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這樣的，”竇金輝帶著我路過校園便利店買了兩瓶礦泉水，然後才施施然坐下去，也不知道是想要坦坦蕩蕩還是想好了說辭，麵上已經帶著輕鬆的微笑。
    “我剛帶你去的那家手機店，其實在校裏也開了幾家，做手機運營商那塊的，三大巨頭學弟你知道吧，現在可都是國有控股，上市公司，”雖然我不清楚他提到這個是為什麼，但是我並沒有打斷，隻是認真的聽下去，我也不去點頭表示我正聽著。
    “作為當代大學生的我們，是生活在了一個好的年代，我們有快捷的網絡，便利的交通，還有各種美食和玩樂，但是我們都是窮苦的大學生啊，很多時候都隻能望價興歎，太貴了！”竇金輝講的抑揚頓挫，抓著桌上的礦泉水瓶，似乎手中握著個話筒這時候在上台演講一般。
    “針對我們這些潛在的消費者群體，如何減輕生活水平的負擔甚至促進我們的消費呢？”竇金輝迷之微笑，無視我不理不睬的態度，“喏，就是你手上的這個學生卡，還有學生證，以後都放好，出門必帶，最常見的就是火車票打折，門票打折，出去吃頓飯也能打折。”
    頓了頓，“在手機領域的優惠，那就是校園流量套餐，比外麵不知道優惠了多少，便宜量大，不過這有個不宣之密，那就是得辦校園內的手機卡呀，還有個更主要的原因是連校內的無線網！也就是全覆蓋WiFi啊！”
    “基本上進了學校，人人手養兩張卡，一張家那邊的最低套餐費養著，一張學校這邊的校園套餐養著，養兩張卡還比養一張更劃算，不然一個月流量超支下來有的哭了。”
    “哦對了，陸學弟你知道流量這個說法不，還有無線網，”竇金輝還生怕講的不仔細，“我知道，”畢竟總是能看見追網族，學校裏蹭無線網試密碼的，輔導班學生直接上來問WiFi的，真是可歌可泣，下課後問的最多的居然不是題目而是密碼。
    我見終於打破了平靜，問道：“所以你到底想坦白什麼？”
    “三大運營商那邊都發展線下推廣，促進辦理手機卡數量，這也是過渡社會的第一堂課，過去是柴米水電油鹽醬醋，現在是手機電腦互聯網，都是日後生活要關注到的民生，年輕人都要學會節儉滴。”咕咚喝了一口水下肚，不改眉飛色舞。
    “而我呢，就是推廣校園手機卡，既是帶領新同學安排學校報到事宜，又可以培養獨立自主意識和辦事選擇能力，簡簡單單入學，開開心心上學，什麼事情都不是難題。”
    “推廣手機卡有工資拿嗎？”
    “我靠你這都知道？”竇學長的麵部終於破裂了淡泊，我自然知道，畢竟是麵試過許多家公司，如果是銷售推廣，那肯定是有工資拿的，而且還不低。
    “不過我們這個不叫工資，叫提成，一張卡層層剝削下來也隻有一百多塊了。”
    “一百多塊？”我心裏一咯噔，“學校裏還可以賺錢？”而且還賺這麼多。
    “是啊，怎麼就不可以賺錢了，大學又沒人管，隻要把學生應做的本分做好就行了。”竇學長非常理所當然的口氣，“平平常常賺生活費穩夠，辛苦一點賺老婆本，拚命不要命賺明年開轎車哈哈哈。”
    “當然，這隻是誇張說法，但是賺個首付應該還行。”
    “學長，帶帶我。”我的麵色一定帶著萬分的誠摯。
    缺錢，急缺，還窮。
    “啊？”

    作者閑話：

    竇金輝：能一句話說完的事情，我需要先鋪墊，然後再洗個腦，不然陸同學立馬就得翻臉，好歹混過去了。陸同學，其實我對你是真的。
    竇金輝：我隻是個銷售啊，還是個勞苦的出力的銷售，不是傳銷。（雙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