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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小煒在醫院養傷,精神不錯,倒是沈文傑和林哲先出院了,部門幾個人又聚在一起吃飯,與趙小煒視頻通話的時候他羨慕得牙癢癢,林哲笑著說等他腿養好了再聚一次。
    這一頓飯吃得比上次暢快多了,一幫人六點吃飯,最後喝酒喝到十點多才離開,沈文傑和林哲都大病初愈,沒喝酒,可是末了還得一個一個開車送回家,也是辛勞。最後開到宿舍樓下的時候,沈文傑看著後座的喻皓和展莘,累得歎了口氣,心道:還不如不慶祝呢。
    累的是自己!
    展莘今天心情不錯也喝了不少,不過他酒品還好,不撒酒瘋,就是愛吟詩,看到天上模模糊糊的月亮,張嘴就來:“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沈文傑關上車門,無奈笑道:“別照了,快上去吧!”
    展莘看著沈文傑又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
    喻皓沒他那麼多情,推了把沈文傑道:“你回去吧,開車當心點,我帶他上去!”
    沈文傑樂了:“你也沒少喝,別走錯宿舍。”
    “不會的,我又沒喝多!”喻皓打了個酒嗝,沈文傑捂住了鼻子,心想就這還沒喝多,噴出來都是酒氣。
    展莘湊上來插了一句:“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喻皓皺眉:“說的什麼鳥語,一句都聽不懂!”拎著展莘就往宿舍樓大門走去,回頭和沈文傑擺了擺手:“走啦,拜拜!”
    “哎~”沈文傑無語的搖了搖頭,兩個人半斤八兩,別回去打起來了。
    兩人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都忘了按樓層,傻逼兮兮的靠在壁上休息,等了半晌電梯門還沒打開,喻皓罵了句:“靠,不會這麼倒黴,壞了吧!”
    展莘看了眼按鍵,笑了:“你是不是傻,你都沒按!”說著就去按了個7,那不是他們住的樓層,是展莘家的樓層,喻皓也沒留意,電梯反正上升了。
    展莘靠著電梯壁盯著喻皓瞧,喻皓問他看什麼,他幽幽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說人話!”喻皓一臉莫名其妙,這句詩耳熟但不知道什麼意思。
    “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喻皓沒好氣道:“我懶得理你,喝多了!”
    展莘卻自顧自的小聲念叨著:“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電梯到了7層後,兩人出電梯,也沒發現什麼異常,走到一宿舍門前按了密碼,卻顯示錯誤,按第二遍的時候有人開了門,喻皓一驚,還沒開口,對方詫異的盯著兩人問道:“展莘,喻皓?你們有事?”
    這人是維修部門的都叫他沙皮,平時和展莘他們很少直接交流,這大半夜的按他的門,他也納悶這兩人在搞什麼鬼,不過不用湊近就聞到一股酒味,他馬上明白了這兩人喝多了,估計走錯了。
    “你們不住這一層吧,我送你們回去。”沙皮套了件外套,問道:“你們住哪一層?”
    喻皓道:“這不是五樓嗎?”
    “不是。”
    “哦。”喻皓拎著展莘轉身就往樓梯走去,沙皮問道:“哎,我送你們啊,別又走錯了!”
    喻皓頭也不回的的說道:“不了,這次走樓梯,準不會錯!”
    樓梯間安裝的是聲控燈,兩人一進去燈就亮了,展莘被光刺到,忍不住問道:“怎麼還沒到家啊,明月何時照我還?”
    “快了,哥走錯了!”
    兩人下了兩層樓後,發現五樓的門是關著的,還打不開,以為上鎖了,推了半天沒動,殊不知推錯了方向,應該往裏拉的。展莘不耐煩的靠在門上抱怨:“煩死了。”
    喻皓看了看樓下的門也關著,要麼回到七樓坐電梯,他說:“那哥背你?”
    “不用,歇會兒再走。”
    兩人靠在樓梯間小憩,如果是平時的展莘肯定會被自己現在的傻子行為感到羞恥的,但是人喝多了就是這樣蠢。
    聲控燈很快就滅了,黑暗中誰都沒動,展莘盯著那塊綠油油的“安全出口”越看越不對勁,這玩意兒怎麼發出這麼詭異的光線,是不是邪祟在作亂?
    “誒!”展莘叫喻皓看上麵,盯著那塊牌子小聲問道:“那是個什麼?一直發著綠色的光?”
    喻皓也看到了那塊牌子,上麵還有個小人,也納悶那是個什麼東西居然跑到事務所這兒來了,膽大包天!他掏出一枚雷符擲了上去,很快就聽見噼啪一聲響,聲控燈亮起,“安全出口”不亮了,殼子碎一地,喻皓見它沒用了,高興道:“解決了,soeasy!”
    樓梯間又恢複了安靜,聲控燈再次滅掉,黑暗中展莘又幽幽的念著詩:“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
    這人又在瞎吟詩,裝什麼文化人,虛偽!喻皓不屑道:“別以為就你會念兩句詩,我也會!”想了想說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這兩句詩還是在網上看到的,知道意思的時候還偷笑了一下,雖然這詩的意思應該是歌頌身份階級的平等性,但喻皓還是忍不住想到了展莘,他就覺得這兩句詩和他的情況挺相似的,他就有心記住了。
    展莘聽完他念得詩突然笑了一下,念道:“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什麼意思啊?這是瞎念得詩還是再和他對詩?
    喻皓搜刮肚腸想著詩句回擊,怎奈肚裏墨少,最後憋出一句:“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哎~”展莘歎了口氣,站起來一跺腳,燈亮了,喻皓抬頭眯著眼瞅他,他說道:“縱裏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
    這個喻皓知道,站起來接道:“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展莘嘴角勾了勾,露出淺淺的笑容,伸手勾住喻皓的脖子,湊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喻皓怔住,展莘這是喝醉酒亂性呢還是真的回應了自己?
    管他呢!有糖為什麼不吃,何況這還是展莘親自喂到他嘴裏的,要是明天他追究起來可不能怪他!
    喻皓抱著展莘化被動為主動,把他壓在門上狠狠的蹂躪展莘的嘴唇,舌頭舔過他的舌尖引起一陣酥麻的戰栗,燈再次滅去,黑暗裏隻聽得到令人羞澀的響動和喘息,兩個人抱在一起誰都沒想著要分開!
    啊啊啊啊啊!恨不得把這個人揉進身體裏去,揉碎了,揉化了,揉進自己的骨血裏,成為自己的一部分,永遠在一起!
    後來兩個人都不知道怎麼回的宿舍,門一關,喻皓再次迫不及待的壓著展莘在門後索吻,一路吻到脖子,兩個人都氣喘籲籲,喻皓脫掉展莘的外套,把手從衣服裏伸進去一陣亂摸,展莘怕癢一個激靈驚醒大半,推開喻皓,喻皓已經被情欲迷得七葷八素,以為他欲拒還迎,又上來吻他的臉,手摸向他的腰,展莘抓住他的手,小聲拒絕:“別!”
    喻皓把頭抵在他額頭,兩隻手捧著他的臉,迷戀的低聲道:“怎麼了?指甲刮痛你了?我輕點!”說著,在展莘低垂的眼眸上吻了又吻。
    怎麼吻都不夠!
    展莘此時已經恢複了理智,清楚記得剛才是自己主動吻得他,心跳很快,又亂又慌,他尷尬的偏過頭道:“我,我想吐。”推開喻皓進了衛生間。
    其實他不是想吐,是想冷靜一下,理清自己的思路。他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心跳還沒平複,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幕幕少兒不宜的畫麵,心裏頭就燙得很,一股邪火往腹部躥,他紅了臉,閉上眼,腦子裏冒出很多詩句,什麼心悅君兮君不知,什麼青青子佩,悠悠我思,什麼縱裏尋她千百度。。。。全是,全是告白的詩,還是他主動說的,他真的是喝多了,喝高了,喝大發了!
    展莘把手指插進了頭發裏緊緊攥著,怎麼都不能阻止腦子裏的胡思亂想,想到喻皓摟著自己睡覺,想到那天KTV的事,想到喻皓要跟他談談卻被自己刻意回避掉,想到前不久喻皓倒在自己懷裏問自己喜不喜歡他••••••
    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隻是有人一直在逃避。
    展莘歎口氣,睜開眼,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半晌才輕聲開口:“完了,展莘,你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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