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浴火  終南許家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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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香山莊倚山而建,占地百裏,雖說不是富貴襲人,但是先皇曾親遊於此,小住時日,臨別之時,親筆書寫的橫匾卻是名動天下。而其主人確有如隱士一般從不在江湖上走動過。為此有些人不免好奇不已,可是真當有人想一探的時候,才發現居然不知道流香山莊究竟在何處。迷一樣的山莊,迷一樣的主人。
    收到軒雅閣裏消息,合轍有些不舍的離開流香山莊。
    為此,我到沒有覺得有些什麼,可是齊遠確顯得非常高興,不知他是這是所為何事呢。
    “安然,我們去釣魚啊。我看池塘裏的魚好多啊,而且好漂亮的樣子。”他手舞足蹈的在我麵前繞來繞去。
    我心裏暗笑,池塘裏的魚可不是用來釣的,而是用來觀賞的。虧他大少爺有此好興致。
    本來他那日裏換的衣服,讓我們大家都覺得好看的緊,可是他大少爺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隻待了一日,他又換回了他那身讓我不理解的衣服。
    我淡淡的搖了搖頭,繼續躺在樹下的躺椅上,眯著眼午睡。
    就在這時,阿容走了過來,立在躺椅邊上輕聲到“公子,陸老有事想見您。見嗎?”
    我睜開眼,向那邊望去,隻見陸總管在門邊處輕輕的轉著。然後坐了起來,應聲到“請陸老過來吧。”
    隻見他手中拿著一份請柬,臉色不是十分好看。
    “陸老,您這是有什麼煩心事嗎?”我挑眉問到。一般的小事,他絕對不會親自來我這裏的,在這個莊子裏,表麵上我是主人,可實際上,大部分事情確是陸老在處理。所以我才能比較悠閑的喝茶,午睡,過著賽神仙一般的生活。
    他把手中的請柬遞給了我。
    我翻開一看,隻見上麵書到“素聞安然公子儀範天成,但如今我許家三子因傷與你,不知可否到府詳解。————許氏。”
    我看完之後,感覺不是特別的明白,然後抬頭看向他。
    他待我看完之後便壓低嗓子,沉聲說到“終南許府向來都是出了名的不講理,這次許懷林又傷得極重,他們認定了是我們傷的,看來怕是不好應與。”
    我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看向齊遠,最後投眼不遠處的白玫瑰花。
    過了約有那麼片刻,我抬起頭淺淺的笑到“莫擔心,此事我自會處理,你替我去回複與許家,就說我三日後自會登門。”
    待他走了之後,齊遠難得的不鬧了,走到我的麵前問道“你當真要去嗎?可是他明明不是你傷的啊。”
    當然不是我傷的,雖說轉世之前我當過殺手,可是照這個時代的人一比,我可就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了。
    終南許家
    “公子,到了。”趕車的馬僮拉住馬繩,然後說到。
    我推了推從上車之後就開始睡覺一直睡到現在還未醒的齊遠,“醒一醒,到地方了。”
    他揉了揉睡的迷離的眼睛,然後坐了起來,看向我“噢,這麼快啊,我還沒睡夠呢。”
    還快啊,都四個時辰了,我真不敢想像除了晚上,白天能睡四個時辰是什麼滋味。我晚上都睡不到四個時辰,他還真不是一般人啊。難道他昨晚上沒睡嗎?不對啊,我看到他早早就躺下了啊。
    我沒好氣的應到“是啊,到了,下車吧。”說完便一撩車簾鑽了出去。見我如此,他隻是聳了聳肩之後便也隨我鑽了出來。
    許家大門外早已有人候著,見我們下了車,便連忙迎了過來。
    對我一抱拳到“這位想必就是安公子了吧,我是管家,我家老夫人已久侯多時,這邊請。”
    我和齊遠便隨著他,邁步進了許府。
    外觀看來,許府不過是一般的富戶,可是一進得門來,頓感全不是那樣的,這是一個武功世家,因為連掃地之人都皆懷武功的樣子,誰會覺得他隻是一戶普通人家呢。
    穿過長廊,便來到了主屋,邁上高高的台階之後,便看在廳堂正中的太師椅上端坐著一個老夫人。
    輕掃四周,古董,這屋裏幾乎沒一樣東西不是古董。真像是藏古齋一般。
    待我走到屋子正中的時候,對著那位老夫人,輕身施禮到“安然見到許老夫人。”
    她先是點了下頭,然後輕到“安公子不必客氣,老身有禮了,請坐。”
    我和齊遠在下陪座坐了下來,丫環便奉上茶水。
    等丫環都退下之後,她看向我,看得很仔細的。仿佛要看到我眼裏深處一般,然後悠悠的歎了口氣“我此次請公子前來,想必安公子也是明白的,我兒懷林,自幼便聰穎奪人,著我甚是喜愛,也許是我太過驕縱與慣侍,所以言語上難免會有所不馴,為此我虧負教則,但是前些時日,他被別人給抬了回來,不禁一身傲人的武功被廢不打緊,可恨那人卻將他一張臉劃花,這是不是未免做得過份了些呢。”語氣冷然的可以凍水成冰。
    我迎著她的目光,平靜的說到“說來此事,我也略有耳聞,當聞聽貴公子受傷之時,我也是很震驚的,當時賞荷會上,許公子可是風彩奪人啊。”
    “可是我聽聞,當時賞荷會上,公子可是與我兒鬧些不愉快,之後我兒便被人家給傷了,不知公子如何解我之疑惑。”
    我歎到“是,不瞞老夫人,我與令郎確實有些不太愉快,可是想我安然,雖非俠義之人,但也絕不是一個敢做不敢當之人,這點還望老夫人有所明鑒才是。”說完,端起茶杯輕飲一口,心中歎到,茶是好茶,但是火候不到,一點都趕不上阿容泡的。
    見我如是說到,並無一絲恍恐之態。她雖是心裏仍是氣憤不滿,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麼可能會傷得了他的兒子呢。瞧瞧我旁邊的齊遠,一個半大的孩子,更不像了。
    既然如此,待在這裏便也沒有了什麼意思,我起身到“如此,望老夫人明察,我等還有些事要辦,所以就此拜別了。”
    她眼裏像是要噴火一般,可是眼下卻拿不出半點把柄與我,隻是暗暗咬牙到“老身失禮了,許福送客。”說完一甩衣袖轉身便走。
    我順著來時的路返回,待坐回馬車之後的齊遠,不禁皺起眉頭,然後輕輕的問道“你覺得奇怪不,她既然特意特我們前來,為何會如此輕易的便放我們回去呢,不大對勁。”
    雖說我心裏也同樣的犯著疑惑,但是許家給我的印象實在不是很好,所以便回到“不用理她,我們回去。”
    坐在馬車上,眼見夕陽已沉,我向馬僮問到“到能落腳的地方,還有多遠。”
    馬僮探頭看去,然後回到“公子,過了這片林子,就到了下一個鎮上,到時候就會有店家了。”
    我縮回頭,輕倚車壁,看向齊遠,他突然間變得安靜起來,我到是有些不太習慣就是了。
    就在這時,一絲絲涼意滑過心頭,我心下不由得一緊,有人在向我們這輛車靠近。
    雖說,我沒有這個時代的武功,但是長期養成的敏銳感覺在這裏卻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危險在靠近。
    隻聽得馬兒一聲哂律律的叫聲之後,車停了,撲通的一聲,“公子————。”馬僮尖銳的嗓音刺進耳中。
    剛要鑽出去看個究竟,齊遠一把拉住我的衣袖,“你別出去,我去。”說完,一抹從來沒有過神色浮了上來。
    雖然我知道來人一定很厲害,不一定會全身而退,為此我不害怕。但是他的神色異常卻叫我心驚。
    他一下子便竄到馬僮的身旁,一翻屍身,然後撿起馬鞭,點指遠處。
    “你們不是想知道,是誰廢得許懷林嗎?本少爺告訴你們,是我,所以都出來吧。否則小爺我可要生氣了。”
    聽到這裏,我不由得一呆,為何,他要如此說,難道真的是他作的嗎?
    就在這時,從林深處施施然走出四個人,手中提著四個孔明燈,看向臉上,領頭之人,年紀在四五十歲之間,一身簡單的打扮,往臉上瞧去,一雙如鷹也似的眼睛,看得人直發毛,瘦長的臉頰上橫向一條刀疤,好嚇人的樣子。
    站在他左側的是一個年輕稍輕的中年,胖胖的一張臉上堆著笑,細小的眼睛在笑容之下顯得更小,隻有一條縫,隻是精光閃閃,顯然他的武功也很厲害。
    右側的是一個與他年紀仿佛之人,身材修長,相貌也很英武。
    走在最後的是一個年輕人,他待三人站定了便從右側走到了前麵。
    在燈光的映照下,可以看得出他長得也不錯,修眉鳳目,有一種很帥氣的感覺。
    他走到三人麵前之後,便站定的看向齊遠,“這位小兄弟,你當真便是傷了許家三少爺的人嗎?”輕輕的掃了一眼之後,他明顯是不信。然後他看向車子,朗聲到“我看還是請安然公子出來說吧。人到底是誰傷的。”
    就在我剛到鑽出來之時,齊遠啪的一聲一甩馬鞭,“笑話,本少爺什麼時候說過大話來著,是我傷的,就是我,這也不是什麼豐功偉績,我沒有必要為了你們寒山四惡來撒謊。你們不過是四條許府的狗罷了。”
    四人見他說話如此囂張,便惱怒的瞪向他。
    那個年輕人,見齊遠如此出言不馴,當下冷起笑臉,“自從我們四惡出道以來,還沒有敢在我們的麵前說出如此不敬的話。小乞丐,我看,你今天是不想活著出鬼域林了。”
    齊遠誇張的笑了起來,然後坐在車橫梁之上,“我不能活著出去,那你們四個就給我陪葬好了。”說完一甩馬鞭,向四人竄了過去。
    顯然是料想不到他會這樣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四人陰陰一笑合著圈圍人勢,打了起來。
    隻見齊遠一個矮身閃過胖子的拳頭,向刀疤臉一甩長鞭,就在這時,少年一抖手中長劍迎麵便刺,齊遠在擦著衣邊的一個急旋躲了開來。另外一人,腿下一個狠踢同時遞了過來,齊遠借著長鞭的側力身子微微一閃,好險,雖然四人看起來搭配的很好,武功不俗,但是齊遠的身形卻也靈巧無比的與四人周旋著。一個人從四人身後鑽了出來,向他撲了過去,那身形之快,竟如鬼魅一般。
    就在我焦急的等著之時,突然冷汗冒了出來,我向下一趴,背後一柄長劍刺了進來,我再往左一躲,劍走斜鋒,一條血痕連著劃開的衣袖冒了出來。我心下一冷,此人武功竟如此之高,不待多想我一下子便從車簾處鑽了出去,就地一個翻滾,然後看向來人,輕靈飄逸的長劍如影隨形的攻了過來。我握緊手中的利刺,然後狼狽萬分的再次滾了一圈,陷陷的躲開他的長劍。爬了起來,血色從腦中迸發了出來,我緊抿下唇,看來,他非是要致我與死地不可。
    他再次再我攻來,我不退反進,躲過了第一劍,可是第二劍卻插在我的左臂上,就在這一瞬間,我迎著劍向前一步,刺入骨中的劍立時痛白了臉,血水隨著手臂滑了下來。他顯然是料想不到我會這麼做,就在他這一愣神之刻,手中的利刺劃過他的喉管。血水一下便噴了出來,噴得我滿頭滿臉全是,他愣愣看著我,然後不能置信的向後仰倒。
    我一把把臂上的劍抽了出來,皮肉外翻,立時痛的抬不起來了。
    也許是我滿臉的鮮血讓齊遠嚇到了,他不顧一切的衝到我的麵前,然後焦急的看向我,“安然,你怎麼樣了?”
    就在我剛要答話之際,隻聽到啪的一聲,齊遠他竟然把我翻了過來,替我擋了一掌,他咬了咬嘴,然後顫著手,一使力回身一鞭,那偷襲之人,也被他這一鞭甩了出去。
    齊遠拉著我的右手,一個用力,便跳上馬車,然後一勒韁繩,馬車如飛的一般衝了出去。
    我通的一下子便倒在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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