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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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務所每個月15號開部門會,30號開大會,月底還要寫個人總結,喻皓眉毛都擠到變形了,怎麼鳥事這麼多,最討厭開會和寫文章,開完會比出任務還累,催眠的要命還不能睡。
明天上午還要出任務,最近L市某個小鎮上的一座廟宇出了事,F市的事務所分局有兩名同僚去過後也沒能解決,還受了重傷。上頭就要求展莘,喻皓還有沈文傑和他的搭檔四個人一起去,沈文傑這廝憐香惜玉,非要他女朋友小愛留下,隻好叫上展莘同一部門的程玉祥四個人一起去。
第二天上午九點,展莘坐在後座,其他三個人在車外猜拳,最後程玉祥輸了讓他開車,喻皓樂滋滋的想終於不用輪到自己當司機了,繞到副駕駛座準備上車,沈文傑早他一步已經坐上了,他一愣,沈文傑道:“我不開車坐車的話容易暈車,我坐前麵好一點。”
喻皓看向後座,展莘也正在看他,一臉“你他媽快點上車都等著你”的不耐煩表情,忍不住腹誹——嗎的,和他坐一塊兒,我還不如開車!
L市開過去將近四個小時,雖然吃了暈車藥,兩個小時後沈文傑還是覺得頭痛有點犯惡心。喻皓對程玉祥說:“換我開吧,你開車一點都不穩,開開停停,我都有點不舒服了。”
展莘也同意讓喻皓開車,縱然他平時不暈車,今天也被程玉祥的車技搞得有些頭痛。
中途找了個館子吃中飯,沈文傑一點胃口都沒有,手臂撐著腦袋閉著眼,眉頭緊皺,大概沒有暈車藥的話早吐了。
程玉祥道:“那等回程,讓他坐飛機回去吧!看把他折騰的。”
展莘道:“L市是小城市還沒有機場,要坐飛機得去隔壁市,讓他坐火車回去。”
程玉祥道:“就他現在這個狀態根本去不了那吃人的廟宇,隻能一個人躺酒店休息,那還不如不來呢!”
沈文傑揉著太陽穴道:“沒事,休息一會兒晚上還是能戰鬥的!”
喻皓道:“別勉強,沒有你我們還能靠展莘,他多厲害啊,一拳就把你K。O了!”說完朝沈文傑挑了挑眉。
沈文傑聽了一樂,嘴角扯出一個無力的弧度。
程玉祥從飯碗裏抬起頭看向展莘,展莘正趴在桌上小憩,他詫異道:“靠,展莘,你不會也?”
展莘悶聲道:“我沒事,就頭有一點痛,坐車時間長了就這樣,趴會兒就行。”
“不是吧!”程玉祥歎氣,最厲害的兩個都倒了,這仗還怎麼打?
喻皓看看左右,自戀道:“關鍵時刻還得靠老子我!”
程玉祥鬱悶,一個新人能有多大能耐,此去怕是凶多吉少。
車又開了一個小時,終於到了L市,四個人都鬆了一口氣。程玉祥在網上訂了酒店,登記完直奔房間,兩人一間,一進門全都倒在床上不動了,坐車真累。
喻皓醒得最早,洗了個澡,下樓找酒店工作人員打聽平武鎮那座廟的消息。一個保安說他三叔的女兒的同學的鄰居五天前的早上去那廟裏拜佛,結果有去無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另一個保潔阿姨也說有一個一家四口白天去拜佛全都沒回來。也有年輕人覺得刺激,夜闖廟宇想開直播,結果可想而知。。。
警察把廟宇找了個遍都沒找到這些人,屍體也沒有。一時間弄得人心惶惶,原本熱鬧的平武鎮一下子冷清了。
本來這幾年陸陸續續也失蹤過一些人,有本地人也有遊客,但是人不多,沒重視起來,更沒有往那座廟上想,畢竟裏麵供奉的都是些菩薩佛祖,菩薩他們怎麼會害人呢。但是最近失蹤人口越來越多,還都是去過廟的,那肯定是和那廟有關了。所以現在廟宇連同那座山都被封禁了,平武鎮也不允許有遊客進入,聽說要把廟拆了。
喻皓心想,拆廟估計也沒用,肯定是邪祟在作怪,不把吃人的東西解決掉,蓋什麼都沒用。連廟都鎮不住,還有什麼能鎮住它。
到了晚飯時間,雖然沈文傑躺了一下午精神好多了,但依然沒什麼胃口。展莘打包了一份皮蛋瘦肉粥回去,一天沒吃東西,身體還是餓的,慢慢的也吃完了。
天一黑他們就出發了,又要坐車,還好距離近。剛進了平武鎮被警察攔下,出示了事務所的證件後,他們被放行,20分鍾後到了出事的廟宇附近,有警戒線,他們隻好下車步行進去。
廟宇在一座小山上,跨過石雕牌坊,還要爬長長的人工階梯。索性這不是黃山,以他們的體力綽綽有餘,隻用了半個小時就找到了傳說中吃人的廟宇。
山上植被多,密密麻麻的比山下涼快多了。喻皓和展莘觀察了一下廟宇周圍,都是樹還有竹林,無人居住。廟看起來很大,廟門卻很小,兩邊掛著兩行長長的字,天太黑也看不清寫的什麼,無非是些佛家用語。
門虛掩著,敲門也沒人應,四個人都帶著武器,喻皓捏著短刀打頭陣率先踏入廟門,沈文傑次之,握著唐刀,展莘隨後,程玉祥背著弓跟在最後。
山門殿站著哼哈二將,凶神惡煞,高大威武,在黑暗中瞪著這四個人,那眼神栩栩如生,程玉祥情不自禁咽了煙口水,有些害怕的靠近前麵的展莘與他並排走。出了山門殿,是一個偌大的院子,中間有一口深深的池塘,水位卻很低,池塘裏有一隻石龜,塘裏都是硬幣,這兒有個說法,如果硬幣能扔到石龜背上不掉落,會給扔硬幣的人帶來好運。
院子再往前走是彌勒佛殿,穿過彌勒佛,走過一個很大的場地就到了大雄寶殿,東麵是鍾樓,鼓樓在西麵。。。。。。廟宇很大,除了這些殿堂和建築還有客堂,禪房等等的次要場所。四個人決定分頭行動,都擰亮了手電,但是感應羅盤隻有三個,程玉祥見狀靠近展莘道:“那我們一組!”
三個感應羅盤往三個方向查去,一個東一個西,展莘和程玉祥在院子裏走了一圈,羅盤沒反應,又往彌勒佛殿走去。程玉祥進殿看到彌勒佛就閉著眼拜了三拜:“打擾了!打擾了!”那胖胖的彌勒佛看著前方笑得合不攏嘴,展莘小聲吐槽:“失蹤了這麼多人,還笑得出來!”
喻皓出了鍾樓往出家人住的寢堂走去,裏麵黑燈瞎火,一點人煙氣息都沒有,這座廟裏的和尚都去哪了?出了事都離開了嗎?他回到伽藍殿,門緊閉著,也推不開。隻好往北麵走去,打算去找展莘彙合。
走了幾步,背後冷嗖嗖的,總感覺身後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喻皓回頭望向伽藍殿,手電掃過殿門,門還是關著,窗戶也緊閉著,沒有人,更沒有眼睛。
四個人最後都聚到了大雄寶殿前的香爐邊,沈文傑在西麵也沒有什麼發現。三個人手裏的羅盤都指向了大雄寶殿的方向,並且指針還在顫抖,四個人麵麵相覷,難道是在正殿裏?
大雄寶殿供奉著三世佛像,中間結跏跌坐的便是釋迦牟尼佛,垂著眼眸,神態平淡,四個人此時也顧不得虔誠不虔誠,分別往兩側走去。正殿兩側供奉著十八羅漢,神態各異,活靈活現。正殿佛像背後是坐南向北的觀音菩薩,右手據楊柳,左手托淨瓶,慈眉善目,一點異常都沒有,但羅盤一直在震動,三人隻好又走回了佛像前。
看著指針的方向,三人麵麵相覷,難道作亂者是釋迦摩尼佛?這怎麼可能!
喻皓道:“我覺得佛像不是問題,很有可能是裏麵或者下麵有問題,也許鎮壓著的什麼東西被放出來了,畢竟這座廟也不是新建的,據說有些曆史了。”
“聽說原本廟很小,前幾年才開始慢慢擴大到這個規模,這廟宇的住持好像突然開竅了,本來很多佛都沒有的,都一一開始供奉起來了。”程玉祥解釋。
喻皓道:“廟裏和尚都沒有,是不是都跑了!”
沈文傑掃視了一圈正殿,不知道為什麼老感覺那些羅漢在盯著他們,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他眨眼了!”突然程玉祥提高了音量,指著一尊羅漢。
三個人順著他的手臂看去,那尊羅漢一動不動,並沒有眨眼的跡象,沈文傑問他是不是因為害怕出現幻覺了。
展莘盯著某個羅漢一直看,如果他沒記錯,剛才他們進殿,展莘緩緩掃過右側一排羅漢的時候,有一個羅漢的手是抓著衣服的,現在逛完一圈回來,他好像把手垂下放在大腿上了,難道記錯了?他又看向其他羅漢,並沒有找到抓著衣服的羅漢。
“我們先出去吧,這兒怪滲人的,這麼多雙眼睛好像在看我們!”程玉祥有些膽怯的說道。
沈文傑道:“如果要知道佛像底下有什麼,得把佛像弄走,但除非有機關,不然怎麼把這麼大的佛龕整個挪走?”
喻皓道:“這兒也不像有機關,也許當年鎮壓了什麼東西進去後才蓋了廟宇,根本沒打算把它放出來。”
展莘道:“那隻有它自己能出來了。”
程玉祥見沒人理他,也不再提出去的事,隻好一直盯著剛才眨眼的羅漢看,希望能看出什麼破綻來,甚至壯著膽子湊近幾步直接盯著看。
他一眨不眨的盯著,眼睛都酸了也沒再看到他眨眼,倒是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問他看夠了沒有。同行的幾個人都在研究佛龕,他以為有人叫他幫忙,他揉了揉眼睛轉過身,身後一個人都沒有,“奇怪,是誰啊?”他小聲嘀咕,又回過頭去看羅漢。
“啊!”
展莘他們聽到了程玉祥的叫聲,從佛龕下麵站起來,手電筒的光打向程玉祥,他正坐在地上發抖。“喂,你怎麼了?”沈文傑問他。
原來剛才程玉祥一回頭,一張笑嘻嘻的臉差點貼上他的臉,他嚇得坐倒在地,腿都軟了。他說:“這,這這尊羅漢剛剛——”他都不知道怎麼表述,醒過來了?活過來了?還是差點親上他的臉?
“他動了?”展莘問道。
程玉祥點點頭:“他幾乎貼著我的臉了,嚇死我了!我剛才還聽到羅漢說話了,這些羅漢是活的!”
沈文傑右手握上刀柄,警惕的看向這十幾個羅漢,眉頭緊皺,他似乎也發現羅漢的姿勢有所變化。“這些羅漢有問題,可能不是真的羅漢!”
幾個人都按按捏緊了手裏的武器,程玉祥爬起來跑到殿門外舉起了弓。喻皓的手電掃射著這些羅漢,似乎光線有點煩人,有幾尊羅漢的手擋在了眼睛前。
“哎喲,別晃了,我要瞎了!”
四個人心裏一驚,喻皓和沈文傑的刀全部出鞘,緊緊地盯向聲音的來源,光照到那角落,一尊羅漢伸了個懶腰從供台上一躍而下,朝他們走來,程玉祥瞪大了眼,真活了。
“你是誰?”沈文傑問道。
“羅漢唄,嘿嘿!”那假羅漢笑得極其猥瑣,揮了揮手喝了一聲:“兄弟們,又有食物送上門了!”
其他“羅漢”紛紛歡呼著跳到地上,其中一“羅漢”手臂一伸,長長的手臂伸到了喻皓麵前,想把他抓過去,喻皓一閃身躲過他的手,一刀砍了下去,一截手臂掉落在地,那“羅漢”也不惱也不痛,咯咯笑道:“真好玩!”
“那手臂在動!”程玉祥叫道。
那手臂已悄無聲息的爬到展莘腳邊,展莘一低頭,手臂抓住了他的腳踝,力氣巨大,把展莘一瞬間掀翻在地拖著就走。展莘一張符紙迅速貼上那手臂,“燃!”,手臂突然冒火,燙得它鬆了手。
展莘立即後退幾步,剛爬起身,就被喻皓一把拽回,說道:“你腳不要啦!”那惡心的手臂還在他腳踝他就用火燒,要是沒鬆手,豈不是一起燒起來了。
那惡心的手臂很快被燒成灰燼,再也動不了了,那些“羅漢”一看這幾個人不簡單,紛紛收起嬉皮笑臉的態度,凶狠的朝他們殺來!
展莘拔出小白,卻呆住了,以前半秒鍾就能拔出來的匕首,今天居然沒有迅速的拔出,因為小白變長變重了,變成了一把約有一米長的劍!劍身閃過明晃晃的寒光,那光芒和他的小白相似,展莘驚訝的左右翻看這把劍,不相信這是自己的小白。手裏的刀鞘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匕首模樣的小小刀鞘,難道是裏麵藏著另一個次元嗎?
“你他媽站那幹嘛!”喻皓憤怒的替展莘擋開了一隻假羅漢,回身吼道。這個二愣子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那裏發呆,被嚇傻了嗎!
展莘這才反應過來,現在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揮著長劍就加入了戰鬥。
一時之間,原本應該清靜祥和的大雄寶殿一片喧囂鼎沸,十八“羅漢”大戰F4,場麵甚是混亂。
“劍不錯!”沈文傑誇道。“什麼時候換的武器,看你用得並不熟練啊!”
展莘沒空回複他,踢開一隻假羅漢的腿,一劍刺進了另一隻假羅漢的胸,直接刺穿,那劍刺進胸膛的順滑感讓展莘一陣舒適,真是把好劍,似乎比小白好用。。。。。。
他突然想到很可能是上次讓小夢拿回維修部保養的時候,他們給他的小白做了改動,前天送回來的時候小夢什麼都沒說還對他神秘一笑,展莘被她笑得起雞皮疙瘩,她卻笑著說:“不用謝!”
展莘本來還不懂她這句“不用謝”是什麼意思,現在明白了——他們把小白變成了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