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夢裏夢外皆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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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王府內,言尋諾火急火燎地穿過數條走廊,直到見到某個人正安安份份坐在涼亭內喝茶賞景時才心安神定。
“怎麼了?走得那麼急促幹嘛?”那男子將手中茶輕放至桌麵,笑意盈盈地瞧著言尋諾。
言尋諾直接上前抱住了男子,貪戀地聞著男子身上獨特的清香。
那男子寵溺地摸了摸言尋諾的如絲綢般柔順的長發,回抱住言尋諾,心下了然,溫言安慰道:“莫怕,我一直在這。”
他懷裏的言尋諾悶聲悶氣道:“都怪你愛亂跑,一醒來就不見你蹤影了。”
“你啊,我何時亂跑了?這偌大的諾王府都是你的,你也是你的,我就在你的地盤,隨便找找就見到了。”
“本王嫌麻煩,才懶得去找你。”言尋諾賭氣地掙來了那男子的懷抱,嘟囔道。
“哎呦,也不知道是哪個為了找人不僅忘了束發還把自個折騰得臉紅撲撲的呦~”那男子眼含笑意,直勾勾地盯著言尋諾說道。
言尋諾被他打趣得臉色羞怯,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麼。
那男人可不管含羞得就差找個地縫鑽去的言尋諾,手往言尋諾那一伸,一拽,把人摟入懷中,直直地看著懷中人,也不言語。
言尋諾想中了邪似的,回盯著男子,一隻手不自覺地撫上那男子的臉,靜靜地看著男子那墨色的雙瞳漸漸變為紫瞳。
“小諾~我的眼睛好看嗎?”那男子微啟朱唇,出聲誘惑道。
“嗯,紫瞳很美,好像在哪裏見過。”小諾輕撫著男子的略顯媚色的眼角,呆呆地回道。
“隻是有點印象?”男子蹙了蹙眉,忽而微風起,男子的墨發隨風微揚,紫瞳越發妖冶,抱著言尋諾的雙手突顯一副長長的利爪,“小諾~現在可知我是何物了?”
看著那男子惡意展露出來的獠牙,言尋諾隻是愣了一下就再無其他,甚至更加親昵地蹭了蹭那男子略顯冰冷的脖頸。
“我是隻紫僵,你的死敵。”那男子冷酷無情地陳述著事實。
“嗯,但你不會咬我。”言尋諾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會!”那男子斬釘截鐵回道。
“你不會!”言尋諾用手捂住了男子冷冰冰的利爪,直哈著氣,試圖將那利爪弄得暖和點。
那男子不耐煩了,一隻手將言尋諾整個人提起,肆意外露的獠牙泛著寒光,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將獠牙狠狠刺入言尋諾那細嫩柔滑的脖子裏。
隨著男子咕嚕咕嚕地吞食,言尋諾的意識開始模糊,但還是強撐著睜開眼,想著再看看心尖上人的麵容。
言尋諾不會去怨恨男子的無情,人如其名罷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就如自個眼巴巴地尋求心上人的允諾,這人則掙紮地想擺脫無情之苦。可惜地是這人不如自己看得透徹,要不然也不會一邊凶狠地咬著自己,一邊無聲地落淚了。
男子的吞咽聲漸漸沉息,言尋諾的意識歸於混沌,預備為男子拭淚的手無力垂下。
若再來一回,我定會為你拭去淚水,不會讓你一個人在情字邊緣處無力掙紮……
夢外,言書看著昏迷著還流了淚的言尋諾,對一旁忙活著的王神醫大聲吼道:“動作快點,人都快流血流死了!”
“是是是,”王神醫急忙回道,然後迅速將手上這最後一人放了血。
言書將言尋諾抱起,將之放入那裝滿鮮血的浴盆裏,不出半個時辰的功夫,言尋諾將那盆中血吸收個幹淨,身體略顯浮腫,而脖子上的雙孔尤為明顯。
“這怎麼回事?血都換好了,人身上的孔印怎麼沒消?”言書瞪著王神醫說道,大有若不好好解釋就要弄死他的節奏。
王神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略顯無辜道:“本神醫也不知為何,可能是小王爺體質過於精純,對此等邪術有了反作用。”
言尋聽了,恰好回想起一段不好的記憶,不動聲色地派暗衛封了王神醫的妖力,並將之捆綁起來。
王神醫急忙說道:“小王爺這副樣子,若沒了我,恐怕一年半載也恢複不得原樣。”
“王神醫,那就不用您老操心了。朕抓你是為了近日來多名王族無故失蹤而後無端枉死一事。王神醫,素聞您治起疑難雜症來如瘋如魔,卻不知竟如此喪心病狂。為了治好朕的小諾,竟私下殺害王族來進行換血的邪術。如此一來,縱然您是本國不可多得的神醫,也是為數不多的紅級中階修者,但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朕就算實在惜才也無能為力啊!”言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口中的話語卻分外無情。
“這分明是陛下威逼的,本神醫的確學醫方麵略顯瘋魔,但本神醫做事向來光明磊落,瘋狂治病的行為不曾用在傷人利己方麵,陛下莫要汙蔑在下。”
“放肆!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抵賴?休要胡攪蠻纏,暗衛,把他押入天牢,待刑官立案入冊後直接處死!”言書直接出手打了王神醫一掌,然後憤然說道。
“言書!本神醫詛咒你最後落得一個眾叛親離,死無全屍的下場!”
聽著那王神醫不忿的聲音,言書邪魅一笑,喃喃道:“眾人皆是我成為幽幻界之主的棋子,朕會活得比神都肆意自在!”
僵屍國皇宮的地牢處。
看著遍體鱗傷仍然咬牙不吭聲的緣無情,國王緣有義怒了,他扣住緣無情的脖頸,對視著緣無情,威脅道:“說!你與那緣有則在預謀些什麼?”
“我隻認識緣任之。”緣無情別過眼去,一點也不願意去看這拋棄了自己的真正意義上無情無義的男人。
“任之?嗬,本國王這王弟就是這麼跟你介紹自己的?為了那個賤女人,連前任國王親賜的名字也不要了。真是諷刺啊,我倆的名字加起來倒是有幾分烘托他與那賤女人之間的關係了。”
“我不是你兒子,我是無情!”緣無情解釋道。
不料這卻讓緣有義更加惱火,重重地又抽了緣無情幾鞭子後,喘著氣說道:“那人竟然跟你說出實情了。該死,我就知道,我怎麼會生出你這A級紅眼的怪物。當初那事,倒是便宜了那人。混蛋!”說完後,緣有義扔了鞭子,離開了地牢。
被能抑製妖力的鎖鏈困住的緣無情掙紮著想上前質問緣有義自身的真正修為,A級紅眼又是什麼?可是一切都無濟於事,地牢裏處處是禁製,就算緣無情有幸能掙脫鎖鏈,也無法逃離地牢,更無法去質問緣有義。
神界的女媧倚著神椅,透過窺世鏡觀察著這一切,百感無聊地玩弄著自己的手指。
“虧得是天生的一對,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家夥!”女媧嗤笑一聲,輕蔑地說道。
身旁服侍打扇的騰蛇伸了伸舌頭,諂詞令色道:“娘娘若是不喜這兩隻精怪,不如賞賜給奴吃了去,也就不必礙了您尊貴聖潔的神眼了。”
女媧微抬手,指向騰蛇,騰蛇立馬化為原形且被女媧無形中扼住了七寸。女媧艴然不悅,厲聲嗬斥道:“什麼時候還輪得到你這小蛇教本神做事了?”
“小蛇不敢了,求娘娘開恩!”騰蛇求饒道。
“哼!”女媧冷哼一聲,將騰蛇摔到地上。
被解開桎梏的騰蛇化為人形,匍匐在地,一直不停地叩首感恩。
女媧不理,將墊腳的玄武也踢下地去,帶玄武化身為人時吩咐兩人道:“你二人也差不多在神界歇息夠了,速去幽幻界,按計劃辦事,不得有誤!”
“是!小蛇(龜)領命!”話畢,兩人消失於神界。
女媧手指微挑,一把小巧玲瓏的古鏡便出現在女媧的手中。
女媧對著古鏡得意洋洋道:“瞧著吧,所有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那古鏡中的男子規勸道:“媧媧,收手吧,趁著一切都還得及。”
“收手?笑話!伏羲,等你先從這囚神鏡中出來再說這句話吧!”女媧怒道,麵目猙獰。
“媧媧,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伏羲攢眉蹙額,繼續勸說道。
“伏羲,你莫不是忘了我們是神,別以為你讀了幾本經文就成佛了。若真成了佛,又怎麼會還被囚禁於鏡中?”女媧厲聲喊道。
“媧媧,我知道這一切不是你故意為之的,都怪當年,我……”
“閉嘴,別跟本神提什麼當年,本神早就忘的一幹二淨,你我早就分道揚鑣,各不相幹了。以後不準你叫本神媧媧!”女媧直接打斷伏羲的話,傲慢地說道。
“女媧,你好自為之!”說完,伏羲甩袖轉身,背對著女媧,不願再看後者一眼。
女媧則憤憤不平地施法將囚神鏡收好,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在說那幽幻界內,糯米國皇後和僵屍國王後紛紛暈倒,喘息未定之時,二者又紛紛起身,眼神冷冽,目空一切,分明就是換了個芯子。
風起雲湧,你爭我奪,卻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安逸了數千年的幽幻界終歸逃不了一場腥風血雨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