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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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皓特地死纏爛打問小夭展莘為什麼買了車也不考駕照,拗不過喻皓的無賴,小夭隻好說實話:展莘其實沒買車前考過駕照,但是你知道的駕校教練都很凶,雖然展莘沒怎麼被罵過,不過他也很討厭教練。科目二的時候教練明著暗示要給安全員塞紅包,展莘不肯給,安全員就跟個死人一樣躺在副駕駛一聲不吭,本來展莘可以自己考過,但是考坡道起步車的時候,需要上坡到指定地點停下再起步,安全員卻提前給他踩了刹車,展莘一愣,車子一抖熄火了,第二次機會,他太緊張老是留神安全員會不會再做小動作,結果溜車了,科目二不及格。
小路考不及格,回到駕校再學唄,教練抽著煙嘲諷他,還用他的教訓警示其他學員,展莘一氣之下狠狠踹了一腳教練車,走了。事後那個駕校給他打過幾次電話向他道歉,答應換個教練,他也不肯,直接拉黑了駕校,交出去的錢他也不要了,按他的話說,就當給教練買兩柱香,祝他靠收紅包升棺發財死老婆!
這事也是聽喻皓前搭檔——現在已經被調到行動部3組——的沈文傑說的,他倆科目二同一天考,不過不是一個教練教的,他說展莘這個人某些方麵是真的迂腐,明明塞倆錢就能解決的事,非要弄得自己不痛快。
喻皓聽完這些早已笑抽,本來還以為是什麼悲傷的故事,猜測大概像韓劇那樣出過什麼意外就對開車產生陰影了,原來是個搞笑的故事。
小夭善意提醒:“你聽過就忘了吧,別去他麵前提這茬,當心被從十樓扔下去。”
喻皓笑彎了腰,比了個ok的手勢。
這兩天接送展莘上下班的工作都交到了喻皓手上,本來他十萬個不樂意,現在聽了這個故事他心裏平衡多了,關車門的時候都不再帶著抗議的怒氣。
“哎,要不你讓我住你那得了,一起上下班省得我一天來回四趟得跑。”喻皓按了電梯按鈕,半開玩笑道。
“要不我住你那兒,你連車都不用開!”展莘說道。
喻皓眉毛一挑:“那最好,你住宿就方便多了!”
展莘冷笑:“住宿?除非我家著火!”那麼小一個地方怎麼住人,伸個懶腰都怕碰翻瓶瓶罐罐。
這幾天兩人又一起出了一些低難度任務,慢慢磨合著默契度,喻皓也開始習慣展莘的臭脾氣,有時候忍不住頂兩句,兩人一唱一和就像在說相聲。
今天難得沒有出任務,喻皓到有些不習慣,展莘讓他打任務報告,因為他的辦公桌還沒配電腦,先手寫,然後讓小夭打成電腦文件。
喻皓人中地方夾著筆,雙手抱懷,椅子向後仰去,盯著白紙十五分鍾了也不知道怎麼寫,怎麼開頭。
昨晚的任務是一套二手房鬧鬼,是一個死去小女孩的執念,總在夜裏哭泣,生前被後媽虐打而死。問她為何不走,她說在這裏等媽媽來接她走,她一個人害怕。喻皓聽了她的故事產生了極強的悲憫之心,多麼可憐的小姑娘,生前竟然遭受如此待遇,一個成年人怎麼下得去手,簡直禽獸!
為了實現小姑娘簡單的心願,兩個人四處打聽,終於找來她的媽媽,母女倆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喻皓看著這樣的場麵差點跟著掉淚,太心酸了。
午夜過後,喻皓親自送小女孩離開,鬼差牽著她的手,她回頭對喻皓禮貌的道了聲謝謝。
真是個懂事的乖小孩,這樣的孩子應該被溫柔善待,嗬護成長怎麼能有人忍心掐死她的童真善良,逼著她麵對人性的醜惡。。。。。。很難想象她在臨死前的心情,一定是非常的痛苦無助吧,無論怎麼求饒都停止不了施暴者的拳腳,又痛又絕望。
想到這,喻皓的心情一下子又鬱結了,報告的事被拋在身後,腦子裏都是小女孩天真的雙眸,太可惜了。
張曉看他皺著眉發呆問他在發什麼愁,喻皓回過神抖了抖手中的白紙,說是在愁怎麼寫文章。張曉一笑:“多簡單啊!時間地點人物,起因經過結果!”
喻皓差點沒用人中把筆給夾斷了:“說了等於沒說!”
想了想,隻好寫了一段:小女孩這樣的魂魄屬於枉死鬼,有強烈的心結解不開,意念太深就無法被鬼差帶走,首先在能力範圍內解開她的心結,解開以後念心咒就能帶她離開。
如果有些枉死鬼怨念太強,心結難解,隻能強行感化,用符紙鎮壓,鎮壓不住,那就在地上畫陣法,將枉死鬼控製在陣法之上,念靜心咒催化其怨念,等它意誌混沌時刻,用禁魂袋抓之,符紙輔助穩固,切記不能用一次性抓魂工具,很容易被這些怨念強大的魂魄抓破逃跑,再一次貽害人間。。。。。。
這一寫就寫得一發不可收拾,把新聞裏看到的內容全寫上去了,小女孩父母怎麼認識,家裏人怎麼反對,婚後喪偶式的婚姻導致離婚,拿不到撫養權,後媽怎麼怎麼惡毒的事都寫進去了,要不是張曉攔著,喻皓差點把靜心咒的咒語都寫上去了。
“你可真厲害,靜心咒都會寫,我都背不全,更別說寫下來了,字都不認識幾個,都是看注音念的。”張曉佩服喻皓,平時看他吊兒郎當的,沒想到懂那麼多。
喻皓謝過張曉的指點,正想一臉得意的去找展莘炫耀,張曉攔住他問道:“上次做的點心,好吃嗎?”
張曉眼角笑意彎彎,酒窩淺淺,很率真的姑娘,喻皓從她的眼睛裏似乎看到了一點超出同事關係的意思。
“挺好吃的,謝謝。”
“那下次我做芒果千層,芒果你喜歡吃嗎?”張曉開心道。
喻皓尷尬:“呃,不用麻煩。”
正想怎麼擺脫張曉,展莘辦公室的門開了,展莘穿著背心短褲一副要上場打拳擊比賽的樣子,喻皓一愣,忙對張曉說有事,就奔到展莘麵前討好道:“展總,您這是要去哪啊?有什麼任務嗎?”
突如其來蹦出一條大狗,展莘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淡然道:“下樓練練。”他這一個月都挺忙,身體很久沒鍛煉了,事務所開設的一些捉妖課程他也沒空聽,今天好不容易有空,沈文傑也有時間,就約他一起去做搏擊訓練。
“你有事嗎?”展莘問喻皓。
喻皓笑嘻嘻:“我也想去!”
搏擊館人不多,寥寥幾個人,都在互相做練習。喻皓看了一圈,裝潢不錯,色彩靚麗,幹淨整潔,要不是有拳擊台和沙袋等一些輔助練習器材,喻皓還以為來到了幼兒園。
展莘和沈文傑做完一組攻防練習,沈文傑指指拳擊台,示意展莘來打一場。
喻皓打了幾拳立式拳擊沙袋,矽膠材質的,手感不錯,這事務所真講究,到底斂了多少錢。他今天穿的衣服褲子不方便打拳,不然也來鬆鬆筋骨。他打了幾下沙袋就坐到一邊看展莘和沈文傑實戰演練。
有個教練看他們在台上打拳,停下腳步忍不住在底下指導他們:“沈文傑,出拳速度不行啊,還得多練習。。。。。肌肉繃那麼緊影響出拳。。。。。。腳尖勾起,力達腳跟,好!展莘蹬得漂亮!。。。。。。哎,摔得好!沈文傑我看你扔毛巾吧。。。。。。你倆要周旋到什麼時候,跳交誼舞哪!打呀。。。。。。”
本來場上鬥得挺正經,可喻皓一聽那教練的指導就像在看情景喜劇,逗得他一直笑,與其說那教練是在指導,不如說是在吐槽。
可能是打得太投入,展莘趁沈文傑一個防守空擋,迅速一拳擊出打在他鼻子上,沈文傑馬上懵了一秒,摔倒在地,展莘也慌了,他打得太認真一不小心出手就重了,忙上前扶起沈文傑,沈文傑的鼻子被他打出了血。“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手重了!你沒事吧?”展莘扔掉拳套,一臉擔憂。
喻皓忙上去一起攙扶著沈文傑下台,教練還在身後吐槽:“哎喲,別把我的台子弄髒了,血沒蹭上麵吧!”
三個人出了搏擊館,沈文傑鼻子裏塞著棉花假裝不滿道:“下次你可別找我練了,怕了怕了!”
展莘自知吃虧,軟了語氣道:“抱歉,是我的錯,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吧,正好很久沒見了。”自從沈文傑調走後兩個人幾乎沒碰過麵,以前經常一起吃晚飯喝酒,現在因為太忙即使在一棟樓裏工作都見不到。
喻皓在心裏罵道:“他媽的這小子從來沒用這種語氣跟我說過話!”
沈文傑搖搖頭:“不了,晚上還有約會呢,改天吧!”
“我們好久沒一起喝酒了,你現在是見色忘友啊!”展莘吐槽。
喻皓見縫插針:“你可以請我吃,我有空啊!”
展莘掃了他一眼沒理他,沈文傑卻笑了,道:“這就是你新搭檔吧,你都不介紹一下!”
喻皓伸手:“喻皓,比喻的喻,皓月當空的皓。”
沈文傑握了握了他的手,笑道:“我的前搭檔展莘這個人性格有點怪,還請你多擔待吧,跟他混熟了就好。一開始我也有點受不了他,還跟李誌國私下談過換搭檔,不過後來混一起久了,他對我也沒那麼疏離,脾氣也好了很多,我也習慣了。”
聽到換搭檔,展莘有些詫異:“你還提過換搭檔的要求?”
“呃。”沈文傑尷尬了,嘴太不嚴實,把這茬給倒出來了,“那已經過去很久了,不要在意這點小事。”
展莘明顯嘴角都垮下了,回去以後問了老李,老李挖著鼻子若無其事的承認了沈文傑的作為,甚至還告訴他沈文傑其實提出了兩次換搭檔的要求,一次是剛開始和展莘合作的時候,就是剛才沈文傑說的那回,還有一次是通知他調去行動部門3組的時候,他一開始不肯,後來給他調來一名剛畢業的萌新女搭檔他立刻就同意了,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展莘,那女搭檔就是現在沈文傑的女朋友!
展莘還記得沈文傑臨走前那一副依依不舍的深情告白:“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留下來陪你每個春夏秋冬!”
以為他真不想走,原來是開玩笑的,那嬉皮笑臉的表情都是真的。現在想想真是尷尬,展莘一直以為他們倆是最默契最完美的搭檔,結果是“自作多情”。
“那不是告白,那是歌詞!”喻皓偷笑,非常火上澆油的補了一刀。
展莘瞪他:“誰讓你偷聽我畫外音!”
喻皓安慰道:“放心,我不會像他那樣棄你而去,美色也不行,除非是蒼井優那種級別的!”心裏卻想,我倒是想換,領導不批準啊。
展莘接過喻皓寫的任務報告,隨口問了句:“蒼井優是誰,蒼井空的妹妹?”
喻皓一拍桌子:“不準侮辱我女神!”
“你上次還跟趙小煒說瀧澤蘿拉是你女神!”展莘掃了兩行喻皓寫的內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特麼寫得跟居委會調解家務事似的,巨囉嗦。字倒是寫得還可以,都能看懂,算了,丟給小夭處理吧,不看了。
喻皓道:“那不一樣,一個是真女神標準,一個是。。。豔遇標準!”
展莘問:“那擇偶標準呢?”
喻皓想了一下道:“石原裏美!”
把紙遞回給喻皓,展莘撇撇嘴道:“可以滾了。”
長得醜,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