑:“是吧,我就知道我說話還是講道理的。”
他下一秒一隻手摸了摸胸口,一隻手幫我包紮,做出極度造作的表情:“啊!我的心!”
“戲精學院的墊底生,X高中的學霸,你好!”我裝模作樣跟他握了握手。
“我呸!”我口吐芬芳到他的手掌上。
“操!”他用手抹了抹我的後背,我製止,反握住他:“別啊!烏鴉反哺,老子還你唾沫星子,別浪費了,趁熱吃。”
他聳了聳鼻子,莫名奇妙盯著我:“你這人真的惡心。”他微微彎腰洗了洗手,左手還握著紗布。
起身以後,他扯下紗布,對我笑眯眯說一句:“俺是沒得感情的殺手!你不要惹俺,否則讓你麼得脖子!”
他正要離開,我攔住他:“你性格跟我挺像的啊。”
任東睥睨著我:“你侮辱我?啊,我的小心髒。”
我笑了:“滾滾滾!擱這礙眼。”
我繼續含著牙刷,開始刷牙。本來的心緒不平,好死不死給這個傻子滅了,現在就想笑。
“呸!”吐完最後一口唾沫星子,我拿下旁邊帕架上的毛巾,擦好嘴,隨意擺了回去。
出去以後,我拖著的拖鞋換成了運動鞋,打算出門去買一些資料。
傷口不能夠被暴曬著吧,我去了隔壁的隔壁宿舍,順便叫任東把傘帶上,也就一起走了。
他走得時候調侃我:“怎麼?小倩?你想回傘裏嗎?”
我笑:“傘你個頭傘,老子傷口在這,還沒好呢,你給我遮住了。出汗我弄不死你。”
“誒!”他把傘拉開。
“誒!”他把傘遮回。
“誒!”他把傘拉開。
“誒!”他把傘拉回。
我人生中無數次白眼送給了他,樂了:“你欺負傷員,不是個東西啊你!”
任東哈哈大笑:“我是人,不是東西。”
他找到了文具店,買了幾個文件袋和便利貼,正打算回,我對他說:“我等下去書店,買一些資料,你來嗎?”
任東點了點頭:“行……吧”
我簡直無法形容這個人的厚顏無恥:“你讓我來我就來,現在我叫你,你還真就不樂意了?”
他噙著笑:“別買當地的資料吧,這裏的書貴,比網上貴一半價格。網上可以買。”
我點頭:“你那麼多資料,真不打算共享共享嗎?”
任東閉緊嘴,嘴唇微微上揚,繼而開口:“可以吧,不過你得自己備著草稿紙,別塗在我的書上。”
這人這話我倒是沒什麼意見,能夠省一點就是一點吧,這個小鎮比一線城市的物價還要貴一下,簡直是宰人到喪心病狂的地步,我那五十萬……。
“操!”腦子裏又是那幅畫麵,我重重搖了搖頭。
任東著急了:“誒!誒!誒!你幹嘛?”
我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低頭微微側了側腦袋,佯笑說:“沒啥,就是突然之間想嗨起來。”
任東騙人技術真的是差到無法想象,他此時笑得牽強,叫我和他現在回去。我點頭答應。
作者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