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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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噢,不,是習風,摸著空空的肚子走在大街上,聞著大街上的飯菜香味兒,小聲嘀咕道,好餓啊……
前麵有一個與他年紀差不多的小男孩,正拿著一個熱氣騰騰的包子,津津有味地吃著。習風聞到那股香味。肚子叫得更歡了,仿佛要跟全世界宣告,他現在很餓!
不能再不吃東西了,不然,還沒走到鶴鳴山,他就被餓死了。他默默地給自己打氣,走上前去,厚著臉皮問那個男孩:“請問,你能給個包子我吃嗎?”
男孩頭一歪,有點看不起習風:“我又不認識你,給你幹嘛?”
玄昭遞給習風一個饅頭,和藹的笑道:“拿去吧!”
習風有點猶豫地接過饅頭,看到玄昭還是一臉微笑的看著他,便不做多想,狼吞虎咽起來。
玄昭對旁邊的男孩說道:“阿飛,你意識道教的一員,應學會關心世人。”
阿飛一怔,隨即答道:“阿飛知道了。”
吃得正香的習風聽到他們的對話後,眼前一亮,忙說:“鶴鳴山上的長老,收我為徒可以麼?”
玄昭看著習風髒兮兮的樣子,憐憫之感又湧了上來,他摸著習風的腦袋,問:“小不點,你夫母呢?”
習風低下頭,悶悶地說:“我的父母都仙去了。”
玄昭身子微微一動:“對不起,我並不知道……”
“沒關係。”習風抬起頭,又鍥而不舍的追問,“您能收我為徒嗎?我可以做很多事情,劈柴,燒飯……”
玄昭的心像夏日的冰似的,慢慢融化了。道教一向都心懷天下,這麼一個小孩子,無夫無母,無依無靠,若放他一人在這裏,恐怕會有危險。近些年來,世上怪事連連,天下並不是那麼的太平。他打量了一下習風的身體,資質是差了點,不過……他笑著對習風說:“好吧,我收你為徒了,這是你師兄吳錦飛,我是鶴鳴山的第二位長老,叫玄昭。”
習風高興的對玄昭說:“謝師傅成全。”轉而又對阿飛說:“師兄,我叫習風。”
阿飛是個有點霸道加自大的人,他“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幾周前他從玄昭口中知道他是身懷異能的人,便有點沾沾自喜了,心想難怪自己比別人聰明。這下玄昭多收了個徒弟,他內心是極不舒服的。
習風吃下一個饅頭,還是覺得餓,便有點怯怯地問:“我能再吃一個饅頭嗎?”
玄昭不禁一笑,覺得這個叫習風的小男孩挺可愛的。
*******
又過了好幾個月,習風他們終於來到了鶴鳴山下。
習風抬頭一看,不禁有點沉醉。隻見鶴鳴山的中間圍著一層白雲,山頂一層淡淡的紫色若隱若現,仿佛就是一座仙人居住的神山。
阿飛雖然也有點驚訝,不過卻把讚美之情掩藏在心中。他看到習風張得大大的嘴巴,轉過頭去,翻了下白眼。
他和習風跟在玄昭的身後,一邊走著,一邊觀看其周圍的景色。走到大廳時,玄昭便讓他們兩個站在廳外等候而他自己便走進去,準備向玄虛彙報情況了。
大廳中,玄虛站在太極圖旁凝神地看著,聽到腳步聲,便問:“找到異才了嗎?”
玄昭點頭,說:“弟子不負師兄厚望,找到異才了。”
“這次回來,你還收了個徒弟吧!”
玄昭點頭:“真是瞞不過師兄,那孩子資質不算很好,不過師弟看他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就把他收到門下來了。”
玄虛點頭,“那個異才便收進我的門下,由我親自指導,至於那個男孩,就交給你吧!”
“師弟明白了。”玄昭退了出去,順帶把門關上。
站在門外的阿飛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用腳來回的踢著地上的小石子消遣,而習風則乖乖地一動不動站著,安分多了。
看到玄昭出來後,兩人都鬆了口氣。
玄昭對阿飛說:“阿飛,你的師父在裏麵,快進去吧!”轉而對習風說,“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你的師兄們。”
“你不是我的師父嗎?”阿飛見玄昭要走了,急忙地問。
玄昭微笑道:“裏麵的師父比我這個師父要厲害多了。”
聞言,阿飛不禁眼前一亮,對玄昭深鞠一躬,道了一句“多謝師父”便跑進去了。
習風覺得很奇怪,邊走邊想著剛才的事,終於忍不住了,便問走在前麵的玄昭:“師父,為何師兄的師父比我的師父厲害多了?”
玄昭一怔,卻不知該如何跟他說。說真話,又怕傷了他的自尊心;說謊呢,自己又做不來。最後,他用一句模模糊糊的話感歎道:“孩子,這一切都是命啊!”
盡管習風心裏不太明白,可是卻沒有追問。大概是師父看我還小,才不與我細說吧!習風心裏這樣想著。
當時,普念起習風這個名字,含義是好的,卻萬萬沒有想到,這“風”,還有另一個含義。
習習穀風,維風及雨。
風,亦可比作盛怒的男子,比作殘酷無情的男子。
顯然,普念當時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大概是看習風又乖巧又懂事,應該會是自己所希望的那樣吧!事實上,習風確實有聽從普念的教導,因此,在玄昭下的壺泉閣中,雖然並不是什麼天之驕子,但卻挺得到師兄們的喜愛。
壺泉閣位於鶴鳴山的南麵,這裏,山崖壁立,石潭深奧,崖間懸泉飛漱,潭中清流四蕩。大門旁的兩塊巨石上,題有一對聯,雲:龍躍九霄雲騰激雨,潭深千尺水不揚波。
腳步移動,便看到怪異的山岩,蔥蘢的古木,中間曲曲折折,似一條走不盡道路。
玄昭回頭對驚呆了的習風說:“這景色以後慢慢欣賞吧!現在要緊緊地跟著我,不然就會困在這五行陣中,走不出去了。”
這山石林木竟然是一個五行陣?習風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上來了。
“等你開始學習後,你的師兄會教你的。五行,是最基本的學習呢!”玄昭看著習風那雙好奇的眼睛,耐心的解釋。
原來是這樣啊……
習風想起自己還不懂陣法,便加快腳步緊緊地跟著玄昭。一輩子都困在五行陣中啊!他可不想還沒入門就掛在這裏了……
走出五行陣,習風便看到一間結構嚴謹,莊嚴肅穆的建築,裏麵中央位置上供著一個習風叫不出名字的神,還有三個弟子在其中練武。他們一看到玄昭,便停了下來,紛紛過去拜見,“師父!”
玄昭一揮手,那三個弟子便直起身來,樣子很是恭敬。玄昭拍了拍習風的肩,對他們說:“這個孩子叫習風,往後便是你們的師弟了,風兒,我給你介紹。”他指著一個比較溫文的少年,“這是我的大弟子楊棋。”轉而又指著另外兩個比較壯實,眉目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這是雙胞胎徐沐森,徐沐林。”
習風有禮地對他們行禮,“師兄們好。”
楊棋笑著說:“師弟可真乖巧,以後都讓我們省心,不然,又來一個郭旋,我們真會瘋掉的。”
玄昭聽後,也不做多論,對習風說:“以後就跟著這幾個師兄學習吧!”
“是!”習風高興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