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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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卻沒想到,回到雲舒山莊,季若冰卻已是等候多時了。隻不過,她美麗的臉上滿是驚恐,嘴唇不住地顫抖著。
“季姑娘?你沒事吧?”烈上前詢問。
“烈公子,我、我……”季若冰一下子哭了出來,“爹他……”
“季先生出了什麼事嗎?”
“爹被聖教的人給……打傷了……”
“什麼?那麼,季先生現在何處?”
管家開口道:“少爺,小的已命人請來了大夫,現正全力為季先生醫治。”
烈道:“恩。你們一定要好好治療他。季姑娘今天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可是,爹他……”季若冰仍然顫抖著,一派虛弱的樣子。
“放心吧,聖教再怎麼飛揚跋扈,也不敢到這裏來造次。”豪接上話,“季姐姐,我帶你去休息好嗎?”
季若冰又向烈望了一眼,隨豪進去了。
“你有什麼目的?”豪直截了當地問道,完全不顧眼前的女子驚訝的表情。
“豪公子,此話怎講?”季若冰十分疑惑。
“那麼,我應該叫你季姑娘,還是,令?”豪的表情冰冷之極,“你能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真正的季若冰怕是早已被你殺死了吧?”
季若冰低頭不語,隨即麻利地從臉上揭下一層皮來:“我不明白,我精心易容之後,即使是教主亦難以分辨,為何你會……”
“我雖然天資愚笨,但唯獨在這方麵不下常人。”豪輕輕一笑,“念在你上次救我的份上,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哥哥的,不過,若是你想對哥哥不利,我縱使粉身碎骨,也不會讓你得逞。”
豪打開一扇房門:“季姐姐,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不再打攪了。”
豪來到大廳,隻見烈表情凝重,便猜到有事發生了。果然,烈開口道:“季老先生他,去世了。”豪的瞳孔瞬間放大,想不到他們這麼快就……
“那麼,他說了些什麼嗎?”豪問。
烈搖頭道:“季老先生被送到這裏時,已無法說話,剛才幸得大夫救助,才能撐到現在……小豪,季姑娘那邊,先不要驚醒她,明日我再對她說明。”
“我知道了。那,哥哥,以後怎麼辦?你打算收留她嗎?”
“季姑娘剛剛喪父,又孤獨無依,我們自然應當收留她了。隻可惜未能知道季家到底與星馬家有著怎樣的關係。”
豪不再說什麼,隻是稍稍地皺了皺眉頭。
季若冰被告知父親的死訊後,自然是哭的淅瀝嘩啦,悲痛了好久,但在豪看來,這隻能說明她的演技已臻化境,而且他對季天望也沒什麼好感。倒是烈著實安慰了季若冰了一陣字子。於是兩個月後,季若冰已恢複如常。且常常跟星馬兄弟二人一起打鬧,感情甚好。這日,三人又象平常一樣,在花園裏嬉戲,突然,幾個下人抬著一個人過來。待走近了,眾人看清了那人的模樣,隻覺得惡心不已:他的四肢已被人砍斷了,殷紅色的血凝固在斷肢處,甚為恐怖。然而更為恐怖的是他那張臉,雙眼被挖去,臉上不知為何物所傷,一道道奇怪的傷痕醜陋之極。
“怎麼回事?”烈道。
“小人……小人是從白家莊逃出來的……那裏……已被魔教所占領,全部的人都……請盟主……為我們報仇……”那人掙紮著吐出幾句含糊不清的話,便斷氣了。
“白家莊?就是那個富甲一方的白大善人的住所嗎?”豪問道。
“恩。白家莊離這裏不過十裏地,聖教之人恐怕早晚會來偷襲。”
“烈公子,不如我們去白家莊殺了那些魔教眾。”季若冰的手有些顫抖。
烈思索片刻,道:“不可貿然行事。白家與星馬家一向交好,白賈老先生更與我是莫逆之交,如今他被殺,我豈有不為之報仇之理?隻是想到對方居心叵測,或許這正是引我們上鉤的奸計。所以季姑娘請少安毋躁,待我準備萬全,定去鏟除那些惡徒。”
“那麼,難道現在隻能任由他們胡作非為麼?如若如此,隻怕象我這樣的人會越來越多了。”季若冰氣得轉身離去。
“哥哥,你真的不打算出手?”豪看著季若冰的背影道。
“我有不好的感覺。”烈輕輕說了一句,“豪,如果是你,你怎麼做?”
“我嗎?當然是馬上去報仇了。”豪笑得一臉無謂,“因為我從來都不是深思熟慮的人,也從來不把性命當一會事。”
“小豪——”烈出聲阻止他。他知道,豪的心中有些消極的想法,常常會使得他如此。
“好了好了,我不惹你生氣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好不好?”豪做了個鬼臉,隨即笑嘻嘻地走開。
當晚,豪正準備就寢的時候,烈進來了,手上端著個托盤,裏麵放了幾樣精致的小菜,色澤十分誘人。
“小豪,你今天都沒吃東西,肚子一定餓了吧?”烈將飯菜放在桌子上。
“令,你今天是怎麼了?”豪看著“烈”,“在飯菜裏下毒這種手段未免也太粗淺了吧?”
“是嗎?”“烈”笑盈盈地揭下臉上的皮,“看來我以後真的不能再在你麵前使用易容術了。”
“你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來害我?”豪站起來,突然感到一陣頭暈,“你……”
“其實在飯菜裏下毒隻是幌子。我剛進來時便已在房內下了氣態的毒。對付你,怎麼能用尋常的方法?放心吧,你不會死,我隻是要你不能妨礙我而已。”
“你想對哥哥……做什麼……”豪模模糊糊地問。整個身體感覺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不真實。
土方令卻沒有答話,自顧自走出房間,待聽到豪落地的聲音後,滿意地一笑,隨即離開。
烈正在房間內專心地思考,窗外卻有個黑衣人一閃而過,驚異之餘,烈立馬飛身出去。那黑衣人輕功卓絕,行動甚是迅速。烈不敢大意,亦是加快步法跟了上去。這時心中忽然一驚,隻怕有人調虎離山,想對豪不利。想到這裏,烈顧不得自身危險,雙掌運足內力向前打去。隻聽“哎喲”一聲,黑衣人已被擊落。
烈扯下他的麵紗,大驚:“季姑娘,怎麼是你?”
“若冰雖力量卑微,可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定要去討回一個公道!”季若冰一把推開烈,就要繼續前進。
“等等,我們一起去。”烈道。
“烈公子……”季若冰回頭,眼裏滿是驚喜和不解。
“我已安排好了人手,正在準備幾日後出發,既然季姑娘你如此心急,早去晚去都是一樣。”烈體貼地為季若冰找了個台階下。
“不叫上豪麼?”季若冰感激地看了看烈,輕輕問道,臉頰上竟出現一抹紅暈。
“不了。豪上次受的傷仍未痊愈,我不能再讓他遭遇危險。”烈似毫無察覺少女的害羞,隻向暗處揮了揮手,立刻,數十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二人麵前。烈道:“這些人都是我秘密訓練的精英,個個身手了得,與他們同去的話,也能替我保護你。”語畢,便一起向白家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