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外灘歌聲 第08章:流浪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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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了,夜空中星星在閃爍著,趙俊賀抱著弟弟,一首牽著妹妹的小手走在上海無人的街道上,趙洛蝶抬頭望著星星問:“哥,我們去那裏呀。”
趙俊賀說:“去那裏都行,隻要我們三個不分開。”
趙洛蝶說:“嗯,哥去那裏,趙洛蝶跟著去那裏。”
趙俊賀說:“洛蝶。”
趙洛蝶說:“嗯。”
趙俊賀說:“萬一,大哥真的找不到了,或者已經死了……”
趙洛蝶聽了這句話,不敢想象可怕的事情,他眼淚流了出來。
趙洛蝶說:“不要,爸爸死了,媽媽也死了,大哥不會死的,他不會。”
趙俊賀抱著了趙洛蝶。
趙俊賀說:“嗯,大哥沒死,二哥帶你去找他,好不好。”
趙洛蝶開心的點點頭說:“嗯。”
趙俊賀知道大哥死去的消息,一直沒能告訴妹妹,他怕打滅妹妹心中的滿懷希望,趙俊賀背著弟弟,牽著妹妹的手,走在月色的路上。
晚上,賀玥卿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媽媽的照片,同時她也想到了趙俊賀,不知趙俊賀現在在什麼地方,這時,賀孝鵬跑了過來,一把搶過賀玥卿手中的照片。說:“這個女人是誰呀,長得真醜。”
賀玥卿見弟弟奪走了她媽媽的照片,起身去追弟弟,一把抓住弟弟。
賀玥卿說:“給我。”
賀孝鵬說:“不給,讓我看看。”
賀玥卿說:“給我。”
賀玥卿一把奪過來,推到了弟弟,賀孝鵬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賀夫人聽見兒子的哭聲從樓上下來,急忙扶起兒子說:“哎呦我的寶貝兒子,怎麼了。”
賀孝鵬哭著說:“姐姐打我了。”
賀夫人憤怒對玥卿說:“死丫頭,你打我兒子那裏了。”
賀玥卿將媽媽的照片放進口袋裏說:“我沒打他,是他自己摔倒的。”
賀夫人生氣的樣子說:“你沒打?他怎麼哭成這個樣子。”
賀玥卿說:“活該。”
賀夫人走到賀玥卿前麵,打了一個耳光說:“反了,給我還強嘴。”
賀玥卿一手捂住了臉,用仇恨的眼光看著賀夫人說:“你憑什麼打我?
賀夫人說:“活該呀,不是你說的嗎。”
賀玥卿站在那裏不語,狠狠的看著賀夫人。”
賀夫人說:“死丫頭看什麼看,看你那賤樣,給你媽一摸一樣,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賀玥卿說:“不許你,再罵我媽。”
賀夫人翻了一個白眼說:“我罵她怎麼了,賤貨,賤貨,不要的臉破鞋,怎麼能生出你這樣的女兒,整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賀玥卿說:“不許你再罵我媽一句。”
賀夫人說:“哼,怎麼,還不讓我罵了,像她那樣的女人就不配當你媽,賀玥卿,給我聽好了,你媽就是個賤貨,臭不要臉的。”
賀玥卿憤怒的伸手打賀夫人,這時,賀則方從外麵回來了。賀夫人跑到賀則方麵前撒嬌起來:“哎呦,老爺啊,你不在家,你看看你的好女兒,她要動手打我,這日子沒法過了。”
賀孝鵬對爸爸說:“爸,我姐還打了我。”
賀夫人對兒子說:“她打了你,你還叫她姐,她不是你姐。”
賀則方用氣憤的目光看了看賀玥卿不語。
賀夫人說:“老爺啊,賀玥卿打了兒子,連我都不放過,都騎到我頭上來了,你怎麼不管教管教這個死丫頭呀。”
賀則方說:“行了行了,你趕緊帶兒子去醫院看看。”
賀夫人摸著兒子的頭說:“哎呦,寶貝兒子啊,快讓媽媽看,大傷你那裏了。”
賀夫人帶著兒子出門了。
賀則方對賀玥卿說:“你給我過來,到底怎麼回事。”
賀玥卿看了看爸爸說:“她說的沒錯,我是打了她,在你眼裏她永遠都比我媽好,對嗎。”
賀則方生氣的說:“你。”
賀玥卿看見爸爸舉起手要打自己,站在那裏不語。
賀則方說:“你媽是個知書達理之人,你怎麼,一點不像她。”
賀玥卿說:“哼,我媽有那麼好嗎?那你幹嘛要拋棄她,娶了另一個女人回來。”
賀玥卿說完話,扭頭跑上了樓,進了自己的臥室,關上門大哭起來。
第二天,賀玥卿才迷糊醒來,下樓到客廳吃飯。
賀則方、賀夫人、賀玥卿、賀孝鵬,一家四口坐在客廳裏吃飯。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飯菜,四菜一湯。
這時王秘書來了。
賀則方對王秘書說:“找人的事,怎麼樣了。”
王秘書說:“沒有找到,據說日本人在虹口鬧事的時候,趙安傑老婆在那裏,聽說,她已經被日本人開槍打死了。”
賀則方說:“你得知的消息到底可靠不可靠,有沒有去警察局問問清楚。”
王秘書說:“都去過了,沒有孩子的消息,上海這麼大,想找一個人不容易啊,再說我們也沒見過孩子長什麼樣,賀則方,你見過孩子嗎?
賀則方說:“見了一麵,可現在孩子變化這麼快,就算看到,也不一定認識。”
王秘書說:“您別擔心,我再慢慢尋找。”
賀則方說:“把所有的孤兒院都找一遍,也要給我找到孩子。”
王秘書說:“好的。”
賀則方歎氣說:“齊英睿,這個該死的家夥,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
賀夫人說:“找不到就不要找了,就算找到那又怎樣。”
賀則方說:“找到孩子的話,我收養他們,撫養他們長大。”
賀夫人聽了這句話放下了碗筷說:“你知道孩子飯量都很大的,不把你吃窮才怪。”
賀則方將生氣的將筷子朝桌子上一摔說:“婦道人家,知道什麼。”
賀夫人說:“你朋友都死了,人走茶涼,還管什麼孩子。”
賀則方說:“孩子畢竟是無辜的,他們父母都死了,今後要去那裏都不知道。”
賀夫人不吃飯了,站起身上樓了,賀玥卿坐在那裏吃飯,看著生氣的爸爸不語。
此時的趙俊賀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他想找點活幹,整個商業街,忙碌著的人們紛紛疾步小跑,熱火朝天的討價還價,匆忙的拖曳著貨物,要不就是身負沉重的物品,或者吆喝喊叫。
趙俊賀看見一家理發店,他跑了過去。
趙俊賀對老板說說:“大哥,你們這裏需要幫手嗎?讓我來做吧。”
店老板正在給一名美國人理發,看了一眼趙俊賀說:“不需要,去,去,到一邊玩。”
趙俊賀無奈的來到一家飯店對老板說:“大叔,你們這裏需要人手嗎。”
店老板說:“不需要。”
趙俊賀說:“我什麼活都會幹,洗菜洗碗都沒問題,你就要了我吧。”
店老板說:“我們這裏真的不需要人手,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趙俊賀擾擾頭走了。他一臉無助的樣子走了,趙俊賀又看見前麵有一家,
這家是外國人開的咖啡店,趙俊賀進了店裏。一名外國人給他打招呼。
外國人說:“Hello,whatyouneed。”
趙俊賀聽不懂英語,擾擾頭愣了半天,
趙俊賀說:“Hello,你這裏有活幹嗎?我想找份工作。”
外國人說:“No,no,wedon“tneedhelp,go。”
趙俊賀聽不懂他的話,急忙去幫助外國人收拾咖啡杯、擦桌子、打掃衛生。
外國人見趙俊賀是個很勤勞的孩子,給他幾元大洋,趙俊賀鞠躬感謝他的幫助。
天色很黑了,一隻夜鶯在樹上叫了兩聲,
趙炳駿躺在床上睡覺,他在夢中見到了趙俊賀和趙洛蝶,突然,夢境裏出現很多凶猛的怪獸撲來,他被噩夢嚇醒了。
齊元氣、王萬誠在屋子裏竊聽著九郎的機密,王萬誠突然激動起來,
齊英睿忙問說:“聽到了嗎?文件在那裏。”
王萬誠說:“在九郎辦公室裏,好像藏在牆麵裏了。”
齊英睿說:“牆裏麵,哦,想起來了,他房間裏掛了幾幅中國畫,想必文件就放在國畫的後麵。”
王萬誠說:“這麼說,我們找到了,哈哈哈,太好了。”
趙炳駿從夢裏醒來,手裏拿著一把匕首,走過特派員的辦公室門口。無意間,聽見了屋子裏的對話,他湊近距離聽了聽。
屋子裏,齊英睿和王萬誠正在談話。
王萬誠說:“九郎的辦公室和臥室都有人站崗和看守,其他時間也有人在,晚上執勤的士兵更多。”我看下手的時機,白天比較好。”
齊英睿說:“這樣的話,隻有在九郎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才能行動。”
王萬誠說:“就算九郎在,他的副官長守也會守在辦公室裏。”
齊英睿說:“看來弄到文件,不容易阿,繼續監聽吧,肯定會有機會的。”
王萬誠說:“嗯。”
趙炳駿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不小心,碰到了腳下一個花盆,王萬誠在屋裏聽見了外麵的聲音。
王萬誠說:“誰在外麵。”
齊英睿,王萬誠急忙跑了出來,王萬誠一把拽住著趙炳駿的領口問:“你是幹什麼的。”
趙炳駿看了看他們說:“路過。”
王萬誠說:“深更半夜去那裏。”
趙炳駿說:“睡不著,去練功房耍幾招。”你要不要來,跟我練幾招。”
齊英睿說:“你是軍人嗎。”
趙炳駿說:“是。”
王萬誠看了趙炳駿說:“作為軍人,你年齡小了點吧。”
趙炳駿甩開了王萬誠的手說:“日本帝國的士兵,年齡大小與你無關。”
齊英睿說:“你在外麵聽到了什麼。”
趙炳駿說:“剛路過,什麼也沒聽到。”
齊英睿說:“哦,哈哈哈,一場誤會,誤會,你去練功吧。”
趙炳駿拿著軍刀走了,王萬誠看著他離去的身影。”
趙炳駿轉身去了一間練功房,關露露一個人在健身房練功,對著一個沙袋瘋狂的拳打腳踢,她發現趙炳駿進來了,停了下來。
關露露說:“你怎麼來這裏了。”
趙炳駿說:“我睡不著。”
關露露沒有說話,到一邊取來一把軍刀握在手中。”
趙炳駿說:“姐姐,這麼晚,你在這裏做什麼。”
關露露一拳打中了沙袋說:“鍛煉身體。”
突然,關露露停了下來,看著趙炳駿說:“九郎,還給你說了什麼。”
趙炳駿說:“沒有什麼了,讓我留在他身後做事。”
關露露說:“日本人的話不能相信,等你身體好了,姐帶你離開這裏。”
趙炳駿說:“哦。”
關露露手持軍刀,擺出一個練武功的姿勢站在那裏說:“從今天開始,姐姐,教你幾招中國刀法。”
關露露說完手持軍刀,練了幾招漂亮的動作,趙炳駿站在一邊,看得入神。但見關露露的每一招一式都是致命的功夫。
中午,太陽陽光很火熱,日本人正在午睡,齊英睿和王萬誠在屋裏談論計劃。
王萬誠說:“聽說九郎後天去和平飯店會客,這是我們動手最好的時機。”
王萬誠指著桌子上一張地圖給齊英睿看,
王萬誠說:“這裏是日本的倉庫,裏麵放了汽油之類的東西,這裏有一個後麵,執勤的一名士兵,是我們的人,我會安排他怎麼做。”
齊英睿說:“你的意思是要炸毀倉庫嗎。”
王萬誠說:“如果炸掉倉庫,日本人會馬上出來滅火,我們趁機潛入九郎辦公室。”
齊英睿說:“嗯,看來隻有這樣辦了。”
王萬誠說:“相信我,按照計劃行事,一切都沒問題。”
齊英睿說:“好的,相信我們能夠成功,對了,昨天那個日本人的身份查清楚了沒。”
王萬誠說:“聽說那小子,是九郎從外麵帶回來的,具體是什麼人,不知道。”
齊英睿說:“給我查清他的底細,免得對我們不利。”
王萬誠說:“一個毛頭小子,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威脅吧,您不必擔心這個。我再查查他的底細。”
此時的趙炳駿正在醫務室幫忙。
關露露走過來說:“深秋了,多穿點衣服不要凍著。”
趙炳駿點點頭說:“嗯。”
關露露說:“還有,姐姐那一天要是不在了,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趙炳駿說:“姐,你怎麼了,突然說起這話來。”
關露露說:“沒什麼,或許過短時間,姐姐會離開這裏,永遠不會再回來,等姐走後,你一定要離開這裏,不要跟著日本人做事,知道嗎。”
趙炳駿點點頭說:“嗯,知道了。”
關露露說:“姐姐,會永遠想你的。”
關露露說著換了一件衣服要出門。
趙炳駿說:“姐姐,你要去那裏,
關露露說:“中藥材沒了,我去外麵的藥鋪買些回來。”
趙炳駿說:“哦。”
關露露換上了一件青色的旗袍,穿上外套,要出門了,臨走的時候,依依不舍的看著趙炳駿,給了趙炳駿一個信封說:“萬一姐姐,今天不回來了,你要立即離開這裏,知道嗎。”
趙炳駿說:“姐,你去那裏啊,不是去買藥材吧。”
關露露說:“你最好不要知道我去那裏,姐的話,你一定要記著,算了,還是等我回來吧,放心,姐會回來的,在這裏等著我?那裏也不要去。”
趙炳駿看見關露露離去的身影,打開信封一看,裏麵裝了很多錢。他不明白,關露露要去那裏?要做什麼?
另一邊的齊英睿在屋裏坐著,一臉急躁的樣子,心神不安,王萬誠從外麵回來了。
王萬誠說:“九郎剛剛出去了。”
齊英睿說:“好,我們的行動開始。”
王萬誠說:“我們的人,已做好充分準備了,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動手了。”
齊英睿說:“如果這次行動失敗了,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會有生命危險,不要有絲毫差錯,一定要成功。”
王萬誠點點頭說:“是。”
而趙炳駿擔心關露露出門有什麼事,他悄悄的跟了過去,走到後麵的時候,已經不見了關露露的身影,這時王萬誠戴著一個帽子,從趙炳駿的身邊走過去,他沒有看見趙炳駿。
趙炳駿緊忙躲在一個牆角,注視了王萬誠的舉動,但見王萬誠鬼鬼祟祟的和一名中國士兵,在一處隱蔽的地方嘰咕了幾句話,士兵點頭應答著王萬誠,王萬誠拍了士兵的肩膀離去了,趙炳駿緊忙悄悄的跟著他身後。
一名中國士兵,鬼鬼祟祟的潛入一個倉庫,從一個窗口上爬了進去,來到倉庫的油桶傍邊,打開了油桶蓋子,將汽油全部倒在地上,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洋火機打著,將夥計扔到地麵上的汽油上,立即跳窗而逃,頓時,倉庫裏燃起大火,一陣巨響的爆炸聲,將倉庫炸毀,火焰衝向雲頭,
領事署執勤的士兵聽見了爆炸聲,紛紛趕來救火,井川命令大家說:“早く、早く、早く行き倉庫は、火事が起こった。”
日本軍人全部去倉庫救火,王萬誠趁機上樓,來到九郎的辦公室。
王萬誠潛入九郎辦公室,在房間裏四處尋找東西,他取下了一幅中國畫,畫後麵沒有什麼東西,他在另一幅中國畫後麵,看見了一個壁櫥,裏麵放了一個保險櫃,他從懷裏掏出手槍,打開保險櫃準備拿東西,突然,他聽到門外響了一聲,急忙躲了起來,藏在門後。
趙炳駿拿著一把匕首,悄悄的進屋了,王萬誠躲在門後,用槍指著他的後腦,
王萬誠說:“把刀放下,快點。”
趙炳駿舉起了雙手,慢慢蹲下身將手中的匕首放在地上,突然,趙炳駿快速躍身而起,來了一個橫掃的動作,將王萬誠一腳掃倒地上。亮出匕首,一刀插進了他的背,王萬誠急忙爬了起來,拎起一把椅子,朝趙炳駿頭上砸去,趙炳駿還沒有來得及回頭,被王萬誠打暈地上,王萬誠掏出手槍買藥開槍打死趙炳駿,
這時,井川趕來,對王萬誠連開幾槍,王萬誠背對著井川,他不敢回頭反擊,躍身跳窗逃去。井川緊忙去追,看見王萬誠已經跳下樓,不見身影,井川見趙炳駿躺在地上,緊忙扶起他。
井川說:“沒事吧。”井川說完急忙去追去,但還是讓那個人逃跑了。
王萬誠逃回辦公室,從身上拔出了匕首,扔在桌子上,疼痛的叫了一聲說:“媽的,小日本真他夠狠的。”
齊英睿從桌子上拿起匕首說:“你確定是日本人。”
王萬誠說:“應該錯不了。”
齊英睿說:“他有沒有看見你的臉。”
王萬誠捂住傷口說:“可能看見了吧。”
齊英睿抓起王萬誠的胸口衣角狠狠的說:“你不是說,不出任何絲毫差錯嗎?現在怎麼辦。”
王萬誠膽怯的說:“我知道那小子是誰了,看他的樣子我見過,我去殺了他。”
齊英睿說:“他現在在那裏。”
王萬誠說:“應該在醫務室,還在昏迷中。”
齊英睿說:“要是他醒了,認出你,我們都完蛋了。”
王萬誠說:“我不會讓他醒來。”
齊英睿將匕首扔在了桌子上,匕首豎立起來,紮在桌麵上。
趙炳駿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這時時候,關露露也回來了,急忙給他醫治病情。
九郎過來問關露露說:“他怎麼樣了。”
關露露說:“情況不是太好,我已經竭盡全能了,剩下的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九郎說:“把他的病房換到我隔壁房間裏,一定要看好他,把他救醒過來。”
關露露說:“好的,我去收拾房間。”
關露露說著出去了。
井川站在一邊說:“有士兵看到嫌疑犯逃跑了,正在描繪他的畫像。”
九郎說:“看來,他是衝著我們的秘密文件而來。”
趙炳駿躺在那裏昏迷著,九郎坐了下來,等待趙炳駿醒來,趙炳駿在昏迷的睡夢中腦海裏一直浮現著弟弟和妹妹的身影。
而此時的趙俊賀正在建工地幹活,拉了一車子磚頭,累的做在那裏大喘氣,一名50多歲的工頭看見趙炳駿在偷懶,舉起鞭子喝道。
工頭說:“快點幹活,快活,磨磨蹭蹭的幹什麼?。”
趙俊賀立即站起來,拉著車子來到房子傍邊。”
趙俊賀自語說:“這是給誰蓋的房子啊,蓋這麼高幹什麼。”
工頭對趙俊賀說:“這是英國人蓋的房子,做洋行用的。”
趙俊賀說:“什麼是洋行呀。”
工頭說:“洋行就是存錢、放錢的地方。”
趙俊賀說:“啊,這麼高的樓要放進去多少錢啊,以後我也要開一個洋行。”
工頭說:“你小子,做夢吧,快去幹活。”
趙俊賀繼續拉扯幹活,他幹了一天累得渾身無力,雙手起了水泡。很晚下放工回家,他想到了妹妹和弟弟還在等著他,放工後,在路邊買了幾個包子,朝一個破廟方向跑過去,看見趙洛蝶一個人在破廟門口抱著弟弟,給弟弟在玩耍,這時趙俊賀回來了,給妹妹買了兩個包子。
趙洛蝶看見趙俊賀回來了,跑了過去說:“哥。”
趙俊賀說:“外麵這麼冷,你怎麼還出來。”
趙洛蝶說:“我害怕廟裏的神,他們張牙舞爪好嚇人啊。”
趙俊賀說:“傻子,我們沒地方住,住在破廟裏,那些神仙是保護我們的,你看,保護哥哥今天整了錢,買了包子給你吃。”
趙洛蝶說:“哇,哥掙錢了,太好了。”
趙俊賀給了妹妹一個包子,趙洛蝶吃的很香,趙俊賀的手又很多水泡,疼的很厲害,趙洛蝶看見了哥哥的手說:“哥,你的手怎麼了”
趙俊賀說:“啊,沒事,沒事,對了,看哥哥,給你買什麼了。”
趙俊賀從懷裏掏出來一條圍巾,給趙洛蝶戴上,趙洛蝶很開心的說:“哇,是圍巾,好漂亮的圍巾啊”
趙俊賀給趙洛蝶圍好圍巾。
趙俊賀說:“暖和嗎”
趙洛蝶點點頭說:“好暖和呀,謝謝,哥哥。”
趙俊賀看見趙洛蝶的鞋子露出腳趾頭。”
趙俊賀說:“等哥再有錢了,給你買雙鞋子。”
趙洛蝶說:“嗯,我要穿上新鞋子去找大哥,我們,什麼去找大哥啊”
趙俊賀說:“趙洛蝶,乖,不要著急,等哥哥有錢了,再去找大哥,好嗎?我們給大哥買點東西。”
趙洛蝶說:“嗯,給大哥也買條漂亮圍巾。”
趙俊賀說:“弟弟睡的真香啊”
趙洛蝶說:“是的,我找了好心的阿姨,給弟弟喂了奶。”
趙俊賀說:“來,給哥抱抱。”
趙俊賀抱著弟弟,蹲下來背起了妹妹朝破廟走去。”
趙俊賀看著睡著的弟弟說:“洛蝶,你哄弟弟累嗎”
趙洛蝶懂事的搖搖頭說:“不累。”
趙俊賀說:“洛蝶,你真的想大哥嗎”
趙洛蝶抱著哥的脖子說:“嗯,我想他,真的好想他,我要給大哥永遠在一起。”
趙俊賀聽著妹妹的話,想起了大哥,流下了眼淚說:“洛蝶,唱首歌給大哥聽吧?說不定他會聽見你的歌聲”
趙洛蝶開心的在趙俊賀背上唱起歌兒,秋風吹落了樹葉,一片片紅色的葉子,飄舞在趙俊賀身邊,美麗極了。
趙洛蝶唱起歌兒:“拉車子,一拉拉到陸家嘴。拾著一包香瓜子,炒炒一鍋子,吃吃一肚子,拆拆一褲子,到黃浦江邊解褲子,撥拉紅頭阿三看見仔,拖到巡捕行裏罰角子。”
趙俊賀聽著妹妹的歌聲,流下了眼淚,他真的很想念大哥,便帶著妹妹和弟弟乘坐船隻到達黃浦江的西岸,去尋找百樂門。
上海繁華的街道,但見大量的洋行、旅館、銀行以及私人別墅展現眼前,似一幅天國畫麵。洋人別墅都是十分典型的英式風格,院子裏綠樹成蔭的花園。寬闊的馬車道上,彩旗飄揚,充滿著的“國際化”的味道。各色族裔的男男女女衣著考究,看上去彬彬有禮。歡快的走在小路上或者花園裏。
趙俊賀抱著弟弟攔了一輛黃包車,和趙洛蝶坐在人力黃包車上,看著上海的繁華都市,趙洛蝶指著大樓說:“哥,你看,樓好高啊。啊,哥,看那個外國長得好可愛啊。”
趙俊賀坐在車上摟著妹妹,微笑著,
趙洛蝶說:“哥,我們是不是快到百樂門了。”
趙俊賀說:“是的,很快就到了。”
趙洛蝶說:“啊,太好了,我馬上要見到大哥了。”
拉黃包車的大叔跑的很快,拉著趙俊賀和趙洛蝶去百樂門門口。
很快,他們到達了百樂門舞廳所在地,趙洛蝶特別的開心,幾步小跑到門口,抬起頭看著號稱“東方第一樂府”的大樓。
趙洛蝶說:“哥,這裏就是百樂門嗎?哇,太漂亮了。大哥真的會來這裏嗎。”
趙俊賀:嗯。”
趙洛蝶說:“太好了,馬上我要見到大哥了。”
這時,天氣突然下起了小雪,這是入冬以來第一場雪,趙洛蝶看見雪花飄舞,高興的跳起來。
趙洛蝶說:“哥,下雪了,下雪了,大哥最喜歡雪了,我要給大哥一塊堆雪人。”
趙俊賀心裏想起了大哥死去的消息。
趙俊賀心裏想:“大哥可能不會來了,他跳入江裏,說不定已經死了。”
趙洛蝶伸手接著飄落的雪花,滿臉堆著天真的笑容,趙俊賀卻傷心起來,眼睛裏含著眼花。
趙俊賀說:“趙洛蝶,這裏太冷了,我們找個地方避避風吧。”
趙洛蝶說:“不要,萬一錯過了大哥怎麼辦。”
趙俊賀說:“我們一天沒吃東西了,好歹也要吃點東西。”
白色雪花在天空中飄舞著,不一會兒,整個上海被銀裝素裹起來,房子上、地上全白了,百樂門飯店門口的行人和車輛漸漸的稀少了,趙俊賀和趙洛蝶坐在百樂門飯店門口等待大哥。
趙洛蝶凍著搓著手說:“大哥怎麼還不來啊。”
趙俊賀給趙洛蝶係好圍巾說:“別急,說不定大哥有事了,或者他想買點禮物帶給我們。”
趙洛蝶說:“嗯,我相信,大哥正在路上走著呐。”
趙俊賀說:“是的,我們再等一會兒,趙洛蝶,你冷嗎。”
趙洛蝶說:“不冷。”
趙俊賀說:“騙人,看你笑臉都冷紅了。”
趙洛蝶站了起來,在雪地上跺跺腳。
趙洛蝶說:“一點都不冷,想想馬上要見到大哥了,我好開心。”
趙俊賀說:“趙洛蝶,給哥唱首歌聽吧?哥有點冷。”
趙洛蝶說:“嗯,我唱一首自己最喜歡的歌,我走遍漫漫的天涯路,我望斷遙遠的雲和樹,多少的往事堪重數,你呀你在何處我難忘你哀怨的眼睛,我知道你那沉默的情意你牽引我到一個夢中,我卻在別個夢中忘記你啊……我的夢和遺忘的人。”
趙俊賀聽著趙洛蝶的歌聲,看著懷裏睡著的弟弟,心裏頓時想起了爸爸、媽媽、還有大哥,他的眼淚不禁的掉下來,趙洛蝶看見趙俊賀流淚了。
趙洛蝶說:“哥,你哭了。”
趙俊賀擦掉眼淚說:“我沒哭,雪花跑進眼裏了,洛蝶,你餓嗎。”
趙洛蝶說:“不是很餓。”
趙俊賀說:“弟該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趙洛蝶說:“你還有錢嗎。”
趙俊賀說:“有,走,我們去買點飯吃,吃完飯我們再來等大哥,好不好。”
趙洛蝶想了想說:“好吧,我也有點餓了。”
趙俊賀帶著趙洛蝶來到一家小飯店吃飯,老板娘看著他們很可憐,幫助他們懷裏抱著弟弟。
老板娘看著嬰兒說:“哎呦,這孩子長得真富態,太可愛了,你們帶著孩子去那裏啊?”
趙俊賀說:“找我哥哥。”
老板娘說:“你們去找哥哥,把弟弟給我照顧吧,我很喜歡這孩子。”
趙洛蝶說:“不,弟弟是我的,誰也不給?”
老板娘說:“好好好,你們吃飯,我替你們抱會。”
趙洛蝶坐在那裏在大口大口的吃麵,
趙俊賀說:“餓壞了吧?”
趙洛蝶吃著飯點點頭。”
趙俊賀說:“那你還說不餓?”
趙洛蝶說:“我想等大哥一起吃?”
趙俊賀說:“大哥要是知道,你餓著肚子,又要罵我了。”
趙洛蝶感覺馬上要見到大哥了,她很開心的笑著:“嘻嘻嘻。”
趙俊賀將自己的麵條分給妹妹一半說:“洛蝶,哥去一下廁所馬上回來。
趙洛蝶一邊吃飯一邊點頭。
趙俊賀站起身去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